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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杀戮之病_-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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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亲高高兴兴地把和服人偶摆在佛堂里,她的那种对孩子的爱意溢于言表。
    不过都已经是大学生了吧,还搞这种人偶节(注:三月三日是日本传统的女儿节。每逢此时,有 女孩的人家都会摆出做工精湛、造型华美的宫装人偶来祝福女孩幸福平安,健康成长),无聊不无聊啊,简直无聊透顶。
    蒲生稔在晚上又开始开车出去兜风。
    三月三号的深夜,她站在那里。他在很远的地方就看到她了,她正是他应该去疼爱的那种女人。
    排队等出租车的人排起了延绵不断的长队,队伍的尽头便是新宿靖国大道上的出租车站。她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队伍的最后面。她站得离前面那几个上班族还有一定的距离,看来不是和他们一起的,她肯定是一个人。
    队伍旁边还有一辆车,看来是和蒲生稔一样,打算向等出租车的女性搭讪的。那是一辆红色的日产贵夫人跑车,里面好像有两个男人。他们和两个同行的女孩搭讪,不过对方没有理他们。他们似乎感到有些生气,便使劲一踩油门,呼啸而去。
    蒲生稔从她身边开过,他在稍微离她远一点的地方看到一台香烟自动贩卖机。忽然之间他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蒲生稔停下车,走到香烟自动贩卖机旁,从后裤兜里拿出钱包,然后佯装很吃惊地叫了一声。他朝四周看了看,随即下定决心朝她走过去。
    “……不好意思,能不能帮我破开一张一万元的钞票?”
    她颇为吃惊地转过头来,伸出一只小手挥了挥。那个样子好像非常惧怕和别人说话似的。
    蒲生稔上下打量这个女子,他再一次确信自己果然没有挑错人。从她的领口处可以隐隐看到她双峰之间那片诱人的谷地,蒲生稔感觉那里散发出了一股远胜其他女性的诱人魅力。
    她看起来大概二十四五岁的样子吧,多少带着些醉意,眼圈微微发红。
    蒲生稔把视线从她的那块谷地移开,对她展开了自己的招牌微笑,说道:“没带零钱是吗?就算不够一万也没关系啊,一张一千元的钞票就够了。”
    她多少有点不安地看了看排在她前面的上班族们,那些人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似的继续起劲儿地聊着天。
    她看了看钱包里的钱,说道:“千元钞票的话倒是有一张的……”
    “一千元的吗?那这样吧,能不能和我换一下,我用这个跟你换。”他从钱包里取出一张一万元钞票递给她。
    “啊?可是……”
    “啊,你是不是觉得这个可能是张假钞啊,哎呀,你就放心好了,你看上面的水印多清晰啊,看看。”
    蒲生稔把钞票放到她的面前,对着灯光让她看水印。
    她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看来她已经觉得蒲生稔是一个可以让人放心的男人了。
    “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觉得你拿一万元的和我换一张一千元的,再怎么说也有点……”
    “哎呀,那种事情你就放心好了,我反正就是想买一包烟而已。”
    “……那么,我请你好了,给你。”
    “我怎么能让你请我呢。这也太……啊?”蒲生稔的音调忽地陡然提高。
    她颇为惊讶地抬头看了看他。
    “……你是不是要打车啊?”
    “嗯……算是吧。”她又扭头看了一眼那宛如长蛇一般的队伍。
    “你要去哪里呢?”
    “……我就是要回三鹰而已。”
    “哦,三鹰啊,那就这么办好了。我正好也要开车回那边,干脆我送你回去吧。作为回报,你给我买一包香烟吧……呃,等等,我这么做不算是违法吧?”
    她咬着嘴唇,一副认真思考的样子。她在考虑蒲生稔提出来的这个提议。
    看来已经八九不离十了,再稍微说两句,她肯定会上我的车。
    “哎呀,才一包烟的价钱你就不用想了吧,你从这里打车到三鹰的话,没有三千元根本就到不了……”
    她又回头看了看排在她前面的那些等车的人。当她再次转过头来的时候,看样子已经做好了决定。
    “……你的车在哪儿?”
    “喏,就那个。”
    蒲生稔在前面带路,向着车子走了过去。而她却以一种十分奇怪的走路姿势跟在后面。
    看到他的车子是辆卡罗拉她看上去更加放心了。大概她是觉得应该不会有男人开这种车来搭讪吧。
    “你要哪个牌子的?”她突然说道。
    “啊?”
    “你要哪种牌子的香烟啊,我去给你买。”
    蒲生稔被问得多少有点慌张,他把香烟牌子这种事情忘了个干干净净。
    “我要七……一盒七星吧。”
    她看了看他,一瞬之间似乎露出了一种莫名其妙的表情,不过还是一蹦一跳地走到香烟自动贩卖机前面,放入千元的钞票,买好香烟后又跳了回来。蒲生稔把香烟收下,毕恭毕敬地拉开副驾驶座的车门,招呼她上车。
    蒲生稔坐上驾驶座,在关上车门之前,他依着车内的灯光一动不动、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她。
    “哎呀,吓了我一跳。”
    “……啊?什么吓了你一跳啊?”
    “啊,没什么……”蒲生稔一关上车门,便松开手刹,慢慢踩下油门。
    “到底什么事情啊?你被什么吓了一跳啊?”
    蒲生稔故意顿了顿,做出一副羞于回答的样子,说道:“我刚才,居然没看出来你是这么漂亮……”
    “……你真坏啊。”
    她有点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蒲生稔十分开心地陶醉在这片刻的沉默当中。
    “听点音乐吧,你喜欢听些什么?”他根本不等她的回答,自顾自地便把磁带放进车载音响里去了。冈村孝子的那首歌顿时在耳边响起,狭小的车内空间中顿时充满了那透明的歌声。
    “我听什么都行。松任谷由实的啦,杏里的啦……这个,是冈村孝子的歌吗?我也挺喜欢这个风格的歌的。”
    她浑身放松地靠在座位上,一边望着窗外的夜色一边微微颤动朱唇跟着音乐小声哼唱。
    看来她也听过这首歌啊。实在是太棒了,或许她就是那个我一直在寻觅的完美女性吧。
    “……我姓蒲生,叫蒲生稔。你叫什么?”
    “真树……”
    她没有说自己的姓氏,而是直接告诉他自己的名字,这种隐藏自己身份的举动反而让蒲生稔感到更加亲切。听起来就像她对他说“我和你只能相爱一个晚上”一样。
    那是当然的了,我也是这么打算的。我们能相爱今天一个晚上就足够了。
    “……对了,你怎么这么晚还没有回家?”
    真树沉默了片刻。
    “哦,我并不是想打听你的事情……”
    蒲生稔似乎在暗示她可以不必说下去,但她却继续说道:“我参加一个女性朋友的送别会,她辞职了,准备结婚。我们连着喝了三个地方。我本来是想赶最后一班电车的,谁知道高跟鞋的鞋跟却被楼梯弄断了。”她这么说着,从口袋里掏出来一个用餐巾纸包着的鞋跟让蒲生稔看。
    原来如此,终于知道了她走路的姿势为什么那么奇怪了。
    “唉,倒霉到家了……”
    “是啊,真可怜。不过这对于我来说却是个幸运的事情。嗯,虽然时间很短吧,但是我却能因此和一个美女一起兜风。”
    蒲生稔发自内心地说道,不过她却不以为然。
    “你嘴巴真甜,挺会奉承人的嘛。”
    “奉承?我才不去奉承人呢。如果可以的话,我真是挺想和你去兜兜风的,哪怕一会儿也好啊……不过要是太晚回去,你父母肯定会担心的吧。”
    “没那回事,我一个人住……”
    车子在不经意间驶过了象征着东京的东京都政府大楼。
    “那,你是默认了吗?你愿意陪我一起去兜风吗?”
    她还是望着窗外,未说一语。她已经察觉到了我的意图了吗?她是不是已经发现我一开始接近她的目的了呢?
    “明天上班是不是要很早就出门啊?”蒲生稔接着问道。
    她继续被窗外的景色吸引着,没有回头,喃喃地说道:“我才不想去上班呢……”
    蒲生稔心里高声叫好,转动方向盘朝着首都高速的方向开去。她似乎也注意到了车子改变了行驶的方向,但是并没有出声抗议。
    “那么,咱们去哪儿呢?”
    她仍旧没有回答。
    蒲生稔在收费站拿了收费卡之后,刚开出不远,她向他喃喃地说道:“去横滨。”
    蒲生稔兴奋地点了点头,把车载音响的音量开大,全身陶醉在这美丽的歌声和快乐的预感当中。
    单单是看着他就让我感到一股热流涌上心头
    就连他也注意到了我这颗无法隐藏的心
    “私心藏密意,欲不觉行于言色。”(注:和歌集《小仓百人一首》中的一首。作者为平兼盛,全文为“私心藏密意,欲不觉行于言色。吾身之爱恋,怎的人人皆探问,为谁而若有所思”)
    蒲生稔突然想到这首和歌,不禁扑哧一笑。不知道此时身旁的她有没有察觉到我的心意呢?
    那天晚上,他和她相爱到天亮,并把她的一部分带了回去。
    这一夜是他迄今为止度过的最长的一晚,同时也是最为充实的一晚。
    
    3   三月  雅子
    
    三月十号,昨天还寒风刺骨,今天却暖洋洋的,仿佛昨天的那份寒冷的感觉如同虚幻一般。雅子身上还穿着毛衣,虽然此刻他热得直出汗,但还是忍住没把毛衣脱掉。
    院子里梅花的阵阵幽香传到玄关里。往年的这时候,这股花香往往会让雅子精神为之一振,但是今天她却没有一点兴奋的感觉。
    刚到中午,便有一个警察过来拜访。虽然来者不是刑警,只是个派出所的警员,但她马上就明白了这肯定不是一般的日常巡视那么简单的调查。
    “太太,请您协助我们做个简单的调查。请问您家有没有一辆白色的卡罗拉轿车?”警员站在玄关,开门见山地说道。
    雅子感到一阵天旋地转,不得不伸手扶住墙壁。
    果然是这样。警察是来调查那个案件的。看来凶手犯案时开的车子果然是和我家的车子一样的,都是卡罗拉。
    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这是蒲生先生的府上吧?那边车库里的车子不是您家的车子吗?”雅子觉得警员的声音仿佛是从一个极度遥远的地方传过来的。
    “……不,不。您说得没错,那是我们家的车子。”雅子注意到自己的声音由于心理紧张而变尖,这反而更让她焦躁不安。
    这样不行,我现在必须得冷静。警方只来了一个人,也就是说他们手上还没有什么线索,现在只不过是在挨家挨户地盘问所有有白色轿车的住户罢了。现在还用不着慌张。
    “啊,是这样啊。谁在用车呢?”警员左手拿着一个“传阅文件”似的本子,一边拿着绑在本子上的铅笔做记录,一边继续问道。
    “……一般是我家先生和孩子们,可是…”雅子突然间提高了声音。
    “可是什么?”警员挑起一边的眉毛看着她。
    “……可是,最近我家车子的情况有点不好。”
    “哦?怎么个不好法?”
    “……我也不太懂,但听说好像是刹车有点问题吧。好像时不时的会出现失灵的问题。”雅子一边说着一边在心里琢磨,应该有我说的这种车辆故障吧。
    “这也太危险了吧,不赶紧送去维修的话可不行啊。怎么不送去修修呢?”
    为什么?为什么呢?因为什么理由才不拿去修?因为付不起修理费吗?还是说反正我们家也不怎么用车所以才不修?还是说……
    “有去修啊,修是修过的,可修完还是不管用。为此他们还跟我们说这车子差不多该报废了,最好还是买一辆新的。”
    “报废?”警员扫了一眼手上的“传阅文件”。
    “您说您家车子该报废了,可是您家的车子才开了不到四年啊,我觉得你们还是和厂方好好抱怨抱怨为好,到时候要是出了事故可就晚了。”
    雅子努力压制住自己内心的惊恐:原来警方早就调查好了我们是什么时候买的车,然后才过来作调查的啊!
    “您家里会开车的人,现在有谁在家吗?”
    “没有……一个都不在。”雅子又撒了谎,虽然她一开始没想在这个问题上也不说真话。
    “是这样啊,那么,请您在这里帮忙填上他们的联系方式或者学校名字。”
    他这么说着,便把“传阅文件”交给雅子。雅子发现这上面早就写好了她丈夫的名字、车牌号码以及车子的样式,后面还注有他们家的家庭住址。雅子在余下空白的地方填上丈夫的工作地点以及孩子们的学校名字。她本来想不过脑子地随便胡写乱编的,但是一想到在这种地方作假的话马上就会被揭穿,反而会引来麻烦,于是放弃了这种想法。
    “……写成这样,您看可以了吗?”
    警员拿回那份“传阅文件”看了一眼,皱了皱眉嘀咕一句:“……东洋文化大学?”
    那种口气仿佛一把锥子,不断地刺痛雅子那受伤的记忆。那究竟是一种什么东西呢,雅子无法看清它的真面目。
    更加让人不可思议的是,眼前的这名警员似乎和雅子感同身受。他告辞的时候向雅子敬了一个礼:“谢谢,感谢您的协助。”随即仍然保持着刚才的那个动作,歪着脑袋走出玄关,俨然在思考着什么问题。
    那种感觉究竟是什么呢?当那名警员看到稔所在的大学名字时,到底在想什么呢?他会不会和我想的一模一样?要是这样的话,这和这个案子之间又有什么关系呢?警方会不会因此盯上他呢?……我完全不明白。
    好像有一件极为重要的事情我一直都给忘到脑后去了。
    但是雅子又隐隐约约地觉得,如果她想起这件事的话,会把她以及她的家庭送上万劫不复的不归之路。她觉得这件事还是不要想起来为好。
    这是一种让人恐惧的幻灭感。
    雅子一直坚信,毁灭的厄运不会降临到这个和睦而又幸福的家庭的头上,但她始终无法将这个不祥的预感从脑海中抹去。
    雅子觉得像这样一直在心里烦恼也不是个解决的办法。
    我必须得亲自确认一下才行,去和那孩子本人直接确认。如果那孩子真的……那孩子真的生病了的话……雅子回过头朝儿子的房间望了望,不由得咬紧了嘴唇。
    不会的,我知道这一切其实不过是自己的妄想而已,儿子的那些奇怪的举动也好,那个带血的塑料袋也罢,这些东西没有一个能够说明问题。
    雅子站在儿子那紧闭的房门前,略微踌躇了片刻,终究还是下决心敲了门。
    要是在平常儿子肯定会应声回答,但今天她却听见里面一阵手忙脚乱收拾东西的声音。
    “你在屋里吧?”
    雅子心想,屋门肯定锁上了吧。她握住门把手,试着开门,谁知道这次儿子却十分难得地没有锁门,屋门犹如有了生命一般极为顺畅地向内打开。
    “你不要进来!”儿子那充满了恐惧与愤怒的声音向刚要迈步进来的雅子袭来。
    不对啊,那孩子不应该这样啊。性情温柔的儿子从来没有对我这么大喊大叫过……
    儿子坐在床边,两手捂着手中的摄像机,仿佛为了不让她看见一样。从摄像机向外伸出的一根视频线插在大屏幕电视机的前面板插孔上,电视画面的一角上写着“外部二”。雅子虽然不太懂电子产品,但是面对这种情景她还是明白的,儿子显然正在看八厘米录像带,而且是刚刚慌慌张张地关掉开关。
    八厘米录像带。
    一个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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