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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恐怖马戏团 作者:(英)威尔·安德鲁斯 罗伊·坦普尔曼 j·m·格莱格森 著-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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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柔体艺术。”

    “我知道还有更一流的柔体艺术。”

    “那是什么?”

    “香肠呗!”

    “滚出去!”

    乐队又开始演奏起欢快的华尔兹舞曲,领班挥着鞭子将小丑逐出场外。随即,
一名身穿紧身衣的柔体杂技演员,跳着进场了。他将一个小墩子放在场中央,然后
跳上去,身子向后弯,把头挤入两腿中间,开始表演一系列令人难以置信的身体扭
曲和关节脱位动作。最后,他又用双手倒立,靠肘部的弯曲降低身子,用脚钩起大
礼帽戴在头上。

    接着,进来一匹大花斑马,活像一具摇动的木马,后面跟着一个身穿芭蕾舞裙
的漂亮的年轻女子。领班扶她上马,于是她便在光溜溜的马背上站立起来,并绕场
数圈。她在摇动的马背上做了许多迷人的芭蕾动作,这时候,小丑又跑进来捣蛋了。

    “哎呀,领班先生。多好的马,多迷人的小姐啊!”

    “没错,宾波。你又来干什么?”

    “我想和这位小姐说说话。”

    “好吧,可是得快点。”

    “我先得恢复恢复,酝酿酝酿感情,想首诗什么的……”

    小丑单膝跪下,摘掉滑稽的帽子,对静静地坐在马背上的女骑手吟道:“哦,
漂亮的小姐,过来喝点姜啤酒吧!”

    这下可激怒了领班,他又将小丑逐出场外。随后,女骑手又驾马穿过一串蒙着
纸的大铁圈。我转向福尔摩斯,轻声问道:“我不明白这时候把小丑插进来有什么
意义?”

    福尔摩斯说:“这是为了让那位小姐喘口气,华生。”

    马术表演结束后是一组卷毛狗的表演。它们全都是法式打扮,浑身整治一新,
绒毛尾,身体中间刮得很干净,狮子般的鬃毛上还扎着丝带。它们在两名驯狗师的
指挥下,在滚动的球上或走或跳。我很欣赏它们欢快的滑稽动作,可我发觉福尔摩
斯脸上出现了节目开始以来的第一次不悦。我当然知道他并不十分喜欢狗,但烦扰
他的决不是毫无意义的节目。空中飞人开始了,他又来了精神。演员们不仅从一个
高架飞到另一高架,还在半空中表演抓人那种大家熟知的动作。这的确十分惊险,
因为高架至少有三十英尺高,下面就是撒满锯木屑的草绿马戏场。当这些空中飞人
下来向观众致意时,小丑宾波又上场了。他咦哩哇啦地尖声叫道:“我也来试试!”

    别人还没来得及阻止,他就已经攀上了绳梯,在其中的一个支架上极其危险地
荡来荡去。接着,另一个衣着不太鲜艳的小丑也跑进场内。实际上,他的衣服和脸
上的化妆令他看起来像个流浪汉。他爬上宾波对面的高架,宾波用膝窝钩住高架,
伸出双手准备要抓住对方。流浪汉荡了好几次以积蓄冲量,然后飞了过去,稳稳地
被宾波抓住了。惟一的不幸是,他肥大的裤子掉了下来,露出红白蓝相间的衬裤。
观众们紧张得几乎没敢出气,直到两个快乐的小丑下了高架,他们才爆发出一阵哄
笑,并为精彩的表演热烈鼓掌。

    到两头亚洲大象沉稳地摆动姿势进行表演时,上半场节目已经结束了(我看看
双盖表,才惊奇地发现我们已经观看了一个多小时)。它们端坐在一个巨大的桶上,
先用前腿支撑站立起来,再又换成后腿支撑。乐队此时演奏的是东方音乐,大象身
上那些恰到好处的饰物也令它们看起来颇具异国风情。然后,这些饰物被摘了下来,
马戏场中搭起了一个滑稽的理发店,里面有大刷子、剃刀和一桶桶泡沫水。驯象师
斯沃洛队长宣布,这两头大象很乐意为观众中的自愿者刮胡子。然而,没有人愿意
自告奋勇地上前享受这一殊荣。于是,那个流浪汉小丑又走进场内。他此时显然已
经穿好了裤子,沮丧地摸着自己的下巴。驯象师让他坐下,在他脖子上披了块白布,
一只大象用鼻尖替他摘去了破帽子,另一只便用沾满泡沫的大刷子使劲地刷他的脸。
其中那只稍小一点的大象挥动巨大的道具刺刀,流浪汉站起来表示抗议。那只大的
大象显然是在它的同伴替流浪汉抹泡沫时用长鼻吸进了肥皂水,这时冷不丁将水喷
到了流浪汉的脸上。

    到了幕间休息的时候,我们对以上的表演进行了一番议论。福尔摩斯说:“排
场是够大的华生,表演也很有水准。可你注意没有,演员有几个?”

    我掰着手指算道:“领班、主演小丑、配角小丑、柔体演员、驯马师、驯象师、
两名驯狗师、两个空中飞人……一共算十个,现在才演到一半呢。”

    他摇摇头。“你忘了那位女骑手,照你的算法,应该是十一个。但是不对,华
生,没有那么多,因为柔体演员和流浪汉小丑是一个人,驯马师和其中的一名驯狗
师也是同一个人,所以应该是八个演员。”

    在幕间休息期间,我们和许多观众一起走出马戏场,应邀花六便士去参观马厩
和动物栏。这些动物被关在一个扇形的露天场所。一排排的马令我想起了早年的军
队生活,尽管记忆中的马并不如眼前的这些如此富有异国情调。这儿的马或全白,
或白中有杂;有的身上是斑点,有的身上是斑纹。此外,还有骡和驴,当然也包括
我们在场内看见的奶油色矮种马,至少有上百匹。我正纳闷怎么会有这么多的马,
福尔摩斯开口道:“我肯定这里三分之二的马都是用来作交通工具的。”

    这么大的一个马戏团当然要许多马拉车到处奔走了。我们走到两头大象前,它
们正在慢悠悠地晃来‘晃去,用鼻尖在拣草。我不禁想问,不知运送这两头大象得
用多少匹马,这时桑格正好向我们走来,回答了这一问题。显然,大象也立刻认出
了桑格,翘起鼻子向他致意。他拍拍象鼻子,对大象咕哝了几句。他生气地叫来了
大象饲养员,因为大象的水不够喝了。他对动物和人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态度。他说
:“根据路程来计算,大象从一个驻地到一个驻地,每天得走十到二十英里。”

    我感到相当惊讶。“那样的话,它们不会发火吗?”

    他笑道:“这两头是母象,惹麻烦的大多是公象。有时候,它们会停下来袭击
一家蛋糕棚或蔬菜水果车,但赠送对方几张免费人场券往往就完事了。它们走得很
慢,所以往往是最先走,最后到。”

    福尔摩斯问:“乔治勋爵,马戏团多久换一个驻地?”

    桑格的回答令我们俩都大吃一惊。“通常是一天一换。我们马戏剧团规模这么
大,两场演出就能把当地所有的观众容纳进去了。特殊情况下,我们会待上两天,
但很少待三天。”

    我十分惊讶,甚至更无知地问道:“那你们转移地方,拆帐篷、搭帐篷、收拾
道具得花多少天时间?”

    桑格似乎对这种终生和公众打交道的行业已经产生了厌倦,说道:“华生医生,
我们通常一个星期要去六个地方。比如,今天的表演结束后,我们就立即拆掉帐篷,
装上马车,抓紧时间睡几个小时,大约早上五点出发去奥尔德肖特,到那里搭好帐
篷,准备下午开演。”

    我又吃了一惊,我确实没想到过流动马戏团如此马不停蹄。

    桑格自豪地领我们参观了他的狮子和老虎,这些猛兽被关在一个巨大的活动笼
子里,相互之间是隔离的。除此以外,还有一个下面装有轮子的大笼子,全是由细
长的铁条焊成的,没有普通笼子的那种木衬板。桑格告诉我们,这是下半场演出时
将会拖进场的轻便式笼子。

    “这是华莱士,世界上最大的狮子,它将上场接受考验。”桑格指着正在笼子
里慢慢踱来踱去的大狮子。“它是员老将,快二十岁了,不久就要退休了。”

    我觉得它在笼子踱步,是因为被囚禁而灰心沮丧。然而,桑格的解释又一次证
明了我的无知:“它踱来踱去是由于满怀期待,它的晚餐随时都会送来。”

    一名身穿仓库管理员制服的人推来一辆小车,上面放着一些大肉块。他用叉子
叉了较大的一块,从铁条缝中放人笼子内。华莱士贪婪地抢过肉块,很快就将它消
灭了,还露出几分津津有味的神色。福尔摩斯说:“我看,你给狮子和老虎吃的是
羊肉吧,乔治勋爵。”

    马戏团老板说道:“我们用当地能买到的各种好肉喂它们。时下这里的羊肉是
最便宜的。”

    参观完骆驼和无峰驼,我们又在老板的陪同下,回到座位上去观看下半场的演
出。头一个节目是三名杂技演员的翻筋斗表演,表演者是“奥斯丁三兄弟”(根据
领班的报幕)。他们从地上的跳板起跳,一个跳上另一个的肩膀,下场时三个人是
叠加在一起下场的。我转过身想看看福尔摩斯的反应,而他却在沉思,并没真正看
进去如此精彩的杂技表演。

    突然,他说:“华生,跟我走,我们可能还来得及制止一场悲剧!”他从座位
上跳起来,不顾演员和工作人员的反对,领着我掀开天鹅绒门帘,又一次进入了扇
形的动物栏。

    “太晚了,华生,恐怕我们已经太晚了!”我们来到华莱士的笼子前,发现它
平伏在地上,显然已经一命呜呼了。穿着杂色小丑服的演员们都挤到笼子周围,其
中有几个被领班催去上场。奥斯丁三兄弟中的一个大声叫道:“快,叫乔治勋爵来!
可怜的老华莱士恐怕已经断气了。”

    福尔摩斯查看了已经死去的狮子,然后对我说:“华生,谈谈你的看法。我知
道你不是兽医,可我想你还是能多少猜到点什么的。”

    我仔细看了看伏在地上的狮子。“嘴上有泡沫星子,瞳孔放大。如果是人的话,
我会诊断是中毒而死。根据毒性的发作速度来看,可能是氰化物吧。”

    福尔摩斯点点头。“同我的感觉完全一样。”

    此刻,我突然想起,先前没有任何迹象显露,福尔摩斯就已经带着我回到了动
物栏。因此,我问道:“你刚才凭什么说我们可能还来得及制止一场悲剧,福尔摩
斯?”

    他回答说:“亲爱的华生,我脑子里一直在想着桑格收到的那个不吉利的字条。
还记得那是怎么说的吗?‘在羊的人口和流动住所之间’。我突然想到,羊的人口
会不会就是指我们见到过的那些羊肉块。‘流动住所’可能就是这个用于表演的车
笼。再者,我肯定你已经注意到马戏团的人都管狮子和老虎叫‘猫’。哦,真的是
接受了‘第九条生命’。然而,九条生命显然只适用于驯养的物种。现在回想起来
则是很简单,华生,可惜我对谜底解得太迟了。”

    乔治勋爵一见心爱的狮子没气了,显得十分惊慌。他大叫道:“奥斯丁,叫宾
波来。还有,你和你的兄弟们得补上狮子表演的节目空缺。”

    于是奥斯丁便离开了,无疑去和他的兄弟们商量额外表演的事宜了。小丑宾波
很快就到了,还没有卸装,仍穿着戏服。看见华莱士,他大吃一惊。笼子打开了,
他开始检查断气的狮子。

    乔治勋爵解释说:“我们马戏团人人都有不止一种职业。宾波是我们的兽医,
起先他学这一行并非出于本意。他的愿望一直是当个小丑,并且自己偷偷学艺。成
年后,他就加入了我们的马戏团。不过,我们发现他医治动物和扮演小丑干得同样
出色。他是我们马戏团里惟一不可缺少的人!”

    宾波得出的结论和我的一样。他焦虑地检查了别的猫科动物有没有遭到毒害,
结果没有发现异常。他对桑格说:“很显然,毒死华莱士的人不希望伤及其它动物。”

    福尔摩斯问道:“投毒人能根据肉块的大小,找准为华莱士准备的那块吗?”

    宾波说:“没错。不管谁投的毒,都知道华莱士的那块总放在离其它肉块大约
一英尺左右的地方。它总是吃最好的肉。”

    福尔摩斯决定放弃继续观看表演的乐趣,毕竟我们所看过的节目已是够回味的
了。他遗憾地告诉桑格说,他对无名谜底的解答还是稍晚了一点。而桑格是个直性
子,颇为大度地说:“是刚刚发生的事才令你解开谜底的吧。”

    当然,我们对马戏团的演员和工作人员作了例行盘问。马车把肉从屠宰场拉来
到喂进动物口中,中间只隔了一个小时,而在这段时间内,没人看见附近有陌生人。
诺比。豪斯是负责照料和喂养狮虎的小伙子,似乎无可指责,人人都说他诚实坦率。
他说:“福尔摩斯先生,我不明白肉在送来时是怎么被下毒的。有毒的那块分明是
为老华莱士准备的,不是吗?这样的话,那投毒人怎么知道哪块大肉刚好会被华莱
士吃到呢?大肉有好几块呢,我挑的是自认为肉质最好的那一块。”

    福尔摩斯问道:“你把给华莱士的那块肉挑出来放在一旁之后,还有谁走近过?”

    豪斯抓抓头皮。“我记得好像只有宾波,可是一个兽医是不会毒死珍贵动物的,
对吧?”

    我们的盘问被外面突然涌起的一阵骚动打断了。下半场演出结束,乐队演奏起
《上帝保佑女王》。还没等观众全部出场,帐篷四周的帆布撤除工作就开始了,驻
地顿时像蜂窝一样喧闹和忙碌。那些当地的观众恋恋不舍地回家了,于是所有的东
西都被打包装车,很快帐篷就只剩下一个空架子,就连放倒那两根大柱也没花多长
时间。演员们顾不上卸妆,就着手将木制百叶窗固定在上了闩的动物笼子上。不到
两小时,桑格马戏团,这个英伦三岛最大的,或许还是欧洲最大的马戏团,就变成
了一支满载的马车、大篷车以及几十匹马的马队。

    大家在忙碌的时候,桑格一直坐在他的大篷车的高座上,用他那洪亮如麦克风
传出的声音发号施令:“诺比,把这些狮虎装上车……宾波,别让那些马靠近火…
…查理,赶紧放好那些帆布大包!”百忙之中,他也没忘了招呼我们,向我们介绍
他的秘书,一个叫乔治。福里斯的人。“我不太擅长文字之类的工作那些都归乔治
干。”

    我们与这位很不大方而又显得紧张的矮小男人握了握手。我很理解他为什么紧
张;要是我的话,我也不喜欢做桑格的秘书。这个怪人的手指上还沾着墨水,相当
符合他这类人的特征。他跟我们打过招呼便走向自己的大篷车,又只留下我们和这
位风风火火的马戏团老板交谈了。

    桑格从口袋中掏出一张折叠的纸片,递给我的朋友。“福尔摩斯,又有一张没
署名的字条,是在演出时塞在我马车的门下的。”

    歇洛克。福尔摩斯将纸条在一低座上铺开。我凑过去,看见上面写着:星星闪,
星星亮,明晚将无光!

    我们正在思索这是什么意思,有人叫走了桑格。他走时抱歉地对我们咕哝道:
“我过一会儿就回来。”

    这至少给了我们讨论这一哑谜的机会。“福尔摩斯,你怎么看?”

    他沉思道:“从今晚可怜的狮子的遭人下毒来看,我们要对付的人是来真格的
了。‘星星闪’当然是指马戏团的明星们,‘将无光’也许是指更亮的东西出现,
这意味着马戏团明天在奥尔德肖特准会有惨重的经济损失。不过,我不能肯定,恐
怕比我们想的还要严重。华生,有什么东西比星星更亮?”

    我想了想,说道:“火?”

    他点点头说:“对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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