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同人)娇俏三月 作者:新鲜的苹果(晋江2015-03-02完结)-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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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未定地踹了两脚绊她的石块泄愤。而后似是想起什么,抬头望着展昭:“贵人,若我寻不着爹娘,或是我家兄弟姐妹容不得我,那你收留我,让我一辈子跟着你,可好?”
展昭一愣,继而笑道:“姑娘家总归要嫁人的,如何能跟着我一辈子?”三月想了想,也是,姑娘家都是要嫁人的。这可如何是好?忽而,她又笑道:“那我嫁得近一点便是了!”
作者有话要说:
☆、绢花
转眼进了腊月,展昭的公务渐渐多起来,再也不得空带三月去走访其他人家,此事暂且搁置下来。三月本就对寻亲一事不太上心,加上被吴家搅了一回,寻亲的心思似乎又淡了几分。这么多年没爹没娘都过来了,也不是非寻着不可。眼瞅着已经腊月,她盘算着要回白落山同师傅一起过年。
往年她跟师傅住在山上,逢年过节她最多也就是下山打几斤好酒孝敬他老人家。近来她跟着张婶学了针线,便打算给师傅做一身新衣衫。当然,以她目前的技艺还难以独自完成一件衣衫,难免要请张婶帮忙。
从布庄出来,四下瞄着街上行人的衣服样式,琢磨这要给师傅做个最时兴的样式。一路走一路瞧,看得眼花也没个定论,考虑到自己学艺不精,还是让张婶帮忙拿主意吧。见小摊上的绢花格外讨喜,她不禁驻足。小姑娘爱美,又即将过年,给自己添两样小东西也是喜庆。
挑了一朵浅蓝的绢花别上发间,小贩一边夸好看一边举着镜子让她自己瞧。铜镜映出圆润的脸庞,酒窝浅浅,杏眼弯弯,发间绢花俏了人儿。就连小贩都笑容满面,这姑娘生的一团和气,讨喜。
“姑娘真是人比花娇。”
突如其来的夸赞叫三月一愣,回头一看,竟是如玉公子。小贩也是一愣,随即又堆了笑:“连如玉公子都说好呢,姑娘买一朵吧。”现在还有谁不知晓如玉公子深得姑娘家的喜爱,他说好,哪里有姑娘会拒绝,这生意多半能成。
三月也觉得绢花好,可被如玉公子一说,心里反倒有些不喜。她可还记得上两回因他而起的不快,他怎得这样阴魂不散?到哪都能遇见!
韩暄细细打量着眼前的姑娘,初见时她就与众不同,没有盲目跟风被他的外表和表演所惑,再见时也未被他的刻意示好所打动。想到他如玉公子捕获姑娘芳心从来都是手到擒来,今次遇着这么个无视他魅力的小姑娘,无疑是激起了他的斗志。朝三月温和一笑:“许久不见,怎么不再见姑娘去看韩某表演,可是韩某技艺不精,入不了姑娘的眼?”
三月奇怪地看着他,这人好生奇怪,不去看表演还追上门来问原因?撇撇嘴道:“公子的表演极好,只是我没那么多银子打赏,怎么好意思去占便宜?”
韩暄面上的笑有些挂不住,这话叫他怎么回?讪笑两声,道:“切莫如此说!姑娘能来捧场就已是韩某之幸。”似为表诚意,他递了几个铜板给小贩,“这朵绢花我赠予姑娘。”
“我不要!”闻言,三月立时摘下绢花丢回摊上,一脸厌恶,“我与公子素不相识,还望公子莫要自作多情!”
韩暄反而笑起来,丝毫不在意她不善的言辞:“姑娘误会了,韩某并无轻薄之意。只是前两回姑娘皆因韩某蒙受委屈,这朵绢花聊表歉意。”
三月退了一步,眼里不耐之色尽显,瞪他一眼径直走开。莫名其妙,谁因为他受委?自作多情!难道全天下姑娘都要喜欢他才成?好心情全叫他给搅没了。
韩暄取了她丢落的绢花,几步追上,仍旧好脾气道:“姑娘是不愿原谅韩某?”三月恼怒地瞪着他,这人到底想干嘛?但闻他又道:“姑娘恼韩某也在情理之中,只是这绢花买都买了,姑娘若不收下,便只能丢弃,多可惜,还望姑娘笑纳。”
“让开!你再纠缠不休我可要报官了!”三月一手拍开他递过来的花,她再懵懂无知也知道不能随便接受男子所赠之物。如玉公子追着她强送绢花意欲何为?
韩暄纵横情场,多少贞洁烈女在他刻意示好和死缠烂打之下弃械投降,他有信心收服眼前张牙舞爪浑身带刺的小丫头。人就是这样,唾手可得的东西觉得没意思,越是的不到就越撩得心痒难耐,非据为己有不可。
只不过今日还来不及施展魅力,便被巡街路过的捕快打断。二人的谈话从方才开始便引得不少爱慕如玉公子的姑娘围观,这会儿已被围了个严实,这才被巡街的捕快留意到。
“这里出了何事?”展昭慢了捕快几步,拨开人群,只见三月和韩暄之间气氛微妙。其实也是韩暄有意引人注意,让大家都知晓他对三月刮目相看,把她捧得高高地,不愁她不入套。
“贵人!”三月见到展昭欣喜万分,绕在他身边,指着韩暄厌恶道:“他一直缠着我要送我绢花,不要都不行!”
哦?展昭看向镇定自若的韩暄,如玉公子以女人缘闻名,今回怎么会追着一个小姑娘献殷勤?围观的姑娘们只觉得眼睛不够看,如玉公子温润,展大人英武,这两位怎么看都看不厌。
韩暄看了眼手中的绢花,笑道:“不过是场误会罢了,前些日子这位姑娘来看韩某表演,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韩某记挂于心,特来致歉。又恰巧见姑娘在买绢花,便想赠予姑娘聊表歉意,绝非有意冒犯。”
展昭如何听不出他言语中的狡辩,正人君子自不会像韩暄这般行事,有意无意勾着姑娘家,左拥右抱,一幅花花公子的做派。眯了眯眼,将韩暄打量个通透,这皮相果真当得起如玉二字。“公子的心意想必三月姑娘已然知晓,这绢花,便不必了。”
韩暄方才听三月唤展昭贵人,此时又见她几乎贴在展昭身侧,可想而知展昭同她关系匪浅。手指一动,绢花收入袖中,动作迅捷,在旁人看来犹如凭空消失,不禁惊叹如玉公子好手法。公子如玉,温润有礼,笑得淡然:“既是如此,韩某不好强人所难,还望姑娘得空了前来捧场。”
三月心中着实厌恶韩暄,欲刺他几句,却被展昭拦下。不明所以地抬眼看他,只见他面无表情地盯着韩暄,眼里一片冰冷。韩暄笑笑,道了声告辞,翩然离去,人群也慢慢散去。三月朝韩暄离去的方向翻了个大白眼:“谁稀罕看他表演!哼!”
展昭面上不虞,三月同他并无交集,他却几次主动搭讪,不得不叫人怀疑动机。当街堵着姑娘家赠花,坏人名节,实在可恶!收回心神看向三月,她小孩子心性,估计是想不到那么多。心中默叹,不知是喜是忧。
“幸好遇见你,不然真不知道要怎么甩开他。不就是赏钱给少了吗?竟这般死缠烂打,小气!”三月愤愤地抱怨,眼睛瞄着道边的小摊,“害我连喜欢的绢花都买不成!”即便她再喜欢那朵绢花,被韩暄一搅和也买不成了。
展昭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摊上琳琅满目的绢花珠钗,各色链子手钏,五彩缤纷犹如春花争艳。笑道:“这边的绢花也精巧,要不要瞧瞧?”三月略迟疑,还是到了摊前。展昭不懂姑娘家的东西,只是在一旁看小贩热情地招呼。
三月看来看去皆不满意,忽然,展昭取了一朵粉色层叠绢花仔细瞧了瞧,递给她:“这朵很是精致,试试看?”三月凑近,眼眸一亮,忙道:“真的呢,我怎么没瞧见?”说着接过,别在发间。
小贩夸赞戴着好看,又解释说货架高,这朵放在高处,她只顾低头翻找,自然未曾瞧见。三月对着镜子左看右瞧,笑眯眯的很是喜欢。朝展昭晃了晃脑袋,笑问:“好看吗?”粉色绢花微微颤动,仿若迎风招展。小姑娘眼里的笑意如同三月春光,无限温暖和煦;看得展昭满脸笑意,星眸灿烂,化了冬日冷寒。
离了小摊,三月向展昭打听哪家的酒肆有好酒,展昭听闻她要带好酒回去给师傅过年时一愣,有些意外,他以为她会在开封府呆到寻到爹娘再辞去。三月拍拍包袱里的布,很是得意:“如今我学了针线,定要给师傅做一身新衣。我学艺不精,若不然我也给你做一身,就怕你不敢穿出门。”
“你就不怕你师傅穿不出门?”展昭失笑,她的手艺他是知道的,到现在还停留再缝补内里的程度,她做的衣衫怕是真的穿不出门。三月嘻嘻一笑:“师傅成天在山中采药,又不见人,不怕。”
如此……展昭只能道:“你一片孝心,想必你师傅会喜欢的。”所幸她有自知之明没有给他做衣衫,若不然,他要如何拒绝?穿不穿得出门暂且不说,于理便不合了。想到开封到白落山路程也不算近,便问:“你何时回去,我看看能否腾出空送你一程。”一个姑娘独自上路,尤其是她这迷糊的性子,他还真有些放心不下。若实在不得空,最好也托别人送她一程。
三月摇头:“不必,又没多远,我都能独自闯荡江湖了,哪还要人送?再说,我可是习武之人。”
独自闯荡江湖,习武之人……展昭默然,他记得初见时她就摔破额头,再有她那身功夫不提也罢,在迷尘宫时也是鲁莽行事,怎能叫人放心?好在她也不是明日就走,暂且不急。带她去酒肆买了酒,出来时见几个捕快面色凝重匆匆而过,唤住一问,竟是出了命案。当即将诸事抛之脑后,往现场去。
作者有话要说:
☆、护身符
死者是一个年轻姑娘,溺水而亡。尸体在水中泡的有些时间,肿胀不堪,看着叫人心底发寒。展昭眺望着宽广的河面心思不明,须臾,回身蹲在尸体旁再次细细查看,尸身上并无外伤,自杀?略回头朝身后的衙役道:“尸体是何时发现的?可知死者的身份?”
衙役指向一旁的几个妇人,道:“是这几位大嫂洗衣衫时发现的,从上游漂下来,身份暂未查明。”几个洗衣的妇人吓得不轻,脸上尽是后怕。看到这么一具泡得发胀的尸体,任谁心里都犯怵。
展昭嗯了一声,皱着眉头没有言语。从死者衣着来看显然是精心打扮过的,但过于单薄不适宜时下的天气。精心打扮了出门的人会突然跳河自尽?或者她是出门见过什么人之后,因某些才自尽?
他兀自沉思着,没留意到身后的人群中钻出一个探头探脑的姑娘。毋庸置疑,就是三月。方才他已让她先行回去,可她不是听话的主,往回走了一段又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折了回来,心想上回迷尘宫一案她都能帮忙,这回应该也行。
衙役认识三月,也没阻止她靠近,她好奇上前。撞入眼帘的是女尸惨白发青的浮肿脸庞,冰冷中似乎还透着阴森鬼气,惊得她浑身发寒。溺水而亡必当化作水鬼,水鬼阴狠狡诈性喜拉人做替身。三月心底发憷,连连倒退,深怕沾染了晦气。直到撞到身后的人才停住脚步,双眼死盯着尸体,脸色发白,胃里翻江倒海急欲作呕。
虽极力压抑却还是忍不住蹲下身来干呕,展昭这才发现身后有异,回身见三月狼狈地蹲在后头干呕,微微一叹,不是叫她回去了吗?尸体这幅惨状就连他看着都浑身难受,何况是一个小姑娘?吩咐衙役将尸体带回开封府让仵作详查死因,驱散了围观的人群,这才走向三月,默了半晌,抬手拍拍她的后背,道:“不是叫你先回去吗?怎么又跟来?”
三月呕了半天也没吐出什么来,心有余悸地看着远处那滩水渍,仿佛尸体还躺在那,吓得她双手合十,嘴里念念有词:“天灵灵地灵灵,恶灵退散。南无阿弥陀佛,菩萨保佑。冤有头债有主,我只是恰巧路过,你千万别找我啊!”
展昭见状安慰道:“死者已经送回开封府验尸,定然会查个水落石出,不会找上你的。”
听了这话,三月双眼反倒瞪得更大,尸体送去开封府了?“那,那岂不是要跟尸体共处一府?都共处一府了,找我还不容易?”
“她为何要找你?”展昭觉得好笑,死在铡刀下的恶人何其多,照她的说法,开封府岂不是鬼魂遍布?就是他,也亲手斩杀过不少恶人,也从未见又鬼怪上门索命。“你既不是第一个发现尸体的人,也未曾接近,同她的死更无牵扯,有何可忧心的?”
三月苦着脸:“对我下手不是容易么?溺死鬼最爱找人作伴了,且不说你一身正气,单是你手中巨阙的煞气就足以让她望而怯步,自然不敢在你面前作祟。几个衙役大哥也阳气十足,她寻不着机会。”
展昭顿了顿,有些不知如何言说,只能道:“她又未曾睁开眼睛看你,认不得你,你大可放心。”
睁开眼!!三月倒吸了一口冷气,死人睁开眼,那岂不是诈尸?她几乎要哭出来:“贵人,你别吓我……”见她当真,他嘴角一扬,笑道:“她若真的找上你,你也莫慌,问问她是不是有冤情,包大人一定会给她主持公道。”
“贵人……”呜呜呜,鬼神之事虽不着边际,可都道宁可信其有。他这般说,她都已经能预见有鬼在开封府等着她了,是要托梦给她还是要直接带走她啊?紧紧拽着展昭的衣袖,就差没跪求他收留她到命案告破为止。
不出半日,死者的身份就得以查清。死者名唤方琪,年方十五,昨日傍晚出门之后便未回家。到晚间时,仵作的验尸结果也已出来,方琪是溺水而亡,但有小产迹象。如此,事情的来龙去脉便可推测出几分。
多半是方琪跟情郎有了肌肤之亲,珠胎暗结。出门寻情郎商讨对策未果,一时想不开跳河自尽。但也不排除两人相约在河边见面,情郎恐事情败露,将其推落河中溺毙的可能。案情有待进一步调查。
展昭忙了一下午,回到房中已是掌灯时分,屋中冷清,茶壶中的水也是凉的。他也不甚在意,饮了一杯凉水,冰冷从喉间蔓到心窝,乱哄哄的脑子也冷了下来。连喝了两杯凉水,理顺了命案的思路,这才觉得饥肠辘辘。也不知厨房还有没有吃食,只能去碰碰运气。
厨房里,三月和张婶在洗涮碗筷,到了这个时辰,厨房的活也快忙完了。张婶见展昭来,心知他多半又是因公务错过饭点,急忙擦了手迎上来:“展大人,您还没吃饭吧?我给你下碗面。”
展昭含笑点头:“有劳了。”张婶转身去起火,而后手脚麻利地忙碌起来,嘴上叹道:“展大人,案子有眉目了吗?好好的一个大姑娘,有什么事想不开,要寻死?眼瞅着就要过年了,这不是叫人揪心吗?”张婶在厨房忙,还是从三月口中得知命案之事,听闻死的是年轻姑娘,唏嘘不已。
“是不是自尽还不好说,那姑娘……”展昭顿了顿,“怀有身孕。”
三月洗碗的动作稍顿,有身孕?那怨气更重了。唔……冤有头债有主,千万别来找她!她就远远瞄了一眼,不会那么倒霉地被缠上吧?
张婶吃了一惊,未婚先孕的女子多半不会有好下场,最好的结果也就是嫁过去,却也叫人一辈子戳脊梁骨,抬不起头。犯下这样的事,即便是死,也会令家族蒙羞。
案情尚不明朗,展昭也不好多言,气氛一时有些沉闷。三月麻利地收拾了碗筷,将脏水泼了出去,擦了手从怀中取出一张折叠的黄色纸张递给展昭:“贵人,给你。”
“这是什么?”展昭问着,修长的手指翻动,打开纸张,一张鬼画符赫然入眼。这……他当真无语,她还真以为会有冤鬼缠身?即便如此,送人平安符是不是也该收拾妥当?就这么随意一折,也送得出手?三月又抖开另外一张符纸,道:“你手上的那张是保身符,随身携带即可。我这张是犯丧冲煞退符,等会儿烧成灰冲水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