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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豪门焰 by 晓春-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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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还是回家洗澡吧,什麽事情都有解决的方法,虽然自己已经够帅够招人,但还至於成为引人犯罪的绝色尤物,这之间是有差别的,这男人女人之间也是有差别的,所以可以推断出──费因斯确有各类心理及生理方面的问题,需要他牺牲时间精力回去做做思想工作,开导一下。 

      垂头丧气地回到旧楼,这次走到楼梯口已经没人守著了,他一脚高一脚低慢悠悠地踩上去,推门而入,房间里鸦雀无声,只有浴室的门关著。一下子就火了,这人就是有办法生生剥夺别人唯一的乐趣,全世界都知道他爱洗澡,他偏偏在这种非常时期占著地方。 

      陈仅坐到沙发上冥思苦想,想弄明白这问题的症结在哪里,自己是什麽时候无意踩到了猫尾巴,能让鼎鼎大名的安德烈.费因斯如此痴迷不悟,真是祸不单行,早就说过,人太帅也是罪过啊。 

      终於,有人从浴室里出来了,两人打一照面都没想到冤家路窄,这麽快能再碰见,不由异口同声惊呼道:“怎麽是你?!” 

      这人真是无法无天了,胆敢不申请就用我的私人浴室!“谁让你进来的?” 
      “你跟安德烈……在一起?” 
      “话说清楚,不是在一起,是暂时因工作关系而同住一个宿舍。”陈仅非常严谨郑重地更正对方的说法,这种敏感期,话更不能说错半句,以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你干嘛跑来这里用我的浴室?用完有没有给我擦干净?” 

      米高一直认为洁癖是种病,要不是刚刚教训完两个不懂事的小混混弄脏了衣服,他才懒得用那种可怕的豪华浴室,这两天倒霉,接连损失了两套阿玛尼,所以现在,他很不屑回答陈仅的问题,只是避重就轻地问:“你是不是惹到了安德烈?” 

      是他惹我的好不好?!“人呢?不会是被气跑了吧?”说著,呵呵笑了两声,完全忘记刚刚是谁气跑谁的。 

      米高的眉毛都竖起来了:“你平常就是这样对待你的上级的?安德烈为什麽能这样容忍你!这简直不可思议。” 
      “这还用说,还不是因为他……”刚要说出口,又觉得这种事拿出来炫耀铁定丢脸,还是闭嘴为妙,於是改口,“你怎麽进来的?” 
      “我有通行密码。” 
      “为什麽费因斯说你是我的搭档?” 
      硬汉没好气地答:“我也不希望这是真的。” 
      陈仅大声笑:“哈,恭喜我们终於达成第一个共识。看见了吗?外面好多星星,这可真是个良好的开端啊。” 
      “小子,在合作前,我必须提醒你两件事。”米高走到他跟前差点用食指对著他,後来怕被他咬,所以没这麽做,“第一,别把安德烈惹火,任何时候都别这麽做;第二,行动过程中你得听我的,听组织汇报过,你根本没有抽板的经验。” 

      “抽板”是豪门的行话,就是偷天换日偷梁换柱没事也要找茬的卧底任务,这本来是特工常做的事,怎麽也轮不到他这分部老大亲自出马,现在可都被推上台面了,无论是不是有把握,都要铤而走险。 


      “你凭什麽要我把命交到你手里?”这个不能不问清楚,生命诚可贵。 
      “我的代号你一定听过了。”米高骄傲地斜睨了这个怎麽看怎麽不舒服的嚣张男,“风知了。” 
      “噢──”故意把声音拖得老长,“原来是你啊,怎麽没有传说中一半的英明神武?看来传闻有时候还是不可信的。” 
      一向自视甚高的米高哪里受过这种侮辱,顿时口拙,半天没憋出半个字来。 
      正在相看两厌的僵持阶段,重要人物出现了。 
      费因斯一跨进门,开口便质问:“你去哪儿了?” 
      嘿,我还没问,你倒问起我来啦。“散散心,省得得内伤。” 
      “那现在好了?” 
      “好了。”两个人火药味十足地你来我往,说著只有他们自己才明白的话。 
      米高一见费因斯进来便不敢再造次,一直安静地观察著他的脸色,这还是第一次看到上级如此刻薄地与另外一人绊嘴,真可谓是奇观…… 
      “米高。”被点到名的风知了浑身一震,立即打起精神,“你明早过来与莱斯利沟通,如果可能,立即展开行动。” 
      “是。”敬个礼恭敬地退出,临走时还不忘瞟一眼那个可恶的搭档。 

      陈仅看又只剩他们两个,立即转身往房里去,却被费因斯叫住:“吹了後半夜的冷风,有没有考虑出什麽结果来?” 
      迅速调头,冲到费因斯面前:“一,我没有当专属情人的习惯,通常都只有我主动选择情人,而不是别人选择我;二,你爱慕我不是错,但不要企图占有我,因为我不属於任何人;三,在你深情告白之前,请一定要搞清楚场合和对象,以免造成不良後果;四,外边的美人有的是,即使我过於优秀,你也不必太执著,我从来不赞成别人在一棵树上吊死。五,我暂时还没有想到。总之,你的请求被驳回。” 

      突然,费因斯笑了,那一刻,陈仅倒觉得他很有男人味,嘴角和眼眉处都有特别的味道,这样的一个男人,原本很难让人拒绝,可他遇上了他,老实说,双方都有些倒霉。 

      费因斯慢慢走到陈仅面前,一伸手揽住了他,将对方用力拥在怀里,两巨高大的身体一碰撞,生出些异样的火星来,大家都没有动,好像谁动谁认输,陈仅是有点怔住,一时也陷入人神交战中。 


      15 

      “你还真是有趣。”费因斯侧过脸咬住他的耳垂,惹得当事人一脸痴呆怔在当场,等反应过来,立即暴喝一声:“喂!你再搞偷袭,我可翻脸喽!” 
      抗议无效,张牙舞爪的威胁对某人来说收效甚微,对方不但没有松手的迹象,反而将其抱得更紧:“我觉得你根本没有认真想过我说的话。” 
      “那是正常人会说的话吗?我拒绝跟一个莫明其妙的上司交换想法!” 
      “我可从来没这麽认真过。”当然,他不会透露自己认真到刚刚走出去抽了两根闷烟。 
      经过陈仅的一番努力,两人之间终於能保持一臂距离以测安全:“好,我现在就坦率讲了──你为什麽这麽喜欢耍我?” 
      “我耍你?” 
      好,你要听实话我就讲,讲到你反胃为止!“你不向我透露这次行动的安排,还一次次把我放到那些浑蛋家夥面前卖弄你的谋略,翔龙组和风知了,我根本不知道是敌是友,还有那些暗中保护我们的特工!别把我当傻子,这一切都是你操控的,不是吗?” 


      “你很聪明,但也有些聪明过头。”费因斯的双眸冷下来,扫一眼陈仅,害对方顿觉背脊一阵凉嗖嗖的,“如果我只要一个傀儡跟班,就根本不会选你。” 
      “你的意思是说,本人还有很多发挥余地喽?”从鼻子里哼出一句。 
      “除非你想提前退出游戏。” 
      “我还没有蠢到给自己添麻烦的地步。” 
      “那就好。”两眼的温度有所升温,“我必须提醒你:请时刻铭记自己的立场,你现在应该听从命令,而不是问为什麽。” 
      “我可不会被那些毫无理由的警告吓住,不管对方是谁,我只坚持对的。”陈仅觉得话不投机,准备转身回房。 
      就在这时,头顶的灯唰唰闪了几下,忽明忽暗,供电系统开始出现不稳定情况,紧接著,陈仅已经扑向费因斯,一把将他拉到沙发後面用身体挡住他,像只警惕的鹰,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有人捣鬼?” 


      费因斯顺势从背後搂住他的腰,将头枕入他的肩窝,低声说:“不,只是断电而已,两三小时就好。” 
      “你确定?” 
      “我可比你了解这幢破楼。”在黑暗中,他轻笑,“楼下有供电器,你可以选择去睡觉,也可以选择让他们发电。” 
      “当然要有电,我还要洗澡!”竟敢坏我大事!推开身後的一级障碍物,直奔下楼吩咐大李发电去了,留下费因斯一个人对著满手空怀无奈地苦笑了一下,呵,似乎碰上对手了,还从未被人这样忽略过,而且连带自动过滤程序。 

      殊不知那一日,两人各怀鬼胎,难得度过了一个无眠夜。 

      第二天大早,不受欢迎的米高如期而至,陈仅顶著黑眼圈出来,一看到是木鱼脸老兄就更觉郁气上涌。 
      “八点锺你就来!你当学校上课啊?” 
      “如果不是安德烈的命令,我才懒得大清早过来受罪。”已经学会反击。 
      “很好,这是我们认识以来,达成的第二个共识,也算是迈向默契的第一步,有进展噢。”大咧咧倒在坐垫上,“说吧,尽量缩短我们未来的合作时间,不然,很有可能会导致其他伤害事件。” 

      “我完全同意。”米高从口袋里取出一副牌,“会赌吗?” 
      “凑合。廿一点、十三张、桥牌还是角子机?” 
      “会赌就行,过後要安排你去赌场结识珊丽苏。” 
      “输的钱算谁?”这问题完全是条件反射,有经济头脑的人就是不一样。 
      米高像看怪物一样看住陈仅,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痛心表情:“你──” 
      “不会是算你的吧?那我会很不好意思。” 
      终於能说出完整的句子:“上面会负责。” 
      “我说嘛。” 

      “安德烈一直是蒙地卡罗赌场的特级贵宾,你有心思可以向他多讨教。” 
      “原来他是一级赌徒啊,没想到。”像老夫子似地连连摇头,“三分技术七分运,我不信他总能赢。” 
      “如果你总是输,就不会这麽说了。” 
      “没出战就打击我士气,你这什麽狗头军师啊?” 
      “你──”这个字现在成了米高的口头蝉。 
      最後在陈仅的耐心劝诱和开导下,风知了大人终於决定不计前嫌言传身教,细诉整个行动步骤,听得陈仅头皮发麻四肢无力,不但要骗赌、强突、暗盗,还要适时色诱猎物,这任务艰巨啊…… 

      费因斯从房间时出来,一见米高正进入激烈地讲解阶段,看陈仅一脸苦相,於是闷笑道:“有结果了?” 
      “初见成效。”陈仅朝费因斯不自然地挤挤眼。 
      等到注意事项全部交代完毕,帅哥已完全沦为待宰羔羊…… 

      “珊丽苏是行家,她可以看一眼你的衣袖裤管便判断出你的身价,细节一定要注意。”米高不放心,非常鸡婆地提醒,然後用眼神向老大求助,“安德烈……需要请形象顾问吗?” 

      “太过分了吧你?”陈仅不乐意了,“我的品味有这麽逊吗?”自己不说红遍纽约红遍庙街还是没问题的。 
      米高差点翻白眼,不甚乐观地叹息一声:“後天行动,一切按计划办。” 
      正准备起身告辞,费因斯却发话了:“你留一下,跟我们出去一趟。” 
      “干嘛?”对於出外景这类工作,最敏感的莫过於陈仅。 
      “去商场。” 
      “啊!”非常不满,相当不满,这又算是什麽戏码?陪大男人逛商场?无厘头的事也太频繁了吧,所以陈仅强烈举荐人选,“这种事哪能劳驾费老大您,我看还是让木鱼脸老兄代劳吧。” 

      “你──”米高又一次发声於无形。 
      哪知人家费因斯已经潇洒转身去开门:“走吧。”一副不必罗嗦的样子,弄得房里另两个人很无趣。 

      就这样,三个高大的男人浩浩荡荡进入太古广场,戴著茶色墨镜的费因斯加上著耀眼红衬衫的陈仅、满头金发的米高,这场景有够壮观,以致於一路有人驻足观赏,他们就犹如刚进动物园的……犀牛,供众时尚美女研究打量。 

      费因斯率列队人马进入高级成衣区,服务小姐殷勤至极,跟前跟後热情过头,没有任何提示,费因斯便手法娴熟地取下几套Burberry和HugoBoss装备,随意一搭,便递给陈仅,对方低手一看,嗯,算他有良心,不是黑的。 

      小姐示意陈仅去试装,费因斯回头嘱咐米高守著,也推门而入。陈仅惊跳著回头:“你进来干嘛?” 
      “想看你穿上我挑的衣服是什麽样子。” 
      “你变态啊。”陈仅笑骂,转身若无其事地换掉衬衫套上新上衣,他也知道这些衣服的价值,所以不配合不行。 

      费因斯看他这样坦荡,突然又想要恶作剧,所以走到他身後,把双手一下探入陈仅的腰际,由下而上将衣摆撸起来,温热的手掌抚上陈仅漂亮的腹部肌肉,引他倒抽一口冷气,扭头怒瞪肇事者:“你再这样我可火大了!” 

      谁知对方不但没有被吓住,还更放肆地一把抱住他的头吻上去,其熟热程度与前戏齐平,费因斯只觉浑身的温度都窜上来,情难自禁地将对方抵到墙上做更深的攻击……陈仅一边转身遏制局面恶化,一边顾忌到外面的情形,两头分心,导致连连失守,吻著吻著居然也有了些感觉,挣扎之下更慌了神。以退为进,他用力拥住费因斯,将唇舌转移而下,直到额头抵住他的肩膀,才呼呼喘气休战。 

      “你真他妈的……”陈仅抬头望著费因斯的眼睛,一时也惊惶,里面有太多的欲望和野心,直燃得他无所遁形,“出去。”他不得不强行撵人。 
      没想到这回,费因斯倒是乖乖推门出去了,没有再耍无赖,否则,陈仅真的不知道自己和他还会做出什麽惊人之举。 

      粗鲁地从更衣间走出来,还是原来的那套耀眼衣衫,粗鲁地将新装塞给一头雾水的米高,头也不回地朝外走。 
      “他到底想干什麽!”米高抱怨道。 
      “这些都买了。”费因斯让手下去结账,迎头跟上陈仅。 
      “为什麽发火?”等到赶上人,费因斯开口便是严肃的追问。 
      “为什麽?你问我为什麽?”陈仅感觉自己遇上了外星人。 
      “我吻了你,你感觉良好,这就值得发火?”这问题很直接,也很……尖锐。 
      “啊哈!你的意思是说,我还应该感谢老天赐我一个无极情人,有钱有势有才有貌还有熟练的吻技!Shit!我不知道我们在干什麽!”陈仅已经濒临极限,一副“我忍你很久了”的样子。 

      “如果你没有想过要回馈,那就根本不必烦恼,我说要让你成为我的情人,这也不是一个玩笑,我安德烈.费因斯不是随便开玩笑的人。” 

      “那你是认为自己伟大高尚,勇於承认……爱情?呃,恕我形容得有点恶心。”陈仅用力推一把咫尺之内的费因斯,“算了吧老大,我根本不知道你到底是怎麽想的!” 

      “你要怎样才满意?” 
      “走开,别碰我。”陈仅眉起皱开始快速移动脚步,“你就不能让我安静一会儿吗?我怎麽就这麽倒霉!” 
      “倒霉?遇上我你觉得倒霉?”费因斯也顾不得场面了,一手扯住那个拽得不得了的男人。 
      “不松手,我揍你喽?”满眼的警告,不像来假的。 
      “你打不过我的。” 
      “要不要试试看?” 
      啪!闪光灯一亮,两人相互怒视的场景成为永恒的定格。 
      移情作用立即显现,陈仅凶狠地盯住那个手拿照相机的八卦人士,勾勾食指:“你!给我过来!” 
      那人想溜,但慑於眼前两男人的气势,脚竟迈不开半步,然後怯生生地问:“是陈先生吗?” 

      费因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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