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34 青山水泠 by 风摇影移-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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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溫州.清縣
清縣算得上是真正的一清二白縣。
清縣很美,山清水秀,只可惜太過偏僻椋瑫r至今日尚未修得一條出山的大路,伢兒們要上學,先要翻過十多裏山路到縣城,再繳上一筆讓山裏人吐血的學費,才能走出幾輩子的懵懂,識得幾個大字。
山裏孩子的天資本不是特別聰明,沈重的農務和繁冗的學業宛似兩座大山壓在他們孱弱的肩頭,縣城同學不屑的目光更似一柄尖刀在淩遲著他們的自尊,再加上天文數字般的學費,很少有人堅持下去。
可是溫家兄弟與眾不同。
溫祿、溫裕,名字只是鄉下最簡單直白的期盼,兄弟倆的外表卻絕對看不出鄉下孩子的土氣,兄弟倆身材修長,溫裕結合了父親的魁梧健壯,溫祿卻蒼白瘦弱得多,很像他們被拐賣至這個偏僻山村抑鬱而終的美麗母親。
還記得母親最後的要求,是和著血吐在父親心上的:“大哥……要讓孩子們……上學,我……求你了,……不要……讓他們……和我一樣,連死,都死在……這裏……”
母親吐出了她的最後一口氣,父親臉上的肌肉抽搐著,良久良久,才伸出手去,合上母親死不瞑目的雙眼。
兄弟倆繼續上學,母親的遺言和父親日以繼夜的辛勞,成為強大的推動力,令兄弟二人廢寢忘食,以超出常人百倍的勤謹努力發奮。
然而命咚坪跆貏e喜歡折磨逆境中的人們,當父親因賣血時不潔的抽血針頭染上乙肝後,兄弟倆才知道自己積累的每一滴知識,都是父親的汩汩的鮮血凝結而成!
因為是傳染性疾病,父親在一個洠в性铝恋耐砩希呦蛎芰稚钐帲@一去,就再也洠Щ貋怼
溫祿至今還記得父親臨走的那個晚上,對他說的最後的一句話:
“伢兒啊,爹洠в茫荒苷疹櫮銈兞恕D隳锬屈N好的一個女人,我委屈了她20年啊……連她最後的話都辦不到……爹真洠в茫『煤谜疹欁约汉湍愕艿埽煤谩瓕W習……”父親哽咽著,轉身融入茫茫夜色。
溫祿追出去拉著父親的衣服,哭得說不出話,父親卻將他重重的推在一邊,又一次轉過身去,再不曾回頭。
第二天快高中畢業的溫祿退了學,背起竹簧仙綌坎瘢滤r,務農墾荒,溫裕也要退學,被哥哥一個巴掌和止不住的淚水逼了回去。
時光如梭,三年後溫裕以全縣第一名的成績考上了縣重點高中,那天晚上,溫祿第一次買了一瓶酒,敬母親一杯,敬父親一杯,再回頭,溫裕已倒好一杯,跪在地上敬到哥哥面前,溫祿將他一把扯起,抱在懷中。
三年來第一次,兄弟倆抱頭痛哭,流下的是歡喜的淚水。
孰知命哂忠淮魏托值軅z開了個玩笑,仔細看錄取通知書的時候,才發現第一年的學費、書費和住宿費就要1300元!
溫裕緩緩抬頭,看見被這一天文數字炸得茫然失措面無血色泫然欲泣的哥哥,只覺得一股血氣湧上大腦,一把奪過通知書,欲撕,卻被溫祿撲上死命護住。溫裕輕易將哥哥推在一邊,“碰”的一聲,卻是溫祿撞到了床沿,溫裕急忙去扶哥哥,卻吃了一個比三年前更重的耳光。
溫祿已是滿臉淚水,趁溫裕發呆時氣喘咻咻地奪過通知書,牢牢鎖在抽屜裏,轉身離開。
“哥,哥──,你去哪?”
“我去借錢,回去,不許跟來。”
溫裕苦笑著縮回屋,這巴掌大的清水村,誰不知道誰啊,大夥窮得連老婆都討不起,叫“光棍村”還差不多。甚至還常有幾兄弟湊錢討一個老婆的荒唐事,到晚上誰先進房,就把自己的手絹挂在門楣上,別的兄弟就不再進來,其貧若此,何談借錢?只有村頭溫鐵匠的日子過的還算滋潤,今年四十有二,薄有積蓄,還自己討過一房老婆。可為人極為吝嗇,讓鐵公雞拔毛更不現實。
次日清晨,溫鐵匠揣來1500塊錢,溫裕十分震驚。
“謝謝三哥,這錢……可能要過一陣子還。”
“洠拢≡W幽阆软斨冒桑际且淮宓模@是誰跟誰呀,我和你哥都說好了。”
“我哥呢?”
“你哥……,叫我來送你,你先走吧,好好學習啊, 放假再回來。”
溫裕心裏酸酸的,心想哥一定是生氣了不想見我,裝著被沙迷了眼睛揉了揉發紅的眼角,揣著錢和溫阿三塞過來的兩個饅頭上了路。
溫裕走出很遠,回頭看了一眼,意外的發現溫阿三還站在村頭,看見他回頭還招了招手。看著他結實魁梧的身形,忍不住有些感動、更有些迹麗灒恢绺缭觞N和溫阿三這麼熟絡。
第二章
寒假。
每逢佳節倍思親,回到闊別三月的故土,對親人的思念瞬間漲滿了溫裕的胸膛。幻想著哥哥看到他突然回來的驚喜表情,溫裕的胸口感到一陣莫名的溫暖。
回應溫裕期待的是冰冷的空屋,哥哥不在家,溫裕有些失望。天色將晚,就算下地也該回來了,溫裕抹了把臉,決定到溫阿三家裏去問問。
溫阿三的房子有一進院子,裏面三間瓦房,院門並未鎖嚴,溫裕穿過院子走進正屋,聽見左屋有些響動,於是伸手推開了那扇虛掩的門。
那一晚溫裕看見的情形,讓他恨不得當時瞎了眼睛。
溫裕從洠脒^他的哥哥──他堅強的哥哥、脆弱的哥哥、莊重的哥哥、早熟的哥哥──會煥發出那種妖冶淫逸的媚態。
哥哥坐在那個男人的腿上,腰身向前拱起,雙腿向後蜷跪在床上,以至被打開成近180度的鈍角,男人從他的腋下伸出一只手玩弄著一顆豔紅欲滴的||||乳首,另一只手伸進哥哥的口中,在裏面揉揉蹭蹭,蹂躪著無力反抗的紅舌,以至滿溢的口水順著一側的口角緩緩淌落,混著哥哥晶瑩的淚珠滴在男人的大腿上,那一刻哥哥受盡淩虐的淒慘表情,仿似一柄巨杵,重重擊在溫裕的胸口。
溫祿淚眼模糊中看見有人進來,驚得一下欠起身來,卻因為不易使力的姿勢重重跌回男人的懷抱。突兀的動作使溫裕清晰地看到二人緊密相連的部分,男人則因為這意想不到的沖擊舒服得哼出聲來。
溫裕狂怒之下沖上前去,拉住哥哥頹然無力的雙臂,用力拽起,孰料二人身體結合之處急切間牢不可分,男人呻吟一聲用力將溫祿抱回,重重按下,溫祿頓時尖叫出聲。男人紅著眼睛推開溫裕。
溫裕敵不住男人的蠻力重重跌了出去,頭撞在牆上頓時昏厥倒地,失去意識之前似乎看見哥哥淚流滿面的伸出手來:“小裕,小裕……”他下意識地也伸出了手,模糊的眼睛卻已看不見自己的手指。
溫裕醒來的時候,男人還在玩弄著哥哥,兩人已經變成面對著的姿勢,哥哥的頭略略後仰著。男人貪婪的咬著哥哥的嘴唇,兩只手擰著兩只挺立的||||乳首,兩人緊密結合的下部正不斷搖動,更讓溫裕滿腔憤恨的是哥哥的分身竟也挺立著,在男人的小腹上淫蕩的擦來擦去,男人身上還有不知什麼時候噴上去的白液,更加重了情Se的味道。
溫裕悄悄的退了出去,走到廚房,把灶裏的灰撥開,火剛埋不久,還很旺,溫裕把捅條插了進去,靜靜的看著它被燒成熾熱的紅色。溫裕用一塊布包住把手,拿著捅條回到主屋,。
溫阿三正背對著門在哥哥身上劇烈律動,結實的臀部正因為強烈的性欲刺激用力收縮著。溫裕將手中已變成暗紅色的捅條一把捅了進去。
以後的事情宛似電影裏的慢鏡頭一般,溫阿三的慘叫聲和哥哥的驚叫聽來是如此的遙遠,溫阿三一下子滾到地上,下體發出一股惡心的焦臭,溫裕帶著一種異樣的興奮在裏面一次一次的捅著,直到哥哥撲上來抱住了他的手臂。
“啪!”溫裕用空出來的左手給了哥哥一個重重的耳光,“賤人!”
溫裕推開哥哥在男人的下體上一腳一腳踹著,直到溫祿又撲上來抱住他的腳。
“我的學費是這樣來的?你叫我用你做表子的錢來念書?你以為我會很感激你,媽的你們在做那些所謂的為我好的事的時候問過我洠в校看镭洠
溫裕將溫祿摔在床上,撲了上來,猙獰的面容抽搐著,說出的話卻帶上了一絲令人毛骨悚然的溫柔:“其實我也很喜歡你,哥,你知不知道這村裏多少人打過你的主意?我親耳聽過八叔一邊操他們家小三兒一邊叫你的名字,我為了保護你打過多少架啊,我身上的傷疤自己都數不清!……我只想永遠安安靜靜陪在你身邊,過上清靜日子。到頭來還是保不住啊。哼,你這麼狐媚子的人本來就是生來給人操的,我早該把你用了,省得別人捷足先登。”
溫裕面目大變,一口重重的咬在溫祿赤裸的頸項上。
“小裕,小裕……不要啊……”溫祿喘息著用嘶啞的嗓子哭叫著,“要是連你都對我這樣,哥真洠Хɑ盍恕
“什麼意思?連我都……,你到底被多少男人上過啊?”溫裕狠狠掐住哥哥的脖子,用力收緊,直至身下的身子軟了下去,那雙迷蒙美麗的淚眼,漸漸失去焦距。
溫裕放松了手勁,溫祿立刻劇烈地嗆咳著,癱了下去,片刻後強掙而起,翻下床爬到溫阿三身邊。
“媽的你還記得你的姘頭……”溫裕回身怒喊,卻對上溫祿淒然欲絕的雙眼,一時哽住。
“三哥死了。”
溫祿低沈的聲音仿佛一個晴天霹靂劈到頭上,溫裕怔在床上,化身為一座石像。
殺人償命……
溫裕發起抖來,抖得越來越厲害,連那張大床都在隨之微微顫動,溫裕抱住後腦,將頭重重埋在雙膝之間,痛哭起來。
溫祿冷冷看著弟弟,眼中漸漸有了一絲柔軟。爬上床來抱住渾身顫抖的溫裕。
溫裕倏地回頭,眼神中的憤恨刺得溫祿松開了雙手:“你害死我了……”他恨恨地說,“你害死我了……哥……都是你不要臉偷人……”
“別哭了,”溫祿冷冷的道,“這裏一切我會拾掇好的。你現在就回學校,再也不要回來。”他從溫阿三下體中抽出已凝結其中的捅條,扔在一旁。用輕輕顫抖的手翻出衣服,轉身離開。
“你說什麼?你以為我會殺了人讓你擔當嗎?”溫裕冷笑道,“我會去自首,大不了是槍斃。只可惜姆媽、老爸還有你做了多少年的夢哪,嘿嘿,這種鬼地方哪能出什麼人啊?都是放屁!”
“你念了10年書就學會這些髒話嗎?”溫祿用力掩飾自己聲音裏的軟弱,“你放心,我不會為你這種狼心狗肺的枺魅グ屪觾旱模裉彀褱匕⑷釉谏窖Y,你回學校,我也走了,咱們兄弟倆緣盡於此。你給不給逮著懀氣吧。”
溫裕至今還記得,哥哥說話時,那絕情的表情……
次日溫裕回到學校,惴惴不安地等了三個星期,一切平靜如昔,枺笆挛窗l,卻永遠失去了哥哥。
這天驟雨初歇,溫裕小心的走在滿是積水的路上,一輛警車呼嚕Ф^濺了他一身的水。溫裕回頭看去,正對上車後窗被鐵條隔離的一雙眷戀而悲傷的眸子,宛如哥哥與他絕別時眼中的神情,溫裕胸口劇痛,想起哥哥幾年來含辛茹苦,想起分手時自己的自私絕情,一時之間心如刀割,抱著頭緩緩蹲下身來,忍不住想大哭一場。
暑假時溫裕克制住心中的恐懼回到家鄉,家已毀,並得知溫祿在第二天自首。但溫祿纖弱的身形和案發現場詭異的情Se氣氛更改了案件性伲诼蓭熚有拢ㄐ詾榉佬l過當,溫祿被判處5年有期徒刑。
溫祿來到哥哥被關押的縣第一監獄,早就想將哥哥接到城裏,不想最後兄弟二人以這種方式在城裏相遇。
“你……還好嗎?”羞愧難當之下只能吐出如此洠в幸饬x的台詞。
“很好。”哥哥的聲音意外的嘶啞。
“嗓子不舒服嗎?”
“嗯。”
“哥,你別生我氣好嗎?我知道,都是我的錯,可我現在都想通了。……你做這些事,都是為我,我卻……那樣對你,我……簡直是個畜生!”
溫裕激動起來,
“哥,我不會讓你再替我頂缸了,我要去自首……”
“你胡說些什麼!”溫祿震驚的捂住他的嘴,向門口看了一眼,“不要做……既愚蠢……又洠б饬x的事情!”
“可是……,”溫裕正要反駁,卻被溫祿脖子上一塊可疑的痕跡震住了,“這是什麼?哥?還有你的嗓子怎麼回事?監獄裏有人欺負你是不是?”溫裕大叫起來,“是誰,我要殺了那個王八蛋……”
“住口!”
溫祿撕裂的聲音讓溫裕平靜下來:“哥求你改改這個脾氣,”溫祿哽咽著說,“哥不想看你再做傻事。你別再來了,小裕。”溫祿起身離開,溫裕伸手拉住他的衣袖,被他冷冷摔開,“你就算來我也不會再見你,你從此就當洠Я宋疫@個哥哥。”
溫祿跟著兩個警察走到門口,忽然回頭:
“你要是再做傻事,我死也不原諒你。”
溫祿靜靜躺在床上,回想起弟弟愧疚而憂傷的面龐,兩道淚水緩緩流下他光潔的臉頰。身後伸來一只大手抹去他晶瑩的淚痕:“溫妹妹又哭啦,誰欺負他了,從實招來。”
“我!”好幾個人跟著起哄,溫祿害怕地縮在床角,看著幾個人不懷好意的圍攏過來,他認命地椋想p眼。
第三章
溫祿第一天來的時候,倒引起同監的罪犯很大興趣,殺人犯呢,不知是怎樣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孰料進來的小人兒令人跌破眼鏡。
溫祿一直低著頭,因為頭發被剃光露出的白嫩後頸引起一路吸口水的聲音。單薄修長的身體被裹在灰色的囚服裏更是弱不勝衣,抱著行李又提著臉盆的樣子顯得有些不知所措,有人故意伸腿絆去,卻被溫祿小心避開,那人在一片訕笑中不甘心的追上來用力一推,只聽一陣叮哩!鐺的亂響,溫祿隨著行李狼狽的摔在地上。
那人得意地哈哈大笑,溫祿驚慌地抬起頭來,監舍裏一下子安靜下來。每個人都盯著溫祿那張蒼白如水的容顏,心中不禁一動,不是特別柔媚,亦非有什麼特殊的美麗,只是那份蒼白、那份淒豔,仿佛盡能樱鼊尤说男慕钐帲
溫祿緩緩爬起,仍舊低著頭,抱著枺髯呋劁佄唬粫r不再有人上來糾纏。
在床角縮了兩個小時之後,溫祿輕手輕腳地爬下床來,穿過兩行鋪位瑟縮前行,卻還是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一片寂靜中溫祿似乎也感受到身上尖銳的視線,兩邊的人清楚地看見他連脖子都羞得通紅,
溫祿走進廁所,轟的一堆人彈起來正待跟在他後面沖進去,卻看見大哥施施然走了進去,然後砰的一聲關起大門,撞塌了一眾色狼的鼻子,眾狼面面相覷,然後唉聲歎氣,緊接著不約而同地將耳朵用力貼向門板。
“你叫什麼名字?”
“溫祿。”略含怯意的聲音幾乎全被門板截留。
“你的老弟洠议L啊!”門外一眾嘍囉倒了一地,確切的說是佩服得五體投地,不愧是老大,一上來就直奔主睿
“……”溫裕面紅耳赤無言對答。
“不如我們比比誰的粗?”
“……”
“我要說我的粗你一定不服氣,為了公平嘛,我有個主意,不如你摸摸我的,我摸模你的。”
“不……不用,當然是你的……你的粗,我先走了。”
然後是砰的一聲幾乎將隔門的耳朵全部送終,想必是老大把小美人壓在門上了,然後只聽老大的聲音近在咫尺:“那怎麼行呢?我要和你一決勝負呢。”
“不!放開……我。”美人的徒勞的聲音漸遠,然後又是關門的聲音,顯是老大把溫妹妹拉進小門,眾兄弟悻悻而歸,老大未免太也小氣,連美人誘人的聲音也不肯分享。
宣赫將溫祿拉入小門,將他一把推在馬桶蓋上,又要被男人強行侵犯的恐懼逼出了溫祿的眼淚,終於忍不住向這個看來還不過20歲的小鬼示弱:“求求你,大哥,饒了我吧。”
“你叫我大哥啊,好,我認了你這個兄弟,來,兄弟,讓大哥好好眨陶{教。”宣赫淫笑著隔著溫祿的囚衣捏住他細小的突起,溫祿用力推開他的手正欲奪門而逃,被宣赫就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