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大神-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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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胡白河笑嘻嘻的对着我摆了摆手,然后说道:“等会儿,我先跟他们说会……嗯?七爷的‘锭子’?”
他说到了这里,眼神一瞄,喵见了拴在我手腕之上的玉佩,脸上的戏谑忽然消失的无影无踪,只见他对着我施了一礼,然后毕恭毕敬的说道:“真是抱歉,原来您是七爷的朋友,刚才失礼了,还请您不要见怪。”
说罢,一躬到地,搞得我好不清楚,不过我也能依稀猜出个大概,我这玉佩是姚守信他老爹的,看来那个叫胡七灯的家伙很是厉害啊,要不然这家伙怎么会忽然变得如此客气?都‘您’上了都。
于是我慌忙对那家伙说没事,并且把今天请他们来的目的说了一下,那胡白河听罢后点了点头,然后对我说道:“此等小事自然做好,不过在做事之前请听我一言,我这次来,一是来帮您,二是有口信传到。”
口信?什么口信?于是我点了点头,让他说下去,只见那胡白河竟然整理了一下钱扎纸的衣服,然后用一种十分严肃正经的语气对我说道:“由于这是您头一次用帮兵诀调咱家的人,咱家教主在远方也有感应,所以托我带话,三太爷有话对您讲,他说:‘咱家和青巴图鲁的誓约依旧存在,只要青巴图鲁的传人不绝,就会一直持续下去,咱家里人只会对持有‘开元鼓’的人客气,这点你大可放心,希望你好好的保护这面鼓,由于过两年咱家兴许有一个劫数,所以这些年教主不会轻易前往你的身边,所以命六排弟子胡白河为你的传令人,如果有事尽管使唤便是,青山常在,绿水长流,青山绿水,此誓不休。’大概就是这样了,您还需要我重复一遍么?”
虽然我对这话没怎么懂,不过依旧能听个大概,这胡白河口中的‘三太爷’应该就是整个东北最厉害的那个狐仙三排的教主,它让这胡白河听我使唤的意思是,我以后可以用帮兵诀调遣它为我做事,‘开元鼓’应该就是我手里这单面八弦驴皮鼓了,可是那‘只会对持有这鼓的人客气,这点你大可放心’是什么意思呢?
真让人想不明白,想不明白,索性不想了,反正我当时的心情十分不好,于是我叹了口气,然后对着那胡白河说道:“不必了,估计我以后也没什么机会再叫你,你也不用老您您的了,我叫姚远,刚才我也说了,这次请你们来,是想,是想让你们…………”
“知道。”那胡白河笑了笑,然后回头吹了个口哨,然后说道:“孩儿们,开饭了,准备跟着姚少进屋开造!”
造,东北话,意思是大吃的意思。
我苦笑了一下,然后跟着‘钱扎纸’再次来到了那卧室之中,我望着空荡荡的大床,虽然看不见,但是也知道,此时那可怜的‘金身子母肉菩萨’正在互相拥抱依偎着,可惜,它们的时间太短了。
尽管我已经知道结果,但却还是不想去实施那个过程,竟然又心软了,它们虽然是害人的邪法,但却也身不由己,和我一样,其实它们本没有错,而我也没有错,到底是谁错了?
到底是谁应当该为这出人间悲剧买单呢?
我望着那张床,想象着那可怜的母子相互依偎的场景,心中酸楚不断涌现,那女鬼是否已经说够?当然不会,娘亲对自己的孩子说的话,又怎么会是只言片语就能表达呢?而且,它们不知道已经沉默了多少年。
闭上眼睛,我似乎能够听到那女鬼口齿不清‘啊啊’的声音,睁开眼睛,却什么也看不见。我能见到的,似乎只有这一幕幕无形的凄惨,一场场无尽的凄凉。
这又能怪谁呢?
我又闭上了双眼,右手无力的一挥,身旁的狐仙白河冷笑道:“开饭吧。”
阴风再次吹起,似乎还夹杂着一丝哽咽之声,我没有睁眼,耳边听到那胡白河的声音:“咦?被吃掉了还如此开心?姚少,那女的在给你磕头。”
听到了这句话后,我紧闭的眼睛再也包不住泪水,眼泪从眼角挤出,我完全能够想象得到那一幕,那女鬼被诸多的幼狐吞噬之际,对着我盈盈下拜,它是在祈求我放过它们,还是在感激我给它们一个解脱呢?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当时攥紧了拳头,心中狠狠的想到,金巫教,丧尽天良的家伙们,如果再被我遇到,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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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七十八章 胡灯长庆
当韩万春和那雇主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后半也将近两点了。
那群狐狸崽子确实很霸道,据那胡白河所说,这些幼狐刚刚脱离兽体得道不久,心智初开还不能幻化人形,所以很饥饿,那‘金身子母肉菩萨’以及这屋子里面的阴气,正是它们上好的饵食。
我含着眼泪,感觉到卧室里面的阴气慢慢的散去,甚至肉眼都能瞧见墙壁上潮乎乎的苔藓慢慢干枯,不到十分钟的光景,四周的空气变得干燥,半个小时没过,那墙上只留下了几片黑乎乎的苔藓痕迹,除此之外,已然恢复了正常。
当时附在钱扎纸身上的胡白河望着空气支吾了几声,然后转过头对我嘿嘿一笑,说道:“姚少,崽子们好久没吃这么有营养的东西了,意犹未尽啊有点,你看看,要不楼梯口的那帮家伙也给它们填肚子了?”
我直感觉身旁几阵轻微的冷风吹过,当时我的心情依旧没有平复,便皱了皱眉头,然后对着胡白河说道:“使不得,他们又没有害人,终究一日会投胎的,这又怎么吃得?”
胡白河见我这么说后,慌忙一摆手,然后骂道:“你们几个小崽子干什么去?!姚少应该已经说得很明白了,赶紧死回来!!”
身旁又是几阵轻微冷风。
没想到我一句话竟然能有如此威力,这不由得让我又是一愣,那是我这个所谓的‘皇家萨满传人’头一次体会到了自己这身份的重量,以至于一时半刻还有些不适应。
只见那附在钱扎纸身上的胡白河见我发愣,也许以为是我不快,居然对我说道:“姚少,这些小崽子们不懂事,你别太在意,它们太缺乏管教了,等我回去一定狠狠的收拾它们。”
我当时听他这么说,竟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被人这么捧着,我活了这么大好像是头一遭,于是我便慌忙说道:“别,别,它们不吃那些鬼就好了,这邪法已破,那些鬼一会应该就会都散去了。”
胡白河点了点头,然后转头说道:“大家听见没,还不快点谢谢姚少?”
说完之后,胡白河对着我说道:“崽子们挺听话,谢谢你呢都。”
老天爷,我当时确实有了一种当了县长的感觉,虽然我不知道县长的待遇,但跟这个也差不多了吧,于是我慌忙对胡白河说道:“你们也别老是姚少前姚少后的,别老这么……哎呀怎么说呢。”
胡白河这个妖怪看上去很是机灵,他瞧我有些手足无措,便已经猜出个大概,只听它十分真诚的对我说:“姚少,这一点你就不用过谦了,要知道我是奉了三太爷的命前来保护你的,说起来真是惭愧,刚开始我还以为你就是一个……一个普通人,但是在看见你有七爷的‘锭子’后,才知道原来是我眼拙见不得圣贤,因为七爷是不会平白无故将此物送人的,你既然是七爷的朋友,那也一定有过人之处,所以以后你随便使唤咱们,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说罢,他又鞠躬下拜,不过他这一席话说得我一张老脸顿时有些发烧,我心想着原来这妖怪最开始的时候还挺不情愿帮我,是看在了这玉佩的面子才对我这么恭敬的啊,说起来也真是惭愧,我最开始的时候只知道有个七夕,哪儿认识什么‘七爷’啊,这玉佩还是信姐给我的呢,记得它当时好像根本就没有把这东西当回事,就跟派压岁钱似的派给了我,真想不到这玩意儿竟然有如此的威力。
不过这玩意儿到底是什么啊,还有那胡七灯,为什么会让这个胡白河如此钦佩?还有就是,我觉得现在必须要把话说明白了,别哪天让它知道我跟胡七灯不是朋友以后它再趁机报复我,要知道话不说不透,我对这些妖魔鬼怪的背后捅刀子可是太害怕了。
于是,我便对着他说道:“其实,我不认识七爷…………”
我将这块玉佩得来的途径简单的讲了一下,哪成想那胡白河听罢之后,依旧对我十分恭敬,它说:“七爷的千金给你的,跟七爷给你的没有什么区别,所以姚少不用上心。”
我有点不敢相信,心想着这都行,不过既然它让我不上心那我也就不在去想,可是还有一事不明,于是我便问道:“那这块玉佩到底是什么啊?”
那胡白河见我询问,便是知无不言,于是他便对我说出了这玉佩的来历,说道胡七灯的时候,他的脸上满是尊敬和自豪。
他对我说,七爷胡七灯是狐仙之中备份很高的长辈,同那姚守信一样,也是一条火狐,和外仙界另一位头目一样,古时曾经在辽宁深山中陪同那郭守真深修,三年间终日听那郭守真在山洞之中守着七盏青灯说法谈道,于是修得一身本领,同时因此得名,这块玉佩,便是它的宝物,似乎也是它偶尔得来,非玉非石,实非凡间之物,其中那‘柒’字更是浑然天成,这也算是和胡七灯。
记得九八年发大水,胡白河说,那是因为某种原因让长江水龙一脉产生了震动所致,大水除了让人类遭到浩劫之外,也让诸多野仙们糟了难,无数洞府被淹,数百道行低的妖怪殉难,说的是松花江水位上涨,诸多河流也遭了殃,无数水坝被冲毁,这也正是有人欢喜有人愁,就在这个节骨眼上,嫩江之中有一条得了气候的鲶鱼精便四处作恶,鲶鱼生性好吃腐肉,那一年被水淹死的人畜数都数不清,于是那鲶鱼怪逆流而上,潜入河川,一月之内,吸收了极强的怨气,在怨气的作用下,变成了及其恐怖的怪物,贪婪是生灵的本质,那怪物最后吃馋了嘴,便四处害人,它本事越来越大,到最后竟然干起猎杀外仙的事情。
当时外仙界的大权正是狐仙‘胡三太爷’,不过当时它和数位本领高强的野仙由于要事无法抽身,于是,便派了胡七灯前往降妖。
胡白河说,当时他也有幸一起前往,妖邪过处必发大水,它们一直追那鲶鱼精追了三天三夜,最后那鲶鱼精见躲不了了,便从河川中现身同它们拼命,那怪物吃了无数的人畜尸体,又吃了许多的外仙同修,本领何其恐怖?它一出水面,便引来滔天巨浪,虽然我们不想承认,但我们都明白那怪的本事恐怕已经不在胡三太爷之下,我们都斗它不过,只有送命的下场,可当时七爷豪不惧怕,飞身同那怪搏斗,一袭红衣在那巨浪之间显得煞是扎眼。我们这才知道七爷的本事竟然如此的高强,不过,即便如此,它和那怪的本事也难分高下,以至于斗了一夜仍是难分难解,我们由于本领低微所以也无法近前,直到第二日辰时刚到,忽然从远方赶来了一个黑衣同修,我们这边有眼尖的顿时惊恐的喊出:“常疯子来了!”,这‘常疯子’,便是指五族之中常族(蛇)的一位高人的外号,它生性怪癖暴虐,对同修间的事情不闻不问,行事作风又总是不合常理,就好像疯子一样,但是本领极高,连三太爷都要让它几分。
胡白河对我说道,我们当时见这‘常疯子’出现,顿时暗道不好,要知道这厮经常做出同修相残之事,如果它在这个节骨眼上添乱的话,那七爷不就危险了?
讲到了这里,那胡白河说的兴起,然后对我问道:“姚少,你猜接下来怎么样了?”
我摇了摇头,心里想着这小子真够贫的,有话说一半,我上哪猜去,于是便回道:“怎么样了?”
那胡白河哈哈一笑,然后对我说:“我们当时都吓坏了,但是幸好,事情并不像我们所想的那样,那常……常前辈满脸的怒容,停在近前稍微一看,便已经知道了大概,它就像一只离铉墨箭一般射向了那怪物,等我们放映过来的时候,它们已经斗在了一起,那常疯子边打边骂道‘兀那贼人,胆敢撒泡臭尿坏了你家爷爷的好棋!’…………哈哈。”
原来那‘常疯子’平时没事儿的时候终日在一个小河边自己同自己下棋,说来也巧,当日他们相斗的地方正好是在那常疯子下棋之所的上游,那怪物在上游作恶,下游的河水顿时上涨,可能将它的窝给淹了,所以那常疯子寻仇上来,打了那怪一个措手不及,说起来也多亏了这条蛇精,要不然的话那场恶仗不知道要斗到什么时候,胡白河说,当时战局变化,巨浪滔天,浪花中一红一黑两道身影同那恶怪斗在了一起,那常疯子确实有些手段,七爷瞅准了机会退到了一边,它是身怀大智慧的外仙,刚才同那怪搏斗的时候已经看出了这妖怪的破绽,如今发现空挡,便瞅准了机会甩出了这宝物,当时胡七灯便是以这块玉佩为‘锭子’,硬生生的改变了河道的流向,那怪见身下没了水后顿时慌张,最后被那常疯子的利爪开膛破肚,腹中尸骸成堆涌出,死得甚是凄惨。
我听到了这里,简直有点不敢相信,这也太玄乎了吧,一直以来我都以为,这种样妖斗,只能发生在古代,发生在一个个有一个的传说中,当真不晓得,原来近代也有此等惊心动魄的妖魔争斗,到最后,听的我竟然有些热血沸腾了起来,我不由得咽了口吐沫,只见那胡白河继续对我讲:“等到大水退去之后,咱家里面论功行封赏,七爷自然是头一等的功劳,它生性平和也不在意,但是咱们的眼睛可没白长,于是口舌相传,我们都认为,当今这世上,除了几位‘太爷’们之外,本事最大的当属七爷和那‘常疯子’,七爷品性上等,温文尔雅,那疯子性格暴虐,嗜血成性,简直就是两个极端,但它俩的本事确实在伯仲之间,之后我们谈到道行高深,大多都会说到‘胡灯常庆’这两位,而你手里面的这锭子,便是当时七爷移水之物了。”
我下意识的瞅了瞅绑在腕子上的这块‘老七’,真想不到这玩意儿竟然还有这么大的力量,真想不到,此等宝物曾经居然被我当成了挂饰拴在腰上一年多!看来以后我真不能在小瞧它啦,是不是考虑考虑回去买个佛龛把它供起来?
但是想到了这里,我便暗暗的呸了一声,心里想到至于么,它之前怎么厉害我不管,但是它现在归我了,要说我也不是闲的没事每天降妖伏魔玩儿,把它当个附身符板砖什么的也不算亏待了它,想到了此处,我心中不由得感慨,今晚上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以至于我暂时都回不过神儿来,我望着这玉佩,心想着我还是当我的普通人算了,这话没错,因为我能站在这儿,最初的目的其实只有一个,那就是价值两千多块钱的戒指,等我买完了戒指以后,我才不跟那老混蛋在一起呆着呢,还是老老实实的当我的蛀虫吧,妖魔鬼怪什么的,最讨厌了。
这是实话,虽然那些故事和事情无一不是惊险刺激,但是离我好像还有点远,虽然刚才发了誓以后要是再碰见金巫教的余孽的话一定跟他们玩命,但是这又不是点名,哪有那么容易碰到?
我还是习惯我以前的生活,不过这一晚对我来说并不是没有收获,我的胆子和见识都得到了质的飞跃,我似乎不再害怕不再顾忌什么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