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长媳之路 作者:可望云耶(晋江vip2014-01-08完结)-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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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长沣立马下炕,恭恭敬敬朝他作揖,庞晋川见马鞭丢给来旺,别着箭袖对着长沣冷淡的嗯了一声,问道:“这几日身体可都好?”
长沣回道:“谢父亲关心,极好。”父子两人对话一板一眼,就这两句好像无话可说了一样。庞晋川咳了一声,看向容昐,双眸微闪,目光越发胶着在她身上。
她穿的极其简单,甚至都没有在公府的一半。但就这几日的功夫,整个人好像容光焕发了一般,嘴角的笑意又渐渐浮现在她脸上,一笑起就带动嘴角的笑涡,脸色亦是红润了许多,好像还胖了一些。
庞晋川一边朝她走去,一边拉开黑色斗篷上的系带,问:“什么时候才回去?”容昐肃手没有上前帮忙的意思,只笑道:“再住几日就回去了,这几天下着雨都没法子出去走走。”
秋香见自家主子没上前帮忙的意思,心底有些担心爷会不会生气,但瞧过去,他目光柔和,两人极其自然的模样,心这才放回肚里,上前接过那接下的斗篷。
别庄上没有他换洗的衣物,只是他进来后,来旺就指挥着后面跟来的人把一扎扎的公文搬到炕对面的书桌上。
容昐低下头,眨了眨眼睛,问道:“您今晚留宿吗?”
庞晋川已经坐在她刚才做的位置上,摇头:“不了,就只待一个上午,下午还需回衙门。”说着,指着梅花问:“你在插花?”
“嗯。”容昐心情大好,给他递上茶碗。
没有普洱茶,容昐不喜欢,只有牛乳。
她吃,长沣也跟着吃,正好这边庄上也养着几头最是方便,容昐看着喜欢,干脆叫人多挤一桶分给底下的人。至于今天,她压根没想到庞晋川回来。
庞晋川打开茶碗,见是牛乳,眉头微不可查的皱起,长沣察言观色立马道:“太太怀了妹妹,得吃。”
“嗯。”庞晋川点头,看了她一样,先是抿了一口感觉还好,又徐徐喝下,许是一路赶过来的缘故,有些渴了,他喝了一碗又让人去添了半碗。
直看的秋香欣喜不已,狗腿的上前问:“爷今儿个午膳是在这边用吧?”说完立马解释道:“太太今早刚答应大公子下厨呢。”
“……”容昐沉默以对。
庞晋川颔首,有些不悦的瞪了她一眼:“嗯,就在这儿用。”长沣又笑了起来。
两人也没说话的功夫,毕竟庞晋川也不是出来玩的,还带着公务。容昐更是不可能和他主动聊起。
于是,屋里就剩下沙沙写字的声音,剪刀剪掉花枝咔咔的声儿,还有大儿时不时抬头看着两人,嘴角微微挽起的表情。
就这几日,长沣在玩的时候就会很自然的询问容昐的意见。
他这几日都在画别庄风景图,画到兴起处不由问:“太太,您看。”容昐探身望去,长沣笔下的色调极其鲜艳明亮,只是大多是死物,画景还行,就是缺少生机。
“你看,在这儿院里画些人怎样?”容昐指着问,对画她懂得不多,只能给些意见。
倒是她发现,长沣在这几块颇为通窍,比小儿好了许多。
“画人?”长沣不由嘟着嘴,很是苦恼的模样:“太太,儿子不擅长人物画。”
他和小儿都长得很像庞晋川,但鼓起嘴角的时候倒能看出几分容昐的样子,极是可爱。
“那你试试,画完我给你裱起来。”容昐抽出帕子,擦掉他鼻尖上的黑点,擦掉后还拿给长沣看。
长沣极不好意思,嘿嘿了几声,心满意足点头:“嗯,就依太太的话。”
母子两人互动着和往日一般,一时竟忘了庞晋川也在屋里。
两人不觉时,他正停下笔,看他们,看着看着不苟言笑的脸上,忽露出一抹连他自己都未曾发觉的笑意。
来旺心肝猛地一沉颤,真是难得。
阴雨不但转晴了,还是大晴天。他暗暗腹议,早知这般在意,当初又何必说出那些狠话来?惹得人家伤心来到别庄,又眼巴巴守在府里三天,跟困兽一样见着人都是皮笑肉不笑,阴沉沉的模样。
把来议事的几个大人看的直泛疑,就担心自己是不是不小心得罪了这位。
一个上午,容昐就插了一盆花,花就摆在案桌上,红的,错落着,印着透明白亮的明纸格外香艳好看。
庞晋川看了又看,秋香很想说:“太太,爷估计喜欢,快摆在书桌上吧。”但奈何太太摸着小肚又和大公子吃了一叠糕点。
到了午饭时,她就干脆直往小厨房走。
容昐手艺也算好,但肯定没有公府里头的厨子那般精致。
几个厨娘一直住在乡下,还担心煮些什么好才能配得上这位大爷。
容昐就在她们的焦躁中,迅速的解决了几道菜。
糖醋胡萝卜丝,樱桃肉,酸甜茄汁牛肉,鱼香溜丸。
给长沣做了几天的菜,容昐知道他喜欢酸甜的食物。最后一道是长沣每日必吃的红薯梨水,上次他生病时,容昐照看了几日,他就喜欢上了,欲罢不能。
来旺苦着一张脸,尴尬笑道:“太太,爷喜欢咸口味的。”容昐头回也不回就道:“那就做一碗玉米板栗鸡汤吧。”她没有再下厨的意思,直接吩咐其他人动手。
几个菜都下完,她就回了旁边的屋里,换了香色潞紬雁衔芦花样对襟袄儿,去了偏厅。
菜都上好了,庞晋川坐于主位,旁边空了一个,长沣坐在最下首。
“换了衣服才来。”容昐朝庞晋川笑道。他点了点头,示意她坐下。
冬卉给三人各舀了一碗米饭,米饭是用长米和糯米一起炖的,吃起来软绵适中,很是入口。
庞晋川夹了几道菜后,就放下筷子,示意来旺替他舀了一碗汤。
他吃的极慢,一口舀着一口吃了半碗就放下。
容昐问:“不合您的口味吗?”
庞晋川深深看了她一眼,道:“还好。”
他并不喜欢甜食。
“那给您下一碗面条?”容昐问,这边夹了一口鱼肉到长沣碗里,嘱咐道:“多吃鱼,才聪慧。”长沣合着饭巴拉了两口,满嘴都是白饭。
容昐看着好玩,放下筷子替他取了下来,又夹了一块鱼到他碗里:“别急。”
庞晋川在一旁看着,心底微微泛酸,只是他和一个黄口小儿吃什么醋?
他转头对来旺道:“去下一碗面条。”来旺躬身立马退去。
午膳三人都吃的极饱,庞晋川也没时间再逗留,三人一起出了院门。
容昐看着他骑上高头大马,俯视着看自己,他这几年想来日子也过的并不好,明明只比她大不了几岁,可却老了许多。
庞晋川批好了斗篷,对她道:“早点回去,莫要在外逗留太长时间了。”
容昐牵着长沣的手,点头:“好。”眼看他就要掉头离去,容昐忽上前道:“二十五号,我想去诏狱看看弟妹。”
庞晋川眉头紧拧,他背后是灿烂的阳光,这样看去他整个人好像都陷入其中,让人分辨不清他的神色。
只听他冷声道:“你要去就去吧,这是我的玉佩。”说着解开腰间一块羊脂玉丢给她,又道:“看完后直接回府,小儿想你了。”
玉佩温润还带着他身上的温度。
容昐点点头,走了几步朝他挥手,大声喊道:“告诉小儿我也想他了。”
身后一群人侍卫都已经上马,就等着庞晋川起头先走,却只见他拉着躁动的骏马来回转走了几圈,只看着她。
众人许是不知,但来旺看的真真的。
爷这是在等太太说一句话呢。
容昐只是笑着看他,庞晋川立于马上徘徊了许久,紧盯着她,开口问:“你可还有什么话要交代?”
容昐点头笑道:“您要保重。”庞晋川面色一松,目光深深的落在她身上许久,扬起马鞭,对她喊道:“保重。”说罢,扬鞭而起,快马急速奔驰,身后的侍卫也一一跟上。
容昐望着一股青烟疾驰而去,远到最后都看不见了,才抽出帕子捂住嘴,轻咳了几声。
长沣抬起头看她,还懵懵懂懂的模样,容昐朝他一笑,问:“明天要干嘛?”
长沣呼吸着冰冷的空气,手却极暖和,他道:“还想去山上。”
容昐望着天色,从远到近苍穹高厚湛蓝,远的好像都没有边了,只在不远处一只雄鹰击空,长啸声儿此起彼伏。
“好。”容昐肯了。
在别庄又住了几日,期间庞晋川隔日就来,有时候是早上,有时候是傍晚。
如果傍晚来,他就要留宿。
容昐可以和他躺在一张床上,但两人竟一下子都没了话题。
庞晋川看着她的侧脸,照着烛光,忽连孩子都没了什么兴趣。
她想要的,他都知道。只是这个女人性情太过倔强,两个人好像背对而走,已经越走越远。
曾经的顾容昐是什么样的呢?
庞晋川努力的回想着,新婚夜里一盏红烛燃到了天亮,他看了一夜还是没看清她的模样,只依稀觉得是个索然无味的女人。
有了长沣后,她好像有些不一样了,性格活泼了许多,他这才看清楚了这个女人的模样。
并不是顶温柔的女人,偶尔也会生气给宋芸儿一些难堪,他只需她能打理好后院就好,可是那孩子流了后,她整个人好像一下子被抽干了力气,温柔了,也懂得嘘寒问暖了。
可他是越发看不透她。
床里边,容昐轻咳了几声,醒了过来,迷迷糊糊爬起身。
庞晋川也从回忆中抽出,问:“你要什么?”容昐吓了一跳,才想起今晚他睡在这边,道:“口渴了。”
“要喝水?”他问,容昐点了点头,庞晋川道:“你坐着,我替你拿。”
她摇头,已经越过他爬下床,一边倒水一边道:“谢谢您,我这边喝就好。”温水顺着她光滑的颈部咕咚咕咚滑下,她喝了许久,摸着小腹:“夜里总觉得渴。”那些药喝了后,总觉得口干舌燥,内里好像有团火在烧。
庞晋川嗯了一声,替她打开锦被。
容昐摸着往里躺下,他顺手将她连人带被搂进怀中。
搂进怀里了,才知道心底是这般的安稳。
浮躁了这些日子,那股子气性一下子就消失了。
没她在身边,原来还是不同的。
☆、55 不同感觉
在别庄的日子;过的太过平静;容昐偶尔会忘记自己身处的位置。
庞晋川依旧隔日就来,对她也越来越温存,偶尔她想拿一把笔,看一本书;喝一杯水他都能事先预测到一般递给她,两人不多话,一天说的超不过十句;只是有他在的地方必然她都得跟着。
冬卉私下里抱怨说:“奴婢都没活儿做了。”容昐笑了笑;隔着纱帘望去,庞晋川正埋头沙沙写着奏折。
他对他想要的东西;从来都是誓不罢休。
后面的几天,庞晋川也没有第一日里来的那般拘谨了;俨然自己已经住在这里好久了一般。看到她下厨会直言不讳的告诉她,他不喜欢甜食。
对于庞晋川的龟毛,容昐有时也在忍受着。他也知道,只是不说,每天越发拉长了脸,跟十殿阎王一样,越发显得不近人情。两人其实明明都不喜欢对方的性格,只是一个会忍,一个会装,倒也相安无事。
这日早晨,容昐早早就起来了,正在走廊里给鹦鹉喂食。
鹦鹉是小儿之前送的那头,毛色雪白,声音嘹亮。昨夜庞晋川特地送来的,说小儿特地给她解闷用。
容昐欣然接下,正想夸奖小儿心细,却听那鹦鹉的小红嘴张开,尖声叫喊:“快回来,快回来,小儿想你了,你想我了就快回来!”
……
鹦鹉生生重复了十几遍,庞晋川就坐在她身边听着。
容昐想,小儿虽然是她生的,但都是庞晋川在养,这次弄了一个活的发声机,完全是为了引起她内疚的。
如此的人小鬼大,油嘴滑舌,比他老爹还厉害。
至少庞晋川喜欢你是冷着一张脸,不喜欢你也是冷着一张脸,在他那张刚毅的脸上基本少有看到其他的表情,几乎可以面无表情这个四个字囊括。可小儿呢?他又是截然不同,他喜欢也是笑,讨厌也是笑,笑的都让你拿他没法,好像不答应他的要求,就跟伤害他幼小的心灵一样,简直就是犯罪。
可天知道,小儿那颗心脏至少不说是金刚钻,也得是钢铁级别的材料。这一点,长沣和他一比,简直就是五好儿童。
容昐一边喂鹦鹉,一边叫它说:“就回来,就回来……”鹦鹉被她洗脑了半天,慢慢自成自体,形成了对话。
“快回来,小儿想你了……就回来,就回来。”得了,不教还好,教了她都觉得自己待不下去,真是作孽。
想着在这边有多久了呢?半个月了,时间过得太快,一眨眼匆匆就从指尖溜走。
阿蓉这时正好抱着一床被子从外头进来,秋香正和秋意搭竹杠晒被子,阿蓉递给两人,回头对容昐笑道:“太太,过一会儿奴婢要随李总管回京里去,您可有什么要带的东西没?”
容昐沿着栏杆侧身坐下,问:“去做什么?”之前李总管已经来问过一趟了,说是要交账。
阿蓉道:“公子的画纸用的极快,咱们这次带来的都用光了。”
冬卉从屋里出来,捧着药递给她,容昐摩挲着碗口几下,对她们笑道:“咱们也回去吧。”
秋香拍着被的动作一顿,眼中满是笑意,冬卉愣了下,轻声问:“太太可是想小公子了?”自打这鹦鹉送来,昨夜就反复起床了几次,出去就对着睡着的鹦鹉看了许久。
“嗯。”容昐点头,下次如果还要出来,一定得带上小儿。
她若不想都是假的。
“那就回去吧。”秋香拉下袖口,笑道:“收拾起来也是极方便的,咱们午后用过膳就启程?”她们这次带的衣物都不多,也就随身三套。
容昐道:“嗯,你们收拾,我去看看长沣。”
她的确有些担心这孩子,他心思细腻温和,有些话说出来伤人他就不说,宁愿憋在心里头。
容昐在院子门口等他,今天天气好的很,他随着几个小厮上山挖野菜去了。前几日挖了许多山菇回来,她煮了汤,他高兴的喝了极多。
也只等了一会儿,就瞧一群人回来了。
长沣走在最前头,兴高采烈的和身后的人不时交谈着什么,旁人提醒了下他,他这才转头看见太太,连忙跑上去,气喘吁吁道:“太太怎么又等在风口了?”
容昐抽出帕子替他擦掉头上的汗水,指着篮子问:“找到什么了?”
长沣双目反光,摘下篮子,翻到了地,抓出一只有四斤多重的鱼笑道:“在湖里抓了一条大鱼,中午炖汤喝。”
“怎么山上没结冰?”容昐惊讶,后面跟着一个小厮连忙回道:“也不是湖,就是一个小潭,潭底下接着地热,连水都是温热的。”
“哦。”原来是温泉,容昐回头对长沣笑道:“那中午咱们就喝汤。”
“嗯!”长沣高兴应下,忽然抓住她的手,从袖子里小心翼翼的掏出一对戒指,那戒指是花编的,极其简单朴质,长沣小心的给她套在一个无名指上,一个套在中指上,昂起头,笑的灿烂又腼腆:“这是我在那潭便摘的花编的。”
这可是容昐第一次收到戒指,还是儿子送的。
心底竟有种难言的酸涩和满足。
那戒指编的极其牢固,有紫色的小花,白色的小花还有红色的小花编成,大小刚刚好。
“谢谢你。”容昐放在唇边亲了亲,眼睛笑的都眯成了一条缝儿。
长沣微红了脸:“上次就答应您编一个极好看的花环,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