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王 by 聿桥-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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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後认定是自己看错,一个小小男宠,怎麽敢对她不敬?
“你能清楚这一点最好不过。”
待续
那些说我没有二更的家夥,揪出来暴打!
君王(15)
出了净身房,凤羽便没管凤君独自离去,凤君隐隐感觉得出他似有不悦,却不知所以然,望著他远去的背影,面露惆怅。
这日凤君回了自己宫里後倒是风平浪静,夜里凤羽也没传召他去侍寝,让他终於可以安安稳稳地歇息一夜。
凤君一觉醒来,闵副将正好来求见,王公公来向他通报时,他不禁狐疑地挑了挑眉。
“皇上准我见他?”
“皇上说,此事大殿下应当自有分寸。”
凤君一笑,那倒也是,对著自己的部下,有些话还真是难以启齿。
闵副将在前厅等了良久,直到见凤君出现,那担忧的脸上立刻露出了大大的笑容。
“大皇子!”闵副将单膝跪下,抱拳行礼。
“闵副将免礼。”凤君爽快笑道,一手扶起自己的得力部属。
二人坐定之後,闵副将想起方才凤君托住自己时,他仿佛感觉凤君的内力空虚,不由担心道:“末将看你脸色不善,莫非身体还未痊愈?”
对於部属的敏锐,凤君心里也是无奈,只道:“风寒小病,是我自己疏忽大意才落了病根,再调养几日便无大碍。”
闵副将还想说些什麽,见有人沏来茶水,仔细一瞧,不由惊奇道:“这不是皇上身边的王公公麽?”
王公公欠了欠身,道:“皇上不放心其他人伺候大殿下,怕不够细心,所以让奴才过来伺候著。”
闵副将半信半疑,求证地看了看凤君。
凤君喝了口茶,道:“是啊,病中这些日子多亏了有王公公在,毕竟是父皇跟前的红人,这心细可不是一般奴才比得上的。”
“大殿下过奖了。”
闵副将显然是有话欲与凤君谈,但因王公公在旁而不便开口。
凤君见状,道:“闵副将留在我这儿用午膳吧。”
“不,属下……”闵副将有些惶恐,宫里毕竟比不得军营,怎可乱了君臣规矩。
凤君打断他的话,吩咐道:“王公公你去准备一下,闵副将一会儿就在这里陪我用膳。”
王公公犹豫了一下,抬眼看了看凤君。
凤君明白王公公眼神里的意思,凤羽让他看著自己,他不敢贸然离开。
“还不赶紧去?”
与君王如出一辙的语气,吓得王公公心里一颤,这才道:“是、是,奴才这就去准备。”
王公公前脚刚走,闵副将便迫不及待问道:“大皇子,你近来可好?是不是皇……”
凤君抬了抬眸,闵副将适时管住了嘴巴。
凤君道:“我很好,你无需担心。”
“可自你入宫以後,末将要见你便总遭到阻拦,这其中难道不是有人故意作梗?”闵副将心直口快,想也不想便说了出来。
“你多心了,确实是我病中不愿见客。”凤君并不想让部属参合到他跟凤羽的恩怨中来,况且若真让部属知道了实情,恐怕会因此酿成叛乱。
闵副将又道:“那你知道皇上派了个监军插到我们军营中来吗?”
监军?这凤君倒是没有听凤羽提过……呵,他忽然有些自嘲地想,他差点忘了,凤羽何必告诉他?
“此事父皇跟我说过,他说要多派一个人来帮我协理军务,这倒可以让我轻松不少。”不想让闵副将起疑,凤君只好假装知情。
“但你知道皇上派的是谁吗?”
“谁?”
闵副将顿了顿,有些泄气地道:“三皇子。”
“凤凌?”凤君吃惊不小,怎麽安排的会是三皇弟凤凌?
凤凌打小没出过宫门,娇生惯养,脾气也是娇纵得很,又因生得俊俏而颇为风流,这样的人怎麽适合做监军?
“大皇子,末将实不相瞒,要真让三皇子来管著我们,我可不服。”闵副将一脸忿忿不平。
凤君敛敛眉,道:“此事容我再跟父皇商议商议。”
闵副将见凤君开了口这麽说,心里顿时舒坦不少,道:“对了,大皇子,我们何时启程回边境?”
当初回宫是预计呆一个月,如今都已经半月过去了,若是要回程,确是差不多该准备了,只是……他现在走得了吗?
凤君心里一叹,如今他已非自由身,虽说凤羽没关著他,但其实只是变相的软禁,他现在顶著两个身份,要走怕不是那麽容易。
“弟兄们在外征战辛苦,就让大家留在都城里多享受些日子。”
“可惜末将天生是个粗人,锦衣玉食的反而不习惯。”闵副将呵呵一笑。
用膳时凤君起了兴致,让人取来珍藏的佳酿与部属敞怀大饮,最後闵副将出宫时醉得连路都不会走,凤君便叫王公公找顶轿子将他送回府。
王公公送走闵副将回来,见凤君换了一身觐君的服饰,忙道:“大皇子这是要去见皇上?”
“嗯。”凤君虽未醉,但喝的也不少,对王公公的疑问略一点头。
王公公端上解酒茶,道:“不如让奴才去通报皇上一声。”
“何必这麽麻烦,我直接去见就是了。”凤君饮了口热茶润润嗓子,看到王公公欲言又止的神情,道:“难道不可以去?”
“大殿下不要为难奴才了。”言下之意,凤羽是有命他看好凤君。
“你不用担心,我不干什麽,面了君我自然回来。”凤君去意已决,料王公公也不敢横加阻拦。
“那、那请让奴才跟著。”
到了御书房,没想到凤羽居然不在,王公公问了宫人才知道他去了邵贵妃那儿,凤君听了只是点点头,便往邵贵妃的寝宫而去。
凤君虽然身在外,但宫里的事情还是非常清楚的,尤其是关於凤羽的。这个邵贵妃他早有所耳闻,似乎凤羽相当宠爱她,昨日他也见到了,确是沈鱼落雁之姿,只是比起凤羽的风华气度来,在他眼中也不过是庸脂俗粉。
“见过大皇子。”见了凤君来,邵贵妃寝宫外的守卫跪下行礼。
凤君挥挥手让他们起来,道:“皇上在里边不?”
“在的,奴才这就去通报。”
等了片刻,通报的守卫出来,道:“皇上说他累了,请大皇子回宫。”
凤君早料到凤羽不会轻易见他,或许还会为他擅自出殿而发怒,可他也没打算轻易离开。
“你去说我是有要事要禀。”
守卫只得再进去通报一次。
王公公见此情况,劝道:“大殿下,还是回去吧。”他担心凤君的固执会惹得龙颜大怒。
凤君摆摆手,示意王公公不要多言。
午後的天色显露出诡异的阴暗,看样子将会有一场暴雨来袭。
“一场春雨,一场寒。”他忽然想起小时候凤羽告诉过他的一句话,不由低声喃道。
在他们国家,春天的雨季一到,那就是预示著冬天差不多要来了。
待续
君王(16)
不久,天与地之间悬挂出一道雨帘,沙啦沙啦,打破了午後的清静。
“皇上。”邵贵妃呈上酒杯,秋水般的眸子望著美丽却面无表情的君王,透露出处处小心的神情。
凤羽斜靠在软榻上,取过酒杯,举止貌似慵懒,随後一饮而尽。
邵贵妃示意一个宫女退下,自个儿跪到君王身後服侍,轻轻捶揉著君王的肩头,又吩咐宫女去给香炉里添些炭火和香料。
宫女掀开香炉,橙黄的火苗映入君王冷淡的眸子里。
凤羽若有所思。
“他还在外头?”他问一旁的太监。
太监连忙上前回话,道:“大皇子说皇上不见他,他就一直跪在外头不走。”
凤羽挂起冷笑,这种情况倒是似曾相识。
凤君十四岁的时候邻国入侵边境,年少气盛的凤君第一次向他请命,那时候他对这个儿子虽然有信心,但毕竟心里有些为人父母的私心作祟,他并不想这麽快就让自己最疼爱的儿子去冒险,那时候的凤君也是这样固执倔强,为求自己应许,在御书房门外整整跪了一上午,直到自己肯见他为止。
凤羽还记得那时是寒冬飞雪之季,太监把凤君领进御书房的时候,凤君那张意气飞扬的脸都被冰雪冻得发白,少年时期瘦削挺拔的身体更是不由自主的巍巍颤颤,只是他的神情气势、他的举手投足却丝毫没有怯弱,反而昂首挺胸地跪在自己面前,以洪亮的声音向自己提出领兵出征的请求。
他曾经多麽欣慰自己有这样一个出色出众的好儿子……
思及此,凤羽的瞳孔猛地收缩,双眸中迸发出一股逼人的杀气,他的手不由握紧了酒杯,他恨──恨自己到头来竟被一对贱人耍得团团转!而且,他还失去了一个让他自傲的儿子!
不能原谅!这绝对不能原谅!
“嚓”,一道清晰无比的声音吓坏了伺候在君王身边的所有人。
“皇上!”众人惊呼。
方才还在君王手中捻著的青花龙纹高足杯此时已碎成了几块瓷片,锋利的碎口割破了君王的手指,鲜红的液体从洁白的指间淌出。
“快来人,快传御医!”邵贵妃登时花容失色,皇上在她这里受了伤,事情可大可小啊。
“不用了。”凤羽出声阻止道,扔掉手中的碎杯,坐起身,用宫女递上的丝帕缠上了受伤的手。
邵贵妃托著凤羽受伤的手细心察看,道:“皇上,还是让御医来看看吧。”
“小伤而已,别把事情闹大了。”凤羽摇头。
邵贵妃只好命宫人取些药物来,亲自替凤羽的手上药。
宫殿外响起了一声闷雷。
凤羽蹙了蹙眉,邵贵妃见状,不由放轻了动作,紧张道:“臣妾弄疼皇上了吗?”
凤羽仿佛没听到,顿了一下,又问太监道:“外头雨大吗?”
“回皇上的话,这是今春第一场雨,难免雨势汹汹。”
邵贵妃从他这句话中就已揣出他心思,道:“皇上是担心大皇子吧?依臣妾看,大皇子不见到您是不会回去的,皇上不如……”
“别说了。”凤羽冷冷打断。
“是,臣妾多嘴了。”邵贵妃垂下颤抖的眼睫。
一想到昨日的事,凤羽心里又是一阵怒气,既有对皇後擅自做主的不满,也有对自己轻易前去解救凤君的不快。
明知道凤君不是他的亲生儿子,可他还是不能允许别人伤害,救下凤君的时候,他竟情不自禁有松了口气的感觉,更别说一路匆匆地赶到净身房去。
那种仿佛是担心的感觉让他无法释怀,那像是在提醒他自己,他一定会对凤君心软,他一定会原谅凤君父母的所作所为……
不!他绝不容许这种事情发生!
“你们都退下,让他进来。”凤羽忽然对所有人命令道。
既然凤君非要把自己送上门来让自己泄恨,他没理由放过。
邵贵妃带著人退下後,凤君推门而入,浑身湿透的他以臣子之礼跪在凤羽面前。
“臣参见皇上。”
凤君垂著头,雨水从发丝末梢滴落,一滴接著一滴。
“臣?在朕面前,你也配自称为臣?”凤羽丝毫没有让他起身的意思,冷冷问道。
凤君道:“今日我是以臣子的身份来向皇上请求一事,请皇上重新安排监军的人选。”
凤羽并不意外,今早闵副将去见凤君的事他自然知道,也料到闵副将一定会将此事告诉凤君,只是他没想到凤君会立刻就来找自己。
“朕已经任命了凌儿,何况此事也轮不到你有意见。”
凤君道:“臣身为一军之帅,若皇上安排的监军人选不适当,我当然必须提出意见,皇上安排三皇子当监军,别说臣的部将不服,臣亦不服。”
“凌儿有雄心抱负,朕自当给他机会,你不服?你没有资格不服!至少……至少凌儿是朕的儿子,你不是!你连当朕的臣子都不配!”凤羽忍不住发怒。
凤凌没有凤君出色,凤凌还有众多的缺点,这些他通通都知道,但凤凌是他的儿子,是他货真价实的儿子,而且将来有一天或许还要肩负他火凤国的江山,他已经不能把希望寄托在凤君──一个贱种的身上,那他只能重新培养一个让他满意的儿子,所以他必须尽快地让凤凌成长,让凤凌成为一个有能力领导国家的人。
凤君抬起头,道:“皇上,我知道您对我已经没有信任,甚至厌恶我的存在,但我可以对天立誓,不论我是不是您的儿子,我都会对您忠心耿耿,这……难道还不够吗?”
凤羽冷笑,道:“那你至今不肯交出兵符又算什麽?”
凤君心有愧然,低声道:“这就算是我小小的一点私心,我只是想继续留在您身边……”
“够了,光冕堂皇的话朕不想再听,你如果要留在朕的身边,你就只配当一个男宠,除此之外,你什麽都不是。”凤羽目光犀利地盯著凤君,一字一句道。
“三皇子绝不适合当监军,请皇上三思!”凤君仍执意请求道。
“朕……”
“皇上!”
凤羽不禁一怔。
又是这种倔强的态度,记忆中的画面与眼前的凤君重叠在一起,当年他就是因凤君锲而不舍的一再请求而改变了主意。
难不成而今他还会因此动摇?
凤羽压下心头的异样,双眸冷冷看著凤君,道:“朕告诉过你,你在朕面前只有一个身份。”
闻言,凤君蓦地一惊。他没有贴著面具,也不是身在母亲住过的寝宫,他已经这样就可以摆脱那个身份……看来,似乎是他太自以为是了。
“皇上,我……我是以、以臣子的身份在向您……”他暗地咬著牙。
“这个身份你也不配!”凤羽用讥讽的口吻打断道,站起身,用靴尖挑起凤君布满雨水的俊容,道:“你知道朕的妃子们在向朕提出请求的时候都要怎麽取悦朕吗?”
待续
君王(17)
“只要我……您就会听取我的建议?”
“呵,你能做到的话。”
凤羽转身,坐回榻上好整以暇。
望著扬起冷漠笑意的君王,凤君缓慢地垂下眼睑,站起身,走到榻前再次跪下,短暂的迟疑後,他伸出手……
“啪!”凤羽将他的手狠狠拍开。
凤君一脸错愕不解地看著他,虽然被拒绝的羞耻令他的双手不由自主地颤抖,但他很快紧握成拳平复下来。
“你打算用这双手碰朕?”凤羽嫌弃地眯起眼。
凤君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身体都是湿的,就连双手也不例外,掌心一片冰冷,他犹豫了一下,脱下尚在滴水的外袍,所幸贴身的里衣并不太湿,虽然有几处湿濡紧贴在胸前背上,但因寝殿内燃有香炉,加之他生性并不畏寒,所以对他来说并不算冷。
凤君走到香炉边,伸出手,将湿冷的双手烘得干爽又温暖,然後才回到凤羽身边。
有过前一次的经验,这次他显得没有那麽慌张,而且心里也没有考虑得太多,毕竟该做的不该做的他都已经做过,比这再羞耻的模样也早被凤羽看见过。
抱著一种近乎虔诚的心态,凤君埋首在君王胯间,生涩但柔暖的舌尖用著大胆而直接的技巧挑逗男人的情欲。
凤羽冷冷地看著底下的凤君,即使此刻他的下身正灼热地挺立在对方的口腔中,他的眼神仍旧漠然得像置身事外。
冰冰的雨水从凤君的湿发上滴落到他裸露的肌肤上,很快被散发著欲念高温的身体所蒸发,无踪无影。
伴随著凤君不断地摇晃头颅,洒落的雨滴渐多渐快,凤羽被那冰冷的感觉一再侵扰得有些烦不胜烦,无意识地伸出一只手,将凤君的头发往後拨去。
当他的手指轻轻扫触过凤君的面颊和耳际,那似乎是有些不经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