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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恐怖马戏团 作者:(英)威尔·安德鲁斯 罗伊·坦普尔曼 j·m·格莱格森 著-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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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桑格瞪大了双眼。“暗号?什么暗号,先生?”

    指挥回答说:“我知道,站在乐台上能最早看到火苗,所以就把演奏突然变成
了行军曲作为信号,令外边的顽童们立即用水灭火。”

    桑格勃然大怒。“我为什么要放火烧自己的马戏团?”

    乐队指挥说:“你并不想完全烧毁它,只是想制造新闻,引起足够的效应。这
下子,顽童们灭火把特大新闻也给浇灭了。如果真的死伤一个杂技演员更会闹得沸
沸扬扬。我明白,华生医生还看到小丑宾波今天上午爬上高架。”

    桑格怒不可遏地说:“嗅,你对我进行荒谬指控还嫌不够,还要说我们英国最
棒的小丑演员也干了犯法的事。”

    指挥摇了摇头。“那不是宾波,这一点华生已经确信了。这人和宾波身材差不
多,并且也化着同样的妆,穿着同样的小丑服。”

    此时我感到不得不开口了。“喂,注意,那时宾波也穿着小丑服呢!”

    他说道:“他是穿着,可你也说纵火者的小丑服上肯定会留下泥浆的痕迹!你
当时看到的是这一件,上面还有点泥浆,不过已经稍作清理了。”

    乐队指挥打开一个柜子,里面放着那件沾有泥点的小丑服,与宾波的那件一模
一样。

    桑格现在已恢复了常态。“那你在暗示什么?”

    乐队指挥说:“你冒充宾波,好几次都穿着这套复制的小丑服出现。”

    桑格发出一声嗤笑。“我已经七十多岁了……也许我矮小的身材与宾波很相似,
可我怎么也无法以那么快的速度爬上高架,还在驻地各处奔来跑去吧。还有,我怎
么会毒死自己的狮子呢?”

    我觉得他说得在理,于是说道:“多想想,先生,在说话前得多想想。指控别
人得有证据,否则就是自找麻烦。”

    他回答说:“医生,乔治勋爵曾经是个杂技演员,尽管已经七十岁了,还跛了
条腿,可对于他刚才极力否认的那些事,他还是能应付自如的。甚至那些恐吓信都
是他自己写的,自己送的。”

    乔治勋爵喘着粗气,但比方才冷静点了。“先生,我不介意承认这一切,可我
有必要先消除你脑子里的那些荒谬想法。不过,哦……我几乎不识字,我忙碌的生
活不允许我有受正规教育的时间。唉,连最简单的文书工作都得雇秘书来处理。”

    但这个偏偏与他作对的人对此也有话说。“一个深受信任的秘书可以为你代笔。
那些恐吓信是用印度墨水写的,而你秘书常用的正是这种墨水,这从他手指上的墨
水痕迹就能看出来。”

    我不得不同意他说的话,因为我自己也观察过那位秘书的手指。现在我脑子里
只有一个疑问,那就是被毒死的狮子。我和福尔摩斯确实知道有人曾看见跟宾波一
模一样打扮的人,在放肉的推车旁出现过,可我不明白这位瘦长的音乐大师怎么会
知道的。在调查的初始阶段他还没来呢。

    我道出了我的不解,并补充说:“现在,我要和我的朋友。著名的贝克街大侦
探歇洛克。福尔摩斯联络了。他会有很多问题问你的,先生!”

    突然,大篷车里响起了一个熟悉的声音:“没有我答不上来的,亲爱的华生!”
乐队指挥边说边剥掉了假胡子和用薄橡胶做成的鼻子,接着又除掉了两道浓黑的眉
毛,露出了欧洛克。福尔摩斯那熟悉的面孔。虽然他还没有完全卸去脸上的化妆,
我们已经完全认出他来了。

    “福尔摩斯,怎么会是你?”我惊愕之余简直说不出别的话来。这令我想起从
前有一次在沼泽地,他也曾对我玩过同样的把戏。不过,我也记得,他确信我待在
巴斯克维尔庄园附近的荒凉沼泽地对他大有帮助这一点是正确的。前后这么一想,
看来这次马戏团的事他也是对的。所以我没有抗议,只是问道:“谁回的电报?”

    福尔摩斯咯咯一笑,说道:“是我指示米克罗夫特那样回你电报的。华生,我
对你们俩绝对信任;有你们这两个忠实的盟友,我不会错得太离谱。”

    当我稍从惊诧之中恢复后,又试探地问:“现在我差不多全明白了,只是你是
怎么在那么短的时间内集合起那支消防大军的呢?”

    福尔摩斯回答说:“他们都是流浪儿,华生。我想可能会起火,因此就带着他
们坐运奶火车赶来了。”

    我耸耸肩,又问道:“那么,狮子又是怎么回事?我明白,一定是乔治勋爵自
己把它毒死的。但为了作宣传而不惜毒死那么好的动物,这值得吗?”

    乔治勋爵这时已渐渐镇定下来了,自己回答了这一问题。“华生医生,这头狮
子已经年迈,而且差不多全瞎了。结束生命对它来说是一种仁慈,这就是我为什么
要选择华莱士作为一系列悲剧的开始。以前我也做过类似的事。那时我还拥有阿斯
特利剧院,我弄死了一匹老马,然后在它的马厩里放进了几只狼,造成狼咬死了马
的假象。这一下子引起了轰动,接连好几场马戏都场场爆满,人们都想一睹‘震惊
伦敦的狼群’!在你们看来,似乎马戏团的生意不错,但实际上只是平平而已,我
要求生意更好。没错,福尔摩斯,我的确是干了你所指控的每件事,而且我还会继
续这样干。没办法,生意刚刚开始好起来,而这些新故事在整个表演季节中会不断
升值,吸引更多的观众。一个马戏团老板,像我这样一个真正意义上的老板,都是
靠臭名远扬和制造骗局来发达的。不过,我不想让大家知道这些悲剧性的事件都是
由我一手策划的。我怎样做才能令你保持沉默呢?”

    福尔摩斯沉重地叹息道:“乔治勋爵,我不禁纳闷,你怎么忍心危及你手下的
那些杂技演员呢?如果你预谋的小火失去控制而烧死妇女儿童时,你在良心上过得
去吗?你生性太残忍了,先生。不过如果你能同意我的一些建议,我愿意保持沉默。”

    这话仿佛给这位老板扔了一条救命绳,他立刻就抓住了。“我很有钱,福尔摩
斯先生,但我不会用物质方面的东西来换取你的沉默,因为我知道你是不会接受的。
实际上,我已经把你的酬金放在这个包里了。我并不笨,我知道你有条件。而且,
一旦协议达成,你是决不会食言的。”

    墙边有一个放倒的架子是用来当桌子用的,他将包放在上面。“好吧,先生,
我在你的手里攥着,稻草人一个。请开出你的条件吧!”

    歇洛克。福尔摩斯仔细想了想,而后说道:“乔治勋爵,我要你保证不再为追
求名声而置他人的生命于不顾。我会注意报纸上的消息。你若不守信用,我很快就
会知道。如果是那样的话,我也会把你最近的所作所为公之于众。你知道,桑格,
美国马戏巨头巴纳姆曾说过,别太在意别人对你的说法。不过,我是非常能说会道
的,如果有必要,我会让你不得不去在意别人对你的说法。”

    桑格点点头说:“我完全答应你的条件。如果你认为有必要,我甚至可以按你
的意思签一份文件。”

    福尔摩斯答道:“那倒不必,桑格勋爵。不过,请注意,我还只提了第一个条
件。”

    这位马戏大王竖起一道极富表情的眉毛,说道:“我现在只是你手里的面团,
先生,尽管说吧。”

    福尔摩斯狡黠地眨眨眼说:“我有一群街头流浪儿,我管他们叫贝克街的散兵
游勇。你放的火就是他们扑灭的,他们的帮忙经常令我感到十分满意。亲爱的桑格,
他们都是未经雕琢的钻石,我相信华生也同意我的这一说法。”我点点头。“不过,
我只是在紧急情况下才会用上他们。”

    我又点点头。福尔摩斯继续说道:“嗅,他们中许多人想成为侦探或调查员。
自从看了你们马戏团的街头游行后,他们中有些人就表示想当马戏演员或马戏团工
作人员。他们大多数呆在大城市是没什么前途可言的。所以,如果你能收留其中一
部分人,那是再好不过的了。我不是要你把他们养在你家中,而是把他们作为学徒
之类收留在马戏团里。我肯定,经过训练他们会成为一流的骑手、杂耍演员,或者
至少是地位低下的帐篷手。这总比他们成天在街头上闲逛,最终堕落成罪犯要好得
多。”

    桑格深感意外,我也是如此。当然,我知道福尔摩斯的这一要求很聪明也很慈
善。我们的这些私家侦探将来确实有的会去从军或当警察。但对绝大多数人而言,
等待他们的是成年后靠犯罪来糊口的悲惨生活。桑格对此事爽快得令人颇感意外。
“如果他们能吃得了这个苦,不怕在马车下睡觉,我可以收留十个!”

    令我惊讶的是,福尔摩斯执意要指挥完当晚的下半场表演。他重又装上假鼻子,
粘上假胡须,并且表示还要参加一星期后的演出。到那时,反正我们要用私人马车
载着那些散兵游勇开往马戏团的下一站演出地——纽伯里小镇。那些顽童挤在一排
排的木板座位上,忽坐、忽站、忽跳,淘气地闹个不停。由于已经习惯了伦敦贫民
区快节奏的生活,有的节目他们看得颇不耐烦,但宾波的滑稽动作却使他们纵声大
笑,空中飞人的绝技也让他们佩服得五体投地。他们还不停地取笑歇洛克。福尔摩
斯,知道那瘦长的乐队指挥原来就是他!

    根据他们的神态反应,乔治。桑格从中挑选了十个他认为在马戏方面有培养前
途的孩子,其余的则得和我们一起回伦敦。这些留下的孩子没有行李,因为他们原
本就一无所有,但桑格答应给他们添置衣裳,并保证他们衣食无忧。

    回到贝克街,我们默默回想着这两个星期所发生的事。福尔摩斯说道:“但愿
我们别再和乔治。桑格勋爵多打交道。我不太喜欢马戏团的生活,尤其不喜欢同驯
马师合住的大篷车。”

    我说:“总比你在达特穆尔旅居时住的那种石器时代的茅舍要豪华吧。”

    我的朋友皱了皱眉。“我在马戏团的突然出现让你颇感惊讶,我本希望你别再
提此事了。不管怎样,华生,我得好好向你道歉。可你得承认,你也学到了不少东
西。其实,如果我哪天退休了,不再干侦探这一行了,你最好还是接替我干下去,
因为你干别的也许会更糟。”

    谈到退休,我不得不说:“得了,福尔摩斯,我和你年纪差不多。”

    他反驳道:“是差不多,可我总觉得你身体一贯都比我结实。我能想象,你从
事某种职业希望自己能干到老为止。”接着,他严肃起来。“我的确想在中年过后
就退休,华生;我打算在我智力最旺盛、思想最清晰的时候退下来。”

    我对他的话嗤之以鼻。“那你到底想干什么?嗨,要是真没案子查了,你会没
劲透顶的!”

    然而,他却是认真的。“华生,到那时我准备养蜂,并且要好好回顾反思一番,
撰写至少十几部专著。我已经看中了萨塞克斯郡的一间农舍,还附带一、两英亩土
地。那儿离海滨小城伊斯特本不远,也算是远离尘嚣了。”

    虽然他对今后的打算令我颇感意外,我们依然无法忘记曾令我们惊心动魄的马
戏团历险,并且不停地谈论此事。关于此事,我说道:“对了,福尔摩斯,你比我
体会更深,因为你毕竟参加了马戏团的演出,尽管只是音乐表演而不是杂技表演。”

    他笑着说:“不仅如此,华生。作为音乐指挥,我当然还参加了多次马戏游行
;桑格为此出名是理所当然的。那场面真是宏伟壮观,谁看了都不会忘记那富丽堂
皇的乐队马车、彩车上的‘英国女郎’和狮子,当然还有华丽的透明马车以及里面
那些仿制的皇家御用珠宝。华生,你知道吗,我很偶然地发现那透明马车的玻璃门
居然没有锁。任何人只要决心下手,就一定能偷到那些漂亮无比的御宝仿制品!”

    看到这儿,读者也许会认为我们与桑格勋爵的事该划上句号了。我们自己的确
也是这么认为的。我更是希望如此。然而,后来我们却又被这位名噪一时的、矮小
的马戏团老板的事给缠上了。

              三、芬切利悲剧

    说来也怪,歇洛克。福尔摩斯和乔治。桑格两个人都在数月后退休了。马戏团
老板曾多次说过,他要在功成名就后激流勇退;大侦探也表示要在智力最旺盛、思
想最清晰的时候停止工作。1904年是桑格生意最为兴隆的一年,他就此歇手,在观
众们的喝彩声和报界的大肆宣扬中,带着丰厚的利润回到了他在芬切利的冬季住所。
由于没有男性继承人,他决定公开拍卖马戏团的动物和设施,并因此而获得了一大
笔钱。他留下了位于马加特的动物园以及马加特和伊斯特汉姆的两座剧院。办理完
一切后,他便过起了乡村生活。可是,作为农场主的他很快便引起了手下工人的沮
丧和恐慌,因为他总是要求他们像马戏团演员那样没命地投入时间和精力,这自然
使工人们不无怨恨!但这一切我们是在以后才知道的。

    至于歇洛克。福尔摩斯,他早已订好退休计划,来到了萨塞克斯郡伊斯特本附
近的福尔黑文,这里的宁静与贝克街的喧闹形成了鲜明的对照,正是他养蜂和潜心
静思的好地方。然而,尽管两个人在从事过充实而多彩的事业后都决心隐退,他们
的年龄还是有很大差距的:桑格八十岁,而福尔摩斯才刚满五十。马戏团老板是出
于现实而理智的考虑才不得不退出江湖;相比之下,大侦探的隐退就欣然多了。

    直到1911年的深秋,我才又再一次得知桑格的消息。当时,我正在福尔黑文和
我的朋友歇洛克。福尔摩斯一起住在他漂亮的农舍里。那天我们的早饭吃得比较晚,
我正说晨报怎么还没到,福尔摩斯却说:“好了,华生,我亲爱的朋友,你就体谅
一下这个懒洋洋的小镇吧;你现在不是在伦敦。这里有太多的事都会耽搁报纸的发
送,比如哈格雷斯的牛群跑出去堵住了马路,养鸭的池搪涨水了,以及其它各种各
样的问题。不过,现在我听见花园门被打开了,还听见了报童比利的脚步声。很遗
憾,他不得不推自行车走了很长一段路。毫无疑问是车胎破了,而他又忘了带修理
工具。”

    我赶紧去开房门,以免比利朝信箱口塞报纸时又把报纸弄坏。比利站在那儿,
一边递给我报纸,一边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先生,我迟到了!告诉福尔摩斯
先生我的车胎破了,可是出发前又忘了检查是否带了修理工具……结果真的没带。
我只好一直推着车上山。”

    当我把报纸交给福尔摩斯时,他没等我开口问就解释道:“听着,华生,通常
这孩子穿靴子走路的声音像马蹄踩在鹅卵石上。今天脚步声有点闷,显然是靴子上
粘了一层厚厚的泥巴。其它的应该很容易解释。如果他是因为牛群挡路或涨大水而
迟到,他靴子上的平头钉是不会被泥巴粘上而发不出响声的。车胎破了是很显然的,
这孩子总是忘这忘那。他就像是我们贝克街的小伙子伯特兰。罗素!”

    福尔摩斯虽然退休了,但对报纸仍抱有广泛的兴趣。他订有三种报纸:《时报
》、《每日电讯报》、《每日镜报》。我拿起《每日镜报》,把其它的一大叠报纸
都留给我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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