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俗穿越之失宠王妃-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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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笙竹不觉好笑,“筱儿早该问了的。”真是后知后觉的紧啊!但白衣男子似乎并不急着回答问题,他转首,望向窗外明媚怡人风景,顾左右而言他般问道:“喜欢这里吗?”
蓝羽顿时反应不及,愣愣点头,现在似乎不是话家常的时候吧?
林笙竹淡淡一笑,“喜欢就好!”那笑,使原本魅惑妖娆的脸庞生生清淡了几分。
蓝羽实在佩服这侍卫长,说话当真温吞。她盯着一脸平和的林笙竹道:“大哥还没回答我的问题!”话里,带着急急催促意味。
闻言,白衣忽地调回视线,耳际,那精致玻璃耳环微荡,熠熠皎洁。他凝着蓝羽,似乎是玩笑着问道:“如果,我回答我只是想和筱儿单独相处一会儿,筱儿信吗?”
“那么说,是你抓了我?”蓝羽提取了一个最重要却也是最不解风情的信息。
“抓?”林笙竹挑眉,他好似不怎么喜欢他妹妹那般理解呢!
“难道不是吗?”蓝羽反问,派人将其掳至这里,不是抓又是什么!
林笙竹定定望进蓝羽双眼深处,细细逡巡,用带着审视的目光逡巡着。良久,他才开口:“生气了?”回头想想,他似乎是“抓”了他的妹妹呢!
蓝羽不禁头疼,“我没有生气。”跟前这人就不能好好回答她的问题吗?怎么感觉一直在打马虎眼说些无关紧要的事的。
蓝羽不知道,林笙竹的问题,或许对她这个第三者是无关紧要,但对于林笙竹,却是不经意间实实在在暴露了他的心意。
“没有就好。”林笙竹笑道,“筱儿是不可以生大哥气的。”他不希望,也不允许。
“大哥,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蓝羽不依不饶着。她知道,他抓她,绝对没那么简单。今天,她一定要问出来。
“大哥不是已经回答了!”林笙竹温和道,“筱儿不信?”
蓝羽只是摇头。
见状,无奈若有似无闪过,林笙竹那素来春风含笑的凤眼,顷刻间,暗淡了些许。只觉着,窗前珠帘耳际珠链,似乎霎时明亮了起来。
望着蓝羽满脸的疏离,林笙竹顿觉心内升起一股挫败感,他真的很希望他这个名不副实的妹妹能相信他的话。
下一秒,白袖划过,思想还没运作,他便已伸出了手。那只大手忽地扯过那毫无准备之人,一把将其揽进了怀中。
那一刻,在那个白纱飞扬的玉白宫殿里,
白衣男子怀抱素衣女子,情不自禁。怀中女子呆然而立,不知所措。
完了,蓝羽的心内,只有那么两个字。
“抱歉!”轻柔话语,很轻很轻的飘过。
他,利用了他的妹妹。
他将她带来,确实另有目的。
赵默与宇文靖的首领,因为他们被抓而有所顾及,毕竟他也算得一有情有义之人,所以,那人并没有选择轻举妄动对赵子翔的合约书下手。
既然林笙竹已打算将国家利益化为个人恩怨,而且,段宇轩也打算不予计较,那么,他就得在保全赵默与宇文靖的情况下,让合约顺利完成。只是,若是此刻放他们回去,他不敢保证那首领不会肆无忌惮地采取措施将手伸向合约书。
所以,他只得把赵默诬陷为抓了筱王妃的嫌疑犯而将其暂时关押,直到赵子翔顺利回国,顺利完成所背使命,到时,他便还人清白将其释放。届时,赵默他们想怎么样想采取什么措施在东国兴风作雨都将不再是他这侍卫长的责任了。
说白了,他这个侍卫长也只是为了南国而已!
只是,诬陷人有很多方法,林笙竹也可想到很多。可他独独选择了这么个借口,其中,多少藏了他的私心,那保守不堪的私心。
当林笙竹看到林笙筱再次因段宇轩而受伤时,心内早已作了自私打算。
他会给段宇轩时间,但是,他只给他五天时间。若是那人不倾尽全力将人寻回,就休怪他耍手段将人带走了,即便林笙筱只当他是哥哥。四年,整整四年,他已不愿再见到他的妹妹因那王爷而再受到伤害了!
林笙竹心下这般打算着,只是蓝羽并不知晓。她以为林笙竹的道歉是因为“他抱了他的妹妹”,是因为他作为哥哥的“不伦之恋”,所以,在反应过来的下一秒,蓝羽便猛地使劲全力推开了那抱她之人。
“既然知道不好,为什么还要这么做。”蓝羽嚷道。虽然她不知道林笙筱对于她这个哥哥有什么想法,但是,既然现在占据这具身体的人是她蓝羽,那么,她便不允许那样的“不伦之恋”发生在自己身上。
被推开那一刻,林笙竹难得的一脸错愕。少顷,他才缓缓恢复过来。无奈摇头间,他淡笑道:“又被拒绝了呢!”话说得直白,全然不顾跟前女子的尴尬。
又?蓝羽疑惑。敢情,跟前这人以前有过这样的举动?
林笙竹异常坚定地缓缓诉说着:“筱儿,我可以当你是妹妹,可以当你是亲人,但是,”末了,他微顿,斟酌半晌后才继续道,“在那王爷对你用真心之前,我不会承认你是他的筱王妃!”
语毕,林笙竹看都未看蓝羽便迈开了脚步,从那心烦不已之人的身侧缓缓而过。
玻璃珠相撞的轻响,飘忽而过……
留下一人,陪伴那狂扬而起的白色上乘白纱……
[南国府邸有情起:第四十章 为谁风露立深秋]
既已知抓她之人,蓝羽便也不再惧意横生。只是莫名的,蓝羽就是觉着那个哥哥会给自己带来另一层面的麻烦。
当下她就下了离开的决心,爬也好飞也好蹦也好,横竖她得离开这危机四伏之地。只是,她该怎么离开?先前已在外摇晃半天,却无所得,现出门寻路,应是也会无果。但较之坐以待毙,蓝羽还是打算死不认输的再接再厉。
踏出那白纱缭绕之地,蓝羽大大方方地在回廊上挪动着。能不大大方方嘛,现四下无一人,她又深谙抓她之人不会加害于她,那还叫她怎么偷偷摸摸?估计林笙竹是料定蓝羽飞不出这座宫殿而对她听之任之了。
蓝羽重又开始在园囿找寻起来。她一直自我安慰着这么诺大的院子总会有出口,即便没有,总会有条缝隙让她钻钻吧!
可是,寻遍每个角落,结果依然如故。到最后,蓝羽颓然放弃,垂头丧气地靠坐在了一棵大树之前。
视线转悠,只见着满园静谧,不着丝毫生气,竟让人觉落寞的紧。正待她百无聊赖间,突地注意到一个身影横入房间之内。
那人,有些眼熟。蓝羽不觉有些好奇,她一骨碌爬起,静候片刻,方蹑手蹑脚往目标地移去。远远望去,很是鬼鬼祟祟。
蓝羽悄无声息地接近房间,里头对话早已开始。她附耳静听着,希冀着能听出些蛛丝马迹来。
“莫不是欧阳觉得我这打算有失妥帖?”林笙竹特有的绵密语调响过。
打算?蓝羽心下一个激灵,大哥,你还不如直接说是阴谋好了。估计她错过的那段剧情,应该是对方想劝说侍卫长什么,而那侍卫长我行我素抵死不从。
“属下并无此意!”一声音应道。
蓝羽认的这个声音,正是那抓她之人。
“那是何意?”林笙竹反问,听得出话里有一贯的柔柔笑意。只是在外头之人听来,竟隐隐有几丝咄咄逼人。
“属下只觉会很难。”那人实话实说着。
“呵!”只听的林笙竹莫名轻轻一笑,随即柔声道,“难又何妨!总有办法的啊!”
“那侍卫长想作何打算?”那声音问道。
“不急,”林笙竹语气缓缓,“王妃不就在我身边嘛!”
蓝羽忽地紧了紧身体,扯到她了,终于扯到她了,这个哥哥,她发誓,这个剧本里最会算计之人非她哥莫属!
话完,那名手下倒是不回话了,大概是在等林笙竹发话解释。
房间里,一下安静了下来。
良久,林笙竹的声音才再度响起,“如果,”这两字与下面之话近乎脱节,似乎是顿了许久,它才被继续,“王爷及众人看到的,是王妃的尸体,欧阳觉得我所做打算能否实现?”
闻言,蓝羽骇然,她只觉得好似有几条冰凌从天而降直直砸向其身,陡然一寒间,呆在了原地。
完全呆掉。
里头那被称为欧阳之人也许是呆掉了,至少,他并未对林笙竹的话作出回应。也或许,他正在细细揣摩林笙竹那话里的意思。
“怎不说话了?”林笙竹的声音幽幽而起,略带玩味,“我还想听听欧阳的意见的。”
“属下不敢!”那声音只是这般回答,听不出话里是何情感。
“不敢?”林笙竹重复道,随即笑笑着提醒,“既然欧阳这般守口如瓶,希望在有些事情上也能如此呢!”
“属下明白!”对方回话,果断坚定,誓死效忠之心昭显。
“那往后,欧阳可要好好帮助我这个侍卫长啊!”话语,软弱棉絮般,云淡风轻着。
“是!”对方答话。少顷,那声音旋即问道:“侍卫长还有何吩咐?”
那话刚问出,便听的门外一阵轻响。
那蓝羽,震惊呆楞间,不小心轻撞门面,发出了轻微却也明显的响声。
当下,蓝羽本能撒腿便跑,这次真的是死定了!
还未跑几步,便惊觉被人轻拉而过。猛地趔趄着后退了几步,愕然转首,对上的正是那命里煞星。此刻,那人正似笑非笑地瞅着自己,春风含笑的凤眼,分明可见斑驳复杂之色。
“筱儿,为何跑那么急?”林笙竹明知故问着。
蓝羽心下直翻白眼,大哥,哪个人知道自己要被宰了还会不跑的。敢情,她还要一把鼻涕一把泪地送上门去任人宰割?
“我没跑啊!”蓝羽干笑,她翘首望向蓝天,打着哈哈,“今天天气很好,所以出来走走,呵呵!”欲盖弥彰之意很是明显。
对方居然也很是配合地抬头望望澄澈天空,嘴角好看弧度扬起,好似自言自语般低喃:“是很好呢!”
“我也玩够了,就先回房休息了。”蓝羽挣脱开林笙竹的手,说道,“大哥回头再见!”刚想转身离开,便见对方开口唤了声自己名字。一个心惊,只觉那好不容易渐起暖意的身体又再度从头凉到了脚。
跟前之人眼睑微敛,沉吟片刻,不顾蓝羽反应地兀自抛出一个惊天大雷,“方才,筱儿应是听到了吧?”
听到林笙竹的问话,蓝羽她当真想哭,那微弯嘴角已然僵住,定格在了脸上。一张哭笑不得略微扭曲的脸,就这么生生展现在了林笙竹的跟前。
看来,老天爷不让她死在这里是不罢休了。
她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嘴唇,又咽了咽口水,才恍恍惚惚地装傻:“你们刚刚有聊什么吗?”此刻,她多么希望自己是耳聋人士啊!
林笙竹莫名无奈一笑,微叹气间,轻声话语送出,“听到也无妨,反正到时筱儿总会知道的。”虽然他那么做的最终目的多少对他妹妹有些残忍,但若真无法,他便只得那么做,毫无转圜余地。
蓝羽无语,如果不是刚才无意听到,估计她到死才会知道自己竟然被亲哥哥这么有爱这么莫名其妙地给杀死了。
“筱儿若是累了,便先回房好好休息罢,晚些时候大哥会派人送晚膳过去的。”林笙竹也只是这般说着,并未再强调方才蓝羽偷听一事。
蓝羽心下早已慌乱不已,见其那般说道,当是高兴地几欲喜极而泣,只道了声“大哥再见”便一溜烟跑了个没影。
那白衣之人只是定定瞅着蓝羽消失的转角,默默不语。
园囿,伴着深秋凉意,竟益发清冷起来……
[南国府邸有情起:第四十一章 嗟余悲苦谁能见]
蓝羽被劫第三天,晴空,依旧潋滟;水落,依旧石出,但那湛蓝天空却依稀可辨斑斑划痕,恍惚间,竟觉摄人凉意沁入心脾。
那鲜少有人问津的清风祠,依旧华美肃穆,艳红枫叶漫天飞扬间,渐渐迷了人心窍,惹得人莫名落寞。
段宇轩孑然一身,踩着满地的秋意,窸窣中,那有些孤寂的身影缓缓移进了清风祠内。
里头,有他的母亲。
那位端庄贤淑的妇人,因她心爱之儿而搅入血腥宫斗,从此匍匐在了佛祖脚下,长伴青灯,只待有朝一日轮回间重回人世。只是那时,怕是她已不是她,他亦不是他了……
踏进祠内,渗人冷意直直扑面而来。
这么个深秋,这么个冰窖般的空间里,段宇轩只着了件素色单衣,却未觉丝毫寒冷之意,抑或是,人心沉寂兀自独存,早已排开空气中丝丝冰冷气流了。
视线内,漫漫灰暗,那瘦长单薄身影缓缓移向案几之前,上香烧烛,下跪叩拜,三叩首毕,他却并未起身。
他只是跪着,笔直跪着,那桀骜不驯的脊梁,背负了一切,早已锤炼坚韧到千石负压亦不弯。
灰黑幕布,沿柱沉沉垂挂;白烛摇曳,悄然荡出蜡油。
时间汨汨而流,只有袅袅升腾的白烟伴着那下跪之人,将他的思念带向遥远的未知国度。
许久,段宇轩都只是默不吭声地跪着。直至双腿见麻,仍是执意不起。
那一刻,这个寂静的灵堂,伤悲环绕,摇摇不止。
段宇轩从来坚强,那刚毅冷峻的脸庞,虽依稀可辨纯然之色,但若不仔细逡巡,怕是早已不可察。只因,它早已被奔波带来的隐忍与倦意所盖。
他难得的未束发,任由着乌亮发丝沿背而瀑。
那三千烦恼丝呵,若是可以,他真想将其焚烧殆尽,那么,就不会有那么多的顾忌与烦恼了。
想着,段宇轩莫名淡淡一笑,无边苍凉在他的嘴角不可抑制地漾开。那子夜般从来炯炯的双目,此刻却只是垂望着地面,黯然无光,不见丝毫奕奕神采。双手,早已紧握成拳头,死死置于双腿之上。拳下衣摆,皱了一片。
今日,是他母亲的祭日。
段宇轩积压整年的苦楚,在此刻,若滔天洪水倾轧而出,淹没了一切。
他的宇宙中,原本就只有母亲,其余的,从来未曾有过。
他的父皇,呵,应该是先皇吧!那人只是将他当成护国之臣,几时将他当儿子来看过?为了讨好父亲,他四处征战,硝烟弥漫间只见生灵涂炭,大片疆土打下,却只是为他人做嫁衣裳!
久了,他竟也只当自己是护国之臣了!其余的,他还能奢求什么?母亲发起的宫斗,早已否定了他这个做儿子的一切。他是该庆幸的,因为他仍呆在朝野之内,为国鞠躬尽瘁,抑或是,为宫斗中牺牲之人赎罪着。
命理,他注定只是孤单之人。
若不然,为何母亲不顾一切撒手离他而去,徒留他一人承受这铺天盖地侵袭而来的无力?
若不然,为何他戎马几载杀尽争斗之人,仍是换不回他极度渴望的亲情?
若不然,他为何娶回一个誓死为他人守身如玉的女子,既然已有所属何苦来到他的身边让他直生恨意?
若不然,他的身边会无一人真心待他,不是为权便是为财,除了这些,似乎他真的是一无所有了。
他笑了,那清俊脸庞,笑意复苏,明明是天人容颜,却偏生衍出漫天苦楚。
若有似无地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