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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廉耻观的历史-第14章

小说: 廉耻观的历史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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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过仔细检查,我们发现她有明显被……痕迹。”    
    有这样一份报告,说海岩镇上那个叫雅克。穆东的先生即使巧言如簧,也难以否认事实了。但是,考虑到受害人所受伤害,接生婆搞这样过于详细的描述,是否太过分了,谨慎从事虽说应该,但也没必要搞得如此详细。这是沃耐特的观点,当时不止他一个人对接生婆这种对受害人的肉体如此津津乐道而感到愤慨。    
    对女性进行法医诊断并不少见,在男人的性自由比今天更开放的时代干这种营生的接生婆很多。而男人主动要求作这种检查的却颇为罕见。诗人魏尔伦在妻子提出分居诉讼过程中曾主动要求进行生理检查,他的挚友埃德蒙。勒波勒梯叶也讲过这件事:“他向塞纳河地区法庭请求在复核调查中为他和蓝波做医学鉴定。他对我说,他和蓝波随时准备向艺术界证明,被告指控自己与年青朋友有同性恋的关系是毫无根据的。”LEPELLIER劝阻他的朋友不要对这种鉴定抱有希望,“因为法庭不会同意,并且无助于平息对他的诬蔑,也不能带来令人信服的、起决定作用的、无可挑剔的结论,而只能为这件丑闻增添笑料。申请从生理上讲无关紧要的鉴定只能表明被控方的真诚和坦然是不容置疑的,尽管这种想法并不正确。    
    魏尔伦自由主义的作品使我们明确无误地看出诗人的天真:尤其是埃德蒙的天真更令我们吃惊……作为医学和廉耻观并存的十九世纪,这种介入表明对这方面的医学鉴定是模糊不清的,尽管总有人主动要求进行鉴定,但最后的结果往往陷入可笑的境地。如果说接生婆还没完全退出医学界,但却开始减少,尤其是在农村。取而代之的是外科医生,内科医生,但是这也不是没给廉耻观史直接带来问题。


第三部分 医学廉耻观第30节  “穿短裤的稳婆”

    有悖于传统概念的男性助产士最初出现在十七世纪,“穿短裤的稳婆”是对他们嘲讽的叫法。确实,在此之前,男性助产士非常少见,而且冒有很大的风险(1522年,HAMBOURG的一位处科医生WERTT因为扮成稳婆给一位女人接生就被判处死刑)。在那种年代,绝对不能拿传统道德开玩笑。    
    只要经验比专业知识更能起作用,让女人接生还是让有经验的医生接生是无关紧要的。然而当时难产(经常需要有力气的男性)频率之高,引起了医生的关注。1708年迪奥尼列举了廉耻观中的忌讳在接生中的危害:“知羞知耻是女人的美德,所以人们常请稳婆来接生,觉得生孩子让男人接生不如让女人来接生更稳妥。只不过今天人们已然醒悟,这种意见几乎已绝迹。她们经历了过分信任稳婆而带来的痛苦,终于明白必须信任医生的道理,尤其是在不顺产的情况下,比稳婆水平高出许多的医生才是值得依赖的。”    
    除去事故,还有很多丑闻。1660年,一个稳婆由于杀害非法怀孕而生下的婴儿而被处以绞刑。这一时期,教会的偏执还很严重,那时稳婆有时请去给处于危险状况的婴儿洗礼,人们害怕请来的稳婆是新教徒而担心她们把小天主教徒送给新教神甫。后来,路易十四下令禁止稳婆从事接生。    
    宫廷所起的作用尤其关键。王公小姐的生命难道不比普通女孩子的性命更珍贵吗?1627年,奥尔良公爵夫人在生公爵小姐时不幸身亡,从此稳婆信誉大损。尽管亨利四世的孩子都是由路易丝。布尔热瓦接生的,并留下了许多有关王子出生的传闻,成了宫中最有名望的稳婆,但是不管她怎么辩解,并援引解剖报告均无济于事,只不过引发了一场稳婆和外科医生之间旷日持久的论战,这场争斗一直待续了一个半世纪。第二年,也就是1628年,由路易丝。布尔热瓦接生下来的亨利四世的女儿,面格兰的亨利艾特王后难产。改由波特尔。尚伯尔兰医生接生,他首先打破传统,不用束腹带。在法国,第一个有名的男性助产士是 雅克。克莱芒,他于1633年为路易十四的宠妾德。拉瓦利埃尔小姐接生,生下了路易。德。布尔贡。不愿意在私生子问题上张扬的国王是不是有意要把稳婆从宫中赶出去呢?因为宫中并不缺少可用而又谨慎的稳婆啊……不管怎么说,外科医生是通过为国王的情妇接生而进入宫廷的。1682年, 雅克 克莱芒把王孙勃艮第公爵接到这个世界上来。太子妃安娜…玛丽…维克多。德。巴维埃尔体质太弱,生孩子时不敢把自己交到稳婆手中,而由医生来接生。整个法国的眼睛都盯在波旁家族升起的太阳身上,看来新风尚始于凡尔赛宫。    
    当然并不是事事顺利。与外科医生有矛盾的内科医生始终站在稳婆一边。他们不断提醒产妇要注意廉耻,而男性助产士个个都好色,他们最理直气壮的理由还是指责人心不古。“雅典人的廉耻观在法国已少之又少!”1703年杜伊雷哀叹道:“今天,大多数法国妇女都不顾廉耻,她们根本没有必要把自己置于这些人的眼皮底下,根本没有必要把自己交到这些人的手中!”让男人接生,如果产妇有生命危险还可以谅解,但是对外科医生的偏见使他们低估了新成立的外科医生行会的技术能力。    
    1708年,正是迪奥尼宣告谨慎战胜廉耻观的那一年,菲利普。雷恺发表了《男人接生不妥》的论文。他在前言中直言不讳地说:“这一职业违反妇女害羞之天性,因此有悖于人类天性。”对这种武断的观点能怎么回答呢?难道这不是同一个曾经为参加勃起功能测试而被判性无能的男人进行辩护的雷恺吗?确实,这时男性还没有建立起自己的廉耻观。但是他的著作引起了很大反响。肯定正是这个原因此人才得以成为PORT ROYAL修道院修女们的专职医生。    
    面对各种批评,外科医生伺机而待。为了不引起丈夫的忌妒,他们甚至考虑过在出诊接生时应该不修边福、邋邋遢遢,他们有这种想法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意思,而是极其认真的。DINIOS也认为男性助产士既不能太年青,也不能岁数太大,否则会引起产妇的反感。为了使多疑的丈夫放心,那时男性助产士们个个假装眼神不济,只能看清指头尖上的东西:发表于1681年的一篇论文甚至主张在医生和产妇之间隔一道帐子,而MAYTRIER的版画(1822)则有教授妇科医生如何在产妇裙衫下进行全面医科检查的内容。也就是说检查时可以用手摸,但是不能用眼看。    
    这一时代离我们并不算遥远。今天还有人讲述生孩子时的种种忌讳。1930年保罗。洛布还觉得有必要在《新生活知识》这本书中强调:“女士们不认为表现得一惊一乍的过分害羞是妥当的。……一个医生,不管多么英俊的小伙子,对于女病人来说都只不过是安慰剂。不要有其它想法。”    
    如果产妇实在太害羞,洛布建议请女医生来接生。但是人们的观念已然改变。合适与否的界线只是方式和习惯的问题。如果说直到十九世纪妇女还不愿意让男助产士接生,而稳婆的消失和女医生的不普及却使事情走到了反面,因为妇产科是女士们最难接受的学科。    
    宗教在医学界的作为有限,可能还不如女性的羞耻观影响大。医生对人的身体有更大的发言权,进入自由状态那要等到路易十四时期。这一时期是两种倾向交接的时期,男性助产士渐多,同时,也是男性廉耻观出现的时期,患有性病已成为一种耻辱。    
    今天,在避孕新方法面前经过一段时间的犹豫(没有哪个年青女孩子第一次买避孕药时不脸红的)之后,医学在廉耻观的王国中打下了自己的新天地。到了1971年,在巴黎一所诊所中,一位妇女就要临产了,却拒绝在产科医生面前脱掉内裤,当人们听说竟然有这种事情时,觉得传统的女性廉耻观实在有些变态,可笑得令人发指,甚至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人们觉得这种事情发生在保留着远古习惯、身体还没有解放的修道院中还可以理解。发生在圣…皮埃尔…德…白苏汝修道院还有修女时发生的一则小故事就是明证,C。医生被修女叫去出诊,她们其中一位患有严重的便秘。“明天我来给您洗肛门,”医生说。医生说完就走了,但这一夜修道院何等骚动,病人又是何等发愁,简直不敢想象……幸好还有一夜,总算想出了办法。第二天,医生来到修道院时发现这位修女的屁股上贴满了圣男圣女画像,只有一厘米见方的地方勉强露出点肌肤。“这个样子,让我怎么清洗呢,”医生大为不满。嬷嬷微微一笑,说:“把圣安杜瓦内。德。帕都的像掀起来,您就看见洞了……”


第四部分  床上的廉耻观第31节  床上的廉耻观

    “一个房间一张床 ,一张床上全家睡。”这是中世纪在穷人中间流行的一句话。一家老小往往住在一间屋子半间床的小茅屋中,根本顾不上隐私。夜晚,父母、孩子、老人挤在一起,共同分享着温暖和流尚在一起的汗水,一旦生病,也共同分享着疾病。在《百则故事》(九世纪)中,张冠李戴的笑料不知有多少,都是由于房间的家具移动了地方而造成的。大学生到城里读书寄宿在城里人的家中,与房东同睡一张床,夜里会突然把女主人或女儿抱在怀里,由于拥挤,发生这种误打误撞又有什么办法呢。    
    另外,多人共处一室、共睡一床也不只是小老百姓才这样。那时,客栈中最常见的是大通铺,军队营房中住的都是同志(这个词的原意为同室战友)……有钱人家也常邀朝圣者睡在自己卧室里,如富人贝尔纳尔与弗朗索瓦。达西兹同室共眠一夜之后便皈依我主。十三世纪建的麻疯病院或医院中每张病床上都躺着两个、三个甚至四个病人,人在睡觉时为了少占地方,都是头对脚,脚对头地挤在一起。很少有人注意传染病,预防措施基本没有。医院成了传染疾病的病源。虽说麻疯人与其它病人严格分开,但是伤病员、孕妇被邻床病人感染的现象却不少见。至于监狱里,多名囚犯挤在一间牢房里,那就不用说了。如果有人有幸独自享受一间牢房或一张床(往往是犯人自己从家中搬来的!),他必须与大家共享,否则不会在1425年,大夏特莱监狱里特意明文规定禁止牢头在一张床上安置两三个人睡觉。    
    连当时最有权势的人都得遵守这种陋习。1274年,里昂召开主教会议,格雷古瓦尔十世教皇恢复选举教皇制度,开会期间与会的红衣主教全部安置在一间大厅里,“相互之间没有任何墙体、隔断或挂毯分开”。克莱芒六世(1342—1352)还算大发慈悲,在床与床之间放了扇屏风,但屏风也只是挂一条毯子稍微遮挡一下而已。这些大人物大多数都是上了岁数或体弱多病者,都不希望别人知道自己的病残情况,他们可能是首先考虑卧室应有所忌讳的人。    
    至于贵族和富人,往往保留着共同使用大厅的原始习惯。国王马克的寝室内睡着王后伊瑟特,他的侄子特利斯坦,一个仆人,还有一个侍从……而且这时他已经怀疑其侄子和王后之间有私情!然而怎么能赶走一个关系如此亲密的亲戚吗?何况他们不睡在一张床上,特利斯坦要想跑到床上亲近伊瑟特还要避开设下的陷阱才行。PERINIS虽说睡在床脚下,但伊瑟特的这个小跟班不会是他们爱情的同谋吧?同样,汝安维尔和路易六世一起参加十字军东征时,连最高贵的骑士也都是同室共眠的。总管大臣睡在汝安维尔的脚头,国王的床安排得任何人都不得靠近、谁也看不见的地方。很明显,完全是为了避嫌,这种避嫌主要是在行动上,而不是为了做给别人看:“这一切是为了避开邪教女人。”    
    尚帕涅总管大臣就是这样在道德观念上表现出修道式的严厉。从一开始,修士就应该成为节欲行为的见证人。圣 伯努瓦修道院(六世纪)首先施行群居生活。连主教都要遵守这些纪律,如果因身体缘故不能住到主教院中的教士,睡觉时必须有“同志”的陪伴。    
    中世纪,群居生活特别普遍,看一看汝安维尔对伯朗士。德。加斯蒂耶所表示的不满就知道了,她竟然强迫王儿和王妃分居。母后为了传宗接代之必需有时也允许小两口共度良宵,除此之外,这对年青人要想亲热一番,就得买通王宫掌门官了。不过母性的嫉妒并没阻止圣路易子孙满堂。    
    那时人们可以在床上做任何事情,包括听弥撒。据记载,汝安维尔陛下发高烧时,就把神父召到房间来做弥撒。没想到神父也发高烧,圣事没做就晕倒了。    
    在住房拥挤的情况下,我们发现在修道院中还能见到一些忌讳,这比世俗社会的文明早了几个世纪。很早以前,人们就指责提倡节欲而不提倡分居的修道院同性恋泛滥成灾。圣 伯努瓦。修道院碰到了同样的问题,所以院规要求自己的信徒施行群居生活,同时并没忘记明确规定不许同床共眠,这与当时的习惯大不一样,后来的院规全都照搬。寝室中整夜蜡烛长明,修士们合衣而眠,腰间还要束一条腰带。对此,圣伊尔德加尔德有清晰的描述:修士穿一件衬衣,腰间系一条带子或一根绳子,“以便身上的衣服不会裂开而露出肌肤”。理由相当冠冕堂皇。实际是,是因为据圣经所说,医学认为男性精液在腰间形成。而腰带可以防止遗精,避免夜晚的污染。    
    十二世纪时,布拉加的主教圣弗卢克布鲁克托索也规定了床与床之间的距离(如同十九世纪女子学校一样):“每床之间须留出一床间距,不能让身体靠得太近,以免滋生邪念。”    
    最后是如何解决起床问题。修士永远不能裸露身体。那么大家住在一起,怎么换衣服呢?圣帕特尔纳指出白天与夜间所穿衣服不同,那时的习俗是白天的衣服穿旧了,晚上睡觉时再穿。但是换衣服时,身体既不能暴露在自己的眼前,也不能让别人看到,为了做到这一点就搞了一套繁文缛节。圣宇达尔利克收集过十一世纪克吕尼修道院的院规,其中有详尽的描述。晚上,起床做晚祈祷时,“在掀开被子之前,须先戴好带兜帽的披风,下床之前先把双腿遮好。”早晨,下地前先把裤子穿好。这样夜里睡觉暖和吗?睡觉时只能盖上脚部、手臂和头部!内裤要换吗?要等洗过的干了之后才能换,不要忘记换内裤时要披好道袍或大衣,“绝不能让别人看到半点肌肤。”    
    1248年,像汝安维尔这样的十字军骑士睡觉时都要穿一件背心,就是在塞浦路斯海面船只沉没时,国王从梦中惊醒,身上穿的那种。    
    不过,当时除了修道院和十字军旅之中晚上睡觉需要穿睡衣这外,这种习惯还不普及……为了节约稀少昂贵的衣服,穷人夜里睡觉都是赤身裸体。E勒卢瓦。拉都利在研究帕米耶宗教审判所的文献时发现蒙塔鲁地区的农民就有赤身裸体睡觉的习惯。只有像贝利巴斯特这样彻头彻尾的纯洁派教徒在不睡到姘妇的床上时才穿着衣服,一个叫阿尔诺。西克尔的人发现此人在睡觉时竟然还穿着裤衩。阿尔诺特意指出这一细节,难道不正好说明他觉得夜里穿着衣服睡觉有些不正常吗?    
    细微画和中世纪的一些字母装饰画印证了这一习俗。国家图书馆收藏的《圣尼古拉的恩惠》中,主教大人把三个女孩子从卖淫窟中拯救出来并馈赠嫁妆的那幅画上女孩子的父亲就是赤身裸体地睡在床上。在宫廷文学中女主角睡觉时一般不穿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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