喜欢上弟弟-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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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欲扭开门,瞬苗的声音从后方传来:“哥。。。你如果跟麦籽远在一起的话,我不保证我会把他怎么样。。。”这句话让我刚伸出去的脚缩了回来,回头看着站在客厅靠着墙的瞬苗,平时懒散而下掉的眼角现在正高高上挑,略带眯缝更显得精光四射——这家伙没有再开玩笑,也不是单纯的恐吓,他是认真的。“你敢威胁我?!”扭过身子正视着瞬苗,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靠!”这样僵持下去就没完没了了,我咒骂一声,决定不再奉陪。扭开门的一刹,我顿了顿,头也不回的放话:“巫瞬苗,你要是伤害籽远,我这辈子都不会让你好过的。”说罢摔门走人。
四条果然是个聒噪的家伙,从我到校以后他那话匣子就没合上过。明明已经找了搪塞他的理由还要问这问那,要不是看在在他家住了好几天得分上,我早就一大嘴巴子抽过去了。还是可乐和麻糬会察言观色,好心的拖走了四条,要不然我今天非恩将仇报一回不可。(有些亲猜四条会和籽远。。。。。。。无语了,四条这种粗糙的人。。。)
走上天台,今天的风好大。走到籽远旁边,和他一起趴在栏杆上从楼顶俯视着学校。
“来了啊?”“嗯。”接着就是一阵沉默,风吹的刘海挡住了眼睛,籽远轻柔的帮我拨开:“头发,该剪了呢。”我揪住一绺拉到眼前,点头表示同意。
“心情不好吗?”籽远总是能敏锐的发现我的微小变化。换个方向,架在栏杆上看着没有太阳的天空:“其实也没有。。。”
籽远不再说话,我们更多的时候是默契的安静。“籽远。。。你怎么会和我这种人交上朋友的。。。”喃喃自语,我都为籽远叫屈。碰到我,可能是他最不幸的事。
我们是哥们,最铁的好友,默契度最高的死党。就这些吗?
你会是喜欢我的吗,会把我当作伴侣一样喜欢吗?如果是,为什么不说呢?不说的话,我不会明白的,就算我明白了,又怎么样呢?
太晚了,直觉告诉我我们错过了很重要的东西。。。是我的错,也是你的错。
“籽远。。。。”我不甘心的想要做困兽之斗,如果我说出来,会不会有其他的结果?我会保护你的,我不会让瞬苗伤害你的,如果选择了你,你会不会。。。会不会——“我。。。。。”
“老大——!!”我拼上了这辈子所有勇气的告白就这样被闲杂人等打断,干掉可乐的心都有了。我深呼吸以后问可乐:“什么事。。。”从上次刑依来过以后,天台的禁令就暂时废除了,看来有必要重新设置了。
可乐一脸淫荡:“今天我家有的毛片到哦,包爽的。。现在就去我家吧?!”
“。。。。哦,好啊。。。”我随口应承着,眼睛却斜视着籽远。
老天注定我们走的是平行道么。。。。。。
(二十五)
“这次是谁?”走出天台,我便问可乐。他已经收起了淫贱象,难得的一本正经:“。。。。是‘疯狗’,刚派人来的,说下午要个跟老大你单挑。”“哼。。。单挑。。。是想我一个人单挑他们一群人吧。。。。行了,我知道了,你去叫人,准备下午干架!”可乐点点头,便去召集兄弟。
当军区老大不是白干的,有人找上门踢馆子,我就得出面接受战书。为了瞒着籽远不让他担心,我规定有人来惹事时就让可乐或麻糬说有新货作暗号,可乐和麻糬女朋友多的得用“打”算,想看A片完全可以亲自上演。只有同属光棍连的四条来找我那才是真的有东西。
这次来招惹军区的是以前被我打过的一七中的贱人,大名。。。忘了。外号“狂犬”,其实就是一疯狗,得谁咬谁。最近跟了黑社会,放话出来说要宰了我报那时的仇。今天终于到时辰了。我摸摸下巴,带上几个人去约定的地点俯鸿门宴。
等我们一伙人被疯狗群追的分头逃命时,已经是下午3点的事了。我毕竟还是嫩了点,虽然早知道这贱人不会那么蠢的跟我单挑,但是也没想到他丫居然这么狠,带了30多号人拎着钢管。砍刀等着我们。摆明是想废了我,狗娘养的入了黑社会就他妈胆肥了,还真想杀了我然后扔进太平洋啊他。开什么玩笑,我就带了5。6个人能打的赢才真TM撞鬼了。我使个眼色,大喝一声:“跑!!”然后首当其冲的向后狂奔。
打的赢就打,打不赢就逃,实在逃不了就求饶。这是军区一贯的风格。就这样老鹰捉小鸡似的你追我躲,经过十字路口大家就分道扬镳。NND我赌这些兔崽子是事先商量好的,三条岔路居然没有一个人跟我走同一条。要说这贱狗也是,30个人分成六份只需要5个人追我就够了,TMD派了起码12个人跟在我屁股后面。要说也祸不单行,刚刚跑的时候没注意地形,偏偏往的是人迹稀少的郊区跑。沿途的人都见死不救,NND抱个警也好啊!!无奈之下,我只得跑进了一幢废弃拆迁的大楼,隐匿其中,至少找个家伙也方便一点。
刚躲进去以后疯狗和他带得人杀到了。只听一声令下:“搜!!”,十几个人就立刻散开来。正中下怀,要想同时干掉他们除非我其实是超级塞亚人让他们逼的3段进化,如果是一个个来的,搞不好还有点希望。好在这里面积还算广阔,参差的石块。碎墙也多,更容易让我分开解决。
大概一个多小时以后,我已经这么磨耗了大概7个人,应该至少要安腾5。6个小时才醒的过来。对方至少还有五个人,我躲在一堵墙后面检查检查自己的伤势——哈,看来这次只能听天由命了。疯狗带来得人不是一般的社会小青年,都TM些职业打手,虽然赢了7个,代价就是全身都挂了彩,左彼也脱臼了,还有背上,被哪个王八羔子给了一刀,现在还在冒血。别说继续打架了,再不把我送医院估计我就要休克了,现在就觉得脑袋里有小风在抽。。。。不过现在我不能昏过去。墙后面就是疯狗一伙人,好象已经发现了我,正步步向我逼近。娘诶!我绝望的捂住双眼,谁能来救我呢?今天就得死在着了吗?
认命?!没门!妈逼老子跟你拼了!!我强撑起酸痛的身子,决定真翘辫子也得拖着疯狗当垫背的。沉住气准备破釜沉舟,可是却没见到他们走过来,倒是我的后方传来了殴斗的砍杀声。怎么回事?难道自相残杀?我禁不住偷偷望外瞟:是瞬苗!好小子救我来了!还有籽远。。。怎么到这么危险的地方来?!还有,这两个是怎么知道我在这的?!好多的疑问压在心头,现在还不敢问。瞬苗撂翻了3个,胜券在握了!
不愧是我弟弟,身手敏捷。很快就将所有敌人打翻在地。。。。稍微有一点不平衡——他这么厉害不显得我很菜鸟了么?
“出来吧,清场完毕了!”瞬苗朝着四周大喊,接到安全信号,我才捏着脱臼的胳膊走出来。身上的伤势让两个人一震,我尴尬的笑笑,狼狈,着实狼狈。“你们怎么来的?”我好奇的询问。瞬苗臭着脸下巴朝籽远一摆:“是他来找我的,说你又跟人打架了。”我将目光转向籽远,疑惑他为什么会发现。“每次可乐他们找你以后你就会受伤,我就大概猜到是怎么一回事了。”籽远微笑着解释,语气中又带着责备:“本来以为象平时一样你可以应付的,可是一起去的四条他们都受了伤让人给抬回来了,我怕你也有危险,就去找你弟弟了。”原来如此,我感激与歉疚的朝籽远笑笑,本来是不想让他担心的,没想到被隐瞒的原来是我。“早知道啊。。。我就晚点来,直接给你收尸得了。”被遗忘的家伙用奇怪的腔调喊着,他就不能说点好听的吗!我狠狠瞪他一眼,却并没阻止他的毒舌攻击:“看看你这张脸。。。。。跟猪头有什么两样?”说着扮过我的脑袋,仔细的端详。我终于忍受不了,可也只能轻轻踹他一脚:“靠!少给我讽刺人!”瞬苗阴着脸继续看了一会儿,沉着声音说道:“。。。不。。。我是在生气。。。。”用指腹轻轻摩挲着我渗着血丝的嘴角,有些刺痛但更多的是温暖。这样暧昧的举动让我脸上发热,籽远看着我们,悲哀的沉默着。
“好。。。好了啦。。。”我推开了瞬苗的手:“咱们走吧,我得赶紧去医院看看才行。。。”瞬苗摊摊手,没有异议。于是籽远和瞬苗就掺着我向外面走去。
(二十六)
走了没多远,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咆哮,当我们反射性的回过头,只看到疯狗举着铁棍向我们杀来。下意识的,我将籽远推了出去。而瞬苗,下意识的将我护在了怀里。
一声闷响,那根钢管就砸在了瞬苗头上。我惊愕的看着一股鲜血顺着瞬苗的发际里流出,然后顺着他的轮廓滑下。瞬苗注视着我的脸的眼睛,荡漾着温和的波长,慢慢的闭上。他的身体,也慢慢失去重心,倒在我身上。
啊——。
7岁时,第一次受到父母严厉的责罚,是因为我把抢走瞬苗积木的邻居家的小孩打的头破血流。
10岁,瞬苗被同班同学欺负,我替他出头,一耳光煽的那小孩耳鼓膜破裂。
12岁,我不得不转学到籽远班上。因为我把柔道少年组比赛时使诈赢了瞬苗的小子打的进了医院,被学校勒令转学。
我真的不常真正的发怒,瞬苗,总是最容易引燃我怒火的那条导火索。
不可原谅。
我扶瞬苗靠在墙上休息。顺手抄起了地上的一根钢筋,然后向偷袭的人走去。那条疯狗显然也有点吃惊,楞了一下,接着咆哮着向我冲来。一脚用力的踢向他的挡部,这是所有男人的死穴。疯狗就这样扭曲着捂着下身漫漫佝偻成一团蜷缩倒在地,钢棍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我举起钢筋,狠狠的朝着他落下,疯狗掺叫着痉挛,尖戾的向我求饶,我恍若未闻,钢筋仍然一次比一次狠的落下,发出沉闷的响声,连带着溅起的血花和令人作呕的尖叫。贱种,杀了你,我就这么一个念头。
一脚踢上他的腹部,把血肉模糊的疯狗踢开一米远。他抽搐着,呕出一滩酸腐的胃液。我慢慢走进,带血的钢筋在手里掂着,打算继续攻击。走到疯狗面前,他惊恐绝望的努力向后篡动的动作在我眼里是那么滑稽和恶心。我笑着举起钢筋,准备象他伤害瞬苗一样让他脑袋开花。“去死吧。”我挥下钢筋,疯狗的脸已经浮现了扭曲的恐惧,突然我后颈给人来了一下,眼前一黑,便失去了意识。
十岁的暑假,我那两个无良父母又撇下我和瞬苗到L。A工作.百无聊赖的我打开了电视,毫无目的的翻着台.很偶然的看到了这样一则新闻报道:今日上午8点17分一架由北京飞往洛杉矶的客机由于突遇寒流而发生坠机,客机型号为A322-600,班次为512.飞机上122名乘客包括驾驶人员全部遇难,无一人生还.遗体现由美国警方确认身份中,已有26位被害者家属认领了遗体。。。。。。。
那是我爸妈搭乘的飞机。。。不知道父母已经因为工作变动而取消了这次出国计划的我立刻楞在了电视机前,肺里好象灌了铅一样呼吸沉重.我的世界开始剥离瓦解,而我好象是第一时间被所有人遗弃.彻骨的冰冷从脚底开始蔓延开来。撕心裂肺的悲痛让我在噎了5。6分钟之后才声嘶力竭的哭喊出来,惊动了在房间里的瞬苗。不知情的他对于我的歇斯底里手足无措。当时我觉得,7岁的弟弟就是我所有的一切了,我只有他,只有他了!我用尽全身力气将瞬苗抱在怀里,悲哀的在他肩头哭泣。瞬苗伸出温暖的双手环抱着我,温柔的给予我安慰:“没事的。。。哥哥。。别哭了哦,你还有我嘛。。。我会保护哥哥你的。。。。。你不是一个人哦,小苗会永远都在哥哥身边保护哥哥的。。。。”我就这样拥抱着瞬苗分享他的体温,直到傻人有傻福的父母归来。
我会保护你的。
永远永远,保护你的。
——对啊,你说过你会保护我。
永远永远,保护我。所以你才会替我挡下那一棍。
但是,算我求你。
不要是用这种方式。。。。。。
(二十七)
做了一个好久以前的梦,很久很久,我都快忘记了的梦。
疲惫的撑开眼皮,一眼就看见房间那熟悉的天花板。宿醉般的头痛铺天盖地的向我袭来。全身的关节也似被人拆过再重接一样酸痛。我难过的扭扭身子。发现自己正是睡在我的床上。一别过头,就对上了瞬苗那双懒散的下垂眼。
“呃。。。”立即翻身起来,却让背上传来的一阵刺痛疼的我呲牙裂嘴。“小心点!”瞬苗急忙过来扶我:“你背上才刚缝好,还没愈合呢!”我艰难的支起身子,看着瞬苗头上的一圈纱布问道:“缝了多少针?”帮我理着被子,瞬苗头也不抬的回答:“21针。”“21针?!。。。。我是问你!”翻个白眼说到。“这个?”瞬苗指指额上的纱布,我点头表示肯定。“7针。”说着坐到了我的身边。
我揉揉酸痛的后颈:“是你小子把我打晕的吧!?”瞬苗不可置否的笑笑:“我还能怎么办?难道眼睁睁看你把他废了?”“怯。。。。”扭扭脑袋继续说道:“废了又怎么样,那种人渣留在世上都污染环境。”“所以为了那种人坐牢不值得啊。”瞬苗说着,也伸手帮我揉着脖子。“啊!对了!籽远呢?!”仿佛突然脑电波接收到外界信号似的,我猛的站起来问。瞬苗脸色一紧,不爽的回答:“你到医院接骨缝针以后他就回去了,你难道以为我会留他过夜不成。。。。”“过夜。。。”我又慢慢坐下:“这么说我睡了一晚上了?”“你以为呢?”瞬苗将头靠在我肩膀上,闷声闷气的说。我别扭的扭扭身子:“喂。。。干嘛啦。。。”瞬苗不耐烦的将我抱住:“让**一会儿!我昨天可是守了你一整晚都没有睡诶!”我木然的愣住,心疼和歉疚涌上心头。“那在我床上睡一会儿吧。。”我轻言细语的说,任由他抱着靠着。“。。。不用了。。。这样就好。。”埋在我睡衣里的瞬苗闷闷的回应。
我们就这样坐着,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我们都没有再说话,空气中只有彼此均匀的呼吸声。
瞬苗呼出的气息让我感觉到真实,我并没有失去他,真是太好了。
“瞬苗。。”我情不自禁的开口:“以后。。。。别做这种蠢事了。。。”瞬苗沉默了一会儿:“。。。。我有什么办法,身体比大脑先行动啊。。。”我将头靠上他的,幽幽的说道:“可是再这么来几次。。。。你哥我心脏受不了啊。。。。。”“。。。。。。。”隐隐的,我感觉瞬苗好象在笑。“哥,只要你在我身边,我就不会离开你。”
这句在外人看来也许有些语病的话,我很明白其中的含义。选择籽远,我就会失去瞬苗。
鱼与熊掌从来就不能兼得。矛盾的是我还没有想好怎么二者择其一。惆怅的闭起双眼,难得伤感的我却被一阵嘈杂所打断。
门口传来开门的声音,接着传来熟悉的脚步声。我和瞬苗惊愕的对望一眼,彼此的猜测立刻得到了证实。“秧秧~~~~~苗苗~~~~,爸爸妈妈回来了!!”老天!这稚嫩的女音,这欢快的脚步,不是我们的妈还有谁!?“妈回来了啊!”我高兴的站起来就欲开门迎接,却被瞬苗一把拉住:“等一下啦!!”“怎么了?去接爸妈啊!”我疑惑不解。瞬苗瞪我一眼:“呆子!你就算了,连我都伤成这样,爸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