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20-犁与刀-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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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你们的人,就被供奉在我将要参拜的神社里吗?”
中国没有像犹太人那样索要赔款,也没有像某些国家那样折磨日军俘虏,更没有像美国那样将广岛、长崎化成地狱,为什么包括东京都知事石原这样大人物在内的政治家,那么喜欢污辱中国人呢?
更为可怕的是,这些不负责任的言行直接影响着日本的年轻一代。小泉首相参拜靖国神社前后,因特网上充满了谩骂。日本青年在骂中国、韩国,中国、韩国青年也在骂日本,想到亚洲的将来,大家不感到可怕吗?
在这个和平的年代,即便是中国人,也不愿向善良的日本人民,提起那段人类历史曾经发生的浩劫。但是,总有一些人跳出来向中国人民的旧伤痕上捅一刀。中国人民也许无法要求现在的日本政府追究过去日本军国主义犯下的滔天罪行,但是决不容许再有任何人以任何方式污辱中国人,不管他们嘴上承认不承认,只要他做了不应该做的事,中国人就有抗议的权利。
当然,抗议应选择合法的手段。
为了亚洲的和平,为了21世纪的和平,请日本的政治家拿出诚意来。
《犁与刀》 第二部分冯锦华:“中国人有抗议的权利!”(2)
事隔两年后,冯锦华再次回味那个被人多次提及的“英雄壮举”,他说:“人有跨越自我的关键几步,跨过这几步人就完全变化了。就好像严刑拷打一样,只有你全部挺下来了,你才能被人看作是好汉。”
大约从这时起,冯锦华开始以一个民族主义者的形象出现。
2001年12月10日,东京地方法院以“器物损坏”罪判处冯锦华有期徒刑10个月,缓期3年执行。2002年,已取得3年长期签证的冯锦华,又被日本东京出入国管理局取消了“在留资格”,并指定其6月底限期出境。6月23日,冯锦华回国。冯锦华不希望人们过多提及此事,他很在意媒体说他“不得不离开日本”:“我很讨厌这句话。我留在日本是因为我在日本有工作,没有了我就回来了,没什么了不起。而且在我到靖国神社喷漆前我就想到过,最坏的结果就是让我回国,我原定的计划也是在日本再呆个三四年就回国。”
在和日本发生关联前,冯锦华按部就班地走着和其他人没什么差别的路:在太原从小学读到大专学财务,1992年毕业后,在国有公司里做会计一类的工作。冯锦华说上大专前,因为父亲在外事系统工作,他就知道自己有去日本的机会。在国内简单学了点日语后,冯锦华1994年到日本留学,先在日语学校学习日语,两年后考上了日本东洋大学学法律。
冯锦华很在意大家将他回国半年没有找到工作与靖国神社事件联系起来:“那不等于说我这么做是一个可悲的下场了吗?”他认定了民族主义者是强者,不是弱者,但他又逃不掉弱者的困扰。“靖国神社事件对我生活改变最大的是我失去工作了,我失去了一份比较稳定的收入,那是很实实在在的,那是我奔小康的第一步。我出国出得比较晚,二十四五岁应该是搞事业的时间了,但我是重新开始,无形中把自己的成熟期往后推了。而我感到压力特别大的时候是在回国后,一直到最近我都没有收入,三十多岁的人了,还要重新来过。”①
冯锦华——也许我们应该记住这个名字,不是因为媒体上把他刻意说成是一个大无畏的“民族英雄”。实际上我们很清楚地看到,他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一个纯洁、有着朴素的爱憎感情的中国人,和我们当中的任何一个都相似。我们也知道,他终究不是什么“民族英雄”,因为他只是对日本军国主义说出了任何中国人都想说的两个字。
著名时事评论员阮次山先生曾这样指出:现在不能说日本右派是少数人,日本右派是很多人,而中日之间发生战争,一向都是右派的军人怂恿日皇去发动的。所以我们不能小看,日本社会必须要反省,如果任由这种势力继续下去的话,中国反日的情绪年轻人会越来越多。
早些时候的《朝日新闻》调查显示,对参拜靖国神社持慎重态度的民众占48%,但表示应积极参拜的比例也有了明显的增长,达41%,和前者不相上下。这表明日本政坛的右翼势力有深厚的社会基础,所以也就不难理解日本政客“前赴后继”、“大义凛然”、不惜丢官,连年参拜靖国神社。② 2005年6月28日星期二的《朝日新闻》公布的调查显示,明确支持小泉参拜的日本民众有所下降,但是仍高达36%。
如果他不反省,难道我们连愤怒的权利都没有吗?
注释:
①以上参见《在靖国神社喷漆以后……》一文,作者:金焱,原载《视野》,2003年第11期。
②《小泉号向右航行》,作者:傅索长,原载《看世界》,2001年第6期。
《犁与刀》 第二部分第七章(1)
第七章
右翼势力:日本的现行“纳粹”
1。 目击日本“右翼势力”
早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日本右翼势力与军阀、财阀紧密勾结,猖狂对外侵略。那时的右翼势力有两大功能,一是在思想上鼓吹法西斯主义,二是在社会上充当军方的打手。当时,右翼分子发动的绑架、暗杀案件层出不穷,这也是它从诞生起就有暴力传统的根源所在。
日本战败后处于美军的占领之下。而美国出于冷战政策的需要,并没有彻底清算日本的侵略理论、意识及其罪行,致使大批军国主义分子逍遥法外,军国主义的意识依然根深蒂固地存在于日本这个国家和民族的体内。20世纪70年代后期日本发展成为世界经济强国后,一批右翼政客留恋昔日日本帝国“称霸”亚太地区的历史,又开始为谋求政治大国地位蠢蠢欲动,不断有人在修改教科书、阁僚正式参拜靖国神社等问题上大做文章,显然这些人根本没有意识去吸取自己侵略历史的教训。
战后的20世纪80年代,日本经济飞速发展,真正“舞刀弄枪”的右翼分子这时被称为“极右翼”,被社会边缘化。随后在日本经济停滞的十多年中,对社会不满的人不断走进右翼和极右翼团体。据统计,1992年,右翼团体已达840个,12。5万人。① 现在,已很难有准确的统计数字。右翼团体中,“著名”的有“大日本诚流社”、“大日本同志会”以及“日本关东军”、“防共挺身队”、“忧志会”等。日本右翼团体的一个共同特点是反共、保皇,强调大和民族的自尊与自立。同时,有的蔑视亚洲邻国,有的反美,有的反华。
2004年4月23日凌晨3时35分,在大阪市西区的街道上,一辆大型宣传车在夜色中悄悄逆行驶入车道。这辆车鬼鬼祟祟地开了一段路后,突然加速,朝着中国驻日本大阪总领事馆猛撞过去。由于道路狭窄,车身无法摆正,因此,只有车头的左前方撞在了总领馆高2米、宽10米的铁围栏上。尽管如此,冲击力量仍然非常大,铁围栏被撞出轨道,上面的很多铁条断裂了。紧接着,开车的男子在车上纵火,然后从车窗跳到车外。据总领馆官员介绍,当时火苗蹿起五六米高,浓烟翻滚着冲入馆舍。当时值班人员和在馆中留宿的馆员有10多人,大家被呛得跑出馆舍,但没有人员伤亡。日方的消防人员到达后,用了两个小时才将火扑灭,总领馆上方悬挂的国徽已被熏黑,差一点被烧毁。在一番忙乱后,人们才发现日本警方已将肇事者逮捕。肇事车是一辆大客车改装成的宣传车,车身上写着“日本皇民党”几个大字,车头贴着日本国旗,车顶上写着“北方领土夺还”,架着高音喇叭,一看就知道是日本右翼用来在大街上宣传其论调的“街宣车”。
有的中国留学生看到撞击现场的照片后,给总领馆打电话说:“这真像恐怖分子搞的自杀爆炸。”
事件发生后,中国驻日本大使馆公使程永华和驻大阪总领事邱国洪,分别向日本外务省和大阪府提出交涉。按照日本法律程序,驻大阪副总领事韩佐民也于当日上午前往大阪府日本警察本部,以“日本皇民党”宣传车非法入侵中国驻大阪总领馆、有意放火以及损害建筑物等理由,正式向警方报案,并要求肇事者赔偿损失。中国驻日使馆新闻参赞兼发言人黄星原称,对日本右翼分子蓄意肇事,严重威胁中国驻日本总领事馆安全的行为表示强烈愤慨,对日本警方未能有效阻止右翼分子肇事表示遗憾;要求日本政府严惩肇事者,尽快就这一事件向中方作出解释。中国外交部也要求日方尽快查明事件真相,并采取切实有效的措施确保中国使领馆安全。对此,日方作出了反应,内阁官房长官福田康夫向中国驻日本大使武大伟表示道歉,大阪府副知事高松、大阪日本警察本部都对这次事件表示道歉。日本警方在中国驻大阪总领馆周围加强了警力,有十几名警员值班巡逻,还有机动警员“待命”。
与大肆恶意宣传发生在沈阳的朝鲜人“闯馆事件”截然相反,日本媒体对这一事件作超低调处理,日本大多数国民甚至基本上不知道发生在大阪的“撞馆事件”。
2005年5月8日,5名朝鲜非法入境者试图闯入日本驻沈阳总领馆。为保证日方人员安全,我武警战士进行了阻拦。当时,在右翼势力的鼓动下,日本各家电视台全天滚动播出经过剪辑的现场录像,极右翼分子更是在报纸上叫嚣“这是中国武装警察在日本领事馆内进行绑架,在过去就是战争”,“中国粗暴对待政治难民”等。
就2004年的中国驻日使馆被撞一事,日本警方在现场以“损害建筑物”为名抓捕了肇事者。经初步调查,肇事的开车男子叫中釜信行,当年34岁,家住大阪市北区天满桥。他没有正当职业,平日主要为“日本皇民党”开宣传车,进行右翼政治宣传。据他向警方交代,他撞中国总领馆,“目的在于抗议钓鱼岛问题”。除此之外,媒体对中釜信行再没有任何报道。
《犁与刀》 第二部分第七章(2)
在事件发生的当天,日本的主要电台、电视台、通讯社和报纸虽然都进行了报道,但都很简单。日本时事通讯社在一则报道中说,中国驻大阪总领馆大门“受损程度轻微”。当天除日本《每日新闻》在社会版刊登了一条不到200字的消息和一张相关照片外,其他报纸要么干脆没有消息,要么在极不明显的地方登100多字,读者不细心看根本就发现不了。对于日本内阁官房长官福田康夫道歉一事,日本所有媒体竟然都没有报道。②
在日本成百上千的右翼团体中,“日本皇民党”登记在册。它的总部设在香川县高松市,在日本其他地方还有两个支部,据说现有成员数十人。打开“日本皇民党”的网页,其纲领一栏赫然写着“维护天皇制、阻止共产主义势力的扩大、制定自主宪法、实现教育正常化、夺回北方领土”等内容。目前,像“日本皇民党”这样的“老右翼”组织平常总是开着宣传车,用高音喇叭宣传其右翼主张,再就是散发各种抗议传单,人称“街宣右翼”。
可是相比之下,日本的“新右翼”羽翼渐丰,更加具有危险性。
在日本现行制度下,传统右翼分子已经很难成为职业政治家,就是那些公开鼓吹天皇制至高无上的极端右翼文人,也无法操控思想文化潮流的方向。相比之下,来自政界、文化界和军事战略研究领域的“新右翼”政治群体,却在很大程度上占据着政治事务与意识形态领域中的主导地位,并在军事安全战略决策上发挥着举足轻重的作用。他们打着维护日本民族利益、实现国家战略等蛊惑人心的旗号,不断否定和平宪法,损毁民主政治,毒化社会思潮,成为今天日本社会十分活跃而危险的因素。因此,与明火执仗的“老右翼”相比,“新右翼”更具危险性。
2000年新世纪的钟声仍旧回响之时,日本新右翼势力便急不可待地从阴暗的角落里跳了出来,赤裸裸地登台亮相,拉开了真实与谎言、正义与邪恶较量的序幕。
2000年1月23日,春寒料峭、阴云密布。蒙蒙细雨笼罩着日本关西第一大城市——大阪。13时30分,由日本右翼组织“纠正战争资料偏向展示会”筹划、主办的所谓“20世纪最大的谎言——对南京大屠杀的彻底检证”的反华集会在这里举行。而正午刚过,在位于大阪市中央区大阪城2番1号的大阪国际和平中心会场外,从四面八方汇集而来的人越来越多。他们中间有大阪十几个市民团体、旅日华侨、中国留学生、日本的和平反战组织以及爱好和平、反对战争的正义人士,还有“南京大屠杀六十年大阪实行委员会”事务局长、日本友人松冈环女士。人们高举着“南京大屠杀铁证如山不容否认”、“尊重历史维护和平”、“南京大屠杀是历史的真实”、“向南京市民谢罪”等标语,排列成弧形围站在大阪国际和平中心的门前,对此次右翼势力的反华集会提出强烈抗议。
刚刚被日本最高法院判决败诉的东史郎先生也来了。这位因揭露南京大屠杀的真相而被日本最高法院诬为“损害他人名誉”的88岁老人用缓慢而坚定的语气质问:我是南京大屠杀的亲历者,凭什么说这是“谎言”?!
面对这些义正辞严的质问,日本右翼势力的大阪国际和平中心事务局长松原邦矾最终屈服,无言以对。
在高悬“20世纪最大的谎言——对南京大屠杀的彻底检证”横幅的会场上,500多名日本右翼分子站在太阳旗下高唱《君之代》。右翼学者东中野修道在其全面否定南京大屠杀、否定日军侵华罪行的演讲中大放厥词,气焰嚣张。日本前自卫队政务次官、因狂叫日本应该进行“核武装”而在1999年遭撤职的众议院右翼议员西村真悟还向集会发来贺电,诡称“南京大屠杀不是历史,而是现实的政治”。
场内弥漫着令人震惊的谎言,场外站满了被激怒的人群。突然,两个右翼分子从会场内骂骂咧咧地钻出来,高叫着“八格牙路”、“蠢货”、“卖国贼”,气势汹汹地阻挡记者的镜头,并一再用手指着抗议队伍出言不逊。一批抗议者将其团团围住,气氛一度十分紧张。后来,在几个日本警察的劝阻下才未发生身体冲突。这次集会再次助长了日本右翼势力的嚣张气焰,人们不禁要问,猖狂的右翼分子究竟要把日本引向何处?③
注释:
①参见《谁在经济上扶持日本右翼团体》一文,作者:张焕利,原载《人民日报·海外版》,2001年6月2日。
②以上参见《用暴力打“民族牌” 日本右翼势力疯狂挑衅中国》一文,作者:孙东民,原载《环球时报》,2004年4月26日。
③参见《日本右翼人性何在》一文,作者:林叔猛,原载《环球时报》,2000年1月28日。
《犁与刀》 第二部分何日“清风自来”?(1)
2。 何日“清风自来”?
日本战犯广田弘毅在狱中曾写过一首和歌,其中有一句是“明月时至,清风自来”,意思就是他相信“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