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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蓝胡子-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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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杀人现场?”
  听了珠美的叙述,夕里子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志水亚季子被杀?”
  “对。那座教堂的地下坟场真恐怖,有一看的价值。”
  “不要你当向导。对了,你到酒店后。把仓崎绢代叫来。”
  “叫她——去哪儿?又是坟场?”
  “不是。在国家歌剧院前面有辆车。你就说她哥哥在车上等她。”
  “我不懂——不过我会这样转告她的。二姐,你打算怎么办?”
  “别担心我的事。”夕里子说,“拜托了!”
  “可是国友——”
  一转眼,夕里子已消失得不见人影。珠美侧侧头,喃喃地说:“搞啥名堂?”
  她只好向着酒店的方向走去。
  夕里子轻轻敲了一下车窗。
  车内的仓崎久士睁开眼睛,打开车窗。
  “我找到我妹妹了。”夕里子说,“我叫她转告绢代,她会来的。”
  “是吗?”仓崎点点头,稍微皱了下眉头。
  “痛吗?还是去医院一趟吧——”
  “不,不。”仓崎摇摇头,“医生一看便知道这是子弹的伤口,万一他们报警便麻烦了。”
  “但是——”
  “不要紧,皮外伤而已。”仓崎说。
  先前在中央坟场,有人开枪袭击仓崎和夕里子。假如仓崎不及时扑过去推倒夕里子的话,夕里子可能已经中弹了。
  子弹打中了仓崎的肩膀。仓崎说只是擦伤点皮肉而已,但夕里子觉得伤势并不轻,然而仓崎却拒绝去医院。
  “出血了吗?”夕里子问。
  “已止血了。没事的。”仓崎说,“托你的福!”
  “我只是替你裹了裹绷带而已。”
  “这事我自己做不来呀!”仓崎用逗夕里子的语调说,“来吧!到国家歌剧院附近去。”
  “你能驾驶吗?”
  “单手操纵方向盘有点费劲。慢慢开的话不成问题。”
  车子慢慢驶在石板道上。
  “我在场无妨吗?”夕里子问。
  “晤!绢代来了时,让我们两个在一起好吗?”
  “好的。可是——是谁偷袭你?”
  “我正想问。”仓崎苦笑,“明明我应该是冷酷无情的杀人犯‘蓝胡子’,却三番五次地被暗算。”
  “那颗子弹可能是射向我的。”
  “你?”有什么理由遭受暗算?”
  “我不知道。我是刑警的女朋友,又侦破了不少案件——是那一带吗?”
  穿过小路。车子驶到国家歌剧院前面。虽然晚上有演出,现在却只有拍照的游客,人不太多。
  “停在这边吧!”仓崎把车子停了下来,“给你添麻烦了。”
  “不会——不过,我总觉得不会就这样结束的。我的直觉很准。”夕里子说,“对了,那三个男人中是不是有个叫永野的?”
  “年纪最大的那个。”
  “嗯!他的情人志水亚季子被杀了。”
  “你说什么?”仓崎惊讶地说,“在哪儿?在维也纳?”
  “嗯!加山被杀了,志水亚季子被杀了——这两件事会不会有联系?你认为如何?”
  仓崎不语。神情变得严肃起来,好像一直在思索着什么似的。
  “唔!她来了。”夕里子说,“可是——大家都来了。”
  这是没法子的事。不管怎么说,光是叫仓崎绢代出来是讲不过去的事,跟绢代一起来的是国友和落合贵子,后面跟着的还有珠美和矢口初枝。再后几步一连声叫着的是绫子——
  “等等我!珠美——别抛下我!”
  “所以我叫你留在酒店,大姐!”珠美回过头来。
  “不要紧吧?”
  “还好——啊!是夕里子!”
  夕里子和仓崎下车站在那儿。
  “哥!”仓崎绢代停下脚步,国友的手轻轻搭在她的肩膀上。
  “仓崎,骚扰人的家伙!”他说。
  “对不起!借用了你的情人。”仓崎靠在车旁说。
  “哥,到底为什么跑到这个地方来?”绢代问,“有两个人被杀了,他们跟你有什么关系?”
  “话待会儿说好了。”夕里子说,“他受了伤,肩膀中了枪。”
  “什么?”国友说,“必须包扎包扎……”
  “哥哥,我——”
  正要迈步的绢代和国友突然停止步不前。
  “哎哟!”夕里子喊,真的吓了一跳,这种情况对夕里子来说可是第一次遇到。
  尽管夕里子从不胆怯,但冷不防被尖锐的刀尖顶着脖子,自然大吃一惊。
  “仓崎,你干什么?”
  “我已活不成了。”仓崎说,“一个人死太寂寞,让我带这女孩子做伴吧!”
  夕里子被他从后面紧紧抱住,一点也动不了。刀尖闪闪地正顶着她的喉咙。
  “退开!”仓崎说,“绢代,我想向你告别。如此而已!”
  “哥——”
  “大家退后!”仓崎用沉重的声音说。
  国友满脸通红,一步一步地向后退着。
  夕里子觉得冷汗从太阳穴汩汩流下。
  “上车!”仓崎说,“会不会开车?”
  “啊?”
  说得对,除她没有别的人选了。
  “我没有驾驶执照——倒是学过一点——”
  “开车!”
  仓崎打开车门,把夕里子推到车上。
  “怎么办?”
  夕里子带着惶恐的心情,被旁边的仓崎催逼着。
  “快!快!”夕里子连声应道:“是!是!是!”她扭开引擎,猛踩油门。
  车发出“突突”声,猛地往前飞驶。
  “啊!”夕里子大呼小叫。
  这可不是游乐场的碰碰车!
  吱——
  车子开上了人行道,然后又开上车道,左冲右突地蛇行着向前驶去。
  “吓死人了!”夕里子喘息不已,“你干什么?突然来这一招。”
  “待会再说。”仓崎说,“还有更吓人的,连我都怕。”
  “你怕什么?被刀逼着的是我!”
  夕里子豁出去似的大声喊着。
  “好好看前面,快想办法!”
  “想什么办法?”
  “维也纳车是靠右边走的,你走反了。”
  “啊!”夕里子看到一部货车迎面开来,不由“哇哇”怪叫着转动着方向盘。
  国友他们惊呆在那儿,看着夕里子开着的车不见了踪影。
  “二姐好能耐!她竟会开车!”珠美在奇怪的事上生着闷气。
  “珠美!”绫子还在喘个不停,“怎么回事?”
  “一言难尽。”珠美摇摇头,“不过——最气的是国友。”
  这点倒是干真万确。
  “畜牲!怎么回事?”
  国友乱挠着头转来转去。
  “国友哥,你怎么了?”绫子眨眨眼说。
  12、凶器
  “国友哥,提起精神来!”珠美说。
  “对呀!夕里子死不了的!”
  有绫子保证也是枉然。
  “如此离乡背井……”国友无可奈何地说,“这个时候的夕里子……”
  “没事的,二姐有勇有谋。”珠美安慰着他。
  在酒店国友的房间。
  国友发着高烧躺在床上。绫子在他的额头上敷着湿毛巾。
  “仓崎——他在打算怎么做?”国友百思不得其解。
  “很怪!他竟然挟待夕里子当人质而逃跑。”
  “他说要她做伴与他一块去死。”珠美侧侧头,“是不是殉情呀?现在已不兴这个了。”
  “这不重要。”绫子说,“难道他真如此爱夕里子?”
  “我想不是爱情的故事。”
  “对。”
  国友突然跳起来,脸上的毛巾飞到空中,打在站在床脚的珠美的脸上。
  “好冷啊!”
  “国友哥,冷静些!”绫子连忙劝慰他,“沉着嘛!离死还早着呢!”
  “谁说要死?事已至此,确实需要冷静。”国友举起拳头,“我是刑警啊!”
  “基层的!”珠美补充说明。
  “夕里子说仓崎中弹负伤了,通缉可发往各医院。中弹去医院治疗的日本人,不会太多的。珠美,记下来。”
  “是。”珠美拿起便条纸,“啊!好冷!”
  “还有,在日本杀加山的,是不是仓崎呢?”
  “仍是问号。”
  “他是因此而亡命维也纳的吗?”
  “还有一个问题。”
  “呃——”绫子露出内疚的表情,“那是——我做的。”
  “什么事?”
  “杀那个加山的,是我。”她像学校的学生似的举起手来。
  “你说什么?”
  “要不要再画一个问号?”珠美说。
  “但我不认识志水亚季子。她不是我杀的。”
  “换句话说,仓崎久士以为涉嫌杀人被追捕,这才跟夕里子姐姐一块逃亡吧!”珠美说。
  “并没有怀疑他。那就怪了,他说他活不久了,是重病时说的绝望之词。”国友说,“难道……”
  “不治之症?可能性是有的。”珠美做着记录。“于是,他要夕里子姐姐做伴——”
  “不要再提这个好不好?”国友大声叫喊,“一说这个,我的脑子便转不过来。”
  “是!热度又上升了。”
  “问题是——仓崎去了哪里?”国友说,“大概回自己的家了吧!”
  “有没有办法查到他?”
  “仓崎用别人的名义买了房子,也不是不可能查到的,但需要时间。”
  “可能是城堡。”绫子突然说道。
  “城堡?‘蓝胡子的城堡’?假如有的话——”
  “有的。”绫子点点头,“他说过。他说:‘我有一座古老的城堡。死的时候,肯定死在那里。’”
  “绫子!真的?”
  “我本来也想一起死在那里的。不是很美妙吗?”
  “古堡的深处,在蓝天白云下,喝下毒药躺在那儿,静静地等待死亡……”
  “绫子,那座城堡在哪一带?呃,你多半不会知道。”
  国友在听见回答之前,早已放弃了希望。
  “准确地点不清楚,但他说从维也纳开车要三小时左右才能赶到。”
  “开车三小时?那个范围的城堡大概不会太多,就是它!珠美——”
  “记下了。”珠美点头,“附加感叹号。”
  “那就立刻去查吧!”国友干劲倍增。
  “希望不是‘××城堡大厦’就好了。”
  “珠美,你别泼冷水好不好?”国友匆匆穿上外套,“我去一下落合贵子的房间。”
  “我不懂德语,真痛苦啊!”
  “说得真好。”国友苦笑着。正要走出房间。“——还有什么?”
  “啊?”
  “不——开车三小时才到的城堡——好像还有其他令人感兴趣的情况似的。”
  “是吗?”
  “是什么呢?等会再想好了。你们在房间等着。”
  “是。”
  国友匆匆地走了出去。珠美看看记录说:“他忘掉了绫子姐姐说的杀了加山的事。”
  “是。他一定是从心底爱着夕里子的。”
  “现在不是表示敬佩的时候。”珠美说,“我记得的。”
  “忘记它!”
  “那可不行。我必须纠正姐姐的误会。”
  “真是我杀的吗?”
  “我不认为有那样的傻瓜会死在姐姐刀下。”
  “你呀!不该说的活倒说得满不在乎似的。”
  “姐妹嘛!彼此彼此。”珠美顶嘴。“怎样杀的?从实招来。”
  “妹妹不该以这样的口气跟姐姐讲话。”
  “别顾左右而言他。”
  “好。”绫子在叹气,“现在想起来也痛不欲生。我犯了何等罪孽深重的罪啊!为了抵罪,我只能献出自己的性命了——”
  “不必演说了。那个叫加山的是不是疯狂地追求你?”
  “就是嘛!真是好事之徒!”
  “可不是。”
  “你究竟想说什么?”
  “接下去的故事。”
  “嗯——我往大学去。学校已经没课了,但我有事,要去事务处,要拿在学证明书之类的文件。”
  “然后?”
  “然后我拿了证明书。走到外面——那张证明书弄到哪儿去了?”
  “这个不重要。”
  “对。当我走到外面时,那人,叫加山的在等我,他一直向我表白爱情——”
  “我明白。”
  “是吗?拒绝了,但他表示我起码要陪他吃饭。”
  “他说一想到我使食不甘味了。假如我不陪他一起吃饭的话,他一定会饿死的。”
  “真的?”
  “呃——外表看来倒不怎么强悍。”绫子边回忆边说,“不过,有人说他快饿死了,总不能见死不救吧。而且,他说只是吃顿晚饭罢了!于是我便答应奉陪。当时点的是鹅肝馅饼、海龟汤……还有什么?”
  “这件事跟食谱有什么关系?”
  “没有。我想说的是,吃得饱极了。”
  “说下去!”珠美催促她。
  这样说下去的话,情节发展到杀人之前,我可能老死了,珠美想着。
  “然后离开餐厅,我说‘我要回去了’,加山说用出租车送我,我说:‘时间还早,我搭电车回去。’”
  “浪费!他肯替你出出祖车费,让他付钱就行了。”
  珠美也离题了。
  “然后他说有条捷径去车站,他带我走进一条小巷子。走了一会。突然……”
  加山按着肚子在呻吟。
  绫子没觉察,仍旁若无人地走到前面。
  “晤——”加山发出凄惨的叫声,绫子吃惊地回过头来。
  “怎么啦?”
  绫子跑回来,弯腰问着加山。
  加山按着腹部蹲了下去。
  “不——突然很痛苦——”加山呻吟着说。
  “噢!是不是吃得太多了?亦或大便困难?”
  (“不能用浪漫点的说法吗?”珠美说。)
  “不,一定是——只要休息一会便没事了。”
  “可是——我去叫救护车。请等等。”
  绫子正要走开时,加山叫住她。
  “等等——还没到这个地步——只要休息一下便没事了。”
  加山站了起来。
  “是吗?要是万一有事的话……”
  “不——也许因为跟你在一起太紧张的关系——”
  “已经没事了?”
  “也不是——”加山含糊地说,“在这里休息一下再走。就会好的。”
  两人来到一家亮着“休息”二字的霓虹灯的酒店门前。
  “是吗?那就请便吧!我一个人回去了。”
  绫子鞠了一个躬,没忘记补充一句:“多谢款待。”
  “等等,拜托!陪我一起进去好吗?”加山紧握绫子的手腕。
  “不是没事了吗?”
  “大概没事了。可是毕竟怕万一……那时。我希望在你的跟前死去。”
  加山所说漏洞百出,但在绫子还不明白怎么回事之前,他们已经走进那家酒店一块儿“休息”了。
  (“傻瓜!”珠美说,“常听人说歹徒把女孩子灌醉了带进酒店去,没听说被害者不舒服的。你也太轻率了!”)
  酒店房间阴沉、寒酸、简陋。
  “咦——这房间不太舒适。”绫子走进房间后说。
  “这种地方,不需要舒适的。”
  冷不防,加山从后面紧紧搂住绫子。
  “等等,你不是不舒服吗?”绫子挣脱开加山的搂抱。
  “你说什么?你肯进到这里来——你就等于说0K了。”
  “住手!”
  “我会对你好的!”
  两人扭打在一起——
  假如加山挑一家好一点的酒店,事情可能会有另一种结果也说不定。因为这家酒店的房间狭窄,在扭打时,他们一会碰到桌子,一会摔到沙发上。
  “痛死了!”
  不知碰到了什么,加山抱着膝盖踉跄着后退。当然也放开了搂着绫子的手。
  绫子终于自由了。可是,加山仍不死心,他拖着疼痛腿脚向绫子逼近。
  有什么可以用来防身——绫子拼命地(她也有拼命的时候)环视室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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