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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为情字煎熬-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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皆无。 

    云梦泽惊出一身冷汗。难道刚才有高手出入,趁她走开的一刻,劫走了那两个人?她本来对自己的耳力很有信心,这下也拿不准了。萧寻一直说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武功高到一定程度,就可以神出鬼没,任你耳朵再好眼睛再尖也无法察觉他们的行踪。 

    云梦泽此时并没有惊慌失措,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仔细考虑各种疑点。她不能排除还有另外一种假设。如果一开始梁雪飞的出现就不是巧合,她以孕妇的身份博得同情,纠缠着留下,之前中伏只是陷阱的第一环,做个样子或者为了某种试探,而后拖延时间,算到他们必在此处留宿……梁雪飞为何这样做,最有可能是早已知晓萧寻的身份,而且她应该还有同谋,否则不能提前布置好这一切。她认真回忆这些天的一些细节,越发觉得梁雪飞是内奸。从刚认识时,梁雪飞坚持自己去沐浴,就有点奇怪。暗说一个孕妇,与假丈夫避嫌也就罢了,为何拒绝女装的萧寻帮忙?除非她早知萧寻不是女子。再有树林中伏之前,梁雪飞明知有危险,若是坚决绕道而行,想来大家也不会固执己见。然而梁雪飞没有,反而主动迎着劫匪,自报家门。现在看来似是有意要试探同行之人的实力,并且得知她云梦泽“耳聪目明,武功高强”的信息。接着梁雪飞晕倒,路遇断桥,这一系列事情拖延时间,她的同伙就在这座破庙布置好一切。若是破庙中埋伏高手,难免会被看破,就用一根特制的蜡烛将萧寻迷倒。甚至选用软玉酥香这种解药很容易找到的迷香,为的是万一她云梦泽没有被迷倒,一定会立刻去寻解药,就利用这个空当,将萧寻劫走。云梦泽没有察觉旁人出入,或许根本就没有第四个人,而是梁雪飞将已经昏迷的萧寻带走也未可知。 

    但是梁雪飞就算轻功再好,毕竟是个身怀有孕的女子,带着一个昏迷的男子离开,绝不可能悄无声息。云梦泽站在大殿中央,仔细听,四周一点人声都没有。她心中疑惑,凝神查找是否会有什么痕迹,却发现破庙外并没有新的足迹。难道梁雪飞和萧寻凭空消失了?时空错乱?不会吧? 

    云梦泽静下心,又在大殿内细细查找,这次她发现佛像前供桌一角的灰尘被蹭过,她俯下身子,观察供桌前后。供桌并没有遮拦,一览无遗,绝对藏不了人。她忽然想到或许地上有什么机关,她俯耳贴地。隐隐约约听到地下传来脚步声,越来越远。有密道!这就对了,怪不得她听不见周围的声音,如果梁雪飞带着萧寻从地下密道逃走,确实不易察觉,而且能够不出破庙迅速行动。 

    云梦泽有了目标,找起机关来就快了许多。原来那密道的入口是在佛像身后,控制开启的机关就在供桌下面极隐蔽处一小块突起。若不仔细看绝对发现不了。不过等云梦泽进入密道时已经晚了,想来是梁雪飞轻功不凡,此刻早已没了声息。 

    云梦泽沿着密道追到尽头,从一口枯井爬出,井口周围没有留下足迹,必是已经有人先一步毁去了,为了掩藏行踪。 

    夜静得可怕,云梦泽突然觉得很无助。就好像几天前她刚刚回到古代时的情景,只是那时她孤身一人,面对完全陌生的世界,而今她认识了朋友,多了一份牵挂。 

    她现在对所处的时代和环境多少有些了解,如果她就此隐居,一个人讨生活也未尝不可。这不正是她想要的平淡吗?萧寻被劫走了反正也不会有性命之忧,她也正好可以趁此机会脱离江湖纷争。但是她忘不了当初的承诺,她答应过萧寻要尽力保护他的安全,她现在算是尽力了吗?凭良心而论,她怎能放任不会武功的萧寻再次被心怀叵测的歹人劫持? 

    云梦泽思前想后,不再犹豫。她决定要找到萧寻的下落。就从齐贤庄入手。她有一种直觉,认为这一系列的事件与齐贤庄脱不开关系。 
其实萧寻一直在怀疑梁雪飞,到中毒那一刻,他已经明白了前因后果,唯独不能肯定的是云梦泽的立场。如果他完全信任云梦泽,绝对不会在自己中毒后将云梦泽支开,而他说出软玉酥香的解药,就是为了试探。云梦泽立刻起身离开去寻解药,往好处想,证明云梦泽完全不知情,与梁雪飞不是同伙;往坏处想,就是云梦泽心机深沉,故意做做样子博得信任。 

    萧寻并不害怕自己被劫持,他已经料到梁雪飞与齐贤庄的人是同伙。他的判断和推理与云梦泽基本相同,只是他更肯定。因为他掌握更多的信息,关于齐贤庄丢失的宝物,他没有告诉云梦泽到底是什么,江湖上也少有人知。不过他清楚,齐贤庄丢失的那件宝物应该是一幅画,此画暗藏着通向传说中那个宝藏的地图。萧寻作为开启秘密宝藏的关键人,当然明了。而且齐贤庄负责保管地图,他们若觊觎宝藏,最关注的也必然是萧寻。 

    据萧寻所知,齐贤庄原先并没有梁雪飞这号人,而齐贤庄的宝物确实失窃过。为何梁雪飞与齐贤庄的人合谋劫持他,萧寻有个大胆的假设。梁雪飞夫妇几个月前盗得宝藏地图,却不幸被齐贤庄的人抓到,人赃并获。齐贤庄的人扣押了梁雪飞的丈夫,或者以其他手段威胁,让梁雪飞出面劫持他萧寻作为解除威胁的交换条件。 

    渐渐恢复意识,萧寻并没有立刻睁开眼,而是凭感觉判断所处的环境。 

    软玉酥香的药效对于毫无内功的人来说大约能持续六七个时辰,现在应该是白天。萧寻未睁眼也能感受到周围光线不似夜晚。他坐在一把椅子上,双手左右分开被绳索绑在椅子扶手上,双脚也与椅子腿绑牢。但是既然有光线,周围的空气清新没有血腥潮湿腐臭的异味,所在应该不是地牢或者密室,充其量只是一间临时用作软禁的普通房间。 

    萧寻心想,这么看来绑架他的人并没有把事情做得太绝,一上来就严刑拷打逼问,而是存有商量的余地。他这番盘算在脑中进行的极快,不过眨眼的功夫。而后他听见有人陆陆续续走进房间。 

    其中一人道:“他应该醒过来了吧?” 

    有一个男声回答:“时辰差不多了。”说完走到萧寻面前试探呼吸,并且扳起萧寻的下颌,动作轻薄地端详,口中还啧啧称奇,“世人都说萧寻姿容秀美风华绝代胜过女子,如今穿了女装更是倾国倾城,迷死人了。” 

    萧寻一阵作呕,心想若是再继续装晕,恐怕那男子就不只要摸他的脸了。于是他装作幽幽转醒。 

    “醒了醒了。爹爹,他醒过来了。”另一个尖细的女声叫道,语气里充满惊喜。 

    萧寻睁眼环顾四周。发现身处一间布置庸俗的厢房内,雕梁画栋贴金饰粉,家具床铺布幔都是值钱之物,并不简陋却毫无高雅气息。就好像一个暴发户穿衣服,突然有了钱不知该怎么花,什么都要最贵的,组合在一起珠光宝气穿金戴银产生的那种恶俗效果。 

    再看屋里这三个人。正座上坐着一位五十岁左右的男子,长须飘然,面貌虽说与伟岸英俊相去甚远,至少还看得过去,也终归是雄霸一方的人物,多年历练掩藏了猥琐的气质。萧寻身旁站着一个二十几岁的年轻人,与坐着的那个男子容貌相似,却让人觉得贼眉鼠眼太过轻浮。另有一位妙龄女子,一身绫罗绸缎,钗钏摇曳,乍一看有几分姿色,可惜妆画得太浓,掩盖了本色,想来也是金玉其外的庸脂俗粉。 

    那位五十岁左右的男子手里玩着一对铁核桃,碰撞有声,看上去气定神闲,实则目光闪烁泄漏出内心的急躁。他身旁的年轻女子欲言又止,脸色微红。这些更证实了萧寻的判断。 

    “萧寻,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年长者问了一句。 

    萧寻微微一笑:“没想到连庄主的待客之道如此特别,萧某行动不便,失礼之处还请包涵。” 

    屋中三人皆是一愣,显然没料到身份这么快被看穿。他们正是齐贤庄庄主连跃和一双子女。儿子连锦,外号洞庭小龙王,二十五岁,仗着家世和武功在江湖上也闯出一些名堂。女儿连慈,虽然武功不弱于其兄,毕竟女孩子家很少在江湖走动,没什么名号。但连慈比其兄连锦精明聪慧,把齐贤庄上下事务打理得井井有条,是其父不可少的好帮手。是以她芳龄十八,仍未出阁,甚至没有定亲,只因她父亲舍不得她出嫁。 

    萧寻虽然之前没有见过连家庄的人,但是对于连家庄的底细他是摸得一清二楚。他见这父女三人神情,已知自己猜对了。 

    连跃尴尬地笑了笑,一使眼色道:“锦儿,快给萧公子松绑。” 

    松开绳索,萧寻并没有从椅子上站起,而是泰然自若地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坐着:“连庄主不必太紧张,萧某手无缚鸡之力,既然被请到这里,轻易是跑不掉的。” 

    连跃心知萧寻语带讽刺,面上却不恼,陪着笑容道:“既然萧公子到了我们齐贤庄上,理应客随主便。” 

    萧寻知道连跃这句话是警告他,不要妄图逃跑,最好听他们摆布。萧寻明白形势对自己不利,逃跑是最不明智的举动。所以不动声色道:“连庄主有什么吩咐尽管说,萧某也长长见识。对了,还有请我来的那位梁姑娘现在可好?” 

    连跃却避开有关梁雪飞的话题,只颇有深意地回答道:“萧公子想必已经猜到。老夫只问你肯不肯合作。” 

    这连跃老谋深算,不能轻视,萧寻暗暗在心中设防。连跃不谈梁雪飞,就证明梁雪飞只是被利用的某一环,并不重要,否则理应出现在这里,或者在他们的言谈中带有一定的敬畏。多半梁雪飞已经达到目的离开,或者又着了连跃的道,被秘密关押在什么地方。萧寻一边想一边开口道:“连庄主莫非是想让萧某与你们合作寻找宝藏?” 

    “聪明。”连跃沉声道,“外人很少知道,我齐贤庄宝物的秘密。不过萧公子应该心知肚明,我们废了这么大力气悄悄请你来,所为何事。” 

    “连庄主保管那幅画快二十五年了,难道自己还没研究出什么结果?” 

    “老夫惭愧,那幅画怎么看也不像是地图。还请萧公子指点迷津。” 

    萧寻却正色道:“连庄主,江湖人尽皆知我立的誓言。谁若能擒获杀害我义兄萧羽的凶手,我愿终生为仆侍奉恩人。” 

    “此话不假,不过这话与宝藏地图有什么关系呢?”连锦在旁插了一嘴。 

    连跃瞪了儿子一眼,站起身来,慢慢踱到萧寻身旁:“难道萧公子是想我们齐贤庄帮忙寻找凶手,以此作为看画识图的交换?可是你别忘了,你的性命完全掌握在我们手中。” 

    萧寻有恃无恐:“若你们非要逼我讲出地图的秘密,我心不甘情不愿,难免说错什么害你们白忙一场。倘若你们帮我完成心愿,我萧寻成了你们齐贤庄的仆人,咱们利益一致,齐心协力,找宝藏绝对不是难事。”他讲到这里嘴角上扬形成一个完美的弧度,绽露出动人的笑容,“更何况,你们千辛万苦请我来,又怎舍得轻易杀我?” 

    连慈一直不曾言语,萧寻的笑容更是令她情难自禁,面红心跳。作为一个正值妙龄的少女,看见萧寻这样的美男子怎能不动心?她暗暗盘算该如何把萧寻长久地留在身边。如果父亲答应帮萧寻是最好不过了,两全其美,就能名正言顺把萧寻留在齐贤庄,到时她主动提出下嫁,不让萧寻为仆反而为夫,萧寻应该不会反对吧? 

    连锦都看得出妹妹动了春心,他也舍不得萧寻这样的美人,他向来好色,不论男女,只要美丽的人他都有据为己有之心。所以他也巴不得能有什么方法留住萧寻的人和心。 

    只有连跃在萧寻的笑容面前勉强保持镇定:“你的命暂时能保住,不过你不肯合作,我们少不了严刑逼供。” 

    萧寻盯着连跃毫无惧色:“你们用强,我也不会示弱。只是我身子骨向来不好,谁知什么时候撑不住了,弄得你们人财两空。” 

    连跃明白萧寻是在暗示他们,他不怕严刑拷打,甚至不在乎自己性命。若是用强,他们绝对得不到好处。既然如此,大家都是聪明人,不如用斯文办法。“萧公子这么说,老夫确实要好好考虑。”他说完这句,唤来门外守候的仆役,吩咐道,“你们好生伺候着,不要怠慢了萧公子。”再一摆手,带着儿女退出房间。 

    萧寻知道连跃这只老狐狸绝对不会轻易妥协,估计还有后招,他现在孤身入险境,不能有丝毫大意。等连跃他们走远,萧寻才从椅子上站起,细细检查房间,确定并没有机关或者毒药,才略微放心。门外人影晃晃,看守严密,萧寻却放松身体躺到了床上。他忽然想到,他还能依靠的一个人,云梦泽。 

    如果云梦泽是个守信义的君子,必然不会丢下他不管,以云梦泽的智慧早晚能找到齐贤庄来。有了云梦泽相助,他不信斗不过连家的人。 
那日云梦泽没追到梁雪飞和萧寻,便沿着密道又返回破庙。还好车马都在,马车之上存了些书籍笔墨。云梦泽连夜驾着马车行到附近的村落,等到天明,将马车和书籍等物全都换成钱财,只留了那匹马又置办了一套换洗衣物,轻装上阵,开始寻找萧寻下落。 

    齐贤庄在洞庭湖一代很有名气,不难找到。云梦泽打听到路径,骑着马儿行了半日就到了齐贤庄所在的地点。她没有贸然闯进去要人,因为她无凭无据,对自己的能力又不太清楚,所以她先去了附近的一座小镇。 

    云梦泽想到了,倘若真是齐贤庄的人劫持了萧寻,这庄子附近的小镇上自然少不了齐贤庄的耳目。自己需谨言慎行,万一着了道,连自己也被擒,就不好办了。云梦泽现在根本无法预料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或者说她对如何寻访萧寻的下落并没有明确的计划。思前想后,她决定去人多的酒楼茶馆打听一些江湖消息。虽然这些地方人多眼杂,危险大,但是消息最灵通,云梦泽顾不了许多了。再说,倘若真的落入敌手,或可快些见到萧寻。 

    这座小镇靠近水陆交通要道,相当繁华,酒楼茶肆遍布道旁,一时间也分不清优劣。云梦泽本想随便进一家热闹的,忽然被一曲悠扬的琴声吸引了注意力。 

    那首琴曲婉转悠扬,听到的人心里不由会静。这不是一般的静,而是——寂若垂天之云、泛若不系之舟。那操琴之人想必是此道高手,又是品性不俗,琴音感染听者也显露了弹者的心境追求。 

    这琴声自一家酒楼传出。云梦泽身不由己,循着琴音而去。到了酒楼门口,抬头看匾额,只见黑底金字的招牌“抒怀阁”。门前店小二迎了出来,帮云梦泽系好了马匹,又引着她进入楼内。边走边说道:“这位客官,您是来对地方了。小店是百年的老字号,名酒‘抒怀’享誉八方,还有各种精美菜肴,价格实惠。客官这边请,是去楼上的雅座,还是就在楼下?” 

    云梦泽身上的盘缠并不多,再者她想在楼下来往的客人比较杂,能打听到更多消息,便在楼下选了个靠街边的位子坐定。四顾打量,见到楼下一隅木质的地板上坐着一个弹琴的少年,他穿着一身白衣,那是一种旧旧的白,好似把月光揉碎洗褪后、再捣上千遍的颜色。这身衣软软的,穿在他身上有一种物我谐适的味道。他的膝上摊着一张用乌沉沉的桐木制就的七弦琴,悠扬的曲声自他指尖流淌。 

    这间酒楼,本就造得精雅,全是用上等的樟木杏木精雕细刻的构件,不着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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