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红楼之姨娘攻略 作者:烟雨江南风沙漠北(晋江vip2012-09-05完结)-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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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到跟前，然后一把把她揽在怀里，心肝儿肉的叫个不停。
丽娘在边上见了，根据年纪推算，估摸这就是元春了。只见她身上穿了一件白底银红绣花琵琶小袄，下面同色撒花绸裤，外面罩着一件大红缂丝斗篷，脚上套了一双红绫绣牡丹花色小软鞋。头上梳了两个双环髻，用那红色系了珍珠的绸带扎起来，眉心点了一粒胭脂。这会儿她乖巧的倚在贾母的怀里，粉团一般，煞是可爱。
丽娘这会儿正努力的从眼前的这张可爱粉嫩的小脸儿上找出日后的那一份雍容华贵气魄的影子来。
正在丽娘纠结不已的时候，只见外间丫头进来传话说，“老爷他们已经祭过灶了，这会儿正领着爷们儿过来了。”
贾母忙领着众人曲膝迎了他们进来，贾代善端正地坐在左侧的紫檀木圈椅上，接受了众人的请安之后，又让他们都落了坐，爷们坐左边，姑娘们坐在右边，两个儿媳妇则站到了贾母后面立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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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母他们都坐好了之后，又赶紧的吩咐丫头们奉了茶。贾代善接过白瓷浮云纹茶盏，然后那茶盖轻轻地撇了一下浮起的茶沫儿，然后浅啜了一口，又放了下来。
然后贾代善又陪着贾母说了会儿闲话，又逗了元春几句，完了又问了三姑娘贾孜和四姑娘贾敏的功课。他们正说着话的时候，外边进来一个装扮华丽的妙龄少妇。只见她穿了一件鲜亮的粉亮缎织金花窄袖长袄，下面露出淡粉的织金花马面裙，头梳的光光的，侧戴着一支赤金的小巧凤钗，整个人都透着一股子张扬的喜气。
就在丽娘还在猜测她的身份的时候，她已经上前先对着贾母简单的行了个礼，嘴里还不停的念叨着：“给太太请安，太太安好。”
说完了也不等贾母发话，她就颇为幽怨的看了贾代善一眼，又继续对贾母抱怨道：“太太可要给妾身做主哇，刚刚老爷去妾身房里换衣服的时候，还说要等妾身一块儿过来的。谁知道，等妾身替他换好了衣服之后，他根本就没等妾身换身衣裳，就先走了。这不，您看妾身怕过来太迟了不恭，连妆都没来得急化好，就急急忙忙的赶了过来。太太，我的好太太，妾身最是知道您的，您一向贤惠大度，公正严明，您也帮忙评评理，是不是这么回事？老爷是不是不厚道？”
丽娘听了这话，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原来还有比阿蛮还剽悍的主啊？这贾代善的小老婆也不是省油的灯啊。不过，这位是谁啊？敢这么排揎主子。
这会儿只见贾母笑眯眯的回道：“就知道是你这个促狭鬼儿，一张嘴能说会道的，专爱挑刺儿，贯会编排他人的不是。我的卦是再准不过了，定是你又歪缠老爷，让他脱不开身了，他不得已才哄你说要等你一块儿的。好不容易脱了身，他还不赶紧走？再说了，今天可是小年夜，万万没有这做一家之长的迟到的理儿。要是让外头的人知道了，还不笑话死了。今天小年夜可容不得你这么搅和的，就先饶了你一回，不过下回可不能这么没规矩了啊？你也是三十多岁的人了，连孩子都这么大了，你也得替他们留几分体面不是？你看连三丫头和敦哥儿都要没地儿站了。你既然已经来晚了，就不要再在这里饶舌了，赶紧的，站到一边儿去。”
只见这妇人委委屈屈的起了身，嘴里却嚷道：“恩，还是太太周到，妾身知道错了。”
然后她又给贾赦抛了一个幽怨的媚眼儿，轻轻地走到贾代善身后站定，伸出一只涂了鲜红蔻丹的嫩白的小手，低声似嗔怪的说：“都怪你啦。”
贾代善拿着茶盅的手好似轻轻地颠了一下，茶水都差点洒了出来，他连忙把茶碗放到了桌上，回头嗔了她一句：“没规矩，哪有你这样编排主子的。”
完了，他又回头讪讪的对贾母道：“李氏还小，不懂规矩，太太一向贤惠大度，还望太太不要同她计较太多。回头，我定会好好教她的。”
贾母强忍着心中的怒火和不平，脸上却带出一幅慈悲温和的样子，笑着讽刺贾代善道：“也是，三丫头已经定亲了，开了年就要出嫁了，敦哥儿也到了议亲的年纪，李氏还小着呢，还不到四十不是？”
贾母夹枪带棒的讽刺的话噎得贾代善满面通红，半响说不出话来，只好在一旁狠狠的咳嗽。
屋子里的其他人也不敢吱声儿，只见贾赦忙着和坐在他边上的贾政说着今年的收成什么的，张氏则忙着问丽娘，梧桐苑的伺候丫头还缺几个。王氏则目不转睛的看着坐在瑚哥儿下手的贾珠，虽说贾珠和元春都养在荣禧堂，毕竟贾珠已经由贾代善亲自开蒙了，每天的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外院贾代善的书房里念书，王氏也就早晚请安时能见一次罢了，并不能时时和他亲近。不似元春，虽然也养在荣禧堂，但是王氏也还是可以时常的叫人抱了去东厢给她看看，贾母也并不阻止她们母女亲近。
贾敏则忙着逗倚在贾母怀里的元春说话。这样一来，就只剩下尴尬的坐在贾政下首的三爷贾敦和坐在贾敏上首的坐立不安的三姑娘贾孜了。
正在这时，刚好有一个穿着一件干净利索穿着墨绿比甲，头发梳的光光溜溜的一丝不乱，戴了一根鎏金簪子的中年仆妇走了进来回话，“老爷，太太，一切都安排好了，就等您两位的吩咐，立马就能开宴了。”
丽娘提在心口的那口气总算落了下来，哎，这屋里的尴尬总算解除了。
贾代善忙装作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高声说道：“既然都准摆好了，那我们也赶紧的去偏厅开宴吧。正好那地方宽敞，一大家子人正好亲亲热热的一起吃饭。”
贾母见了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又有些不忿的看了李氏一眼，然后应道：“恩，就依老爷说的，开宴吧。”
贾母说完，元春的嬷嬷就机灵的上来抱过她，站到王氏后面去，接着贾母就站了起来，张氏跟王氏也都随后跟了过去。当然了，丽娘也和其他的姨娘一起跟了过去。
虽然是一家人，然而男女七岁不同席，偏厅中间摆了一个花开富贵的屏风隔开，外面是贾代善领着儿子孙子们一桌，里面的女眷则是分了两桌的，贾母领着两位姑娘贾孜和贾敏，两位儿媳张氏和王氏一桌，另外，贾代善的姨娘李氏等还有贾赦的姨娘丽娘，还有钱孙两位姨娘也单开了一桌。
当然了，丽娘还注意到，贾母她们坐的都是有靠的椅子，而她们这些妾室这一桌摆的可都是没有靠的凳子，且还比她们的椅子矮了还几分的。
虽然有十多个人吃饭，丫环仆妇将近三十人来人侍宴，却是只有些许声响。
张氏和王氏起身准备布菜的时候，贾母道：“你们一个挺着大肚子不方便，一个张挪着理家也十分的辛苦了。今儿你们也坐下一起用饭吧。这里有这些个姨娘和丫头们伺候着就行了。”说完了，贾母还朝李氏看了一眼。
李氏虽有不服，却也只是嘟了嘟嘴，暗自在心里咒了贾母几句。却依然老实的站了起来，和众姨娘们一道儿给贾母她们布菜。
等她们替所有人都布了一轮菜之后，贾母才漫不经心的说：“你们也辛苦了，难得今天过节，你们也去坐下吧。”
丽娘等这才告了罪坐了回去。
丽娘她们这一桌可是以贾代善的李姨娘为首的，从刚才的行动做派中，丽娘已经猜出了，这一位李姨娘就是贾母的头号情敌。贾府的当家人贾代善的宠妾。
早在庄子上的时候，丽娘就自吴嬷嬷和丫头们口中知道了这位李姨娘。据她们所说，这位李姨娘在贾代善面前是极为得宠的，贾府的三姑娘贾孜和三爷贾敦便是她所出，虽说贾母最疼二爷贾政，但是国公爷却是更是溺爱幼子，连带这位李姨娘也就更得宠，能在国公爷面前说得上话的，枕头风吹得那着实厉害。前些日子，不就撺掇着贾代善带着才十一岁的贾敦跟着他一块儿去见贾府的诸位管事。据贾府的八卦传闻，府里除了太太史氏，也就是贾母之外，就属这位李姨娘最厉害了。
不但她的儿子最得当家人的宠爱，就连她手里也有国公爷给她添了不少的私房，说是给她防身用的。说到底，还不是贾代善怕以后分家了，小儿子吃亏罢了。
这位李姨娘的出身也不低，她也是名正言顺从外面聘进来的良家女子，据说她父亲还是个老秀才，胸中也颇有些文章笔墨的。要是论份位，她也只是比丽娘这类的贵妾稍低一点点而已。
当年李姨娘嫁入贾府时，还从家里带了两个陪嫁的丫头的。据说这两个丫头还是李氏用贾代善给的钱买的，一个叫巧儿，一个叫灵儿，两人也如名字一般，灵巧无比。更兼巧儿有一手好线活儿，在府内无人能及，不止针线好，绣工更是了得，据说现在贾代善穿的里衣都是出自她的手笔的。
那个灵儿却更不一般了，除了人也长得貌美如花，楚楚可怜，如花娇弱的，还写得一手好字，也念得几句书。这样的灵巧可人的丫环，即使到了出嫁的年龄，李姨娘也舍不得放她们嫁人，干脆就让贾代善把她们两个收了房，做了通房丫环。据说从此之后，贾代善基本上就没怎么在其他的妻妾的房里歇过。李姨娘也是自此有了和贾母一较高下的魄力。
李姨娘原来指望她们两个能生个一男半女，将来也抬上来做姨娘，也好全了她们的姐妹情分，只是不知为何，她们却一直无所出，因此直到现在还只是通房丫环。
丽娘当初听了她的经历之后，只得感叹，这个女人不简单啊。能和红楼梦里的人精儿贾母相抗衡，可见她不是一般的有心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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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主桌上，围着贾母团团坐的张氏王氏等在那里说笑逗趣，还不时的聊些家常，总而言之，她们的氛围看起来实在是热闹得很，还蛮有一家子小团圆的味道。
而丽娘她们这一桌则相对要冷清许多，毕竟，她们都算不上正正经经的主子，还有她们的主母可都在主桌上坐着呢，她们也不敢太过放肆不是。丽娘见桌上众人都没什么大动作，也安静的坐着，偶尔也拿筷子对着桌上自己喜欢的菜肴约沾沾筷子，只是她心里还惦记着待会儿回梧桐苑和院里的丫头们一起聚聚呢。
而坐在丽娘上手的李姨娘也不过只是拿起酒杯略略的沾了一下嘴唇，也没怎么动桌子上的饭菜。毕竟，她们也都有自己的小厨房，对于她们来说，这些宴会上的各色菜肴实在没有什么吸引力的，大多数只是用来看看的。
正在丽娘觉得百无聊奈的时候，只见坐在她旁边的李姨娘扭过头，笑盈盈的对丽娘道：“你回府也有些日子了，怎么没见去我那里串门子啊？”
丽娘见她问话，忙答道：“姨娘也知道，这一趟回府，大奶奶因着身子不方便，怕对瑚哥儿照顾不过来，就让瑚哥儿搬到梧桐苑和我一起住，让我照看着。你也知道，瑚哥儿打出生起就养在大奶奶跟前，那里需要我费心了。这不，一回府我就忙着给瑚哥儿搬屋子。还好，在庄子上的那段时间是我亲自过问的，不然的话，还不得两眼一抹黑，到处抓瞎啊。好不容易，我忙完了瑚哥儿的事儿吧，大奶奶又吩咐让我在她做完月子之前关照大爷的衣食起居。所以这段时间，也就没什么空到处逛，串门子了。不过，等开过年，大奶奶生了哥儿，做完月子之后，我也就闲了下来，到时肯定要多去打扰了，只要到时候姨娘不嫌我烦就好。”
李姨娘听了丽娘的话，也不禁体谅地点头：“你不说不知道，说了还真吓人一跳的。这么一算下来，你还真没什么空了。还有，我听说瑚哥儿大好了，你虽说也大病了一场，也大好了。这可不是老天爷开眼了嘛。”
说完这些，她又继续道：“还有就是，你让人给我送过来的那些庄子上的土物干货的，我也稀罕的紧，吩咐让小厨房做了几回，老爷和三爷都很喜欢，就着这些子菜，都能多吃半碗饭呢。”
丽娘听完了她的话，也忙应酬道：“劳姨娘惦记了，瑚哥儿已经大好了。那些东西真的不值什么的，只不过是图个新鲜罢了。既然姨娘觉得好，回头我让他们再送些过来就是。”
李姨娘接下来也笑着应道：“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可就不客气了。回头我就让人去拿，只要你不嫌烦就好。”
丽娘忙应道：“姨娘哪里话，只要你不嫌我们东西粗糙就好。”怎么说，这一位也是贾府的实权人物贾代善的宠妾，且她本人的影响力也不小。虽说，丽娘不需要巴结讨好她，但是和她教好总是没错的。
李姨娘闻言也笑了起来，接着就压低了声音凑近了说道：“你这趟回来之后，人倒是变了不少，比以前要机灵些了。其实，你早该这样了，咱们做姨娘的，就是命苦，好不容易拿命拼了，生出个孩儿来，却只能管着对正房叫母亲，但是正房却都是十二分的不待见，恨不得他们这些个庶出的都死了才好。就是那些个奴才也都是看人下菜的，对这些个庶出的爷们儿也是打心眼儿里看不起的，哪能让他们得了丁点儿的好处呢。除了咱们这些做亲娘的对他们掏心掏肺之外，哪有人真心对他们啊。”
丽娘听了她这些诛心的话，也不怎么敢接，要知道，这深宅大院里，哪一个人不是有一幅九曲十八弯的玲珑心肠，都多长了好些个心眼子。一不留神就被带到了坑里。
丽娘只得捡些其他的话岔开这个话题，聊着聊着，便聊到了瑚哥儿开过年上学的事儿，提到家学什么的，这话题便转到了如何准备拜师礼啊，上学要用的物件儿啊，丽娘正愁着没人问呢，之前虽说也让吴嬷嬷她们帮忙打听了，可是她们毕竟没有亲身经历过，好多事也只不过是听别人胡诌的罢了，具体也有用的消息倒是没怎么打听出来，银子倒是撒了不少出去。正好李姨娘名下的三爷贾敦这会儿正在家学里念书呢，当初贾敦上学的事宜可都是李姨娘亲力亲为的，这真可谓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丽娘顺势就问李姨娘道：“姨娘既然如此说了，那回头我可要去麻烦你了。再说了，我们瑚哥儿去了学堂，还得麻烦三爷帮着照顾些呢。”
李姨娘听了丽娘的话，笑道：“这不是应当的嘛，回头有什么不懂的，只管来问我就是。不是说了嘛，亲骨肉，骨肉亲，打断骨头连着筋。你也知道，老爷名下庶出的哥儿也就三爷一个，再者他又和大爷二爷年纪差的太远，我平时又怕他被人教坏了，也不敢随意的让他交朋友，他也未免孤单了些。这回正好，瑚哥儿也去了学堂，他们倒是可以一起做伴了。”
丽娘听罢，又对李姨娘说了一些感激的话，又说了有空会过去串门子，让李姨娘得空也到梧桐苑坐坐。
随着她们的交谈，宴席也接近了尾声。表面看来，这回小年夜的家宴也是热热闹闹的，再加上桌上又有小孩子，大人之间除了说些家长理短的话之外，还聊了些关于小孩子的话题。总体上看，倒也一片和睦红火。
小年夜不需要守岁，所以等家宴结束的时候，各房的人也没在荣禧堂多留。毕竟，各房的人都还要回自己的院子同自己的房里的人团聚，毕竟那些都是自己的亲信或者熟悉的人，还是和他们一起热热闹闹的说话才贴心有意思不是，于是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