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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诅咒-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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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乱。我问起他和你结婚的事情筹办得怎么样了,他却不肯回答,只是一个劲儿地喝闷酒。他一杯连着一杯地喝,到最后居然端起酒瓶子就喝,我还以为他和你产生了什么矛盾。我不会劝酒,看到别人喝得痛快,自己也就觉得无所谓了,我也跟着他一块儿喝了起来,一边喝,他嘴里一边说着些我听不懂的话,那些话大概只有他们搞考古的人才能听懂。我没想到,他的酒量其实不大,甚至还不如我,没一会儿,他已经喝醉了,就这么趴在桌子上。我用了很大的劲儿才把他扶了起来,不过他还有一些意识,能自己走路,我叫了一辆出租车,把他扶到了我的家里。那时候已经非常晚了,我们都是醉醺醺的,酒精,该死的酒精使我们失去了理智,那晚我和江河都疯了,我和他之间,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情。白璧,对不起,我只能这么说,你应该明白那晚发生了什么事。”萧瑟大口地喘起了气。

  白璧的脸色苍白,她用有些失真的声音说:“萧瑟,告诉我,你现在喝醉了,你刚才所说的,都只是你的幻觉而已。这一切都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不,白璧,对不起,有一句话叫酒后吐真言,现在,从我口中吐出的这些话都是确确实实的真言。如果没有这些酒,我可能还要继续瞒着你。我现在很后悔,也很害怕。白璧,我知道你很难过,但你要听我说下去,那晚,到了后半夜,当我和江河从酒精中清醒了过来以后,我们都为刚才发生的事情而感到羞愧不安。特别是江河,我看得出他很痛苦,他的心中只有一个人,那就是你。至于我和他,那纯粹是一场意外,江河对我说,他也许活不了多少天了,也真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他故意疏远了你,因为他爱你,他不愿把给他的诅咒再带到你的身上。”

  “别说了。”

  萧瑟继续抓着白璧的手说:“不,我还要说下去,那晚的后半夜,我和江河都完全清醒了,江河是很郑重地说的,他说谁都逃不了诅咒,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一开始,我不相信他的话,以为他是在吓唬我,但几天后,当江河的死讯传来,我开始感到隐隐的不安。到了最近的几天,我时常感到自己的身体有些不对劲的地方,也许,江河说得是对的。但是,我并不怪江河,一切都是因为我的错,我不该在那晚踏进这间酒吧,我不该失去理智,这该死的酒。”说着,她拿起了酒杯。

  “别喝了。”白璧的手解脱出来,一把夺下了萧瑟的酒杯,她站了起来,以一种难以捉摸的眼神看着萧瑟,她轻轻地说:“萧瑟,我想自己一个人冷静一下,对不起,我先走了。”

  “白璧,你别走,我很害怕,你陪陪我。”萧瑟用哭腔说着。

  白璧摇摇头,转过身去,她仰起头,面对着一盏白色的灯,眼里全是耀眼的白色光线,然后,她快步地走出了这间酒吧。只留下萧瑟一个人孤独地坐在桌边。

  在依旧嘈杂的音乐声里,萧瑟无奈地苦笑了一下,又拿起了酒杯。

 眼前又浮现出了江河的脸,他那忧伤的神情似乎是在忏悔,这样的影子在白璧的眼前总是挥之不去,与眼前所见到的繁华的街景重叠在一起,缓缓地融合起来,仿佛这座城市已经成为了一张江河的巨大照片。她不知道自己正走向哪里,只是追随着眼前若隐若现的幻影,而双腿已不由自主了。在人群中,她看着一张张盲目的脸,这些脸与江河的脸混杂着, 

 

 
仿佛都变成了同一个模样,把她笼罩在了阴影之中。走着走着,似乎漫无边际,直到白璧感到自己的肩头凉凉的,才发觉已经离开了闹市,在一条清冷的马路中,秋风也变得寒冷了起来,刮过她的脸颊,如划过一片枯叶。白璧继续向前走着,不知道何处才是尽头,刚才在那座嘈杂的小酒吧里萧瑟对她说的那些话又重新在耳边浮响起来,如丝如缕地纠缠着她。她加快了脚步,像是逃避着这些,而前面的路越来越冷清,逐渐地见不到行人了,最后,她终于认出了她来到的这个地方——考古研究所。

  怎么会到这里来?一阵凉风吹过,白璧的头脑有些清醒了,刚才没头脑地走了这么多路,居然阴差阳错地走到了这里。她吁出了一口长气,抬起头,望着神秘的星空,上回那个大胆的念头又冒了出来,她打开了自己的包,借着昏暗的光线,一边用手摸索着,终于找到了那串江河的钥匙。她的手有些颤抖,但还是把那串钥匙拿了出来,然后向上次一样,把最大的那一把钥匙塞进了考古研究所大门的锁眼里。

  白璧再一次私自进入了研究所。走过树丛间的小路,进入那栋小楼,穿过阴暗的走廊,她按照记忆,来到了江河出事的那间房间。她用钥匙打开了房门,开了灯以后,发现和上次没有什么两样。她又环视了房间一圈,上次那种奇怪的感觉又涌上了心头,但这回她顾不上这么多了,她快步走到江河的电脑面前坐了下来。

  照上次做过的那样,白璧又打开了江河的电脑,她进入了“我的文档”,找到了那个叫“白璧进来”的系统。她进入了系统,又见到了余纯顺的那两句话,接着,屏幕上出现了和上次同样的江河的文字。

  白璧在下面的对话框里飞快地打出:

  江河,告诉我,你和萧瑟的事是真的吗?

  屏幕上很快就反应出了江河的回答:

  白璧,你终于来问这一句话了,你迟早会知道这个秘密的。现在说什么都已没有用了,我只能对你说——对不起。

  白璧的心头似乎被什么东西重重地一击,“他”承认了,电脑里的江河承认了这一切,萧瑟果然是酒后吐真言。白璧不知道该怎么说,她的双手在键盘上停留了很久,才缓缓地打出一行字:

    江河,你不用说对不起,你做什么是你的自由。

  白璧,请不要为难萧瑟,我们不是故意的,我知道这件事伤害了你,但萧瑟是无辜的,我只希望不要因此而伤害了你和她的友谊。你已经永远地失去了我,你不能再失去你最好的朋友。

  别再说了,江河,我想冷静一下。

  好的,白璧,你不要再来了,这里很危险,真的,千万不要再来了,诅咒暂时还没有降临在你的身上,但是,一旦诅咒降临,谁都躲不过。趁着暴风雨还没有到你的头顶,快点回到你的港湾里去吧。

  江河,你究竟在哪里?

  白璧用力地敲打着键盘。

  我已经死了,不在这个世界上。

  你永远活着,永远。

    白璧,走吧,走吧,我们永远都不要再见了。

  电脑突然地自动关机了,屏幕上一片黑暗,房间里静得让人恐惧。

  白璧用手托着自己的头,自言自语着,“永远都不要再见了”,难道自己真的永远失去了江河吗?她的眼眶又有了些许的湿润,她对江河绝望了,其实早就该绝望了,她想,对一个已经死去了的人不应该抱有什么希望。她低下头,关掉了电脑的总电源。

  白璧忽然想起了叶萧关照过她的话,她有些后悔,自己为什么如此冲动,她这是违法的行为。她不安地站了起来,看了看这间房间,柜子里的那颗骷髅又映入了她的眼帘,让她的心里一抖。她不敢再迈一步了,这房间里的空气几乎能让她窒息。在死寂中,她忽然感觉到了什么细微的声音。白璧被这声音所迷惑,她无法形容这声音给她的感觉。是窗外,她感觉到那声音是来自窗外的,虽然没有回头去看,但她想那应该是树叶的声音。虽然这么想,但她还是把目光投向了窗外。

  可惜,她错了。

  房间里的灯光穿过窗玻璃,清晰地照射着窗外。白璧看到了一张紧贴着窗户的脸,那张脸是金色的,在灯光下发出闪闪的金光,眼睛细长,鼻梁却是高高的,嘴唇很薄,紧紧地抿着,下巴略微突起。那张脸直盯着白璧,尤其是两只细长的眼睛。白璧的心跳乱得无法控制,她后退了几步,以为是自己产生了什么幻觉。她用手揉了揉眼睛,不,绝对没有看错,就在窗外,那张脸,金色的脸,正直勾勾地看着自己。那张脸的后面是茫茫的夜色,除了几根树枝之外全是一片黑暗,那张金光闪闪的脸在黑夜的衬托下显得更加耀眼夺目。那张金色的脸,究竟是人?还是——

  白璧不敢再想了,她用手摸着自己的心口,真正感受到了现实存在的恐惧,江河说得对,这里是有危险的,她又在后悔自己的大胆,在慌乱之中,她没有忘记关灯,然后冲出门外,又重新把门锁好,接着就奔入黑暗的走廊中了。

  她什么都不顾地往前跑着,空旷的走廊里响起她急促的脚步声,又在走廊的尽头发出了回音,在整个小楼里飘荡着。前面什么都看不见,白璧觉得自己已经被这黑暗牢牢地抓住了,束手就擒,无能为力。她下意识地向前跑去,这几乎是一种本能,对于恐惧的本能性的反应。当她即将跑出小楼的时候,她听到了身后的另一种脚步声,那脚步是沉重的,但却急促有力,与她自己的脚步声交织在一起,共同回响起来。两种声音截然不同,就像是来自不同的世界,一个是人间,一个是地狱。

  白璧不敢回头,她的脑海里似乎又出现了那张金色的脸,她隐隐地感到,那张脸就在她的身后,向她追来。她跑出了小楼,跌跌撞撞地跑过树丛间的过道,来到研究所的大门前,她想要把大门打开,那把大锁却好像被人反锁住了一样,怎么也打不开,她用力地拧,却越拧越紧。她的心头一片纷乱,忙乱中用手敲打着大门,她敲得很用力,以至于声音又响又刺耳,立刻传到了空气中,响彻了这里的黑夜。她知道这是没有用的,但依旧这么敲着,似乎是寄希望于响声来吓走身后追来的脚步声。

  忽然,什么声音在旁边响了起来,她不敢去看,已经无力抗拒了。接着,一只沉重的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她几乎尖叫了起来,但终究没有叫出来,只是低下头闭起眼睛,蜷缩着身体,尽量保护自己。可是,那只手很有力量,把她的身体给转了过来。然后,她听到了一个男人的声音:“白璧,把眼睛睁开。”

  这声音传入了她的耳朵里,立刻驱散了她的恐惧,她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借着昏暗的光线,她模模糊糊地看到了那张脸,接着,她轻轻地说了一声:“江河。”

  瞬间,她控制不住自己了,又闭上了眼睛,因为眼泪已经在脸颊上痛快地流淌着了。她伸出双臂一把抱住他,抱得是那样紧,以至于对面紧张的呼吸全都喷在了她的脸上。

  “江河,你又回来了,我知道你会回来的,你一定会回来的,我原谅了你,我们永远在一起吧。”

  一只有力的手抚摸着她的头发,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然后从白璧的双臂中挣脱了出来。那双手抓住她的肩膀,用力地摇了摇,然后大声地说:“白璧,快睁开眼睛,看一看我是谁。”

  白璧睁开眼睛,终于看清了他的脸,虽然那眼睛,那下巴,那轮廓,都如此相像,但确实不是江河,而是叶萧。她摇摇头,为自己的冲动而后悔,她已经永远地失去江河了,永远失去了,她不能再对江河寄予任何希望了。她缓缓地说:“对不起,叶萧,我以为我见到江河了。”

  叶萧的脸有些红,大概是因为刚才白璧的举动,他有些尴尬地说:“今天晚上我在外面监视考古研究所,忽然听到有人在里面猛敲研究所的大门,我想一定是有人出事了,于是就翻墙进来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张奇怪的脸,是金色的,金色的脸。”白璧有些语无伦次了。

  “什么脸?你说什么?”

  “有人在跟着我。”白璧忽然觉得刚才这句话并不确切,因为她无法确定那个跟着她的究竟是什么。

  叶萧的目光立刻从她的脸上挪开,向后面的树丛与小楼望去,树影摇动,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清。他对白璧轻轻地说:“站在这儿别动,如果有事大声叫我。”

  然后,叶萧跑进了那栋小楼,他首先找到了控制整栋楼的总电源,然后打开了全楼所有的灯光,整个小楼立刻灯火通明。他在三个楼面的走廊里各转了一圈,然后打开了每一间没有上锁的房间,没有发现任何人。然后他又重新仔细地搜索了一遍,依然没有结果。叶萧又关掉了全楼的灯和总电源,回到了白璧的身边。

  “没有人,可能那家伙已经从什么地方跑了。”他有些遗憾地说。

  “你确定那是人吗?”

  叶萧觉得白璧的问题有些莫名其妙,他反问道:“那你认为呢?”

  白璧不知道该怎样回答,停顿了片刻,然后轻轻地说:“我不知道。我只看到一张金色的脸,突然之间出现在窗外,不,也许那张脸已经观察我很久了。”

  “你是在哪里看到的?”

  “在江河出事的那间房间里。”

  “你又在电脑里和所谓的江河对话了吗?”

  白璧有些惭愧,她只能点了点头。

  叶萧有些生气了:“你为什么不听我的警告?你这样会送命的,有什么话待一会儿再说,先离开这里吧。”

  “可门打不开。”

  叶萧看了看锁,轻声说:“是被反锁了,这是故意不让你逃走。”然后他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什么东西,塞进了大门里面的锁孔里,活动了几下,门就被打开了。

  “快走吧。”他带着白璧走出了考古研究所的大门,然后又重新把大门锁好。他们走到小马路的尽头,那里有一个小小的拐弯处,恰好藏着叶萧开的那辆局里的桑普。

  叶萧打开了车门,对她说:“进车吧。”

  “你要把我关起来?”白璧忽然问他。

  叶萧的嘴角微微一笑,说:“我送你回家。”白璧乖乖地坐进了车里,然后叶萧也进来了,他转动了车钥匙,把车开出了这条小马路,夜晚的马路上没什么车,桑塔纳开着大前车灯飞驰而去,远远地离开了考古研究所
车灯照亮了前面的路,两边的房子与树木一掠而过,白璧坐在驾驶位置的旁边,惊魂未定地说:“叶萧,对不起,我没有听你的话。”

  “为什么要来?”

 

 

 
  “我也不知道,但我不是故意的,我在马路上走着走着,不知不觉就来到了这里。”

  叶萧放慢了行车速度,慢慢地说:“你该不是有梦游的毛病吧。”

  “梦游?我不知道。”

  “白璧,我之所以要开车送你回家,就是因为担心你有梦游的毛病,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等一会儿又偷偷地跑回考古研究所了。还有,你刚才说你看到窗外有一张金色的脸,有这样的脸吗?”

  “我真的看到了,就是金色的,在灯光下还发出金色的反光,细长的眼睛,高高的鼻梁,一动不动地看着我,表情很奇怪,看上去不是人间所能有的。”

  “你说那张脸一动不动?难道眼睛也不眨一下?”叶萧疑惑地说。

  “是的。”

  “上回你说看见林子素拿着一张金色的面具端详,你刚才看到的是不是面具?”

  白璧被他提醒了一下,她仔细地想了想说:“面具,对啊,我怎么没有想到,那只是一张面具而已,大概就是我上次看到的那一张。”

  “你所看到的应该是个戴着一张金色面具的人,你说呢?”

  白璧没有回答,只是怔怔地看着前方的夜色。

  车子驶过一个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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