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同人)娇俏三月 作者:新鲜的苹果(晋江2015-03-02完结)-第3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于瑞不动声色地打量着眼前的姑娘。她比先前略微圆润了一些,气色也好了不少,想来这些日子过得不错。他道:“我来找付前辈。”
找师傅?三月立即想到陈岚清对认义女还不死心,脸上笑意淡去,为难道:“于大哥,你如果是为陈伯父而来,那还是别见我师傅了。我不是陈家的女儿,也不想惹阿玉不高兴。”
“我找付前辈另有其事。”
三月有些疑惑,他跟师傅又不熟,能有什么事?“你来开封府算是找对了,师傅正好在这。”
于瑞与她并肩而行,微微偏头看着身旁娇小却活泼的姑娘,这样一个心思单纯的姑娘如何不比陈瑾玉让他省心?三言两语便能哄住,又能替他博得师傅欢心,再好不过。如此想着,竟不自觉地勾起了嘴角。道:“我去过白落山,扑了个空,这才来开封府。”
“贵人去西华调查案,师傅放心不下,便暂留了下来。”三月滔滔不绝地说着他们离去之后的事,“你知道吗,西华闹瘟疫了!我们离开后半个月安齐村开始闹瘟疫。还好我们走得快,若不然,也危险了。”
于瑞脸上的愉色消去,瘟疫?虽然他也觉得疑点重重,但这些与他何关?反倒是展昭不在更好,求亲一事或许会更顺利。三月兴冲冲地领着他到了一个小院前,朝里头唤道:“师傅,公孙先生。于大哥来了。”看着她无忧无虑的模样,他复又勾了笑,这个姑娘他一定要娶到手。
正在院里下棋的付归和跟公孙先生对视一眼,有些莫名,陈家人刚刚走怎么又来了?于瑞跟在三月身后进了院子,朝两人抱拳行了个礼:“公孙先生,付前辈,多有打扰。”
付归和沉着脸不言语,公孙先生呵呵一笑:“于少侠,许久不见了。”这话说得连他自己都有些发虚,这回他又来做什么?
于瑞看向付归和,“付前辈,晚辈有事相求。”付归和面色不善,但看在他救过三月的份上,也没太为难。淡淡道:“什么事?”
于瑞看了看公孙先生,道:“此事还是私下说为好。”公孙先生一愣,笑呵呵地起身,说要去包大人那去一趟,空出了院子给两人说话。三月在付归和身边轻轻推了推他,示意他别板着脸,于瑞怎么说也救了她的命,怎么好因为陈岚清和陈瑾玉迁怒于他?
“于少侠,我已经说过,三月只是农户家的姑娘,高攀不起陈家。你不必再费口舌劝说,我们不贪图陈家的荣华富贵,也无福消受。”
“前辈,我确实是为三月而来,但不因为师傅,是……”他看向三月,认真道:“我想求娶三月。”
三月大吃一惊:“于大哥,你跟阿玉不是有婚约吗?”
“已经取消了。师傅对我有恩,他定的亲事我不好拒绝。我对瑾玉只有师兄妹的情谊,她不乐意这桩亲事要取消,我自然没有异议。”
且不说付归和不想三月跟陈家有任何牵扯,光是他有订过亲这条就足以让他打消把三月许配给他的念头。更遑论他还是跟陈瑾玉订亲,就陈瑾玉那性子,他要是把三月许配给于瑞,她还不得把三月给撕了?这人啊,看不上是一回事。自己看不上的人转眼就订了亲,她心里能好受那才有鬼。再退一万步,三月跟展昭好着呢,哪有他什么事?尽添乱!
“三月只是山野丫头,高攀不起。于少侠请回吧。”付归和看着棋盘上的残局,不紧不慢地婉拒了于瑞。
三月也道:“于大哥,你跟阿玉好好的干嘛要解除婚约?她,她虽然有些别扭,可如果你对她好点,也许就……”
于瑞摇头,“你无需劝慰,我比你了解她。我和她是绝无可能的。”三月是不懂他们之间的事,可她已经有贵人了,怎么可能嫁给他?看他的神情似乎不打算放弃,这可难办了,讷讷道:“于大哥……”
“付前辈,我能同三月单独说几句话吗?”于瑞忽然开口打断三月的话,虽说婚姻大事由爹娘做主,但三月若自己愿意嫁,付归和不会极力反对才是。
付归和看看三月,点了点头。三月心系展昭,他还能说动她放弃展昭不成?叫他死心也好。哼,他哪是真心求娶,多半又在想着方把三月带回陈家!亏的展昭不在,若在,还不得把他打出开封府?
三月跟在于瑞身后出了院子,心里还想着要怎么打消他的念头。这事实在太离谱,于大哥怎么会有这样的念头?她笨手笨脚的,不聪明也不漂亮,他怎么会想娶她?叫人想不通。
走了一段,于瑞停下脚步,回身看着她。三月有些局促,突然有些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于大哥,你不是开玩笑吧?”
“终身大事岂会有假?”他再认真不过。
“可是,可是……我们,我们……”三月觉得事情不应该这样的,俏脸涨红,不知要怎么言说。于瑞缓缓道:“当初你在安齐村重伤,是我替你包扎的伤口。”他在她困惑的眼神中继续道,“那样深的伤在后背,我不得不除去你的衣衫替你上药包扎。所以……”
三月眼里的困惑逐渐被惊慌取代,脸上的血色一点一点褪去,想着那夜的混乱。她记得她受了伤,是他救了她,替她上药包扎,他似乎还说不是有意冒犯。她直愣愣地盯着他,极力想露出一个若无其事的笑,却比哭还难看,“那是形势所迫,你,你不必为此事娶我……”
于瑞摇头:“不,我是真心求娶。以前我身不由己,如今不一样了。”
“可是,可是我喜欢贵人!”
“如果他知道你的身子被我看了,他会作何感想?”
她心中一凛,急切道:“你不说他就不会知道!”于瑞不紧不慢:“你心里藏着这样一件事,不心虚吗?他难道不会有这样的猜测?或许他会默默压在心底,可心中终究是有了疙瘩。你想和他做貌合神离的夫妻吗?”
“你……”三月退了一步,他为什么要这样逼她?为什么要重提那些事?好不容易脱险回到开封府,他为什么要来搅乱她的生活?
他上前一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一字一顿:“三月,你已经是我的人了!除了我,你还能嫁给谁?”
三月突然觉得浑身发冷,双手紧紧环住身子,微微颤抖起来。她已经,已经不贞了吗?她的身子被别的男人看了去,已经配不上贵人了吗?委屈又悔恨的泪水溢出眼眶,要不是她自作聪明去找云顶山,要是她不那么天真地听信阿玉的话,要不是……要不是……
她猛地抬头,怨恨地看着他,:“就算我不能嫁给贵人,我也不会嫁给你的!师傅说的对!你们陈家没一个好人!”于瑞一愣,她的反应和他想象的不一样。他以为她会伤心哭泣,但最终还是认清现实,答应他的求亲。恍了一瞬,道:“我是认真的,并不是想以此胁迫你。”
她木然地摇头,他说出这样的话就已是胁迫,再说多说什么都已无用。“于大哥,你走吧。若不能跟贵人在一块,我便在白落山守着师傅,再也不踏足开封便是了。”
“三月……”
三月别过脸不愿看他,蹙紧的眉头,发红的眼圈,紧抿的嘴唇,宣示着她的此时此刻的心情。于瑞不觉叹了一口气,果然没有他想的那样容易。不过无妨,先拖着不让她和展昭成亲也好,往后再徐徐图之。
“我会等你,不论你什么时候想通都可以来找我。我给你的令牌你且收好,我等你消息。”说罢头也不回地离去。
他的背影在她被泪水模糊的视线中扭曲,扭曲成展昭的身影,一步一步,越来越远,直至看不见。她痛苦的闭上眼,蹲下身埋首在双臂间,死死咬着嘴唇不敢痛哭出声。这种事,这种事……不要说贵人不能接受,就是她自己也不能接受!她该怎么办?
也不知在墙根蹲了多久,直到双脚发麻,疼痛难忍,她才跌坐在地,无力地靠着墙,抬头望天。夕阳烧红了天,映红了云,脑子里想的还是又一日过去了,贵人是不是已经在回来的路上,是不是就快回来了?在于瑞来之前她还盼着他快点回来,可现在,她反而希望他能慢一点,多给她一点时间想想该怎么办。
怎么办?怎么办?也许她该在他回来之前跟师傅一起回白落山去,省得见了面舍不得。揉了揉酸涩的眼睛,突然又觉得鼻头一酸,止住的泪又忍不住往下掉。她舍不得……她想见他。
作者有话要说: 大师兄,你比你师妹给力多了。一出手就这么致命,师妹不是你的对手。你要弄死谁都不在话下。
☆、展昭归来
付归和始终没能问出那日于瑞对三月说了什么,只知道三月哭了一场,红着眼圈跟他说要回白落山。虽然最后还是留了下来,可她却一改常态,不再到大门口守着,反倒把自己闷在房中,甚至不愿意提及展昭。
如此闷了几日,付归和实在是看不下去。她跟展昭情投意合,都快在开封府门口守成望夫石了,怎么于瑞来了一趟,说了几句话就终日愁眉不展,半死不活了起来?忍不住再次追问:“那小子到底说了什么?能把你愁成这样?展昭是死了?残了?还是变心了?”
“师傅!您别咒贵人,他不会有事的!”三月皱了皱眉头,声音低了下:“他没有变心……于……大哥哪会知道贵人的事?”
“那就是他求亲不成威胁你了?那浑小子是不是拿他救你的事胁迫你?叫你以身相许?你理他作甚?一定是陈岚清不死心,叫他来求亲!要不然,就你这样,他能看上你?”付归和气不打一处来,陈家一出又一出的,到底想做什么?难道都没事了?就缠上三月了?
三月低着头,声音又有些哽咽,“师傅,您别说了。我们还是回白落山吧。非亲非故的,不好在这长住。”
“非亲非故?什么叫非亲非故!你跟展昭哪是非亲非故?你这回白落山是一时还是再也不回来了?”
屋里静了下来,三月低着头,泪水摔落。付归和心里一紧,张了张口却没有言语,只听她泣不成声,“师傅,我们回去吧,再也……不下山了。”付归和深深叹了口气,她既然不愿说,又似乎下了决心,他也不好逼她,只道,“你若真的想回去,也要等展昭回来同他说清楚了再回去。不辞而别不是让他担心吗?”
三月一边擦着眼泪一边点头,可眼泪似乎怎么擦也擦不尽,就好像她心里的牵挂,怎么断也断不了。等他回来跟他说个清楚?她要怎么跟他说?就像于瑞说得那样,瞒着他,她于心不安。告诉他,他心中会作何感想?
当陈岚清将解除婚约一事告诉陈瑾玉,陈瑾玉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婚约,解除了?之前她那样闹,甚至离家出走都不能说服她爹,这回怎么就解除了?陈岚清似是看出她的疑惑,道:“既然你和于瑞都无意对方,我也不勉强。”
闻言,陈瑾玉脸色一变,原来是于瑞提出的,怪不得答应的这么痛快。呵,他不待见她娘亲,就连她也一道轻视吗?陈岚清再道:“还有一件事,于瑞从小就跟在我身边,如今更是我的左右臂膀,我想收他为义子。往后你们就是兄妹了,要和气相处,互相扶持。”
“爹!”陈瑾玉觉得这比认三月为义女差不了多少,她不嫁,他就认于瑞做义子!他是铁了心要把陈家产业交给于瑞是不是?她甚至要怀疑三月其实是幌子,他根本就是为认于瑞为义子铺路。若不是年岁上相差太多,她几乎要以为于瑞才是那贱人的孩子。
陈岚清摆摆手,“此事我已决定。等于瑞回来择个吉日就把这事办了。”陈瑾玉这才发现于瑞不在府上,他又替爹去办什么事了?可笑,她身为陈家的独生女,却对陈记得事一无所知。绷着脸道:“大师兄真是能者多劳,陈记没有他怎么成?怪不得爹要认他做义子!”
说话间有下人来报于瑞回来了,陈岚清精神一振,立即起身道:“现在如你所愿解除了婚约,往后你给我安分点,少给我惹是生非!”说罢足下生风,匆忙离去。
陈岚清显得太过接急切,引得陈瑾玉疑心顿起。在这个家中,父女亲情已然靠不住,说不准她爹又瞒着她做什么荒唐事。思忖片刻,唤来贴身丫鬟交代了几句,丫鬟听命匆匆往陈岚清的书房而去。
傍晚时分,丫鬟带着消息回来,却吞吞吐吐的闪烁其词。她不耐烦地将手中茶盏重重砸在桌上,厉声道:“还不快说!”丫鬟一慌,小心道:“小姐,老爷在书房议事的时候从来不让人在一旁伺候,所以我向秋儿打听到的也就只有几句话……”
“打听到什么?”陈瑾玉自然知道爹的习惯,能听到几句已经不容易了。
丫鬟欲言又止,见陈瑾玉投来凌厉的眼神,连忙道:“秋儿说好像听到老爷说什么三月,求亲之类的……”
陈瑾玉怔住,三月?求亲?难道他爹是要于瑞去向三月求亲?他爹取消了她跟于瑞的婚约是为了给三月腾位置?甚至为了三月要认于瑞做义子!认不成义女,就讨来做儿媳妇吗?他是不是无论如何都要将三月纳入陈家?真是用心良苦!
“呵呵……呵呵呵呵呵……三月……三月……好个三月!抢我爹,抢我男人,还要抢我家业!你的心未免太大了点!”陈瑾玉表情扭曲,下一刻,手中的茶盏被摔的粉碎,她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小燕一路小跑着进了厨房,喘着气拉起三月就往外去。三月被她吓一跳,张婶追在后头叫道:“小燕,你这是做什么?一惊一乍的!”
“展大人回来了!”小燕回了张婶一句,仍脚下不停的拉着三月往外去。三月一顿,心跳蓦地快了起来,贵人回来!她这一顿惹来小燕的一记嗔视,“你怎么拖拖拉拉的?难道不想见他?”
三月觉得眼圈一热,急忙摇摇头,甩去泪意。不是不想,是想到无以复加,又怕见了面就要将分离的话说出口。小燕接着道:“展大人受伤了,我来的时候他正在公孙先生那包扎伤口。”
“贵人受伤了?伤的重不重?有没有危险?”三月焦急起来,这下换她拉着小燕急匆匆地往公孙先生的小院小跑去。小燕哪比得上她的脚程快,跟得异常辛苦,连忙道:“等等,等等,公孙先生说没大碍。”
她哪听得进去,索性丢下小燕,匆匆赶去。待她赶到公孙先生的小院,展昭已经包扎了伤口,正跟公孙先生一道出来。她怔怔望着他,他看着无碍,不像受伤的模样。忽然想到他前往西华时对她说的话,他让她在开封府好好等他回来。心中突然有一种苦涩蔓延开来,她也曾说过即便到天涯海角他都是她的贵人,可如今……
“三月。”展昭一笑,向她走去。她看着他一步一步走近,再熟悉不过的身影,黑发蓝衫,星眸带笑。她想笑,张口却是哽咽,“贵人……”
展昭一愣,不明所以,仍笑着,柔声道:“怎么了?”她眉头一蹙,红着眼圈委屈地扑进他怀中。公孙先生微微别过脸,避了这画面,无声退了开。于瑞求亲的事他是知道的,三月因此几次提出要回白落山的事他也知道。其中缘由连付归和都不知晓,他更不知晓。现在展护卫回来了,有事他们两人自己说去。
三月哭了一会儿才渐渐收了泪,道:“你怎么才回来?我担心死了。”展昭看着她哭着通红的眼睛,心头软软的,怎么跟个孩子似地?“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么?”
“哪里好好的?小燕说你受伤了,伤到哪了?”她退开一些上下打量着他。展昭摇头:“只是小伤,不碍事。”
她自然不信,他什么事都是无妨无碍。吸了吸鼻子,发现公孙先生不知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