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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展昭同人)娇俏三月 作者:新鲜的苹果(晋江2015-03-02完结)-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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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夜访客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无话可说……2分……
  她刚刚洗了脸,刘海上还有几缕湿发,水汪汪的眼弯成了月牙,笑眯眯地:“贵人,你可觉得我变漂亮了?”呃……展昭一窒,三月虽处处透着娇憨,又不甚懂人情世故,可终归也是个十六七岁的大姑娘了,有些话他不好说。若说长相……他目光在她脸上来回,只觉得可爱中带着娇俏,还有一些婴儿肥,水灵灵的,却算不得漂亮。踌躇片刻,讷讷道:“恕展某眼拙……”
  三月眉头一皱,举着面脂:“我今日花了八百八十文买了这一盒面脂,抹了这么贵的面脂怎么可能不变漂亮?”展昭挑眉,这是什么道理?她倒也不甚在意他的眼拙,小心地收起面脂,道:“我今日还见到了迷尘宫的宫主,铺子里的姑娘跟我说,这些东西都出自她之手。她都那么美了,怎么还那么能干?”忽然,她顿了顿,抬头看向展昭,问:“咦,那宫主年方几何?”
  “听闻柳忘尘痴迷于驻颜之术,且深谙此道,故而不显年纪。至于年岁……应该有三十出头。”展昭回想着柳忘尘的绝尘美貌,她的美貌在江湖上早已闻名,细算下来,她应该不止三十出头,恐怕年近四旬。
  三月听闻如此,甚为吃惊,三十出头?难以置信道:“我还以为她才双十年华,这得抹多少面脂才能像她一样保持年轻呢?”她话中的艳羡令展昭失笑,不论她如何娇憨迟钝,终归还是姑娘家,自然也是爱美的。不由想逗逗这个心思单纯的小姑娘,道:“你怎知她是靠抹面脂驻颜的?”
  三月被他问得一愣,发现自己把事情想得太过简单了。驻颜这样的事果然不是抹几盒面脂就能办到的,那……“那你说她是用什么方法来驻颜的?”转了转眼眸,见展昭正气定神闲地喝茶,他眼眸低垂,睫毛洒下阴影,当真称得上是眉目如画。不禁道:“贵人,你也俊得紧呢,你是如何驻颜的?”展昭抬眼,瞧见她眼里闪着好奇,毫不作伪。静默了片刻,他薄唇微启,一本正经道:“展某何来驻颜一说,全凭天生丽质。”
  什么?!三月傻眼,双手不自觉地抚上双颊,似乎大受打击,喃喃着:“那我该怎么办呀?”展昭见此,忍不住笑出声来,这实心眼的憨姑娘!
  然而笑过之后他亦深思起柳忘尘的驻颜之术,即便是宫中的娘娘,养尊处优悉心保养,也就瞧着比实际年龄年轻个五六岁,多则七八岁算是极好的了。柳忘尘年近四旬,却有着双十年岁的模样,这绝不是涂脂抹粉能做到的!她是如何驻颜的?不知不觉间,由劫婴案所牵扯出的迷尘宫也扑朔迷离起来,突破口究竟在哪呢?
  三月本就是天真无邪且话唠的性子,展昭又答应待他追回传家宝之后带她一道回开封府帮她寻亲,如此一来,她更不把自己当外人,愈加地对展昭无话不说。因知晓展昭一早要出门,她也早早起身,睡眼惺忪地要随他一道去帮忙。
  展昭几次好言相劝让她不必费心,他自己一人绰绰有余,奈何她执意要跟随,逼得他不得不冷脸相对。本就不易且毫无头绪的事,她再掺和进来岂不是添乱?三月多少还是惧他冷脸,停了脚步,讷讷道:“我就是想帮忙嘛。”
  “不必!姑娘的好意展某心领了!”展昭断然拒绝,再无先前的耐心与温和,可瞧她委屈的小模样,又有些于心不忍,略软了语气,“姑娘若闲来无事,可到集市上逛逛。”三月丧气一叹,集市有什么好逛的?再者一个人逛也没意思呀!可贵人冷着脸,是绝对不会让她跟了。一阵犹豫之后只能悻悻地认了现实。可展昭才转身,她又巴巴地扯住他的衣角,小意讨好:“既然你不让我跟去帮忙,那我帮你算算吉门方位,尽尽绵薄之力。”
  展昭从来不信怪力乱神这一套,原想拒绝,复又想到若不让她说上几句,恐怕是不会善罢甘休。便点了头,定在原地耐着性子看她从随身的小挎包里取出两本破旧古籍一阵翻阅。须臾,煞有其事地指了个方向,道:“贵人,吉门在正北方,你朝正北方去准没错!”展昭朝她只的方向静默了半晌,叹息:“那个方向是西南向!姑娘,你还是好生在客栈里呆着吧,莫要寻思别的,万一迷路,我还得费心去寻你。”话毕,在三月目瞪口呆中大步离去。
  三月在寒风中驻足了一炷香的功夫,脑子才缓缓转过弯,她又弄错了方向?唔,就算指错了方向,吉门还是在正北方,贵人这是朝南而去?呀!那个方向可是大凶呢!往大凶方位去,寻宝谈何容易,贵人的追宝之路真是困难重重。不行,她一定要助他一臂之力!
  可是,她连他丢失了什么宝物都不知晓,该如何着手帮忙?她得好好想想,黑衣人,小猫的叫声,迷尘宫的马车,这几样东西能有什么关联?黑衣人神神秘秘的没有头绪,袋子里的小猫咪更叫人摸不着脑袋,唯有从迷尘宫入手了。她都能想到这点,那贵人也是在暗中调查迷尘宫?
  她从他的只言片语中得知迷尘宫皆是女子,府邸又位于湖中岛,唯一通往岛上的通道涨潮时没入水中,进出需依赖船只。这么看来颇为难办,他一个男子想混进去更是不易。可她不同,她若能混进去同他里应外合,定能事半功倍助他早日追回宝物,也能早日回开封府帮她寻亲。她几乎要为自己的妙思喝彩,巴巴地跑去胭脂铺子寻上回招呼她的姑娘去了。
  且说毛庄镇南面的迷尘土宫外,展昭藏身在隐蔽处耐心等待,寻着契机混进去之前,他只能在这守株待兔。在冰天雪地中守了将近一日,手脚早已发木。冬日日短,加之天气不好,此刻时辰尚早天色却已开始昏暗,展昭不免在心中苦笑,难不成今日又要无功而返?
  幽幽地叹口气,沉着性子继续等候,直到夜幕低垂,由远及近传来的马蹄声打破了僵闷,带来一丝契机——迷尘宫有访客!因隔的远,又被夜色掩盖,他只能模糊地看到来者是一名身材高大魁梧的男子。男子似是常客,在湖边利落下马,同身旁接待的女子交代了几句,便将马匹交与她,继而登上船之往湖中岛去。
  展昭的精神为之一振,深夜男子来访?可是有急事?一日累积下来的疲累因男子的来访一扫而空,令他又提起十二分的精神来。却不料那男子竟一夜未离去,这更勾起了他的疑惑,迷尘宫皆是女子,那男子到底是何人?又为何事而来?他不敢有丝毫放松地守在雪地中,直到隔日戌时,才见男子趁着夜色自迷尘宫策马离去。
  当即,展昭就沿着马蹄的痕迹悄然尾随。行至一个岔道口,他不禁眉头皱紧,在心中道了声可恶。这里有三个岔道,除了往迷尘宫方向的这条道行人稀少,其余两条道上的积雪早已被踩踏得凌乱不堪,哪还能分辨醒来过往的马蹄印?
  守了几近两个日夜,好不容易寻着的线索戛然而断,这令他身心俱疲。不由地重重地叹口气,呼出一团白雾,望着如勾弯月心情越发沉重。稳了稳心绪,只能先回客栈再做打算。那男子不似有急事,又夜宿迷尘宫,想必同迷尘宫关系匪浅,应该还会再出现。
  现下估摸着已是亥时过半,街道上难见行人,展昭便这样就着月光,踏着积雪,步伐略显沉重地往客栈方向去。忽然,右前方隐隐传来嘈杂的犬吠声,展昭眉头一紧,朝那头凝望片刻,疾步寻声而去。犬吠声渐低,哭喊声清晰了起来,隐约可分辨“孩子”二字。
  孩子?劫婴的黑衣人又出现了?展昭不敢耽搁,连忙提气使了轻功赶去。上了屋顶,视野顿时开阔,一眼便望见前方不远处的屋子透着亮光。几个起伏到了近处,却突然转了方向——屋顶上的积雪有被人踩踏过的痕迹,应该是歹徒留下的!
  循迹而去,不消片刻就瞧见一个黑衣人抱着一个幼儿踏雪疾行。展昭凌空而至,落在黑衣人前方,挡住去路。黑衣人不料有人横插一手,抱紧啼哭不止的幼儿略退了一步,警惕地看着展昭,似在判断形势。展昭执剑而指,厉声质问:“你是何人?为何要夺人骨肉?”黑衣人见来者不善,亦不多言,眼眸一沉,自腰间抽出软剑,直取展昭心窝。
  展昭以剑格挡,不想巨阙竟被软剑缠缚紧束,动弹不得。他正暗诧,但见软剑似活了一般又弹跳着松弛开来,折着冰冷月光,沿着诡异的轨迹袭向他的颈项。寒光近在眼前,迫使他本能地眯了眼眸,侧身躲过。心中有些忌惮黑衣人的诡异招式,立即后退两步,拉开距离。
  黑衣人动了杀念,一击不中又紧迫而来,软剑柔中带刚,既能如水柔韧又能如钢坚挺,刚柔并济千变万化。而在招式上干净利落,招招刁钻,直取要害,皆以夺命为旨。连过十数招,两人势均力敌。展昭心中暗忖,此人武功招式很绝毒辣,招招致命,极尽诡异,瞧不出是何门派的武功套路。这劫婴案背后究竟是何人在操纵指使?其目的又是什么?
  幼儿的啼哭在寂静的深夜尤为令人揪心,方才被黑衣人抱着一番打斗,已是惊得哭声嘶哑。展昭一颗心悬着难安,深恐一个不慎伤了孩子,故而在方才缠斗中也多有放不开手脚。黑衣人似是看出展昭的顾虑,猛地将手中的幼儿用力抛向天空,引得展昭惊心分神,欲腾空追去。却被如同疾风流光的软剑拦住去路。相交的剑刃摩出刺耳的噪音,刮擦耳膜直刺心底。黑衣人紧缠不休,丝毫不将幼儿的生死放在眼中,幼童是生是死,死在这或是死在别处对他而言都无甚差别。
  展昭的心随着幼儿嘶哑的哭声焚烧不已,几次意摆脱纠缠去救人却都不得脱身。情急之下只能以身犯险,任凭软剑直取颈项,在千钧一发之际身形微侧,让软剑割破衣领划出血痕,同时手腕翻转射出袖箭。黑衣人暗惊,旋身回避已迟,短瞬的停滞让展昭寻到机会,聚力在掌中,猛力拍向他肩头,震得他后退数步,跌落屋顶。
  此时幼儿即将跌落,展昭飞身而至,堪堪接住,化险为夷。待确认幼儿安然无恙之后才回身去寻那黑衣人,却早已不见人影,想来是负伤之后不再恋战。幼儿哭的几乎喘不过气,展昭不敢多耽搁,急欲送他回去。忽感脚下踩到异物,低头一看,竟是块刻着“迷尘宫”的腰牌。他从未听闻迷尘宫有男子,这其中究竟有何隐情?
  

  ☆、鲁莽的三月姑娘

作者有话要说:  真是羞于启齿……2分……跪求!
  回了客栈,小二又颠颠地迎上来,展昭想到自己有一夜未归,此刻又已是深夜,小二该不是受三月所托特意在等他吧?不禁有些头疼,那姑娘难缠的紧。小二先是问了声好,继而道:“客官,您可回来了!住您隔壁的那位三月姑娘托小的给您带句话。”展昭几不可闻地叹口气,果然是她!面上不甚在意地边听便往二楼客房去,在听闻三月已退房离去时才稍顿了顿脚步,疑惑道:“你说三月姑娘离开了?什么时候离开的?她可有说去哪?”她怎么会突然主动离去?昨日晨间还想跟他一道去查案来着。
  小二听闻三月要退房离开时也吃了一惊,他记得她说过展昭是她好不容易才寻到的命中贵人,且她也着实缠得紧,故而就多嘴问了几句。这会儿展昭问起,他便答道:“三月姑娘是昨日傍晚走的,说是要去迷尘宫。”
  “迷尘宫?”又是迷尘宫!展昭一阵困惑,她去迷尘宫作何?
  小二在毛庄镇土生土长,对迷尘宫本就了解颇深,又在客栈这样鱼龙混杂的消息集散地讨生活,因而对迷尘宫的一些秘闻也有所耳闻。见展昭似是不解,笑道:“客官是外地人可能有所不知,迷尘宫在我们这声望颇高,宫主柳忘尘的美貌是一个传奇,更有姑娘因艳羡她的美貌和驻颜之术加入迷尘宫。三月姑娘同小的说她也是冲着驻颜之术而去的,姑娘家爱美,人之常情。”
  为驻颜术而加入迷尘宫?这……展昭眉心微皱,她意在找寻双亲,又怎么会为所谓的驻颜术改变初衷?沉吟片刻,问道:“她走时可开心?”
  “何止是开心?简直欢呼雀跃,要飞上天一般乐呵着。”小二笑着替展昭开了房门,手脚麻利地擦了桌面,给他倒了杯热茶。心想这位客官是外地人,不清楚迷尘宫的威信,穷苦人家的姑娘若能进迷尘宫,那比在地里刨食嫁给庄稼汉不知强多少倍。三月姑娘那模样能进迷尘宫是她的造化,哪能不高兴?
  展昭听小二这么说才略定了心,既是她自愿去的,那应该自有她的缘由。眼前的小二倒是个机灵的,或许能从他口中探得些什么。想着,摸出块碎银打赏,“多谢小二哥传话,有劳了。”小二得了好处,眉开眼笑:“这都是分内事,应该的应该的!客官,您有事尽管吩咐。”展昭笑笑,喝了一口茶,缓缓道:“你将迷尘宫主夸得如同仙子下凡,可我听闻她年岁已然不小,即便再天人之姿,恐怕也已是美人迟暮了吧?”
  “客官,您有所不知。那柳忘尘虽将近四旬,却驻颜有术。尤其近半年来,越发的光彩照人起来,真真是越活越年轻。您若不信,大可去镇上最大的那一家迷尘宫的胭脂铺去守着,她常来巡视铺子。”
  近半年来?这个时间点有些玄妙,追问道:“近半年来柳宫主越发光彩照人可有缘由?”小二有些迟疑,可想着展昭方才丰厚的打赏,定了定神,连忙掩了房门小声道:“客官,这话我也是无意中听得的,本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只是牵扯其中的人不好惹,您听听就罢了,切莫外传。”
  这是有内mu?展昭面上虽一派闲适不甚在意的模样,心里却警醒,深怕错过任何一丝线索。但闻小二压低嗓音:“传言柳忘尘同墓杀的当家高贤关系暧昧。大约半年前,高贤替她寻了一个驻颜的秘方,柳忘尘这才得以返老还童。当然,这只是小的在客栈中道听途说,其中真伪就不得而知了。不过,柳忘尘确实是自半年前开始越发显得年轻娇媚起来。”
  展昭被墓杀震得面色一凛,其他的话都全然听不进去!墓杀,是以手段凶残而闻名的杀手组织。柳忘尘竟同墓杀的首领有这层关系,若非小二提及,他是万万想不到的。莫非与他交手的黑衣人是墓杀的人?怪不得招式诡异,身上还带有迷尘宫的腰牌!
  很快,他敛了肃色,淡淡一笑:“柳宫主爱美,就连喜欢的颜色亦是无暇的白色,想来容不得有人在背后议论是非。”小二点头应和:“可不是?客官您听听便是,切莫外传,免得招惹无谓的麻烦。”再看展昭似没了说话的兴致,便识相地退了出去。
  展昭陷入沉思,自小二那得知的秘闻大大破了僵局,给他指了方向。墓杀的首领和迷尘宫主有染,确实出人意料,柳忘尘在江湖上一向以冰清玉洁的形象示人,不想私底下竟也这般……而半年前高贤替她寻得驻颜秘方,在时间上与劫婴案吻合,莫不是驻颜秘方要用到幼儿?高贤为博佳人一笑,特意派人去劫幼儿给柳忘尘驻颜?
  事情越发的扑朔迷离,支离破碎的线索在看似无关的人和事上牵出千丝万缕难以捉摸的关系。各种推测搅得他头疼,揉揉额角,拖着疲惫的身躯沉沉睡去。此事急不得,且急也急不出结果,还需要从长计议。
  几日后,正当展昭为案子一筹莫展之际,竟迎来了多日不见的三月。三月已然改头换面,一袭胜雪白色衣裙,一改先前的圆胖臃肿的憨样,多了份清丽。她蹦跳着闯进客房,像只麻雀儿一般叽叽喳喳没个停歇,原地转了两圈,朝展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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