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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君王 by 聿桥-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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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闵副将怎敢明言,心惊胆战得冷汗潸潸直下。
  当即,凤羽沈声道:“朕只要你从实招来,你可做得到?”
  “是,臣定当知无不言。”
  “凤君坠崖,是否属实?”
  闵副将一听,顿时替凤君委屈起来,喊道:“此事自然是千真万确啊,皇上!”
  凤羽冷笑,道:“朕还信得了你们?”谁知道凤君是不是故意诈死来逃脱罪行?
  闵副将护主心切,豁出去了似的道:“皇上,若您要治臣的罪,臣绝无怨言,但臣死前必须为大皇子说几句公道话!”
  “朕让你说,只要你说的每一字都是真的。”凤羽倒要听听凤君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他手下的人还能为他如何辩白。
  闵副将道:“皇上一定还记得一年半前青龙士兵强夺我火凤民女一事,当时您是否说过有朝一日若有对抗青龙之力,绝不轻饶这群蛮子?”
  “朕是说过。” 此事青龙国欺人太甚,凤羽当然印象深刻,後来青龙国虽处罚了犯事的士兵,但也只是小惩小治做个样子给他看罢了,当时他一怒之下还摔碎了心爱的百色琉璃瓶,可见确实是被气得不轻。
  闵副将道:“既然皇上记得,那您是否从此战中看出了大皇子的用心?”
  凤羽眉头微动,似是被闵副将的话触及了某处心事。
  “为了让皇上您高枕无忧,大皇子一年前便开始训练备战青龙的战术,此事一直没有向您上报,乃是因为大皇子他不愿意让您失望,若非有十全的把握,他不敢向您提及。这一年来,大皇子白天练兵,夜里绘制战术图,有时为了预防青龙的探子,他还得分批训练兵将,尽管一天下来常常筋疲力尽,但只要稍有成果,他便会由衷满足。臣知道,加强训兵的风声传回宫里後,有人认为大皇子是别有用心,然则他做这一切,为的不是别人,正是您啊!”闵副将痛声道。
  凤羽情不自禁咬牙低声道:“一派胡言!”即而伸手一指,道:“朕要你说的不是这些!朕是要你交代出他在哪里!”
  “臣所言一字一句皆出自肺腑,没有一丝欺瞒,大皇子他……他确实落了崖啊!”闵副将油然一阵悲痛,道:“两军交锋,大皇子身先士卒,不想敌军主帅狡猾之极,将大皇子诱至悬崖边四面夹攻,当时臣亦分身无术,只能眼睁睁看著大皇子被逼至崖边一脚踩空……”
  回忆起那时令人心跳骤停的画面,闵副将一脸沈痛,他这腿上的伤正是因为当时救人心切才会给敌人伺机所伤。
  “是臣无能,是臣无用,臣看著大皇子掉下去却救不了他……”
  “闭嘴……”凤羽低低说了一声,自怨自艾中的闵副将没有听见,下一刻,凤羽拍著书案站起来,大声喝道:“闭嘴别再说了!”
  闵副将看见君王阴沈得近乎恐怖的脸色,暗想自己大概离死期不远了,便认命地噤声低下头。
  然而,接著他却听到了仿佛抽光全身力气的一声:“出去。”
  “皇……”闵副将困惑不已。
  “同样的话不要让朕说第二遍!”
  “是……臣告退。”
  闵副将躬身退至门口,就在他将转身之际,凤羽的声音再次飘来。
  “沙场上刀剑无眼,闵家就你一根独苗,朕不忍见其损伤,养好伤之後,朕便重新给你安排个官职吧。”
  闵副将苦笑,心想皇上还是要找他算帐的,反正他要追随的人已不在,留在朝中亦难做人,不妨脱了这身将服,回去过些平平淡淡的日子。
  “谢皇上美意,臣想臣也是时候娶妻生子了,请皇上准许臣解甲归田。”
  “准了。”
  “多谢皇上成全。”
  不知过了多久,王公公推门进来。
  “皇上,庆功宴要开始了,您是不是……”走近了才发现凤羽正想著事情出神,王公公便又轻轻喊了一声:“皇上?”
  凤羽似乎这才听到声音,一脸刚刚回过神来的样子,王公公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看错,君王的眉宇间仿佛掠过一抹竭力隐藏的哀痛之色。
  “皇上,您若是乏了,奴才扶您去歇息。”王公公伸手搀扶从座上起身的凤羽。
  凤羽拍拍王公公的手,推开,道:“宴席要开始了是吧,走吧。”
  他负手,率先走出了御书房。
  外头雪在飘,王公公跑著追上凤羽,将白毛锦裘搭上他的双肩。
  “皇上,天儿冷,小心龙体。”
  凤羽抓住身上的锦裘,突然停下,望著某处。
  不远的湖边,一树梅花在这万物俱白的御花园中独放异彩,释出清幽的寒香。
  王公公道:“这树是皇上您亲手栽下的。”
  凤羽走过去,情不自禁伸手抚摸树身,道:“朕当年为凤君栽的,为了让他懂得何谓‘梅花香自苦寒来’。”
  王公公惊讶於他竟提起凤君,一时不知该如何接话。
  “他是个出色的孩子,在朕所有的孩子里出类拔萃,朕是如此骄傲,如此欣慰,因为他是朕的孩子,是属於朕的。”
  结果,他却不是,这伤透了凤羽的心,所谓爱极必反,於是,不能爱他,凤羽便只能恨。
  凤羽以为要恨凤君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也以为要找出一个借口来恨凤君并不难,然而直到今日,他才发现凤君做了如此之多让他恨不下去的事。
  还可以用什麽理由去延续他的恨?
  自凤君落崖的消息传来那一刻,凤羽就已经隐隐感觉到自己恨不起来了,就算他不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就算他曾算计过自己,但他却从未伤过自己分毫,即使被自己折磨得遍体鳞伤,他的眼神依旧那麽专注地望著自己,渴望自己……
  一瓣梅花随风掠过颊边,凤羽伸指轻轻夹住。
  当初栽下此树时的心情,分明是欢喜,为何如今感受到的只有遗憾和伤感。
  “父皇!”
  恍惚间听到熟悉的声音,凤羽连忙转身。
  凤凌焦急地跑过来,先行礼後道:“父皇在这儿做什麽?庆功宴就等您了。”
  凤羽看了看凤凌,又看了看他身後的李全,掩饰一笑,道:“没事,朕这就过去。”走过李全身边的时候,他的目光落在了这个值得称赞的青年小将身上。
  此次,全靠李全的机智应变,凤凌才能这麽快地回到宫中,虽然在逃亡途中让凤凌吃了不少苦头,可总算是平安无事,就连凤凌也对李全这个救命恩人刮目相识,听说回来之後,两人还常有交往,凤羽为此颇感欣慰,凤凌这种骄纵的性子若是能多跟稳重的李全学学,何尝不是一件好事。
  凤羽心中已有了主意。
  “李全,朕要给你一个任务。”
  “皇上请吩咐。”
  “全力搜寻凤君,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待续
  提前通知一下,结局的几章将在下次一次性全贴出,不过是有时效的,大概是晚上8点贴,12点便会将这篇文撤下一半(或全部?),如果给大家追文造成麻烦,请谅解。
  此文目前没有涉及过稿撤文的问题,只是我个人为了防止盗版而所能做的努力。

  君王(31-32)完结
  
  31
  “裴展云!”一声怒吼从一间小草屋里破顶而出。
  “少鸣师弟,你这样直呼师兄我的名字可是很不合规矩的哦。”温和悦耳的男声笑道。
  宣少鸣气得俊脸发绿,手指颤抖地指著屋里的人,大声质问道:“你、你……你们到底在干什麽!”
  裴展云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旁边半裸的男子,一脸无辜且正义无比地回答道:“我们没干什麽呀。”
  “混蛋!没干什麽你干嘛脱他衣服!”宣少鸣暴跳如雷。
  “我当然是为了……”裴展云故意拉长语尾,秀丽明眸一转,落在“同流合污”的男子身上。
  男子英挺的眉轻蹙,微微别开脸。
  “你们……你们……”宣少鸣生平第一次知道原来气到极点竟会引起落泪的冲动。
  “好了,你就别闹他了。”一直安静的男子适时出声,向宣少鸣解释道:“展云见我单手不便,想帮我擦身而已。”
  裴展云抿嘴偷笑,道:“师弟,你到底在紧张什麽?”
  “我……我……我……”宣少鸣半天“我”不出个所以然来。
  裴展云看他无话可说,便又接著去脱男子的上衣。
  “不行!”男子和宣少鸣异口同声道。
  裴展云笑了笑,道:“你们可真是好默契。”
  宣少鸣大步上前抢过帕子,道:“我来帮洛大哥擦身,师兄你可以出去了!”他瞪著裴展云,巴不得他赶紧滚出去,别在这里盯著别的男人的身体看。
  “师弟你笨手笨脚的,还是我来吧。”话落,迅雷不及掩耳间,帕子便回到了裴展云的指尖上。
  “你才笨!把帕子给我!不然我出绝招了!”
  “哈哈,师弟,你那三脚猫功夫就算了吧。”
  “可恶!今天我非打赢你不可!”
  “好啊,赢了的话,我会给你奖赏的。”
  一阵乒乒乓乓之後,师兄弟二人的帕子争夺战终於转移到屋外,而夹在他们两人之间好不无奈的男子不由得摇头轻笑。
  他,正是化名为“洛君”的凤君,那日他身陷崖底且受了重伤昏迷,命悬一线,幸亏武功高强的裴展云当时经过将他救起。
  裴展云自称与宣少鸣是灵玄派的弟子,但对於二人为何会在此处隐居却并未多提,凤君倒也没有过问,只是隐约感觉得出来他们的关系并非表面上说的如此简单。
  独自擦完身後,凤君披了件外袍,想趁著外头暖和出去走动走动,自打养伤以来,他在这床上躺了得有数月,直到最近身体复元得差不多才能自己下地走走。
  出了门口,阳光有些刺眼,凤君抬起左臂挡了挡,只见屋前的大树旁,裴展云跟宣少鸣仍在切磋得不亦悦乎,裴展云身轻如燕,轻轻一跃便跳到了树梢之上,而修炼不到家的宣少鸣只能气得在树下直跳脚。
  裴展云望著宣少鸣,戏谑的神情中分明藏著一抹由心而发的温柔。
  微风过,白影一晃,再望去,树下哪还有半个人影。
  凤君不禁会心一笑,转身往相反的方向走开,悄悄给身後匿身树上的两人留下独处的机会。
  一路悠哉地走上山头,凤君对著眼前层峦叠嶂,绿意葱笼的景色满足地长了口气,一解胸中长期卧榻不得出门的抑郁。
  这地方有著难得的好天气,天朗云清,比起此时节仍处於冰雪酷寒下的火凤国,自然是温暖宜人了许多,只是此时此刻的思乡之情不知为何却越发浓厚。
  然而,他已是回不去了吧,在背叛了那个人之後……
  凤君的左手下意识地抚上自己的右臂。
  愈合的伤口已经不再疼痛,只是这只握剑的手,恐怕再也不能为凤羽擒王斩将。
  当日脚下悬空,身体下坠之时,他本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一瞬间脑海里甚至闪过不如就此结束一切的想法,因而一开始他连挣扎也没有就这麽放任自己的身体在深渊里坠落,可是当闭上眼迎接死亡时,他却还是不由自主地念著挂著那个最想得到的人──真就这样死去,他不甘心!
  千钧一发之际,他猛地举起手中的剑挥向山壁,想借剑身插入缝隙中来停住落势,无奈下落的速度太快,山壁又颇为陡峭,右手执剑的他一连试了好几次才将剑尖稳稳插入,但是剑身很快就因受不了如此大的冲击而从中间断裂开来,临危之时他不得不直接用手紧紧抓住剑身断裂处,锋利的刀刃顿时将他的手掌刮得血肉模糊,而身体骤然这麽一停,支撑了全身重量的右手手臂立即便从骨头里发出“哢嚓”的抗议声响。
  当时凤君已是负伤在身,原本就失血过多,再加上这麽一阵翻天覆地似的痛楚袭来,他脑中几乎一片空白,眼前发黑,若不是靠著天生的顽强,只怕那血淋淋的手早松开了来。
  後来,等神智清醒了些,他便扯下衣服上的布料,用嘴缠绕在左手上,这才松开已经疼得麻木的右手,换成左手来握住断剑。
  用断剑协助攀爬,凤君不知道自己究竟花费了多久才到达崖底,当他的双脚一接触到地面,他便再也无法勉强已经完全虚脱的身体,就这麽倒在地上昏了过去,等到醒来,他便是在小草屋里,并认识了裴展云和宣少鸣。
  略懂医术的裴展云尽了最大努力来医治他,身体其他部位的伤都可以治得好,惟独右手,裴展云说是割伤太深,还有严重的手臂脱臼,把他救回来的时候他的右手手掌几乎是断开的,虽然能将断掌重新接合,然而经脉已损,这只手还想像从前一样执剑舞刀是不可能的了。
  凤君垂眸看著被包扎得密不透风的右手,他伸出左手按住,却怎麽也控制不了让右手停止颤抖。
  裴展云说这种现象是不可避免的,情况好的话,颤抖的次数会逐渐减少,如若不好,不但会颤个不停,还会越颤越厉害。
  这副样子,怎可回去见凤羽?
  凤君不知不觉用力,包扎的白布隐约透出一片红晕。
  他不会在此地长留,等到伤势全好,他便要离开,留在这里虽然可以享受无忧无虑的日子,可是他不想一直打扰裴展云和宣少鸣,何况如今已回不去火凤国,天地之大,他也应该另觅容身之地。
  兴许有朝一日,等他这只手完全恢复,他大概会回去向凤羽当面请罪。
  凤君松开右手,垂在身侧,渗出的血珠在修长的指间蜿蜒而下,直至干涸。
  不知站了多久,只见日头高挂,大概是接近正午时刻,凤君打算下山,可能是身体还虚弱,山上风又大的原因,才呆了这麽片刻,他便觉得倦了。
  转身,欲迈出的脚步生生僵在了原地。
  “苟且偷生可不该是你的作风。”对面站著的人用他那惯有的清冷声音道。
  凤君当场怔住,不敢置信出现在眼前的人是真实的,然而那天底下绝无仅有的容貌他又怎可能认错!
  32
  “做了那些事之後,你以为你可以轻易就这样‘一死了之’?”凤羽望著他,质问的口气带著显而易见的薄怒。
  凤君蓦然反应过来,心头的澎湃顿化成心灰意冷地黯然一笑。
  他没有死的事实,一定令凤羽相当失望吧……也罢,既然凤羽都亲自追到这里来了,他也不用再考虑,反正这条命也是侥幸捡来的。
  凤君心里已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即使凤羽此时要求他以死谢罪,他也会毫不犹豫地立即照办。
  沈默了一会儿,他道:“没想到您会这麽快就找到我。”
  凤羽面沈如水,道:“是不是朕不来找,你就打算一直这麽躲下去?”
  凤君对此不置可否,不著痕迹地将右手藏到身後,深幽的黑眸出奇的平静,道:“凤君作乱叛上,皇上要兴施问罪也是应当的。”
  闻言,凤羽仿佛是被激怒了似的高扬起纤眉,憋了半天才从嘴里挤出咬牙切齿的几个字,道:“你别没的话可说了?”
  凤君道:“以下犯上已是死罪一条,凤君无话可说。”
  他暗自嘲道,若能死在凤羽剑下,倒也不算冤枉。
  凤君一心求死,却不知有人因他这种漠不关己的态度而气得没了话语。
  盛怒之下,凤羽反而冷冷一笑,命令道:“那好,将你的罪状一一向朕列来。”
  凤君当即跪下,俨然将自己当作认罪画押的犯人,而後道:“假意前往青龙和亲,此乃第一条罪状;捏造圣旨向青龙宣战,此乃第二条;对您施毒,冒犯天威,此乃第三;为逞一己私欲,滥杀後宫无辜,此乃第四;畏罪潜逃,此乃第五。”话落,他抬眸看著凤羽,续道:“这五条中的任何一条皆论罪当诛,皇上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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