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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人生自是有情痴g-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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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恶!我只得弃了长索,凝神与太平交手。 
看来太平在这群黑衣人中地位很高,他一出手,其他人只是在四周警戒,却并不上前帮手——还好,一个太平我就招架不住了,再加上其他人更加无法脱身。 
太平面上依旧平平板板,一双眼睛却在月光下闪闪发亮,身手依然不慌不忙,便如同当日在南湖边较量一般。 
我却没有跟他切磋的兴致,这是什么节骨眼儿上啊!只愁脱身不得。 
仍然是以快打快,转眼间已交了上百招,我看准西北方向一棵高树,离大墙只有两丈左右距离,对于常人来说自然无法逾越,对于我来说如果全力一拼的话倒还有希望—— 
太平又一掌打来,我硬碰硬接了一掌,借他之力箭一般冲向大树,足尖在树干上点了几点,已冲上一根高高的树杈,离墙只有约一丈多点的距离了,提一口气我拼全力跃向墙头,足尖堪堪点到墙头,心中方自一松,背后一股大力袭来,此时我已是强孥之末,避无可避,硬生生捱了一记劈空掌,眼前一黑,一口鲜血喷了出来,顺势掉出墙外。 
体内气机乱窜,内伤极重,我迅速点了胸前几处穴道,暂时控制伤势,接着向纵横交错的街道奔去,只捡小路乱钻。 
不能回家,也不能躲到分堂,未确定摆脱追兵时,只能自己找地方躲藏。 
我又吐了几口血,眼前一片金星乱闪。 
定一定神,才转过一处街角,七、八个黑衣人冲过来将我一围,剑光闪烁,还有一人拿着判官笔。 
看样子是另一拔杀手! 
见他们一言不发就动手,不知又是自己得罪的那路神仙。 
“捡现成便宜么?”我笑骂,手在腰间一拍,抽出一柄软剑,这是师傅当年得到的一件宝贝,给了我,因我乐意使刀,觉得刀的狠劲比剑要来得过瘾,所以常年只把它当做腰带来用,关键时刻却正好可以用来救命。 
“叮叮”两声,两支剑已被我的宝剑削断,那几人一惊,出招越发小心,避免直接碰到我的宝剑,缠斗一会,我胸中痛得越加厉害,激发了一股狠劲,出招越发狠辣,那几人却也不是庸手,虽然平时以一对七我也不一定落下风,但如今重伤在身,却是力不从心。 
不到一柱香的时间,一人被我狠狠切断了咽喉,另一人重伤了右臂,倒在一边,“铮”的一声,又一柄长剑被我削断,断剑斜飞出去,在旁边一人头上划了个大大的口子,血流披面。 
那几人向后一退,我却并不上前,倒在身后的墙上大口喘气,他们欢呼一声,一人叫道:“他不行了!” 
我大怒,和身扑将过去,宝剑切断了说话那人的长剑,直刺入他胸中,两人一齐滚倒。 
但我右肩一痛,却也被人刺伤了,打了个滚却站不起来,剩下的四个人已将我团团围住,招招进逼,直欲将我碎尸万断一般。 
我一膝着地半跪起来,拼命招架,眨眼间又添了几处伤口,血如泉涌,力气快速消失,心中一片冰凉:难道今日竟是我萧同毕命之时么? 
又是一剑刺来,正中我持剑的手臂,臂上已有两处伤口,血如泉涌,再也把持不住,长剑掉落,耳听得几股劲风凌厉,我无力地一笑,静待这最后的一击。 
“呛啷啷”一片响亮,身上却并没有再痛,我奇怪地一偏头,黑衣太平! 
正是他在间不容发之间挥开了几件兵刃,似乎使的是江湖中传闻的乾坤挪移之法,将几股力道扭转了方向,互相纠缠在一起,让那四个人滚作了一团。 
“好!”我忍不住赞了一声,实在是绝技,临死前也算大开眼界。 
咦,太平居然救我,刚才不是他把我打伤的吗?他身后还跟来了两个黑衣人,三个人一言不发地站在旁边,似乎行动到此为止。 

那四个人跳起身来,面面相觑,拿不准太平他们的意思,一人迟疑地上前一步,拱手道:“这位可是内宫侍卫统领太平大人?” 
太平微一点头,并不答话。 
那人又道:“我等是兵部尚书府的护卫,奉齐老尚书之命捉拿这个杀害我家少爷的凶手。” 
太平连头也没点,面无表情。 
那人惴惴地道:“此人狡猾,潜逃多年,这次我们兄弟跟了多日才找到他的踪迹,想来少爷在天之灵保佑,尚书大人多年的心愿终于可以了结了。” 
我痛得一口气几乎提不上来,听到这话还是忍不住笑了起来,那个被我几下打死的浓包小子,会有什么在天之灵保佑他们? 
太平仍然一言不发。 
那人犹豫道:“在下得将他带回府去请尚书大人发落……” 
看太平仍然没有反应,那人一摆手,其余三人便欲上来将我拖走。 
“哼!”太平重重哼了一声,那三人一惊停步,惊疑不定地瞧着他。 
我懒懒地躺在地上,心道,我大闹皇宫,抓我也得是太平他们出手,几时轮得到你们了。只不过这次伤在这几个二流货色手中,实在是不甘心,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 

突然长街上一阵人马声散乱,一匹白马当先冲来,马上一个中年军官,身材高大。后面跟着一队骑兵,各持长枪,看样子是巡城的兵士。 
只听那军官大声喝道:“深夜之中,天子脚下,聚众斗殴,你们还有没有王法!全都给我拿下!” 
太平身后一人一声喝叱,上前几步,止住了冲上来的小兵,举起宫中腰牌,表明身份。 
那军官一转头,马鞭指向那几个尚书府侍卫,“把他们拿下!” 
那四人也忙表明身份,出示腰牌。 
这下只剩下我躺在中间,那军官低下头来,喝道:“把他拿下!” 
几个小兵冲上来把我横拖倒曳过去,横担在一匹马上。 

事起仓促,黑衣太平纹风不动,那几个尚书府的人目瞪口呆,刚才说话那人忙道:“军爷,这是四年前在京城中杀害齐尚书府小公子的凶手,尚书大人有令,我们须得将他带回府去。” 
那军官大声道:“哦,既然是杀人凶手,又在京里犯的案,正好该归我顺天府管辖,你们回去请尚书大人不必担心,下官这就将凶手辑拿归案,打入天牢,我们府尹大人一定会秉公办理的。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你们就放心吧!”大手一挥,“收队!” 
一群人马掉转队伍向回走去,我伏在马上,勉强抬起头看了看那几个又气又不甘心的尚书府侍卫,心下庆幸,带到顺天府大牢还不一定就死,落到他们手里却肯定活不过今晚了。 
却不知黑衣太平为什么放了我走,不追究我闯宫的事了么?这样最好,一人做事一人当,省得连累父母家人。 
随着马背一起一伏,我失去了知觉。 

2006…6…28 2:25:00 雨打荷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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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下雨了,水一滴一滴地滴在我脸上。 
想挪动一下身子,却感到全身一种撕裂般的巨痛。呻吟一声,我半睁开眼来。 
说是半睁开,因为头脸、眼睛都肿起来了,只能睁开一条逢。 
“小……?” 
我吓了一跳,这个几乎听不清楚的沙哑声音是我的吗? 
眼前一张清秀的脸,正是小悠,像无数次我打架受伤回来后一样,小悠正守在我身边,不同的是这次他把我的头抱在他怀里,再不同的是这次我动都动不了。 
“醒了?要不要喝粥?”小悠低低地问,轻轻地抹了抹我的脸。 
居然又是这句话,我无声地笑了起来,实在有气无力,拼命地“嗯”出了一声表示同意。 
他端过一只小碗来,凑到我嘴边,这次的粥不是温热正好的,已经凉透了。 
“对不起,我已经来了大半天,你总也不醒……” 
“好……”我艰难地咽下一口,比平时稀多了,应该是为了让我好下咽,仍然是飘着淡淡桂花香味的糯米粥…… 
好小悠…… 
一碗粥喂了半天才吃完,我丧气地把头向后一靠,小悠忙扶稳我,问道:“累了?” 
身上无处不痛,虽说这几年找人打架也没少受过伤,但以这次为最,内伤加上外伤,要不是我这种久经沙场的老将,早就挂了,对于这一点,我还是有点得意的。 
“你啊!自己命不要了也不要这样吓人嘛!”小悠轻轻把我的头放在他腿上,让我身体放平些。 
感觉一下,除了内伤暂时无法治愈以外,身上各处伤口已经全部包扎上药过了,小悠做这事早就驾轻就熟,在我身上历练多年,治疗外伤已是一把好手。 
“呵……”我想笑,却只发出一点破碎的声音。 
小悠定定地望着我,我又道:“哭……” 
向来镇定自若的小悠居然哭了耶!而且自己都没发现,一滴泪水就挂在他下巴上,那么刚才滴在我脸上的“雨”也是小悠的眼泪喽? 
小悠居然会哭,我已经许多年没见过他哭了呢! 
抬手抹了一把脸,小悠的脸难得红了一点。 
“你差一点点就跟着黑白无常走了,夫人在家哭得晕了过去,现在还不知醒没醒呢。”小悠道,难得加上了一点恶狠狠的语气。 
“差……多少?” 
“半寸!”小悠再也顾不得十几年如一日的玉树临风,指着我的鼻子破口大骂:“你这个混蛋!八月十五月亮正明的时候喝醉了酒去闯皇城,还穿着一身白衣服!你脑子让狗吃啦!比猪还笨!!比驴还蠢!!!想找死也别在京里找啊!你知不知道老爷为了保你恨不得倾家荡产!!夫人为你哭得肝肠寸断呐——” 
“……”如果他说这番话是想让我愧疚无比,那他是达到目的了,这么多年来,我第一次深深觉得对不起双亲。 
血气上涌,我“哇”地吐出一口血,小悠一下子停住口,麻利地用布巾抹干净我的嘴边,手按在我胸前檀中穴上,缓缓地输入内力。 
这一连串动作都是出于本能,是我们多年相处的条件反射。 
他的手微微有点颤抖,内力却很平缓地注入我的胸中,一股热力缓缓游动,虽然还不能全部打通受损的经络,却已经让我舒服了好多。 
小悠的内力又进步了呢,我赞叹地想,看看他依然铁青的脸,没敢开口夸他。 
“粥……” 
小悠输送内力告一段落,还没决定是否继续刚才的慷慨激昂,我一个微弱的、极其微弱的字就决定了他的方向。 
瞪我一眼,他又拿过另一碗粥来,一点一点地喂我喝。 
第一次在小悠的面前占了点上风,心情大好。 
好象,我变狡猾了呢,想起娘的话,我在心中微微地笑了。 
好舒服啊,虽然身子又痛又木,仿佛都不是自己的,但喝了这么好的粥,总算对得起自己的肚子,我微微笑了起来。 
“还笑!一只脚都迈进鬼门关了!” 
“……饱死鬼。” 
“你——”小悠忍不住手上一紧,我立即晕去(不是真晕,假装的,反正我晕着醒着状态差不多,只要眼睛一闭,想信他是看不出来的)。 
“小同?小同?”他小声地叫,不敢大声喊,也不敢摇动我,声音中透出毫不掩饰的焦急,让我心中好暖——还是好兄弟贴心啊! 
咦,一滴水掉在我脸上,我急忙睁开眼,又一滴正落在我眼睛上,眨眨眼,小悠又哭了啊——刚才日头从西方出来,现在改成从北方出来了。 
“小同?”小悠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你醒了……” 
见我一眨不眨地看着他,一幅惊讶的样子,忽然醒悟刚才我是骗他,顿时羞怒交集,用力把我一推,骂道:“你——” 
他再说什么我没听到,因为我这次是真的晕过去了。 

似梦似醒之间,感觉到有人在用温热的布巾轻轻地擦我的脸,仔仔细细,下手轻柔,好舒服。 
嗯,怎么有一股香气?我精神一振! 
香! 
东坡肘子! 
我精神大振! 
猛地睁开眼来,双目中精光闪烁。 
小悠正在给我擦脸,没提防我突然瞪这么大眼睛,吓了一跳。 
“醒了?” 
“嗯……”身上感觉好多了,小悠这几年除了勤练伤口包扎处理之外,还四处收集伤药,利用他的职务之便,搜罗了不少好药,想是这次又派上了用场,效果还真是不错。 
“先喝点粥吧。”小悠端过一小碗白粥,这次没放桂花酱。 
“……”我不满地望着他,什么嘛!明明有香喷喷的东坡肘子,为什么给我吃白粥! 
“你已经昏迷三天了,每天只能喂进去一点水,身子虚得很,还不能马上就吃肉。”小悠耐心地给我解释。 
那为什么还拿东坡肘子来?光给闻不给吃,他想乘机整我啊! 
“谁让你怎么都不醒,最后还是老陈念叨你最爱吃他做的东坡肘子,为了这个说不定会醒来,所以才试一试”,他抿嘴一乐,接着道:“还真灵,看来你一定是个贪吃鬼转世的!” 
无可奈何,只好先喝白粥,身体还是动弹不得,小悠一手托住我的头,一手拿着小碗,一点一点倾过来,喂进我嘴里。 
我喝粥不爱用小勺,觉得小家子气,喜欢大口大口往嘴里倒,小时候还不能喝酒的时候,就用大碗喝粥来显示豪爽气概,现在豪爽不得,只能让人用小碗一点一点喂。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啊! 
不过白粥真的很难吃,我闭住嘴巴,眼巴巴地望着小悠—— 
“不行。” 
再眼巴巴,惨兮兮—— 
“过两天再吃肉,不想喝白粥就把这参汤喝了吧。” 
再眼巴巴,惨兮兮,拼命眨眨眼睛,眼泪、眼泪在哪里,快挤出一点来—— 
“你呀!”小悠无奈地摇了摇头,“你从十岁起就没流过眼泪了,泪腺早干了吧!” 
谁说的,几个月前我还哭了一回,虽然眼泪没多少——让莫离那家伙给招的。 
眨眨眼,没敢吭气,这事儿可不能让小悠知道。 
“先吃一点点吧,你得快点儿好,才能多吃,听明白了吗?” 
明白!明白!我点点头,给他一个大大的笑容。 
小悠轻轻放下我的头,转身到一边去,我这才看清原来自己是在一个挺宽敞的大牢房里——这辈子还没有坐过牢,也算是开开眼,还是单间呢。 
虽然睡在地上,但身上身下有厚厚的被褥,这牢房居然像是在地下,阴冷得很。 
嗯,被褥很干净,有家里常用的那种淡淡的熏衣草香,看来是从家里拿来的。还是娘疼我,这被子好厚好软呐。 
牢房一角放了一个小炭炉,上面支着锅,东坡肘子正在兴高采烈地冲我喷出香气,旁边还有一些物事,难道小悠在这里开伙给我做饭吗? 
“吃吧。”小悠让我的头枕在他腿上,一手拿碗白粥,上面放着细细撕碎了的一点肘子肉,一手拿着勺子,慢慢地喂我。 
这回香多了,我也吃得快多了。又想方设法多要了一些肘子肉吃,这才心满意足地停了下来。 
把我放回枕上,小悠拿布巾擦了擦我的嘴,笑道:“能吃饭就好得快了。放心,伤口情况不错。” 
当然,我自己的身体感觉得到,看来再过十天左右,不,七八天左右,就又能活蹦乱跳了。 
吃饭居然也能吃累!我很不满意地又昏昏沉沉地睡过去了。 

再次醒来时,小悠依旧守在我身旁,这次细细地看他,觉得他清秀的脸庞好象瘦了不少,淡淡地带着两个黑眼圈,原本清明的眼中布满血丝。 
我心中愧疚,看样子他一直在守着我,都没有好好休息,也不知我昏睡了几天,难道他一直都没有离开吗? 
往日受伤虽然也是他守着我,可绝没有拖这么长时间,也从没有把他累成这副模样的。 
“小悠——” 
咦,我能说话了,胸中气息也顺畅了许多,试着动一动手脚,还好,都还在,也都能动了,虽然还是痛,却不再麻木了。 
“这回是真好多了。”小悠笑眯眯地看着我活动身体,又帮我在几处重要穴位上点按疏通。 
“你一直在这里啊?” 
“老爷和夫人不放心,又不能亲自来,我就守着了。” 
“几天了?” 
“七天了。” 
七天啊!我还以为才三四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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