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红楼之姨娘攻略 作者:烟雨江南风沙漠北(晋江vip2012-09-05完结)-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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瑚哥儿盘腿坐下，见炕桌上摆了冒着热气的白白的粳米粥和几样下饭的小菜，顿时觉得饥肠辘辘，肚子还“咕咕”叫了起来。他不好意思地抬头看看，见众人只是了然地笑笑后则继续忙着手里的活计也没再关注他后，就不客气地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丽娘坐在另一端见他狼吞虎咽的样子，很是心疼，笑着道：“你慢点儿吃，没人跟你抢的。你刚走远路回来，脾胃弱，积了食可就不好。”
说着，她还拿起团扇替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的贾瑚打来扇子来。贾瑚则忙着大口的吃着，只是偶尔抬头看着丽娘一笑，然后埋头继续。
待吃完了粥，贾瑚放下筷子。这才有了精力仔细打量起丽娘来，只见她额头上也微微有些汗湿，伸手抢过扇子扔到一边，拿了帕子替丽娘擦起汗来，心疼道：“娘亲，这些活儿让丫头们做就是，你看你，一头的汗！”
丽娘听了贾瑚带着关心的埋怨，心里暖融融的，很是熨帖欣慰。
正当丽娘美滋滋地享受着儿子的体贴与孝顺的时候，听见贾瑚一脸疑惑的指着她隆起的肚子惊叫道：“娘亲，你的肚子怎们还这么大？你不是两年前就生了安哥儿吗？”
丽娘听罢，有些不好意思的红了脸，没好气地伸手在他额头上轻轻地磕了一下，道：“臭小子，就不兴你娘我再给你添一个弟弟或是妹妹啊？”
贾瑚摸了摸被敲的地方，傻傻地呆了半响，才醒过神来，惊喜道：“真的吗？我又要有一个弟弟或是妹妹了？”
丽娘笑着点了点头。
贾瑚兴奋地差点儿跳了起来，小心翼翼地上前扶着丽娘，一脸敬畏地看着丽娘的肚子。
突然身后传来一声咳嗽，贾瑚循声望过去，看见了父亲贾赦越发的严肃却又闪过一丝喜悦的面孔。
“父亲安！”贾瑚忙上前给贾赦打千行礼。
贾赦只淡淡地点了头，招呼道：“回来了就好。”转身进了里间。
贾瑚心想，父亲的官做得越大，官威也越发的厉害，一脸的深不可测，完全不想舅舅那样亲切温和。即使心里明明很高兴，脸上的表情却还是那么严肃刻板。
贾瑚朝着贾赦的背影挤了挤嘴巴，回头看着丽娘做了个鬼脸儿。
丽娘又好气又好笑，又有些心疼的瞪了贾瑚一眼，跟着贾赦也进了里间。上前接过贾赦递过来的官帽在衣帽架上挂好了，又过来帮他去外面的官服，见他里面的中衣都汗透了，笑着问道：“大爷，要不你也先简单的洗漱一下？”
“恩。”贾赦点了点应了，停顿了片刻，又问道：“瑚哥儿什么时候到的？有没有去各处问安？”
丽娘一边忙着给贾赦找换洗衣服，一边回道：“半个时辰前刚到。已经在外院见过老爷了，因着身上汗味儿大，怕熏着了太太和大奶奶，只在她们那两处打了个照面，没有多呆。这会儿他已经洗漱干净了，准备再过去回话的。”
贾赦道：“既然这样，你让他索性再等半刻钟，我洗完了，带着他一块儿去就是。”说着，接过衣服径直进了浴室。
丽娘走到外间叫住刚准备要出门的贾瑚，转达了贾赦的话。
贾瑚停住脚应了，又回来扶着丽娘，娘两都坐回了炕上，贾瑚笑着问道：“娘亲，怎么没见安哥儿呢？”
“他还在歇午觉。”
“他有多高了？会不会喊人？会不会走路？”
……
一时间母子俩聊起了关于安哥儿的琐事趣事来。
大概半刻钟后，里间传来开门的声音。
他们娘儿俩个抬头，只见贾赦走了出来，看着丽娘道：“晚上估计太太那里会留饭的，你和安哥儿先用吧，不必等我们了。”说着，又看着贾瑚道：“走吧。”
“哎”贾瑚应了一声，起身向丽娘行了告退礼，跟在贾赦后面向外走去。
且不说贾赦贾瑚父子二人去了荣禧堂。请安毕，贾母见了贾瑚倒也还高兴，拉着他的手问了不少事。随后又留了他们父子在荣禧堂用饭。
饭后，贾赦又领着贾瑚去了外书房一起给贾代善省安。碰见了也过来省安的贾政贾敦贾琏贾珠。一时间，众人又是一阵寒暄。贾敦约了贾瑚有空一起郊游，贾珠也约定了以后向贾瑚请教功课等等。
回程经过张氏正院的时候，贾瑚又跟着贾赦一起再去了正院。张氏清醒了些，只是依然还不能说话，不能动。行动坐卧，吃饭穿衣等都靠着丫头们服侍。
贾瑚给张氏请安毕，坐到张氏的床头，接过丫头手中的药碗，细心地准备给张氏喂药。
只是张氏见了贾瑚，神情显得有些激动而愤怒。使尽了全身的气力用她那稍微能活动点儿的手打翻了药碗，泼了贾瑚一身湿。
值得庆幸的是，碗里的药已经放得有些温凉了，只弄脏了贾瑚新上身的衣服，而没有烫坏贾瑚。
惊得莲枝忙过来收拾，贾瑚却一副温润而局促的样子看着张氏，嘴里笑着道：“劳烦莲枝姐姐了，我笨得很，不会服侍。今儿就劳动姐姐了，明儿我再过来侍疾。只希望母亲能早点儿好起来。”说着，眼内还闪过一丝深切的期盼，很是孝顺恭顺的模样。
贾赦原本因着张氏的动作而皱起来的眉头，见了贾瑚没有受伤，即使面对张氏的故意刁难也依然不惊不怒有礼有节的样子，略微舒展了些。最后，他只沉声嘱咐丫头们好好服侍张氏后，叫了贾瑚一起回了梧桐苑。
他们到了梧桐苑门口的时候，见丽娘正领着丫头提着灯在门口等着，晕黄的灯光中，父子二人只觉心下一片暖意，像是找到了心灵的皈依似的。二人对望一眼，一起笑了起来。
贾瑚忙上前扶着丽娘笑道：“娘亲，这么晚了。虽说白天天气还很炎热，但是已经是中秋时分了，夜间还是有些凉快，要是冻着了可就不好了。”
贾赦也呼和着儿子点了点头，一脸不赞同的看着丽娘，轻声斥责丫头们道：“你们怎么服侍的？也不知道拦着你们主子些？”
丫头们吓得忙跪了下来，嘴里也不敢分辨。
丽娘忙拦着贾赦道：“哎呦，不怪他们。是我自己要出来等的。刚哄着安哥儿睡下了，见已经快三更了你们还没回来，就让她们提了灯笼陪着我过门口来看看。她们也拦了半天，可没拦住不是？”
说着，丽娘还拍了拍身上的披风道：“你们看，我穿的很厚，不怕冻着。”
父子二人有些无奈的看着她，不好继续发作，只好叫了下人们起来。
一行人又进了屋，刚坐下丫头们又忙着上茶，丽娘看着贾瑚疲倦的样子，忙阻止道：“你们别忙了。”又吩咐贾瑚的**李妈妈道：“天色不早了，劳烦妈妈赶紧带了瑚哥儿去东厢歇下吧。”
贾瑚确实累极，扭过头掩口打了个大大的呵欠后，行礼告退，径直跟着他的**李妈妈去了东厢歇下不提。
贾赦和丽娘也简单的洗了下，回里屋睡下了。
第二日一早，丽娘一醒来外面天已大亮，满室的光亮，耀得人眼花。贾赦早已起身出了门。
丽娘穿戴好洗漱毕，到了外间准备用早饭时，见贾瑚和安哥儿兄弟两个正坐在临窗大炕上说说笑笑，安哥儿还不住地拿着贾瑚的衣襟“哥哥，哥哥”的叫个不住。
二人见丽娘出来了，都忙起了身过来行礼请安。贾瑚还好，请安罢就嘴角儿含笑地站立着。但是安哥儿却不是个老实地，一路跌撞撞地冲上前来，抱住丽娘的腿撒娇儿，嘴里还不住的嚷着哥哥妹妹的。
丽娘伸手牵过安哥儿，冲着贾瑚无奈地笑了笑，道：“看见了吧，这混世魔王简直像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猴子似的，没有一刻安份的。”
贾瑚也宠溺的看了看安哥儿，用一幅大人的口气笑着说道：“他这样倒也还好，小孩子嘛，都这样。”
丽娘听了他这装老成的样子，也撑不住笑了。
母子三人亲亲热热的用了早饭。
饭后，丽娘直接对贾瑚说了关于张氏的所有事情，没有一丝一毫的隐瞒。即使丽娘来自现代，知道孩子应该有一个快乐而阳光的童年，但是在这个变态的古代社会，这个想法简直是一个天方夜谭般奢侈的笑话。丽娘宁愿把自己的孩子教导成嗜血的狼，也不愿他们成为别人口中善良的绵羊。她只知道，在这深深的豪门大宅里，只有善战狡猾的狼才会活着，也唯有活着才是最大的胜利。
贾瑚静静地听完了，一脸认真的看着丽娘，神情严肃声音低哑地道：“娘亲，这些我都知道。自你去了山西，我就感觉到了母亲的变化。后来又去了苏州，有了舅舅的教导，自是更深刻的了解了这些。”说着，他哽咽了起来，眨了眨眼睛，稳定激动的情绪后，对丽娘郑重的点了点头道：“您放心，我会好好活着，保护你和弟弟妹妹的。”
丽娘听了这些，更是心酸不已，也哑着嗓子应声道：“嗯，我等着。”
安哥儿有些不明白哥哥和娘亲之间的凝重气氛，只觉得有些闷，吵着要贾瑚带他去玩。
贾瑚招呼了丽娘一声，就带着安哥儿一起出了梧桐苑，先后去了荣禧堂和张氏的正院请安。
不一时，请完安，送了安哥儿回梧桐苑，贾瑚又去了张氏那里侍疾，侍汤问药。如此这般，再加上丽娘的运作，一时间，贾府上上下下也传开了贾瑚孝顺的名声。亲戚朋友听了也多有夸奖赞扬。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更奉上。
86
及至九月上旬，贾瑚依然日日去张氏房里侍疾。
这日午后，大奶奶张氏的娘家兄弟因被御史弹劾押解在案听候大理寺审理，家人也都被，另外还查封了早先御赐的宅子家产。
这消息一经传来，阖府皆惊。
张氏即使已经半瘫，身不能动，口不能言，但是心里却是明白的。待她听了这消息，气极攻心，喷了一口心头血。之后又咳个不停，还顺带着把早先憋在胸口的那口浓痰也咳了出来。虽然她觉得不再憋闷，可是身子却抖得厉害，好不怕人。
贾瑚见她这骇人的样子，忙吩咐人拿了贾赦的名帖去请太医。
太医看了之后，只说她这已是油尽灯枯，怕是熬不了多少时日。只让人准备后事即可，连方子都没有再开就要离开。
可最后实在磨不过贾瑚的苦苦哀求，碍着国公府的脸面，太医才僵着脸开了一个温补的方子，连打赏都没要，就急匆匆地告退了。
随后几日，贾赦又再次去衙门里告了长假，贾琏也在族学里也告了假。丽娘也日日带着贾瑚、安哥儿在张氏的正院里候着，侍疾，打点琐事。
贾母和贾代善商议一番，就着手开始准备将张氏一应后事要用的东西都料理起来。说是即使用不上，冲一冲也是好的。除此之外，她和王氏也是日日都要来看望一回。
及至四五日后，众人也跟着熬得不成样子，眼看张氏也是大限将至。
她的脸色已经由蜡黄转为死人般的青灰，人也已经脱了形。
府里上上下下的主子和下人们说话做事更是轻言细语，把这个巨大的暗涌浸沉在这平静的表面下。人人都感到心口上压了一块大石头，沉沉的，让人喘不过气来。
且说九月十五这一夜，贾赦打发了贾代善贾母丽娘贾瑚贾琏等，只剩他一个人陪在张氏床前。
张氏见了，难得的笑了笑，本想和他说说话，可是精神不济，转眼又昏睡了过去。
看得贾赦心里也颇不是滋味儿。只静静地守在床前，想着她往日的好，往日的不好，一时恨极，一时感叹。伸手握着她已经没有肉枯瘦得如同干树枝般的手，看着她灰白空洞的脸，心里涌上来一股股酸涩，滋味难辨。
第二日一大早，张氏醒来，精神好了不少，脸色也回转了些，不再灰白得怕人，还破天荒的用了半碗粳米粥。
用了早饭，她竟然能开口断断续续的说些话了。见贾赦还坐在她床前，她还嗔怪的说了几句，只赶了他去外间坐着。随后，她又喊了丫头们给她盥洗换衣，梳妆打扮。
众人心知她这是回光返照，只好强忍着悲伤，依她的吩咐行事。
想着这些，贾赦心下也颇多感慨和无奈，但是看着张氏期盼的神情，他点头道：“你放心，琏哥儿也是我唯一的嫡子，只要他争气，该他得的，我一分都不会亏待了他的。”
张氏遂放心的笑了笑，又转过身对站在贾赦身后的丽娘道：“妹妹，我们本就是比亲姐妹还要亲近。不但自小一块儿长大，后来依然做了姐妹，共同服侍大爷。当初妹妹因着表舅母的缘故差点就要被推入火坑，还是我们太太和我拉了你一把。虽说后来因着种种误会，我们姐妹也是逐渐没有话说，彼此间生了隔阂。但是如今，看在我就要先去了的份上，望妹妹不要计较姐姐往日的过错，日后帮着我多多看顾琏哥儿这个可怜的孩子。妹妹一向最是心善，知恩图报，必定不会辜负我的托付了，是不是？”
说着，她就要强撑着起身给丽娘行礼道谢。丽娘忙拦住了。
她又叫了贾琏过来给丽娘磕头行礼。丽娘忙侧身避过，又让安哥儿帮她还了礼，心想，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如今她自己不行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来个临终托孤。
自己就是不想应也得应着，丽娘苦闷地点了点头应了下来。
张氏见丽娘应了，嘴角儿含着一丝儿莫名的笑意，有欣慰也有一丝嘲讽。
随后，张氏又拉过贾瑚的手，先是说了一通她往日待他如何的好，如今她希望贾瑚日后也能好好帮衬贾琏，做一个尽职尽责的好兄长。
贾瑚毕竟年轻，一时想着张氏往日待他的好，心头微酸；一时又想着她之后待他的狠毒，甚至还差点儿要了他的命，又暗恨了起来。
正当他犹疑未决时，突然想起舅舅吴立行的教导来，按下心头真实的情绪，温和地笑着应了，最后还安慰张氏道：“母亲放心，不要思虑太过。”
丽娘在旁边看得恨不得吐血，即使明明知道这是张氏挖的坑，可她不得不跳，她的孩子也不得不给曾经对他下过杀手的人承诺。
张氏见目的达到，放开贾瑚的手，又虚弱的叫着贾赦道：“大爷，有了你和妹妹的承诺，我也可以放心的去了。可是我心里还是有一个愿望怕是到死都不能实现了。”说着，她又是一副遗憾的样子叹了口气。
贾赦这会儿像是也被张氏即将死亡的气氛所感染，忙上前握着她的手哽咽的问道：“你说，你说，只要是我能做到的，必定会如你的愿，不让你带着遗憾去的。”
张氏道：“我也知道我不应该讲这些个，可是我娘家的兄弟现如今都还在大牢里，我怕是一个都不能见了。如今，我也不求大爷帮着疏通打点了。只是希望往后大爷能帮衬一把的时候，不要袖手旁观就好。毕竟，张家除了是琏哥儿的母舅家外，也是祖母和我的娘家，和我们贾家也是几代的姻亲了。我因着自己立身不正不敢指望大爷帮忙，可是只求将来大爷还是照顾一下他们，让我们琏哥儿也好有个依靠，贾家也不至于落个凉薄不顾亲戚的名声不是？当初祖母还在的时候常说想看着张贾两家第四代还能继续联姻，可琏哥儿是嫡子，将来的媳妇是冢妇，事关重大，不好再娶落败了的张家女子为妻。可是的是我膝下没有女儿，不然倒是可以嫁到张家，继续两家的姻亲了。”
贾赦听着，忽然一顿，刚要开口说些什么，张氏又紧了紧贾赦的手，伸手指着丽娘的肚子道：“如今，我倒是要求大爷一件事了，妹妹不是正怀着身子嘛，就让她这个孩子记到我的名下，若是女孩儿就算是琏哥儿的嫡亲胞妹，到时也好续张贾两家百年的姻亲关系。若是男孩子的话，日后就娶了张家女子为媳妇，也权当做是我再张琏哥儿添了一个小兄弟，让他也多得一个嫡亲的兄弟帮衬不是。如此，将来大爷续了弦，我也不用担心了。我知道这要求让大爷为难，可是我要是还能多活些时间，也就不操心了，可是我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