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道情缘-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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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ame : 甲山莲子 Date : 22…06…2005 15:12 Line : 1480 Read : 211
'625' 极道情缘
《极道情缘》by:
甲山莲子
文案:
補習班美人講師和田優介,所騎之腳踏車不經意撞擊賓士車主--。
原來是兇惡黑道伊達二代目之伊達崇人,遭對方索賠並恐嚇你是要用五百萬來賠?
還是想死?
還是跟我上床?
優介既不想稱其意,又想私下解決。事實上,優介之父亦是黑道世家,且與伊達幫處於對立關係;優介擔心對方告知其父下,答應與伊達上床--。
帥氣又野蠻的伊達,會如何對待優介?
《极道情缘》by:
甲山莲子
1。
“和田君,有好消息!”
听到掺著白发的上司这句话,我安下心地轻抚著胸口。
“你所负责的‘超简单英文长篇读解讲座’,受到很广大的回响!所以在下次新学年开始,就预定要把你排入开讲的课程!”
“真的?太感激你了!”
我上班的“市之谷学院”,是很注重大学联考的补习班。所以要凭藉上课受欢迎的程度,及全国模拟考试之结果,作为决定讲师之等级。
在上完课,被负责讲师的主任叫去时,我还惶恐误以为被学校发现自己的素行不良,而遭到开除命运。
主任说著,把放在桌上的预定表交给我,温和地笑笑。
“你在大三时,确曾来我们学校打过工,之后便在规模颇具的大公司,在国外部门工作吧?在现在求职如此困难的时代,你的表现相当优异哦!”
“啊,是主任太抬举我了。”
“很想问你,为什么会辞去这么好的工作?”
我在资料上写的是自动离职,其实是被那个公司开除的。
“啊,这就说来话长、一言难尽。”
“不过你因缘际会,在曾经兼职过的地方正式上班,现在还当上很受欢迎的讲师!你刚来时,我看你弱不禁风,深怕你不能胜任……岂料一上起课来,却有模有样!我们也很高兴能网罗到你这种人材!”
可能我的长相酷似女态,所以过去常被人说与主任相同的话;事实上,人是不可貌相的!
“啊,我只是尽自己所能去做罢了。”
“和田君,你在讲师群当中,还算是年轻一辈的后起之秀,千万不可怠惰!这是上课时间表,你若有异议,请在三日内提出变更要求,好吗?”
“是的,谢谢你。”
当我向主任行礼,正要走出房间时,主任突然又接著说下一句。
“对了,我听学生说……”
“说什么?”
“是学生们说的,说这里在几年前,曾见过有黑道人物出没;我们也请问过警方,他们表示这一带并未设有帮派办事处……。只因为家长把学生交给我们,他们的安危便是我们的责任,如果你有发现到那些类的人,最好敬而远之,千万别去惹对方!”
“那当然。”
我笑著离开主任,方才大大吐一口气;其实有黑道份子开始出现,是始于我在这个补习班上班时起。
我在此上班已有三年时光,当个流氓果然是很引人注目,所幸我掩饰的很好,一直未曝露身份……。
我即刻收拾整齐,并向讲师们道别后,便飞也似的逃开补习班;补习班中开著会令人冒汗的暖器,但冲出室外,就更加寒冷。尤其现在正是一月的寒冬,可谓是最严寒之季。
平时,我都会开著停放在补习班旁边小巷子内的车子回家,今天我则快步越过车站,进人较少人迹的后巷。那里停著一部黑色大型宾士轿车,坐在助手席上的男子在见到我的人后,便忙不迭地从车里跑出来。
“辛苦您了。”
对方向我深深一鞠躬,并为我打开后车座的门。
没错!我正是学生所见的黑道份子之一。我父亲是组头,我是他儿子。
当我吐著息坐上车时,车里已坐著父亲的心腹权藤。
“优介少爷,久违了。由于您父亲有事,所以他吩咐我来接您。”
身上穿著上好质料西装,年纪约二十岁左右的权藤,颇有一般大公司主管架势。从他那一双锐气的眼眸,可知其绝非泛泛之辈。加上学生时代又是橄榄球队选手,练就一身虎背熊腰的魁伟身材。
“你不要叫我少爷了,权藤先生,我已经二十六岁了。”
“那少爷您才不要叫我先生,就叫权藤吧。”
“可是,你是爸爸的属下,又不是我的,怎么可以这样呢?”
说著……我突然想起有东西要转交给权藤。
“我正好想起有东西要转交给你,就是这个!”
我从皮包里,掏出封面画著一只肥猫的书。
“……这是什么”
“是英文书。权藤先生,你过去不是说过,为儿子的破英文很伤脑筋吗?这是一本英文文法简单易懂的书。你看这只肥猫,是不是很讨人喜欢?”
权藤翻著书页,小声地挤出声音。
“咦?你是怎么了?”
“您竟然会为我这么费心……那时我实在不该……”
“别这么说!这只是举手之劳!如果没有你,我才……”
“少爷……”
权藤落下肩头,刚才勇猛的目光,刹时闪过一丝寂寞。我立刻移开视线,看向车窗外黑漆漆的夜景。坐在助手席的男子用手机连络,我们将于几分钟就可以抵达后;车子就驶进熟悉的住宅街里。
“欢迎您回来!”
我的家是盖在位于世田谷区最昂贵的地段,外形看来仿佛是在经营的旅馆或和风式餐厅。外人多半会把这里认定是某大企业家的豪邸,加上四处都设有监视器,且房子四周还有著青面狼牙般威武型男子们巡逻。
当我们下车时,在车门旁一直到大门、玄关,都会有年轻罗喽排列相迎。
这一点务必请见谅。因为我们家的出人口常会被刺客所袭,所以才会在人墙中进人邸匠。
“阿优,你回来了。”
爸爸一如往常般,微笑著在玄关接我。他身上穿著会露出腹部的和服,实在看不出他是可以让几千个粗鲁的男人愿意屈服的人。
“我回来了,爸爸。”
“今天有你喜欢吃的蟹肉料理。”
“晤,那我先去向妈妈打声招呼。”
我走在长长的走廊,再进人有二十张榻榻米大的和室。室内的正面摆著由金箔粉饰的佛坛。
“妈妈,我回来了!已一个月不见。这次我已取得讲师资格了。”
对着放在佛坛正中央的照片微笑中的母亲,我时常和她聊天。而且我每个月回来一次,都会向她报告,这也是我去补习班任教后的习惯。
照片中的母亲,约莫四十岁左右所拍的,但看来比实际年轻,且是个美女。听说母亲最引以为傲的,变是年轻时曾参加过选美比赛,而且获得第一名;这些也是我喜于向朋友津津乐道的佳话。
在和母亲话些家常后,我又回到起居室,在漆着螺细的桌上,与父亲对坐。桌上摆满了山珍海味,也有各式各样的蟹肉料理,而且在一旁侍侯的年轻罗喽,也会马上递过湿毛巾。
“你看!这是松叶蟹!是特别为你,从北海道空运过来的!你尝尝看!”
听到此话,年轻罗喽又忙不迭地用剪刀把壳剥掉。
“我自己来!”
“阿优!你自己弄会伤到手呀!”
“对呀!少爷,你们快点剥!不然少爷会等不及了!”
听到坐在父亲身旁的权藤一怒喝,在一旁的年轻人就赶快剥了起来。虽然面队珍肴,然我却食不知味。席间与父亲有一搭没一搭的聊过后,父亲用猫似的声音,切入正题。
“啊,阿优,你准备几时搬回家来?你不是答应过搬出去一个人住,只是一年的时间吗?”
“我现在租的公寓,到补习班很方便,搬回来反而麻烦……”
“我们可以用车解送你啊?而且,如果你有空还可以帮忙爸爸一些事儿,我也会感到轻松一些……”
见到如此和颜悦色的父亲,让平时破口骂他们猪狗般的罗喽们,简直无法置信!
“我的工作很忙,哪还有时间啊?”
“工作很忙?你
不是说每天只上班三小时而已吗?”
如果在上课前,未有任何充分准备,是会被革职的。补习班的课一节是九十分钟,可是却必须花上三小时时间去准备,而且,为了上课能引人入胜,更要加倍花心思在讲义的内容上,父亲大人,对这些细节,您可明白?
“除此之外,我想做的事情还有很多!因此,我回想继承你的事业!”
“你被第一次去上班的公司开除之后,不是有一段时间协助爸爸的吗?”
“是的,少爷。在一流公司的国外部是有可以让你发挥长才的工作!就靠您卓越的商业手腕,所以才能从难以对付的外国人手中,获得大笔生意的机会!”
世上绝没有任何人,会把自己是黑道或暴力集团的行业作成招牌挂上!
当然我父亲在表面上,也是标榜经营不动产业等其他诸多行业为名号。
父亲从事的,便是买卖外国企业的所有物。负责英文资料的公司员工,在获悉公司实际内幕时,便撒手避之唯恐不及!这也不能怨怪!毕竟公司里只有小猫两三只的成员,所以交涉的大任,才会落到我的肩上;如果我能胜任愉快,亦是拜开除我那家公司磨练之赐,我可以用流畅的英文来克服难关。
若是我向父亲需索资金自立门户,他一定会大加反对。既然自己需要这些金钱,只有靠自己赚取。因此我才会决定以在补习班任教为由搬出去,结果父亲仍提及希望我协助他的事业。
“没错!阿优。你有商业头脑,如果只待在补习班,实在是大材小用!也许你对爸爸有所误解,但爸爸仍然兢兢业地经营著公司!而且!我也付了国家税金!”
虽说是合法,事实上工作范围非合法的多;包括倒闭公司的重整、讨债及废弃物处理……以及正当的不动产公司及餐饮业。
“你也知道我根本不适合于干组头或帮派的个性!”
我长的有些娘娘腔,没有管理粗鲁的罗喽们的胆识。我看著吃著烤鱼的权藤:他才是黑道的翻版。
“少爷拥有连我这种男人,都会被您吸引的美貌姿色。”
咦?权藤所谓的美貌,是指什么?
“在现在的时代,能吸引年轻人的是要有权威性!少爷就拥有这个特点,这也是最重要的,不是吗?老大?”
“完全正确。而且,你对这些属下也很用心。这些在身旁为你剥蟹壳的年轻小伙子,在你上个月回来时,对能收到你送的生日礼物,无不感动得不得了!”
“是啊,少爷。所以他们心存著感激,希望在您用餐时,能为您效劳。”
“你对住在家里的组员的生日,都记得一清二楚,且还费心送他们礼物。这一点爸爸便不及你,你这么做也等于帮爸爸做人情。”
听到这些话,在一旁的罗喽全都低垂下头。
住在家里的这些属下,打扫家事杂务,便是他们的责任。在全年无休下,在我们家赚点零头小钱而已,难免会有人偷懒。可是,只要我回到家,看到的佛坛始终是一尘不染、花也常更换新鲜的来摆饰,对我不在期间,他们能如此善待母亲,身为儿子的我,当然也会对他们有所表示。
“用心是上位者很重要的一环。不容否认的,爸爸干的是黑社会,这也是在工作上需要的一种头衔。我们所属的大和会是会员制之一种,这和国际性交际组织,是大同小异的性质啦。”
所谓的大和会,系包含父亲的和田会共有五个组的帮派团体。且在这五个组织之下,还有二次团体或三次团体之存在,形成金字塔般极庞大的架构。根据其会的规定,凡是组织的份子,只要涉及毒品或犯罪行为,就会遭到其会的开除驱逐出门。
“大家把会费集聚起来,互相协助。再说也必须供应罗喽们的饮食起居。”
“因为少爷有胜任组头的能力,大家也会佩服的五体投地,至于组里有任何麻烦或纠纷,我权藤会在一旁协助,所以请您不用担心!”
什么互相协助?说的如此冠冕堂皇!如果是这么正经的行业,母亲也不致死于非命吧?
在母亲活著时,父亲可能有所顾虑,不敢把工作带回家里,所以他只好住在组办公室,一个月回家一次。而小孩子的我,却天真的相信母亲说的,父亲是到国外工作的话。
直至上了国中,我终于明白父亲从事的是什么行业,但也未拆穿母亲对我编的谎言。
结果母亲却身亡了!不,应该说她是被杀死的!且是在我念高一的时候。
上高中时,初次想自己一家人好好独享清静的生活,于是就与权藤抵达别墅,因此的故,父亲并未邀请太多的保镖,岂料却遭暗算:对立的帮派,趁机找人在我家窗户开两、三枪警告一下,结果被权藤发现。受命开枪的男子,恐惧白己会丧命黄泉,便疯狂地不断扣著扳机开枪扫射……!
权藤毫不犹豫挺身替我与母亲挡子弹,可是无情的子弹果然击中了母亲,把她送至医院时,她已一命呜呼!而且我也被弹丸扫过太阳穴,现在在太阳穴就留下了缝过几针的疤痕。
父亲为了作笔录去了警察局,而权藤就即刻住院。我也没有任何悲伤的权利,紧接著就忙著办母亲的葬礼。
当然,在葬礼上清一色是黑道份子。虽然我不忍目睹母亲死时的惨状,仍然勇敢地面对葬礼;亲眼看到才高一的我如此坚强不阿的精神,深深搏得那些老大们的热泪,同时,爸爸在组的风评亦随着水涨船高。
这个事件不仅成了头条新闻,更在电视媒体大肆渲染著,致使我在高中念不下去:为了把这件事情压下来,我就被送去美国继续未完成的学业,后来便以归国子女名义上了日本的大学。
本来我是有意念完美国的大学,并在当地求职,无奈父亲不许,深怕我一去不复返,就时常命权藤到美国来……权藤夹在自己的姐姐已成亡人,而少爷又怀恨老大两面不是人的状况下,频频致歉。我实在不忍忽视这位是我与母亲的救命恩人的权藤,同时他也带来母亲的遗物,想让我动容。
其中有一本是母亲的日记,在字里行间充份表露她对我与父亲的爱,且她一日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