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起源·波澜壮阔纵横论-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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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案无疑是否定的。我们暂且将乳房扔下不管,再将视线关注嘴唇。远古时期,海人嘴唇既然拥有味觉,那么它是用来感知“咸味”吗?难道这是一种预知危险的“初生期技能”,从而提醒小宝宝千万不要将口鼻没入海水中?这无疑是一个具有创造力的假想。可惜按人体构造分析,特别是神经系统的“铁证”——嘴唇曾经拥有的主要还是甜味觉。时至今日,个别初生婴儿的小唇,依然可以感受甜味。
前文提及味觉在诸多感觉中反应“神速”,甚至超越“触觉”。这功劳属于几路神仙……哦,错了,是几路神经“齐心协力”,从而使味觉系统受到眷顾。更为特别的是:嘴唇的触觉反应,不同于其它体表感觉,它不但灵敏而且高速,达到媲美味觉的“F1境界”。至此,拼图大致完成:嘴唇既拥有对甜味的感知,同时再将触觉“升级”,其“海洋功能”轮廓隐约呈现。
现代人唾液依然残存着粘合的性能,这同样特异于灵长目。我们并不是青蛙,并不需要唾液粘捕昆虫。那么,它原始的作用又是什么呢?女性的乳晕呈现颗粒状的凸起,并为增加摩擦力生有短毛;反观嘴唇富含“乳头层”的结构,再加上口腔对气压的利用,这就是一对相互对应的“吸盘”。初生宝宝吸附于乳房上,俯卧在妈妈的胸前;母亲以仰泳的姿势,即可安全地携带宝宝在大海中遨游。
对于海洋哺乳动物来说,保护幼小的宝宝,成为繁衍最严峻的课题。大多数海豚母亲,均有驮带幼仔畅游的能力。不单是海豚,几乎所有鲸类母亲,都需要协助幼仔游出水面呼吸氧气。人类并非“鱼型躯体”,但依然拥有合理的设置,轻松跨越难关。嘴唇在繁衍过程中所起的重要作用,值得我们致以最崇高的敬意。脑海中不禁涌现出如下场景:
由于嘴唇拥有对甜味的感知力,使宝宝在苦咸的海水中,能准确寻觅到香甜的母乳。“游”到妈妈胸前的过程,至少比小袋鼠爬到育儿袋的艰苦历程要轻松许多。当然尚有无数艰难险阻等待着这初生的生命,但至少第一步,他能够通过小唇来完成。饮饱奶汁后用小唇挤压乳晕,妈妈的乳房凭藉良好的弹性复位,小宝宝配合口腔的气压,嘴唇与乳晕形成牢靠的“吸盘”,随之在波涛荡漾中进入香甜的梦乡。
第十四章、舌头隐含的进化密码
国宝大熊猫提出:“食肉目”是一个并不严谨的分类,就象大熊猫主食竹子,也被划分至食肉目,这于理不合。同时,高等动物也相继建议,应该将人类也归至食肉目,理由是虽然大猩猩比人健壮,但仍保持素食;而人类则基本以肉食为主。然而这个观点并未获得高级猎食者的认同,它们认为人类似鬣狗一般偏好腐肉,并发明了冰箱保存肉块及残肢,因此,应单独设置一个“食腐目”。
自此人类与鬣狗、秃鹫等归类于一个新设置的目——食腐目。出现零星的反对声音,秃鹫不以为然:既然猫头鹰可与人为伍,难道就不允许秃鹫和人归属同类?与秃鹫的态度相反,鬣狗率先提出异议:在大草原里,鬣狗所吃的肉,多数属于自己捕获的猎物,这和人类、秃鹫具有原则性的区别。人类苦笑之余,竭力分辨:我们只是杂食性,并非食肉动物。
面对人类的辨解,天下众生提出质疑:你不是食肉动物?请你伸出你的舌头。人类审视自己的舌头,确实拥有食肉动物的特征。传统进化论告诉我们,人是从树栖的猴子进化而成,那么,在树上我们究竟能抓些什么“有肉”的动物来吃?恐怕只有鸟类和松鼠,然而鸟类灵敏擅飞,松鼠不但窜得飞快,还拥有蓬松大尾可以“飞降”,人类的祖先,能抓得住它们吗?省省吧,还是吃些水果更合适。
可惜,舌头的解剖学机理告诉我们:在人类祖先的经历里,并未以“水果”这一种奢侈品作为主食,这个结论得到诸多学科的相互印证。此外,人类拥有对“咸”这一种滋味的超凡理解,借鉴现存猕猴相互取食同类身上小盐粒来推断,人类祖先极可能是以“小盐粒”为主食。他饥饿的时候会守候在同伴身边,等对方出汗,再等汗水风干凝结成小盐粒,即可大快朵颐。综上所述,人类不应归属于“食腐目”,他属于“食盐目”。
一番波折之后,人类对自己的舌头怨恨莫名:你,为何处处和我作对?舌头深感委屈,正因为人类进化履历的繁复,才导致它形成古怪的构造。更何况,“人”的命名,与舌头密切相关。指责舌头,无异于“数典忘祖”。
在古汉语中,“人”字就是舌头的象形字。故老相传,女娲“人首蛇身”,恐怕具有爬虫类的基因。由于传说中的女娲拥有“造人”的版权,因此她用“蛇信”来命名由她首创的动物,完全合情合理。蛇的分叉舌头称为“信”,是协助嗅觉的器官,形状与“人”字近似。蛇拥有光明的前景。中国人自诩“龙的传人”,蛇生单角化蛟,蛟生双角成龙——蛇为龙的始祖,龙由蛇进化而成。因此“人”虽是“蛇的舌头”,也并未辱没万物之灵。
古代人的进化理论非常之简单直接,但从未“幻想”过人类由猿猴演变,证明他们认为猿猴比人类高级。在山林原野手无寸铁的人,是否具备真正的生存能力?恐怕一只野猫都轻易将他摆平。这是人类自卑的根源。本文目的是重塑人类对自己的信心——我们是千辛万苦进化而成,既不是“食盐目”,也绝对不是女娲手上的泥巴那么轻率。
既然舌头那么重要,或者很多朋友将会期待,舌头到底是什么呢?它是否和嘴唇共同构成吸盘?应该有此可能。人类舌头的四块舌肌,是人体构造里最为强韧有力的肌肉。在自然界里,舌头曾有过千姿百态的客串演出,成功辅助各类器官,并卓然成为焦点。俗话说:“唇舌相依”,舌头对嘴唇的支持,完全可给予肯定。
高等动物的舌头,是一款多功能的运动器官——除了协助进食,还是一种重要的“抽水”器械。对于陆生兽类,由于嘴巴与鼻孔过于贴近,多数动物都用舌头卷水,避免“无孔不入”的水,错误涌进鼻孔,这成为饮水的首选姿势。在“抽水”状态时,舌头两端微翘、舌尖上卷,构成一条状如勺子的“舌勺”。人类舌头也可勉强形成“勺子”,只可惜勺柄太短,已失去功用。幸好人类鼻孔深邃,并不畏水。唇干舌燥的远古人类跑到河边,低下头直接采取“俯身吸水”——这种“豪饮”相当痛快,羡煞“黑猩猩科”的其它成员。
前文曾论述:野生大猩猩绝不饮水,所需的水分从食物中摄取。大猩猩虽拥有合适的“勺子”,但鼻子过于“陆地化”,即使采用“抽水”姿势,鼻腔也易进水而危及生命,所以大猩猩“保命要紧”,决绝地放弃饮水。黑猩猩当然没有那么极端,它一般选择“工具”,拿一片揉皱的树叶,浸在河边的小水坑“吸水”送入口中——既能饮水之余,也避免性命之虞。
大猩猩和黑猩猩还保留着“舌勺”,这是何缘故?或许它们无须运用“语言”,既然不用说话,舌头也停止进化。人类却狠心将喝水的“勺子”都抛弃了,是一种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抉择,勇气殊为可嘉。不用背负“抽水”这一功能后,舌头变得圆润粗壮,这是获得精细化语言能力的关键。但这种“拼搏精神”出现在物种进化中未免太过牵强,难道是源于海洋生涯的独特环境?
舌头肌肉与神经系统结构精妙,在海生的历程里,舌头的“运动功能”处于“半赋闲”状态,却机缘巧合完成了“升级版”——自此“破茧成蝶”,蜕变成远超“勺子”的高端器官。我们可以想象,假如让现代人一边控制舌肌,一边控制呼吸,一边处理声带及口型,一边再考虑该说些什么——这样的“说话”必定相当痛苦。但舌部的复合神经系统完美地解决了相关问题,根本就毋需劳烦“意识中枢”,这是我们“愿意”开口说话的前提。
高级动物的舌头是复合型器官,它承担“味觉”这一传统技能,可视为消化系统的第一道防线。在舌头正面,聚集着许多小型“乳突”。大部分乳突都开“花”,形似花蕾而被称为“味蕾”。乳突密布大量味蕾,由多个纺锤状“味细胞”和“支柱细胞”构成,味细胞刚毛突出在味蕾上方的“味孔”,形似“花蕊”,功能仿如“探针”,具有探测溶解水中物质的能力。每个味蕾分别对应“苦酸咸甜”四种味觉。人类约有一万个味蕾,除舌面外,上腭、咽喉也有少量味蕾,但专利权只属于“苦味”。因此即使是自幼失去舌头的人类,进食时仍能感受苦味。
苦味,可视为一种防御反射,是保护人体不受危害的信号,抗拒苦味是人生的第一课。我们分辨苦味的敏感度最高,而甜味则最差。人类起源于“古食虫目”,“苦”与“酸”对于当初的我们来说,并不是一种保护,只是进食虫子时的口感,引导我们去获取食物。大部分的哺乳动物都源自“古食虫目”,所以,大家的“品味”都差不多,味觉都由“酸苦”启动。直至第三纪开始,植物界的“有花植物”统治世界——正所谓“开花结果”,既有花必有果,由于水果的甜美及富含热量,“甜味蕾”也随之受宠。
大部分树栖动物的舌头强调感受“甜”的味蕾,适合采食水果等甜味食品。它们不能分辨咸味,这并不难理解。绝大多数的陆生动物都不能分辨咸味,因为在进食和饮水的过程中,已完成了对“钠元素”的吸收,咸味实属“奢侈”的味觉。然而按照人类舌头的“小进化史”,甜味蕾在远古海人时期并未出现,“海舌”倾心于“咸”这个新宠,压缩了“酸、苦”的空间。味蕾分布排列顺序是舌根为“苦”,紧随两侧为“酸”,再往前广大领域属于“咸”——在海洋人类脱海登陆成为万物主宰后,享有予取予夺的权力,甜味蕾方才得到重视,并于舌面前段的方寸之地获得“安身之所”。
某些小型的哺乳类,例如老鼠,为了精简系统,也由于甜味食品并非其主食,根本没有开发出甜味蕾,它们可以通过鼻子“嗅”到甜食,但无法从舌头“尝”到甜味。先勿论人类不具备如此高端的嗅觉,即便是基于同样理由人类放弃甜味蕾,那也只能证明:人类并非由猴子进化,而是由老鼠演变而成——这无疑是惊世骇俗的推论。可惜经研究发现,老鼠也无法领略咸味,与人类不属“同宗”。科学家进一步研究得知:部分陆生兽类“疑似”能分辨咸味,但其实只是被低浓度的“钠元素”吸引,属于机体的进化适应,与人类真切感受“咸”这一特性仿如云泥之别。人类在何种环境之中,进化出“非猴非鼠”独树一帜的“品味”?
人类舌面拥有一种乳突,名为“丝状乳突”,这种“突”不开“花”,上面并没有味蕾,它的前身是一种“倒钩”。放眼动物界,比较强悍的舌面倒钩,属于猫科动物。小猫的舌头异常灵巧,在前爪的协助下可以“洗脸”,它的舌面肉刺能代替梳子,梳理身上的软毛;狮子老虎等大型猎食者,舌面倒钩如钢针密布,用此“舌钩”舐刮骨头,能够达到“风卷残云”的效果。人类曾经的倒钩呢?作用是舔干净桃核上残留的桃肉?有点夸张了吧?更何况,基本判定他没有吃桃子的经历——从“甜味蕾”的怪异“履历”,已清晰揭示这一点。
确实,演变成“人”的过程中,我们走过曲折的道路,因此在舌头表面拥有类型丰富的乳突,在高等动物中达到“你有我有,你没有我也有”的至尊境界。这些乳突象串起一条五光十色的珠链,揭示了人类在进化历程的辛酸。或许,这就是万物之灵必须经历的磨练。
历数人类舌头多种类型的乳突,“丝状乳突”即倒钩的前身,还是很普遍,证明远古人类拥有相当长的捕猎史;“叶状乳突”即哺乳类素食动物普遍拥有的乳突,人类早已大幅退化,踪影难觅且所含味蕾极少,证明我们决非素食物种。舌面其余几种乳突主导“苦酸咸甜”四种味觉,“咸”覆盖整条舌面,“甜”所依附的“新型菌状乳突”局限在舌尖。从微观生态学得知,现代人的甜味蕾并非“传统配置”,而是全新开发的“产品”。
海洋人类进化历程里,始终对“甜味”这种味觉残酷压制。参考现代人由童年至成年,味蕾逐渐减少,但感受“甜”的能力却不曾退化——科普作者认为正是“树栖生涯”导致,或许这仅代表“新产品”比较“耐用”而已。部分科学家经过深入研究,进一步指出:史前人类根本就不具备甜味蕾,他们采用“特种神经末梢”替代感受“甜”的功能,这种“特梢”分布于口腔前沿。本文曾指出:海人初生婴儿嘴唇能够感知甜味,属于海洋授乳行为的环境适应。依此而论,当其时“子虚乌有”的甜味蕾,无形中抢夺了“嘴唇特梢”的“卓著功勋”。
“特梢”并非典型的“味感器”,可以定义为遗传基因的“粗制滥造”——人类进化历程的繁复可见一斑。舌头“小进化史”凸现诡异的“甜”,“咸”也不遑多让。从“咸”的角度,人舌就象“标准型”海生水兽的舌头,对咸味敏感但具有相当的“耐受性”。人类婴儿对含盐度与海水相似的溶液能够感受,但不会出现排斥——从侧面清晰指示出人类祖先所处的生态环境。
现代人的舌头,还具有“女强男弱”的显著特性。一般认为,哺乳类无论雌雄,在幼体时期除生殖器官外不存在任何分别。即使如“鸭嘴兽”,雄性拥有毒刺,但仅为成长后的变异。但人类的舌头并不符合这一规则,女童舌头普遍比男孩稍长兼更灵活,因而出现了“长舌妇”的说法。如果按照拉马克“用进废退”理论推测,那是因为女性说话太多,引致舌头“过度”发育。我们无法认同这种观点,在人类婴儿时期,女婴舌头也表现出优于男婴的构造,拥有比男婴更为发达、更为敏感的味觉。
人类舌头从幼年起所表现的两性差异情况,完全特异于动物界。这种男女有别的遗传趋势,在现代人所处的环境无法解释,除非在“海人时期”,味觉拥有更为神圣的地位。舌头的肌肉构成,复合型神经网络,特别是“迷走神经”的参与,似乎也暗示它具有“更上一层楼”的功能。舌头难道是攻击利器?象黑猩猩舔卷白蚁一般用舌头对付海洋浮游生物?或者象“变色龙”捕捉昆虫一样,海人用长舌绞杀龙虾?远古时期,即使“海舌”具有舌面倒钩,但其功用仅限于辅助进食,“海舌”决非猎杀工具。这样的推论,兼顾审美的需求:作为主要捕猎者的雌人(又名:女人),不大可能拥有过于恐怖的举止——她大不了比较喜欢“吐舌头”而已。
前文曾将味觉戏称为“贵族感官”,是“惯性思维”导致的谬误。海人既为海洋捕猎者,其视觉与鲨鱼类似,但其它感应能力不占优势。较之于陆地环境,发展“水流介质”的味觉比“空气介质”的嗅觉更为现实。不断伸缩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