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色股香-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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革命群众离不开共产党。所谓的精英﹐和群众就是鱼和水的关系。离开了群众﹐精英们只有干死在沙滩上。所以﹐我更愿意用领潮儿形容他们﹐他们是敏锐的﹐犹如浪潮前跳跃的浪花﹐风暴前矫健的海燕﹔他们比别人更早感受到了浪潮的压力﹐闻到了风暴的味道。
77年恢复高考﹐他们上大学了﹔80年代流行出国﹐他们去留学了﹔90年代中国经济逐渐起飞﹐他们开始陆续回国了。不管人们如何评价他们﹐他们扮演了中国和世界交流的窗户和桥梁﹐他们把中国带给了世界﹐又把世界带回了中国。可以说﹐他们代表了我们这个时代其中最重要的一部份。
书名“股色股香”。在作者眼里﹐股市和女人有些共同之处﹐它们都是我们想要征服﹐却又永远征服不了的东西﹐充满了未知和不可预测。股市﹐代表了金钱﹔女人﹐代表了性。对这两样东西的追求﹐源自我们的本能。也可以说﹐它们是世界发展﹑人类进步的其中一个推动力。有人说﹕男人通过征服世界来征服女人﹔女人则通过征服男人来征服世界。王晓野的躁动﹑不安分﹐正反映了生命本能的冲动和对未知的渴求。
本书的语言显得有些玩世不恭﹐其实充满了对人生﹑人性和成败的思考﹐总结起来有以下几点﹕
人生是一场游戏。人一生下来﹐就开始了一场绵延一生﹑设定好规则的游戏。读书的时候﹐我们赢得的奖赏是好分数﹔进入社会了﹐奖赏变成了金钱﹑名誉和社会地位。我们无权不参与这个游戏﹐除非死亡。我们只能在游戏里选择﹕或争取胜利﹑或自暴自弃﹑或碌碌无为。
不过﹐既然是绵延一生的游戏﹐我们大可不必过份紧张。片刻的胜利或失败﹐决定不了最终的成败。所以﹐我们不必在一次胜利后就洋洋得意﹑骄傲自满﹔也不必在一次失败后就垂头丧气﹑丧失信心。笑到最后的人﹐常常是能全程努力﹐坚持到底的人。其实﹐龟兔赛跑的故事﹐对人生更有启迪意义。在人一生的长跑中﹐我们已经看见了太多睡觉的兔子。
命运无常。在金融市场呆久了的人﹐都见惯了起起落落。三更穷五更富的情况经常发生﹐所以﹐任何时候都要有一颗平常心。胜利时不要张狂﹐失败时不要慌乱。毕竟﹐没到游戏结束﹐就还不能确定输盈。曾有位朋友﹐在香港97回归前的红筹股大升浪中﹐赚得盆满钵满。于是信心满满﹐自觉已差不多到了股神的境界﹐对当时市场上看淡的言论和信号视若无睹﹐终于在随后的亚洲金融风暴中倾家荡产﹑全军尽墨。
在动荡的市场或者人生中﹐没有一点定力﹑没有一颗平常心﹐我们常常会迷失自己﹐陷于失败。这一分钟的胜利如果处理不好﹐往往会带来下一分钟的灾难。祸福之间﹐冥冥中有着某种微妙联系﹐它们在一定条件下似乎会互相转化。赌场里老赌客耳熟能详的一句话是﹕输钱皆因赢钱起﹐如果没有赢钱带来的信心﹐何至于有输大钱的痛苦﹖但是﹐我们也看到﹐并不是所有人成功后都必然失败﹔赢钱后必然输钱。这中间的关键﹐恐怕就在于你是否能始终保持一颗平常心﹐不因外界的诱惑而改变﹔能否始终保持一种临深渊而警惕的生活态度﹐小心谨慎地走好人生的每一步。
坚持就是胜利。这是一句老生常谈﹐然而正如我当年的物理老师所说﹕越简单的东西越可靠﹐老生常谈常常饱含着亘古不变的生活智慧。书中的主人公王晓野靠什么拿下渤大机械﹖一个最重要的因素就是坚持。毛主席说﹕形势的变化和有利地位的取得﹐常常取决于再坚持一下的努力之中。在人生路上﹐我们时常跋涉于黑暗和绝望之中﹐在黑暗和绝望里的坚持﹐是我们到达彼岸的唯一凭借﹔如果失去了坚持﹐我们也许将永远无法走出黑暗。
相关的一个有趣问题是在股市里什么样的人最赚钱﹖答案是﹕不是最聪明的人﹐而是最有耐性﹑最坚持的人。典型的例子是巴菲特﹐号称股神﹐是投资股市最赚钱的人之一。由于他所经营的公司是上市公司﹐所以他买卖的股票是可以查到的。问题是有多少人会跟他一起买入和卖出呢﹖答案是绝无仅有。因为很少人会像巴菲特那样有耐性和能够忍受持股不动的寂寞。
当然﹐正确的坚持会让你取得成功﹔而错误的坚持﹐只会让你将窟窿越捅越大。那么﹐如何坚持正确呢﹖这又牵涉到我们下面要讨论的一点。
勇于尝试。王晓野争夺渤大机械的成功﹐除了坚持﹐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因素是勇于尝试。有人曾做过一个实验﹐把一只苍蝇和一只蜜蜂各关在一个透明的玻璃瓶中﹐瓶口向下﹐看苍蝇和蜜蜂如何脱困。起初﹐蜜蜂不停的向上飞﹐不断地撞在瓶壁上﹐最后蜜蜂放弃了﹐死在瓶中﹔而苍蝇开始也向蜜蜂一样向上飞﹐但很快﹐它就开始不规则地乱撞﹐东撞西撞一番之后﹐苍蝇成功撞出了向下的瓶口。这个实验说明﹕要成功﹐除了坚持﹐还需要多方尝试﹐寻找通路﹔认死理的蜜蜂最后困死瓶中﹐多方尝试的苍蝇成功脱困。所以﹐在现实生活中﹐要想成功﹐如果发现此路不通的话﹐就要尽快另辟蹊径﹐不要无谓地浪费时间和精力。
最后说一下可改进或需要说明之处。
本书的可改进之处主要有﹕人物性格的刻划可以更丰满﹑更有血有肉些﹐以便读者更容易理解﹑记住他们。另外﹐本书的写实特点很明显﹐而有关人生﹑人性的思考篇幅稍嫌偏重﹐有些影响其写实风格。
另外需要说明的是﹐在现实世界中﹐绝大多数的金融从业者都没有本书主人公般多姿多彩的感情生活。书中有关感情部份的描写﹐很多属于艺术夸张﹐请读者不必过于当真。实际上﹐现实中的林洁们远没有给现实中的王晓野们如书中所写的宽松环境﹔而现实中的王晓野们也远没有小说中那样潇洒和无所顾忌。所以﹐按传统理论﹕缺什么想什么﹐作者在书中制造了一个男人的美丽幻想﹐也算是精神上的一种自我满足吧。
第一部分书评：另类投资银行家
香港方和吴正和律师行合伙人
谢晓东博士
和《股色股香》中男主角王晓野的原型人物相识已经十多年，而且一直在业务上紧密合作，共同成功操办了十多宗中国企业的上市，因此对其了解，能超出我的并不多，总结对他的印象，就是两个字﹕另类。
投资银行家是天之骄子，大多衣冠楚楚，道貌岸然，可他热情谦逊，和蔼可亲。投资银行家大多礼貌周到，酸文假醋，可他天马行空，无拘无束。
一九九四年，深基地B股，是他职业生涯的第一个B股上市。争取项目时，面对众多强敌，他没有任何优势，因为是第一次。可出人意料之外，他在正规、严肃和专业的上市建议书中，竟然写道﹕本公司是第一次做B股上市，欠缺经验是我们最大的弱点。而正因为是第一次，本公司则会倍加努力、勤奋和重视，将全部资源都投入到这个项目中，就像每个人的初恋一样，因为初恋是最深情和最投入的。我很难想象全世界任何一家投资银行的上市建议书中会有这样的字眼，这绝对是破天荒的、出格的、另类的。可他最后竟然拿下了该项目，并做成当年最成功的B股上市项目。
一九九五年，他竞争蛇口招商港务B股，客户问他，你已经不是初恋了，还会深情和投入吗？他回答﹕初恋时，我们不懂爱情。
随后几年，他在B股市场上一枝独秀，叱咤风云，经常同时做好几个上市项目，客户问他，你这不是变成花心大少了吗？他回答﹕人生就是一场戏，脚踩几只船——男人必需的成长经历。
《股色股香》中有不少情爱的场面，仅从上述客户关系的处理中，他在业界就被公认为专业的恋爱高手，不专业的投资银行家，换个词，就是另类的投资银行家。
圣诞节，西方的盛大节日，投资银行家们习惯于寄圣诞卡祝福客户。可他别出心裁，寄给客户的不是诗就是散文。我手头仍然保留他在二千年圣诞节寄的散文《等待人生》。当年，B股在漫长的黑暗期之后，一跃龙门，成为全球最佳表现股票，可这位”B股之王”却在如下散文中宣布了他的激流勇退：
等待人生
去年此刻当我恭贺大家圣诞快乐的时候；我们依然为股市麻木而冷清的阴影所笼罩。而今年此刻─我却能感受到股市丰收的喜悦由衷地在大家心中流淌─因为我们曾经那么怨声载道的B股股票成了今年全球股市的宠儿。
我们又一次体会到这个世界的相对——股价低迷不是绝对；股市冷清不会永恒——时间改变一切；等待终有结果——相对的世界里真正永恒的；绝对的只会是我们对美好人生持久的；执着的等待。
人的一生是等待的一生。小时候；我们等待成熟；等待早日加入奇妙的人生之旅；成熟了；我们等待富裕；等待财富证明人生的成功；富裕了；我们等待享乐；等待不枉此生的无悔感觉……时时刻刻；分分秒秒；我们梦想；行动；企盼；成功……我们从一个追求走向另一个追求；我们从一个等待迈入另一个等待……。
B股的舞台在慢慢落下帷幕；谢幕的日子在走近国际券商。这个舞台上我也许将和大家：我的客户/朋友/合作伙伴/监管机构；逐渐陌生；但永不陌生的将会是我和您都曾共同拥有的一段合作里程。茫茫人海；大千世界；我们有缘曾一道追求过；茫然过；等待过。我们会再见的；我承诺！再见时；我眼里依然会充满追求的激情和等待的恒心；我承诺！
新的一年即将来临；人生之树又将多添一轮；无论您年长还是年轻；我都真挚地祝福您：拥有一份不老的心境；拥有一份追求的人生─哪怕每一次追求都需要等待─人生不也就是一段等待的过程？
二零零二年，他在香港金融圈搅起一阵波澜﹕带领DBS整个一支队伍自立门户，创立了博大资本。在当年的新春祝福中，他又寄出了如下散文﹕
规划人生
新春；让我们祝福您：万事如意！
年年新春；我们献上这真诚的祝福…献上我们对人生至高境界执着和坚定的追求─哪怕现实的世界里；人生不如意事十有八九才是更真实和准确的写照。
人生很多时候是被动和无奈的─纷繁的社会让儿时的壮志、梦想一点点消失─成熟之后却为太多的生活负累而折腰─屈从现状；接受命运─哪怕这命运并非完美和如意─因为世界本质就并非完美和如意。
一天天；生命流逝在随波逐流中。喧嚷的日子里；请给自己真正冷静的片刻：命运真是已经注定吗？儿时的豪情仅仅止于梦想吗？每天我们规划自己的日程；我们为什么不能规划自己的人生？
我们在尝试─我们将偏离固有的人生轨道；我们将舍弃已经成型的事业模式─我们在经济低迷的寒风中亮出自己的创业大旗：博大资本（PartnersCapital）─中国人自己的投资银行─资本中国；博大精深。
离开自己八年来一手创立；发展和壮大的DBS；我为自己的勇气和胆量而吃惊─萧瑟秋风中中国经济始终一枝独秀；我为自己的背景而庆幸─连手一群志同道合的创业伙伴；我为自己的运气而骄傲。
我们将面对挑战；面对未知─但我们将生活得尽量主动一些；和自己的意志尽量接近一些─人生苦短；时光飞逝；请善待自己；请尽量多给自己一些机会。
新春；让我们共同祝福：万事如意！
平心而论，这些散文流畅优美，真挚感人，看不出出自一位投资银行家之手。但也许正因为这位投资银行家的心思没有都花在投行业务上，因此他才如此放荡不覊，特立独行，无拘无束，灵魂似风……。。总之﹕另类。
当然，另类，不是每一个人都可以达到的境界，好像本人，做了十多年的律师，象《股色股香》第二十六章中律师罗驰起草“包销协议”的另类法律手法，本人是做不出来的——尽管本人就是罗驰的原型。
第一部分书评：爱欲之间的人生
中国股民鏖战得九死一生的股市是二级市场，但我们通常不知道：一级市场才是股市的源头，也是所有猫腻、内幕的源头发生地。
《股色股香》讲的是股票和爱欲，作者说英文名字就叫做《sexandstocks》，希望像美国肥皂剧《sexandcity》一样风靡。sex人人都有机会搞搞新意思，stocks大部分人却只有看热闹和呛水的份儿，能有机会听听投资银行家自己来揭证券业的黑幕，还是很有噱头的。难怪香港某业内人士评价《股色股香》劈头就是：“有关股市的书不少，内行人写得不多，有关投资银行家的书不多，内行人写得更少。”
俗话说：“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这本书对大部分外行来说确实够热闹的。人物众多，情节错综复杂，一波还未平息，一波又来侵袭。这个行业虽然大家早就知道充满阴谋、算计、背叛，但是由一个行内人写出来，还真是看得人触目惊心、心惊肉跳，原来我们小股民不过是人家手里的棋子和自动提款机。
中国股民鏖战得九死一生的股市是二级市场，即已经上市的公司股票的买卖市场，但我们通常不知道：一级市场才是股市的源头，也是所有猫腻、内幕的源头发生地。从争取项目开始、到如何拿下项目、如何销售股票、如何定价、庄家如何斗法还有二级市场怎么算计小老百姓，书中都一一道来，对于想了解这个行业如何运作的人来说，可以算活色生香的教科书。对于不是很了解股市的人来说，看这本书也在某种程度上能剥去光鲜的外表，看到金钱诱惑下人的弱点。
书中的人物，特别是男主人公王晓野之流，看上去都是些运筹帷幄、出入于香车靓女之间的家伙。
出门旅行是头等舱、五星级酒店，受过国外高等教育，运筹的金钱以亿为计算单位，打交道的对象不是公司的最高管理层和老板，就是省、市、县或部、办、委的领导。这样迷死人不偿命的圈子，一般人看来简直羡慕得流口水。但是股市翻云覆雨之后，这群倒卖公司的倒爷也只有狼狈逃窜，无论是夫妻还是朋友全做鸟兽散。
特别是男主人公王晓野，行事作派那不是一般的时尚，说“精英”那是侮辱人，不但有钱还要有格调，要在琢磨怎么把人打倒还要踩上一脚的时候欣赏古典音乐，要在发生性行为的时候高谈阔论禅和西藏，要在谈判的酒席上谈最时髦的素食主义……这样的人是才华横溢还是矫揉造作，是上流还是相反，读者的眼睛是雪亮的。
主人公还颇有些像007，每次生死关头，总有美女帮忙峰回路转，无论那美女原是搭档还是对头。
现实中投资银行家们真的有书中这样丰富多彩的情感生活吗？是写实还是逗我们玩，并不重要，孟子书中一个乞丐都还有一妻一妾，主人公“深入”交往的女人多一点丰富一点，又有何妨？
也许作者认为绝大多数读者喜欢来点猛料，看故事本身也是一种白日梦，读者可以随主人公出生入死而毫发无损，可以灯红酒绿而无后院起火危机，最后主人公劫后余生，重出江湖，投入更刺激的股市，而我们这些看热闹的人呢？借用一首流行歌曲：“有多少股市可以重来，有多少人愿意等待，当股市已经桑田沧海，你还会不会在？”
（书评人李峥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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