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江山一锅煮- bookbao-第1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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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叫得几声,就那么闭上了眼睛,到死,双手仍紧紧抱着化蛇尸体。
夜风轻拂,静夜无声,战天风两个心里都有点怪怪的,壶七公咳了一声,强笑道:“这老怪神经有点毛病了。”战天风能听出他笑声中的勉强,没有应声,甩了甩头,四下一看,道:“这里倒好放火,弄点柴来把他连人带蛇一起化了吧,免得呆会什么野物叼了他的宝贝蛇儿,晚间再托梦来问我们要,可没地儿给他找去。”
“这话有理。”壶七公点头,两人抱了柴来,堆成一座小山,再放一把火,连半座山都烧着了。
战天风道:“那边该差不多了吧。”
“早该完事了。”壶七公应声:“鬼符道人和望犀那花和尚先就死了,只余下些小喽罗还能起什么用?”
战天风点头,两个往神蚕庄来,战天风道:“三个老魔都死了,不知那些教头有一个活的没有?”
“你还想他们指证枯闻夫人啊,省省吧。”壶七公哼了一声:“就有活口,肚子里有血神虫,谁又敢开口,蛇化的榜样你没见着吗?”
“我没想他们来指证枯闻夫人,只要有一两个人开口,说背后的黑手是枯闻夫人就行,那群老道尤其是古剑门那几块灵牌听了能对枯闻夫人生出二心,那就算成功。”
“空口白牙没人信的。”壶七公摇头:“就算其他人信的,古剑门那四块灵牌也不会信。”
战天风想想有理,道:“爱信不信,没什么了不得的,至少这么一来,三木头的掌门是再跑不了了,他对我两个初一十六的鬼话信得实,以后必定不肯听枯闻夫人的话,道德观三派跟他一边,七大玄门可是一分为二了。”说到这里想到一事,道:“蛇老怪这些人该是老早以前就给枯闻夫人收罗在手下了的,也真是怪了,枯闻夫人在正教中也算是顶尖高手了,名头也大,她又何再搜罗这些黑道道魔头呢,不怕一旦身泄,身败名裂吗?”
“这有什么稀奇,人心不足蛇吞象,古来如此,白小姐出来之前,枯闻夫人可算是白道第一人,却还不能算是江湖第一人,但如果再扫平了黑道呢,黑白一统,天下第一人,那才真叫一个风光呢。”说到这里,壶七公斜瞟一眼战天风,哼了一声,道:“你以为个个是跟你一样的怪胎啊。”
战天风恼了:“好好的说枯闻夫人,怎么又说到我头上了,我什么时候是怪胎了?”
“传国玉玺有得送,皇帝宝座滥人情,你不是怪胎,哈哈,天下没怪胎了。”这话在壶七公心里藏了很久,这会儿终于说出来了。
不想战天风却仍以大不屑的口气回了他一句:“那烂椅子有什么坐头?”
到今天他还是这话,壶七公想骂,一口风恰好灌进嘴中,一时大咳,战天风还关心的问一句:“七公,你老怎么了,最近好象你经常咳,不会是有个老肺病吧。”
“你才是脑子有病。”壶七公大骂。
到神蚕庄,先从神蚕岭上看下去,但见庄中灯火通明,并不闻打斗之声,庄门口则已有道士布哨,很明显神蚕庄已给群道完全控制了。
岭上只能看个大概,战天风取煮天锅煮一锅一叶障目汤与壶七公分喝了,两人摸进庄中,听得右面人最多,摸过去一看,原来是投降的神蚕庄弟子,约摸还有三四百人,全给押在了大院子里,四面有道士看守,却不见木石等主要人物,战天风两个又摸回来,到正厅,各派首脑果然都在,大厅上议论纷纷,战天风两个听了一会便明白了大概,一众魔头果然死硬之极,没一个投降的,尽数死在群道手中,虽然也有不少神蚕庄弟子投降,木石等审了半天,却都是一问三不知,没问出什么有用的情况,也没带出枯闻夫人来,对于害灵棋木应的凶手,群道到认定不是鬼符道人,因为神蚕庄弟子都说这几个月鬼符道人从未离庄,鬼符道人日常虽以头套蒙面,但身形声音没变,神蚕庄弟子自然认得,人在庄中,当然不可能远出数千里外杀人了,害死灵棋两个的仍然是个迷,到是木石得意洋洋,木泉却神色灰败,显然是认命了,不过蛇毒倒是排出来了,老命无虞。
战天风两个听了一会,没兴致了,当下离庄,回到岭上,战天风道:“这事玩完了,害死灵棋的凶手还是找不到,七公你说,我们剩下来怎么办?到哪里再去找这真凶?”
壶七公翻了翻怪眼:“灵棋木应的死关老夫屁事,哪怕他四木五灵死绝呢?老夫现在最想揪出来的,是那个跟踪老夫的家伙。”
“那人和害死灵棋两个的,十九就是一个人呢?”
“你怎么这么肯定?”壶七公冷眼看着他:“你小叫鸡是会掐呢还是会算啊。”
“当然也有可能是两个人?”战天风给他这一么一逼问,没信心了,搔头:“这人到底是什么人呢,竟然能跟踪我两个,而且我两个换了面具他还知道,可真是碰上鬼了。”看着壶七公:“七公你有什么好主意没有?到哪里去找这个人?”
壶七公捋着胡子,想了想道:“老夫料定,这人一定还会找上门来。”
“难道坐在这神蚕岭上等着他来?”
“那你小子说到哪里去找他?”壶七公恼了。
战天风一想,猛然生出个主意,道:“有了七公,那人不是在白塔城的酒店里找上我们的吗?我们索性换回原先的面目,再又回那酒店里喝酒去,说不定那人又会找上来呢?”
“那人又不是那酒店店主,也肯定不是住在白塔城里,只是跟踪我们到的那酒店吧,怎么可能又会去那店里等我们,你以为是和你的小情人约会啊,老地方等?”壶七公翻起怪眼,但他自己却也想不到办法,左右一想,道:“那店里的小菜还不错,比你小子做的强,就去喝一杯也可以。”
战天风大不岔:“哈,每次不是烧鸡就是烤兔子,你老什么时候吃过我做的小菜了。”
两个当即回白塔城来,在距城十余里的无人处收术落地,以避免无谓的纠纷,对于有遁术的人,有心人自然会多留意些,而两个面目一般不会遁术的普通人,便不会有人注意。
他两个是响午进的白塔城,到先那酒店,两个换回了面目,小二倒还认得,很热情的招呼他两个进店,打了酒上来,又切了一大盘牛肉,两个小菜,两人喝着,壶七公始终是怪眼向天,他是不信那人还会来店中找他们,战天风其实也不太信,不过左右也不知往哪里去,有酒喝就先喝着吧。
还真是怪事了,到午后,那店小二来,又递给战天风一张条子,说是上次那大爷给战天风的,那位大爷当然和上次一样,上午就走了。一听店小二这话,壶七公眼光暴涨,他虽不信那人会再找上门来,其实贼耳尖尖,一直留意着酒店百丈方圆内的动静,什么人说了什么话,尤其是店小二的一言一行,几乎全在他监听之中,可那人来了又去了,交代了店小二他却没听到,这叫他如何不惊?
战天风看那条子,上面写道:“第一江山第一楼,无风无雨燕归来。”
“这是什么哑谜儿?”战天风把字条拿给壶七公看。
“这也该是说的地名儿。”壶七公想了一想,道:“龙腾江中段,有一处地方风景绝佳,有古人在江崖上题了天下第一江山几个字,后来人附庸风雅,在那儿建了个酒楼,号称天下第一楼。”
“竟有这么个地方儿啊,天下第一江山,嘿嘿,好大的口气。”战天风啧啧连声,道:“那这无风无雨燕归来又是什么意思,啊,对了,上次在西风国,鬼狂好象说过,说枯闻夫人暗暗成立的风雨盟,有风雨燕归来这话,无风无雨燕归来,莫非说的风雨盟?”
“有可能。”壶七公大大点头:“这人看来是和枯闻夫人较上劲了,撮了我们去,必又是拆枯闻夫人的台。”
“那好啊。”战天风击掌:“虽然这人的真实目地我们不知道,但我听到枯闻夫人这四个字就眼里出火,只要是和枯闻夫人做对的,我通通都干,七公你说呢?”
“还有什么说的。”壶七公嘿的一声:“去啊,逮着线头就要摸,老夫不信永远摸不到这家伙的狐狸尾巴。”对付枯闻夫人,壶七公兴致远没有战天风大,但给那神秘人屡屡牵着鼻子走,他却是恼了。也是,老偷儿偷遍天下,从来也没给人盯上过,这会儿不但给人盯上了而且还找不出人来,也太没面子了,这叫他如何不恼。
战天风眼见壶七公吹胡子瞪眼,自然明白老偷儿的心思,心底暗笑,两人当即动身。
天下第一楼在腾龙江南岸,好几千路,战天风两个一则不急,二则壶七公不甘心,一路时时留意,总想找出盯梢的人来,玩尽了花样,有时夜行晓宿,有时又晓行夜宿,有时又和战天风一前一后,有时干脆往回跑几百里,说什么这样可以来个出奇不意,结果什么奇也没见着。
战天风虽然觉得壶七公这么玩十九没什么用,但他也不敢开口,老怪明摆着是想要挽回面子,他要横里阻拦,那还不给骂死,闷声大发财吧。当然,他也盼有意外出现,能把那人找出来,对这神秘人的身份,他先前猜,这人和杀灵棋木应的是一个人,后来给壶七公骂一通,他多想了一下,想到了鬼瑶儿,也许是鬼瑶儿在暗里帮他,那也是有可能的。
“如果真是那鬼婆娘,那要怎么办呢?”有一段时间战天风就呆想,却真的不知道怎么办,这段时间偶尔的回想,他越发的感受到鬼瑶儿的真情痴爱,然而疑念也始终难消,在没找到苏晨之前,他真的无法坦然的将鬼瑶儿抱在怀里。
不过意外并没有出现,什么碍眼之人也没见着,壶七公的脾气倒是每日见长,战天风急了时便也反唇相讥。
这么一路斗嘴,三天的脚程用了差不多七八天,终于到了天下第一楼。
战天风两个是夜里过的江,江风列列,江水呜咽,到江心时,月亮突然从云里钻了出来,江天一片莹白,一面巨崖,迎风而立,崖高千仞,险俊雄奇,有直裂苍天之势,再近一点,便可见到崖壁上六个大字:天下第一江山。字体苍古,不似人刻,倒仿似神鬼刀削斧劈而成。
“果然好景致,不愧天下第一江山。”战天风大赞。
壶七公却大打哈哈:“你小子别搞笑了,人家说的天下第一江山,是从崖顶看江景,水天一色,放眼万里,你小子却倒过来看,哈哈。”
“难道这景致不好吗?”战天风强辨。
“字还不错。”壶七公点点头,道:“不要鬼叫了,跟老夫来,我们最好绕着走。”身子斜走。
崖顶上一座高楼,想来便是天下第一楼了,远远看去,相对于绝劈千仞的江崖,显得有些小,战天风明白壶七公的意思,如果天下第一楼真的跟神蚕庄一样,是枯闻夫人的某一个秘窟,自然警卫森严,直闯过去显然是不妥的。
战天风跟着壶七公绕一个大弯,在离天下第一楼两三里外过江,再以轻身法向楼边摸去,在江上看楼,楼不大,但在岸上近处看,这天下第一楼还是颇为雄伟的,不过这会儿战天风两个可没心思看楼,只是运起敛息功,悄悄摸近,同时凝神留意楼中动静。
如果这天下第一楼真是风雨盟的一个秘窟,理当是守卫森严的,但出乎战天风两个意料,天下第一楼里静悄悄的,并没见有什么守卫巡哨。
“好象有点不对啊。”战天风看壶七公。
“不要吱声。”壶七公一挥手,当先向楼边摸去。
两人摸到楼边,听楼中有几人熟睡的呼息声,其中一个的呼噜几乎可以说是惊天动地,但明显没有一个是修真之士。
…【第二百七十五章】…
“是有些不对。”壶七公皱眉,贼耳动了动,道:“上楼看看。”
楼高三层,两人一层层跃上去,一个人没见着,一直跃到楼顶上,战天风一屁股在屋顶上坐了下来,没好气道:“那家伙莫非是在逗我们玩儿?”
壶七公却在东张西望,忽地往不远处一指:“往那里看。”
战天风顺着他手指看去,只见楼西三四里开外,有一座庄子,傍山而建,静静的屹立在月光下。
“一座庄子啊。”战天风没看出什么:“怎么了?”
“过去看看。”壶七公当先跃下,战天风略一犹豫,也跟了上去。
隔着里余,壶七公便听出庄中有巡哨的脚步声,扭头对战天风道:“小心了,这庄子可能才是正主儿。”战天风点头,运起敛息功,将身法尽量放轻。
两个悄无声息摸到庄前,见庄门上一块匾,写着三个大字:风雨庄。
“原来在这里。”战天风喜叫一声。
“噤声。”壶七公瞪他一眼,摸到庄子一侧,庄子四面都有岗哨,不过这当然难不住壶七公,从无人处翻墙而进。
两人进庄,到一个高处往庄中看,这庄子没有神蚕庄大,可也不算小了,在庄子的侧后,有一座塔,战天风一看那塔,心中忽地生出一种极怪异的感觉,仿佛塔中有一头怪兽,正躲在某一个阴暗的角落里盯着他,不过细一感应,这种感觉又好象没有了。
“七公,你看那塔?”战天风指给壶七公看。
“看见了,怎么了?”壶七公奇怪的看着他。
“你没觉出什么怪异吗?”
“没有啊。”壶七公一脸诧异,耳朵尖愣愣支起来,对着塔,战天风看到他的耳朵竟然动了两下,不由大大感奇异,但壶七公听了一会,却仍旧摇了摇头:“没什么特别的动静啊,不过以那塔为中心,布了两层岗,那塔里面该有些重要的东西。”
“过去看看?”战天风问。
“当然。”壶七公斜眼看他:“你不是怕了吧。”
“说什么笑话。”战天风嘿的一声:“这世上能让我战天风害怕的东西还没生出来呢。”
“是吗?”壶七公哼了一声:“那就跟老夫来吧。”当先摸去,战天风紧紧跟上,但越靠近那塔,心中那种的不安的感觉就越发强烈,却又不好吱声。
塔的外围有一道围墙,壶七公到墙边停下,略听一听,翻身便跳了进去,战天风也跟着跳进去。
在翻过围墙的刹那,战天风看到了一个人,背对着他,盘膝坐在塔下。
那是个女人,背影有些熟,不过战天风一时没想起来,越过围墙的壶七公就呆立在墙边,老眼中锐光四射,战天风一愣,道:“七公。”
“枯闻夫人。”壶七公低叫,两眼死死的盯着塔下那人。
他一说,战天风也闪电般想了起来,那确实是枯闻夫人的背影,脑中同时闪电般想到,枯闻夫人这样盘膝坐在塔下,明摆着是在等着他来。
“这是个陷阱。”这个念头在战天风脑中一闪而过。
“快走。”壶七公晃身上墙。
战天风却没有动。
他敢肯定这是个陷阱,而绝不可能是巧遇,枯闻夫人不守在玄信身边而跑到这里来,更半夜三更坐在塔下,没有这个道理。
如果只是巧遇,以他和壶七公的身法,想跑不难,但预设的陷阱是另一回事,枯闻夫人即然挖了陷阱,便不会轻易让他们跑掉,枯闻夫人或许会因自负而轻视天下任何人,但在经过刺杀玄信那一次后,她绝不会再轻视战天风。
战天风脑中同时想到,这个指引他们来的人,不是鬼瑶儿,绝对不是,鬼瑶儿无论如何恨他,也不会这么害她,爱恨且不说,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