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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元宝-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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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来没有见过花潜这样点头哈腰过,虽然不断的吃闭门羹,却仍然满脸赔笑,不住的给看门的家仆塞银子,恳求他们说几句好话。

在第四天的时候,荣盛的郭老板终于同意“接见”我们了,可一见面,这个发面馒头一样的郭老板劈头就是一句:“荣盛不会上你们花记的货,请回吧!”

接着,又噼里啪啦的大发议论,大意是说:“你们花记根本就是无名小卒,没人会买你们的东西,进了货只会让荣盛赔本”。

我一听便来气,你又没见过我们的东西,怎么知道不好?怎么就断言肯定卖不出去?

正要上前理论,花潜按住我,陪着笑脸唯唯诺诺,等对方骂完了,硬拉着我走出郭宅。

一出门,我再也忍不住了,气的眼泪差点留下来,质问花潜:“你问什么不让我和他理论?!为什么要这么忍气吞声?!我们好不容易进去,就为了领他一顿骂?!”

花潜脸上此刻也没笑容,阴郁的说:“他说得没错,我们的确是无名小卒,谁会冒这个险来进我们的东西?!”

“那怎么办?难道就这么回去了?”

我不甘心!

他嘴角溢出一种恶作剧般的笑:“当然不能回去,看我的!”

我不知他有什么高招,跟着他回到客栈。

一进门,他便找来客栈的掌柜,说:“可否帮我找些个帮工来,我有个挣钱的活计,就是缺人手。”

掌柜答应着:“这容易,您等着。”

我不明就里,跟着他回到房间,问他,他却只说:

“你等着看好戏吧。”

不一会儿,屋里满满当当的挤了五十多人,都是粗布衣裳的老百姓。

花潜坐在椅子上,满意的看了看面前的人,清了清嗓子,慢条斯理的说道:

“我这活儿轻松得很,只要你们明天轮流到荣盛的铺子去说要买花记的东西,晚上到我这里来领工钱,每人两吊钱。”

众人一听,立刻喜笑颜开。

只要动动嘴皮子,就能赚到两吊钱,简直太划算了!于是纷纷出动,奔向荣盛货行。

等人走光了,花潜笑着对我说:“说花记没有名气?那我就花钱买名气给他看看。”

我已经乐得趴在床上起不来了,上气不接下气的说:“你、你可真阴险……”

他俯到我的身上,舌尖轻舔着我的耳垂:“这不叫阴险,叫精明。”

接着第二天、第三天……花潜不停的雇人去荣盛。银票探听消息回来,报告说:“每天都有四五十个人到荣盛去买花记的东西,荣盛的伙计被弄得晕头转向,昨天还错将花记的货物写在了订货单上。”

花潜听后满意的点点头,却并不着急验证成果。待到第七天,才又带着我到郭宅登门拜访。

这一次,几乎是立刻得到了“召见”,我们俩心照不宣的彼此一笑。

哼哼,这一次荣盛该求着我们进货了吧……

不一会儿,郭老板自内间出来,脸色发青,大为光火:“你们搞什么鬼?!太不像话了!竟然雇人到荣盛去捣乱?!”

我心叫一声不好,想不到这个馒头的智商还挺高,忙去看花潜。

花潜的脸色也好不到哪去,不过比起我来还算有人色。

他讪讪笑道:“郭老板说的哪里话,花某实在不明啊。”

郭老板大怒道:“你还敢抵赖?若不是钱老板眼明心亮,看透了你的诡计,老夫倒真要被你鹏骗了呢!”

“钱老板?你说的可是钱诚?”花潜闻言吃了一惊,眼中竟有些慌张。

“正是在下。”话音未落,一人轻摇折扇,缓步自里厅出,来到花潜面前,“花老板,许久不见,近来生意可好?”

我瞧着眼前的这个钱老板,年岁也就与花潜相当,眉眼带笑,很帅。

我暗中排排名次,决定给他个季军,在我和花潜后面。

花潜一见此人身体不禁一僵,不觉中退后了一步,似有些……

恐惧?厌恶?

我猜不出来,只是心理纳闷。

怎么看这个面白如玉的钱老板也是个无害的公子哥,咱们俩一起上绝对揍扁他,怕什么呢?

见花潜不说话,钱老板微微一笑,又说:“我今儿刚好来与郭老板谈比买卖,郭老板不经意提及此事,我一听是从苏州来的姓花的,便知道是你。其实你的计谋的确厉害,只可惜棋差一招偏偏遇到了我。你想想看,这世上有谁会比我更了解你呢?”

原来就是你坏了我们的好事?!

我立刻瞧他不顺眼起来。

花潜移开目光,淡淡的说:“钱老板精明睿智,花某心悦诚服。”

说罢又转向郭老板:“这次的确是花某唐突了,望郭老板海涵。只是花某三番五次求见您,也并非不自量力,花记的货品确是物有所值,在当地也是有口皆碑,只是清水镇与京城相隔甚远,所以还不为人所知,故才出此下策,还求郭老板给花某一个机会……”

郭老板大手一挥,蛮横道:“不要说了,进你的货,若是卖不出去,岂不是赔本?荣盛可不能冒这个险。”

花潜也急了,提高声调:“若是卖不出去,你可以将货品原封退还!”

郭老板小眼一瞪:“退还?那荣盛消耗的人力物力怎么算,你一并赔给我?”

花潜紧皱眉头,沉默半晌,忽然抬起头,斩钉截铁的说:“好!我答应你,若是卖不出去,我赔偿荣盛的一切损失!”

郭老板没想到花潜会答应,一下子没了词,半天才摔出一句:“反正是要赔,我才不想那么麻烦!”

“你——”花潜气的脸色发白。

我见这个郭老板蛮不讲理,便知他根本就是为被花潜耍了恼羞成怒,有意为难,于是拉住花潜的手愤愤的说:“别理他,我们走!京城这么大,还怕找不到铺子进我们的货?”

花潜钉在原地一动不动。

我知道他并不是一个骄傲到不分状况的人,可不知为何今次却如此倔强,硬拉着他也不动。

这时,一直在旁边微笑着看好戏的钱老板开口道:“郭老板,既然人家大老远的来找荣盛,可见也是仰慕荣盛的大名,不如就给他们一个机会如何?若不然,传了出去,知道的体谅您的苦衷,不知道的还道是您气量狭小,不肯提携晚辈呢。倘若真卖不出去,他们也就知难而退,而您也落个好名声,岂不两全其美?”

“这……”郭老板显然被这一番听上去中肯,又满是溜嘘的话给打动了,犹犹豫豫的说,“现在荣盛各样货物都不缺,又进他们的货,只怕人手不够。”

“这好办。”钱老板将手中的扇子一合,走上前来,点指着我说,“就让他们自己的人到荣盛去卖,不就结了?”

他的扇子上染着一种清香,指着我的时候一缕一缕飘进我的鼻孔。我瞧着他,忽然觉得他还是挺帅的。

郭老板想了想,说:“既然钱老板这么说,我也不能不卖个面子。不过有个条件,荣盛暂且只进花记的一种货品,而且只进十个,若是七天之内不能卖掉,就请你们走人吧!”

好苛刻的条件!

我刚要开口抗议,却被拦住了。

“好,一言为定。”花潜说罢便药转身离开。

钱老板忽然在身后慢悠悠的说:“花老板,我这样帮你力争,难道你连声谢谢都不说就走么?”

花潜猛地站住,也不回头,一副咬牙切齿的表情。半晌,头也不回的大步向门口走去。

我追上他不解的问:“你为什么不向他道谢,他帮了我们呢。”

花潜冷笑:“谁知道他安的什么心!”

我心里纳闷。

他们两人是不是有什么深仇大恨?可钱老板一直那么和气,还替我们说情呢。估计是花潜觉得伤害了自尊心,所以不肯屈尊道谢吧?看起来这个钱老板很有权势,说不定以后也会帮我们很大忙。

我很为自己的精明得意,心想以后再遇到这个钱老板,倒是要好好拉拢拉拢。

第九章

接下来的几天,我和银票金子就带着十盒花记特制的蜜粉到荣盛去作“促销员”。银票嘴巴甜,人又机灵,常常将光顾店里的太太小姐夸得心花怒放。金子一张粉粉的小脸,正好是我们的活招牌。不到五天,十盒蜜粉就全部售空了。

郭老板很惊讶,一张嘴却死硬,仍然不肯大量进货。我们三个气不过,要去找姓郭的理论,却被花潜拦住了。

他给我几两银子,说:“你用这些钱,每天请荣盛的伙计喝茶,到时候自然为咱们说好话。”

我会意,这是公关嘛。

荣盛的两个伙计禁不住小恩小惠,很快被我们收买,在郭老板面前说了许多好话,于是订货数量不断增加,其他荣盛的分号也都将花记的货物摆上柜台,销量可喜。

这天,我正在茶馆请两个伙计喝茶,他们两个遇见同乡,聊得起劲。我干脆将茶钱放到柜台,自己做到另一张桌去。手里捧着茶杯,我不禁唏嘘。

我想喝可乐!我想喝乐啤露!我想喝矿泉水!

老头子才喝茶呢!

这时,一个人摇着扇子进来,茶馆掌柜满脸堆笑的迎上去:“哟,钱老板!快请上座!快请上座!”

钱诚笑容可掬,环视茶馆一周,最后目光落在我身上,脸上显出偶遇时的惊讶。他走到我面前,扇子指着我的脸想了一下,说:“你叫……元宝?”

“钱老板?”我见到他很惊喜,“请坐请坐!”

上次他在郭老板面前为我们说情,帮了大忙,我很喜欢他。

钱诚拉开椅子坐在我的对面,笑着说:“这么清闲,生意还好吧?”

我偷偷指指那边的桌子:“不清闲,无聊透顶呢。”

他随我手指方向张望了一下,点点头,一脸明了的样子,忽然将身体伏在桌上,用扇子挡住脸,朝我招招手。我莫名其妙,也伏到桌上,躲在他的扇子后面,瞅着他。

他笑嘻嘻的说:“既然这么无聊,不如去依依楼乐乐。”

其实我早就想见识一下古代的窑子了,可是……

我扫眉搭眼,噘起嘴:“我怕花潜他……”

话说到半截,我赶紧捂住嘴,瞪着两只眼瞅他。

好险!差点泄露我和花潜的关系!

钱诚并未留意我的神情,一副赞同的表情:“他这个人自小就是这么小气。”

“你从小就认识他?”我睁大眼睛。

“何止认识,我们还曾经作过十七年兄弟呢。”

我一听,更是下巴差点掉下来:“你们是兄弟?!”

他点点头:“当初我爹娘成亲很久都没有生养,便抱养了一个弃儿,谁知第二年就怀上了我。虽然如此,但爹娘仍然带他如己出,可当他十八岁时知道了自己的身世,竟不肯释怀,一走便没了音信。可怜爹娘一把年纪,还要为他担忧。”

说着,他神色戚然,眼角隐隐有泪光。

我也低下头。

没想到花潜的身世这么坎坷……

两个人默哀了一会儿,钱诚叹了口气,掏出手帕来擦擦眼睛,朝我笑了笑:“没想到这么多年他还是这种性子。可惜啊,到京城不去见识一下依依楼,岂不抱憾终生!”

我被他说的心眼活动起来,可还是犹豫不决:“花潜如果知道,肯定会生气的……”

“放心吧,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不说我不说,他又怎么会知道?”

“可……”我不想瞒着花潜任何事啊。

“我说你是不是男人啊?男人巴不得留在那里不回来,你还犹豫?!”

我被他一激,立刻站起来:“去就去,谁怕他!”

钱诚笑起来,拉着我走出茶馆。他叫来两乘轿子,和我分别钻进一乘,吩咐了一句:“去依依楼。”

轿夫应了一声,打下轿帘。小轿吱呀吱呀走的飞快,我坐在里面,一颗心扑通扑通乱跳。

说来好笑,现代的夜总会我还没来得及去,现在竟逛起古代的窑子来了!

依依楼在京城最繁华的巷子里,远远就有络绎不绝的娇声嬉笑不断传进耳朵。我们才刚一下轿,立刻有个浓妆艳抹的鸨母甩着手绢迎上来:“哎哟,钱公子,您可有日子没来了!”

钱诚指着我笑道:“这位是我的表弟,姓……元,第一回来京城,我带他来寻个乐儿。”

鸨母打量了我一眼,见我穿得并不华丽,一双肿眼中闪过疑惑。但她脸上的立刻又堆满笑容,朝里面喊:“春燕!夏莺!快过来伺候两位公子——”

钱城拦住她:“叫惜惜姑娘来。”

“哎哟!”鸨母一听,忙赔笑,“惜惜姑娘明儿要去庙里许愿,今儿得净身,不接客啊。”

“许愿可以改天,我兄弟可等不了。”

我一听,脸红的更厉害。

这个钱老板,说的我好像性饥渴似的。

我扯扯他的袖子,小声嘀咕:“钱老板,既然人家没空就算了,我、我也没那么急的……”

钱诚好像没听见,看也不看我。

鸨母为难的说:“哎呀钱老板,惜惜姑娘是咱们依依楼的花魁,脾气又大人又傲,向来只有她挑客人份,我也没办法啊……”

“你就去对她说,是我要她来。”钱诚丝毫不松动。

“好,好,我这就去……”鸨母说着,把我们领进到里面的一间屋里,上酒上菜,然后便去请惜惜姑娘。

等她把门一关,我忙急急的对钱诚说:“我们还是走吧,别为难人家了。”

“嗨,哪有什么为难,美人嘛,架子大一点而已。”钱诚嘿嘿一笑,端起酒杯送到我面前,“来来来,喝酒!”

我被他硬灌了三杯,头开始晕起来。钱诚好像也有点醉意,手搭在我的肩上,笑嘻嘻的问:“元宝啊,我看你也不小了,有没有做过那种事啊,啊?”

幸好我没有醉到失去理智,听他这一问,虽然知道是玩笑,还是忍不住紧张,将酒杯举到嘴边,嘿嘿的傻笑。

钱诚见我不肯说,也没兴趣追问,炫耀的说:“告诉你吧,我十六岁的时候就开荤了,而且对方的身份嘛……”

他故意停了停,然后压低声音:“是你做梦也想不到的人!”

说完,他哈哈大笑,一口饮尽杯中的酒。

我见他得意洋洋的样子,忍不住好奇。

究竟是谁,会让他如此忘形?一定是个身份特殊的人吧?公主?女侠?

我正胡乱猜测,门开了,鸨母脸上堆笑:“钱老板,惜惜姑娘来了。”

我朝门口看去。只见跟着进来一个女人,水兰衣裳,一张脸略施薄粉,清新脱俗,神情高傲。

这真是我有生之年见过的最美丽的女子,我有些看的呆了。

钱诚好像很熟络,笑着迎上去:“惜惜,一阵子不见,你更漂亮了。”

惜惜姑娘微微施礼,淡淡的寒暄:“钱老板是大忙人,总算还记得我们。”

“姑娘的美色,教人想忘记也难啊!”钱诚油腔滑调的说着,手中的扇子朝我一指,“这是我的表弟,姓元,久闻姑娘艳名,总央我给他引荐引荐。我拗不过,就带他来了,姑娘可要卖我个面子才好。”

惜惜姑娘转过脸,一双秋波向我望过来。我赶紧站起来,想摆个比较帅的POSE,两只手却不知放在哪里好,一下打翻了桌上的酒壶,泼了一身的酒。

唉,这下糗大了!

我只好以手抚头,嘿嘿傻笑。

钱诚忙在一旁打哈哈:“哎呀哎呀,你看他,见到美人魂都没了……”

惜惜姑娘脸上不露丝毫声色,转身跟鸨母说:“妈妈,给元公子拿件干净衣裳来。”

鸨母言听计从,转身出去,很快便把衣裳送来。

“啊!我有急事先走一步!”钱诚忽然一拍脑门,像想起什么,急匆匆的对我说,“表弟,你只管尽情玩儿,银子记在我帐上!”

“等、等等!我跟你一起走!”我一听他要走,连忙跑过去。

我有点后悔跟钱诚来这里了,从一进门我就一直心神不宁,作了亏心事似的。

哪知钱诚竟像蛇一样,身子一扭就闪到门外,随手将门关上。我正扑到门板上,用力一拉。

咦咦,为什么要锁门?!

我莫名其妙,一面拍门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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