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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乱了,乱了(穿)-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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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己都说不下去了。我哼哼冷笑起来,“我何德何能,敢在容少爷面前多言放肆!这个忙恕我帮不了你。”田术脸色灰败,颓然倒地,“你,你果真不肯帮我……唉,罢了,生死由命!在下告退了。”我本来以为只是男宠间争宠的乔段,却不想他说出生死由命来,不由也十分好奇,忍不住多嘴;“你命不长了么?”田术再摇头,“不是,是家父!”见我不解,就说给我听,原来这田术本来是飞鹰堡下一处铁器行的少爷,可是,因为他父亲得罪了容名,而被下剧毒,眼看没几天好活了,田术听说容名好男色,知道求他解毒是不可能了,所以才用娈童的身份进来,以为仰仗自己的容貌,万一得到容名宠幸,至少可以救他父亲一命,可没想到,已经五天了,不断有人被送进府,容名却一个也没看上,直到咋天,我来了,容名这才破天荒头一次留我侍寝,我的出现就好比他手中最后一根救命的草,完全想不到我是不是也是自身难保!就立即在门厅旁等我,希望我给他做个引见,到时再苦苦相求,也许容名心情高兴会给他解药……我见到的容名从来都温柔和蔼,亲切可人,对他善用毒也略有知晓,却完全不知道他还有这狠辣的一面,可是,我也不能只听他一面之辞,就妄下结论,所以我苦笑起来,装出无奈的样子来,向他摊开双手:“你又怎知他会听我的话,我的身份和你也是一样的!”“不是!”田术肯定的摇头,“不是的!公子,你和我们不一样,容少爷回来也有半个多月了,巴结他的人数不胜数,把娈童流水价送上来,他连看都不看,可是对你,他不但留在身边,今天早上,还吩咐大家,不可忤逆你,你想干什么都可随意,他对你是与别的不同的……我又怎么敢斗胆与公子你争宠,只是,只要,让我和容少爷见个面,我定会求他,成与不成各安天命……”我还是奇怪,“你不是住在这里的吗?想见他很难吗?”“难?岂止是难,容少爷老早就吩咐过,我们这些人只能在侧院外室,不可以到主屋来的……我来五天了,也只是今天才有机会到这门厅……”“今天有机会?”“是的,今天是江东的大布商送来新布花样,容少爷吩咐,院子里的人都可以挑,每人做两身衣裳……”田术话音未落,侧厅的门被打开了,一个人自里头走出来,我随便看了一眼,一愣,对方见我也是一愣,好久不见,老朋友了,是当初治伤时溶洞里碰见的布商陆至远!


24桃花劫……
我怕他嘴快叫出我的名字,又因为自己呆愣在先,也不好装作不认识,就抢步迎上前去,抓住他的手,高声叫起来,“陆兄,好久不见,我是贺安啊!”
陆至远不愧是老江湖了,立即应变,“贺小弟,你怎么会在这儿?”“原来两位认识!”田术奇道。
“是啊,是啊!”陆至远笑呵呵的,“兄弟,哥哥做东,来我那和喝一杯,如何?“好啊,”我没加思索满口答应。“贺公子!容少爷就快回来了,你还要侍寝,怕是不方便外出!”那环儿嗓子尖尖的,生怕陆至远不知道我的身份。
我心中暗恨:等你哪天落到我手里!!嘴上却不敢太过强硬,“环儿姑娘,我只出去一下,很快就回来,也不行么?”
环儿脸色冰冷,“贺公子,你的身份怕是也不方便外出!”“……”我恨!
陆至远眨了半天眼睛,终于听懂我们的话了,见鬼似的看我,脸色铁青……又不是第一次知道我和男人睡,用得着表现得那么吃惊么!我看着陆至远,用鼻子冷冷哼他一声。
陆至远真是个人物,我就是他肚子里的虫子此时也不知他在想什么,他足足憋了半柱香的功夫,才颤抖着和我说话,我倒是听得懂,却完全不知他想问什么,他说的是:“贺小弟,当初你们一起的那位爷,人还健在么?”
他要替竞峰讨公道么?看来不像,他要为容名鸣不平么?也不太像,我用脑子转了半天,也没弄清他的意思,这时他更让人绝倒的第二句话就说出来了“贺小弟,福临山的天成道人这几天也来了飞鹰堡,你……要小心啊!”
……我明白了,敢情我还是只狐狸精!
我咯咯笑起来,“那个老杂毛,我才不会怕他,我是千年的道行,只吸精气,不要人命的!”
门口有人接声道:“你又怎么知道贫道是杂毛?”我一惊,回头一看,一名年老的道士,怒目而立,容名含笑在侧……不会那么巧吧!
我一阵尴尬,早知道自己运气不好,偷鸡定会被捉,赔着笑脸蹭上前去,扭扭捏捏:“道长,您别生我的气,是我胡口乱说的!”
容名假意瞪了我一眼,向那道士赔礼:“这是在下的贴身小随,原不懂事,道长不要和他计较。”
我盘算着想要对这天成道人多说几句好话。却见那道长眼中精光四射,直罩向我,我强打笑脸迎着,心中有些发毛,我虽不是狐狸精,也算是一妖孽,论性质比之成精还严重许多……
好一会儿,那道人长叹一声,我跟着松了口气,可下面的话却让我大惊失色,他说:“花非花,雾非雾,白马非马,容名,二十多年了,你还看不破这桃花劫?”
容名神色黯然:“道长,你都说是劫,我一凡人,又有什么看破看不破!”伸手作势向里堂一让,“道长,进来喝杯茶……”
我一个人在旁边,暗自心惊……他看出来了?他没看出来?他说的是我?还是容名?也许是前半截说我,后半截说容名?我打了个冷战,什么事道啊,这地方莫非又没法呆了?和尚道士不都是慈悲为怀吗?不都是悲天悯人吗?把我打成飞灰与他们又有什么好处呢?等我和他多多亲近,到时,他就该下不了手吧?想到这里,我堆起十二分笑脸,向那道人甜甜一笑,“道长,我来帮您沏茶!”
那些丫头们见来了生客都行了礼四下散了,陆至远见我连道士都不怕,目露疑惑,因为过两天还要来,就和容名告辞也回去了。
我们三人已经进了客厅,我一回头,才见那田术还在那树下立着,似乎想上前,又不敢,正在拿不定主意,好歹不济,我受过他一跪,我向你一指,提醒容名,“那个田术,有事打你!”
容名头也没回,轻抚我头,“你们去玩一会儿,我和道长有正事要谈。”随手自怀中又摸出一极小的白玉瓶子,放在我手心,轻轻说,“你若喜欢你,就给他两颗,你若不喜欢他就早点回来吃晚饭。”
我开心点头,正想向容名撒娇,却见那天成道人还在瞪眼看我,心中一惊,忙灰溜溜的走了。
25兰花海
我同田术一起离开前院,沿着小径往后闲逛,田术一直闷头不说话,心事重重……我一时也没话说。这院子极大,我走了半天也没分出东南西北来,倒是田术,对这里十分熟悉,我私下里不解,也不问他,就跟着他走,走了一会,来到一处小小的园林,一座小阁楼临池而立,我一见,‘呀’的一声!这里的景色,我十分熟悉,当初那阁楼上探下来的半张脸直到现在想起来还是让我惊艳,同样的阁楼,同样的景致,我不禁看的出神,这里为什么和顿门这么像?
我自出神,田术误以为我喜欢这里,就停下来,指了下前方的一处汉白玉矮几道:“贺公子,你要不要去哪儿坐一下?”
我寻思着他也有话要跟我说,就点头,请他一块坐,他不肯,“在下怎敢与公子同席!”
我自己坐了,看他扑通又脆在我面前。我发觉,这是一个十分迂腐的人!
我好奇的是,容名为什么要对他父亲下毒?田术本来就不善于讲话,当我问他时,他沉呤片刻才慢慢讲给我听。原来,飞鹰堡并不像它表面那么太平!飞鹰堡是容家人创立的,可是发展在现在,虽然每代仍用容家人做为主要负任人,可是其下又分为十大长老,十长老只是职位,并不是只有年纪大的人才能担任,像东堂长老现在只有三十一岁,就十分年轻。长老们要做的事,本来应是协助主上的,可是直到现在,就连选择谁来继位也成了长老们的责任。本来当初容自则在世的时候,长老们的权力虽大,但还有一丝收敛,只因为容自则武功很高,又很有威望,是以长老们还有五分怕他。可是容自则一死,容飞就以为自己可以名正言顺的当上继承人,处处以新堡主自居,对十长老也不理不睬,长老们就分成了两派,一派主张由容飞继位,另一派则主张由容名继位。这时容飞犯了一个小小的错误,可这小小的失误足以把他抛离宝座,他在容名到达飞鹰堡的时候,居然派人暗杀容名!从这点来看,容飞是个十足十的笨蛋,最可笑的是,暗杀失误,却失手杀死了前来迎接的一名已方的长老,这样一来,光是票数,容名处就多了一张!容飞这招自摆乌龙,让剩下的四名支持者也暗恨不已,心生它意。容名一到就将继位成了不争的事实。田术的父亲就是暗杀容名的高手中的一员,中了毒也有些日子了,这样看来,只是承位之争,也谈不上什么深仇大恨。
我听了一下,除了觉得容飞是个笨蛋外,也想不出什么新意来,就拿出那个羊脂玉小瓶,倒出两颗药来,递给他,田术千恩万谢,拿了去救他的父亲去了……
我一个人沿着这小径向里走,心下更加疑惑,那山石,那小溪,那小径,那布局……这里的一切都让我熟悉,让我心动,这是……为什么……
可是,也有不同之处,同样的景致,顿门的要温馨许多,这里却荒芜萧瑟,我心一动,我知这里是哪儿了!这是容府!是容自欢的宅地!是容名的家!也是我的外公家……我突然睁大了眼睛,一定是顿门主人为了讨好容佳,让她开心,所以才在顿门重新做了一个一模一样的容府,怕她思念家乡……
这能说明什么呢,顿门主人应该是极爱容佳的,可是他却为了莫名的事逼死了自己的最爱,这能代表什么呢?是那件莫名的事太过重要,还是逼死的已经不再是最爱的人……
我恍恍惚惚向前,魂不守舍,转过那片小竹林,放眼望去,一大片兰花海!我半响作不得声,这是谁的兰花?顿门没有兰花!
我不禁看得呆了,微风徐徐吹过,带动那片花海,翻起一片花浪,朵朵兰花迎风招展,彼此起伏,颜色也不单调,白的,蓝的,粉红的,嫩黄的,淡紫的……在这一片花海外是荒芜的断壁残垣,倒映得这花异样娇媚,是谁种的兰花,这又是谁的花?我轻轻走过去,怕吓坏那满地的精灵,风声瑟瑟……它们在对我说着什么?我站在这一片花海中,然回顾,宛如站在梦境当中,这花,这风,这景,我又在哪里见过……
一个人迎面走来,直直立在兰花海的边界,向我伸出手,“小和,我们回去吧……”落日的余光映在他的身上,将他的身形在地上打出一条淡淡的影子,我们的身影被度上了一层金黄,我看见容名的眼里有着温柔的光在流动,那分明是点点的泪光……
我们就这样静静的站着,没有办法打破这美丽的一刻……那一幕,直到若干年之后,我还以为是梦境……这兰花,也一直开在我的梦里,包括后来我梦里见到安思的时候,每次开始时闻到的,也是这兰花香……
26侧院风波……
第二天,我起床时,容名还是不在,我知道,他这一阵子有好多事要办,我不能帮他也经是不对,更不能拖累他,所以我决定,自己找点乐子。
一出门,环儿就在门口,我对她是敬而远之的,而且,我也不喜欢她,她的嗓子尖尖的,听得我很不舒服。我要找两个新的人来服伺我,等我先找到,再向容名要就行了。
我先想到的就是田术,他长得是那种耐看型的,开始看时,并不惊人,多看一会儿就看出味道来了。而且,他那个人愚到笨,我对付他还是可以的。再来,他进府的原因,我知道,而且我还算他的半个救命恩人。这么一来,我说的话,他一定会听。又好看,又好骗,又听话的好助手哪儿去找呢?所以,我当下决定,就是他了。
那么他住哪儿呢?我听他说过,容名不让他们住在内宅里,好像是外宅的一处侧院,我不想让那环儿带路,就自己向外走。昨天回来时,容名给了我一块金牌子,说是,只要有人拦我时,给人看就行了。路上倒真是有人拦,不过也不是认真的拦,据我分析,想看清我的就占了七成,我还没把牌子拿出来,就已经让我过去了。看来,我已经是公众人物了。反正我也习惯了。
我穿过侧院的门,信步游走,刚走了两步,就听得一片吸气声……我放眼看去,几个年青人或站、或坐,全看向我……我行了个礼,极有礼貌,“请问,田术在么?”众人没有回答,只是有两个人看向一间房间。
我一笑,径直向那房间走去,还没走到近处,只听里边有人声呜咽,隐隐有挣扎声……
我也不好直闯进去,就轻敲门,呼道:“田术,你在么?”里面的声音猛的停住了。只听有轻轻的挣扎声,过了一会儿,门打开了。田术脸皮惨白,走出来,行动很慢,我向屋里看了一眼,床幔垂着,看不见里面的人。不用看也知道,田术被人吃了!
我不确定田术是不是心甘情愿的,所以虽然有一股怒气,但是也发不出来,我向那床上一指,“田术,那人是谁?你既然跟了我,为什么还和别的男人勾勾答答?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不出所料,田术一下子愣住了。我是成心的!俗语说得好,不说话就是默认,田术一不说话,床上的人受不了了,床幔一下子拉开了,一个人裸着上身一下子跳出来,叫道:“田术,你,你背着我,和这个……和这人有了什么?你,你也对得起我!还骗我说,不喜欢男人!”
我眯眼细看,这男人长得十分精壮,长手长脚,一双眼黑得深沉,长得也算得上英俊。那男人也对着我看,越看表情越凶恶,指着我向田术问:“他是谁?你喜欢这样的小白脸么?你不接受我,就是因为他么?”
田术这才回过神来,不敢说话,向我直直跪下来“小的田术,见过贺公子!”又抬起头,面露难色,“贺公子,不要再拿小的开玩笑了,小的怎敢,怎么敢……”
田术一叫我贺公子,全部的人都愣住了,哗的一下,全院子的人全跪下行礼,只有那精壮男人挺立不跪!
我微笑摇头,“我没有拿你开玩笑呀,我就是来接你去内宅的,容少爷答应要你贴身伺侯我呢!”管不了那么多了,我要先斩后奏!
那男人脸色铁青,“容少爷才不会容你这么放肆,他怎么会容你找这里的人服伺?”
我冷笑,“他会不会容我,还说得清,只怕你碰了容少爷的人,等下说不清!”田术吓得拉住我的衣摆,衰求我:“贺公子,求你别和容少爷讲,高云他,他和我没什么……”
我拉起他,“你跟我走是不走呢?”田术立即点头,“我收拾一下,就和你去。”
我笑起来,指着高云,“你舍得丢下你的情人么?在这院子里倒还可以私会,等和我进了内院怕是见面就困难了!”
田术惨白摇头,“不是的,不是贺公子你想得那样的……”不是么?我看了那高云一眼,他双手握拳,身体扑簌簌的直发抖。不是才怪,容名的宅子真是乌烟瘴气,什么事儿都有,是容名没空管,还是成心不管呢,我也不管那么多了。向田术一招手,“走吧,不用收了,我叫容少爷给你买新的。”转身走出侧门,不理里边那跪了一地的青年。
到了没人的地方,我才站住,转身看田术,冷笑,“你好大的胆子,大白天的当着那么多人在乱搞,你不怕没命了么?”
田术快哭出来了,“不是的,我也不知高云怎么会知道我在容府的,而且还谋了护卫的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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