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狐狸-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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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列那停止了辩护。狮王和狮后轻声地交换着意见。朝堂中人们也交头接耳，愤愤不平。　　　　　
　　　　雄狼叶森格仑不知深浅地跑了出来：“陛下，您千万不要听信他的胡言乱语，哪一个坏蛋不力图把自己描述成圣人。我们这群人正是吃了花言巧语的亏，请您一定要小心啊。”　　　　　
　　　　“大胆！难道我明辨是非的能力还用得着你来怀疑吗？你的心中是否觉得我是一个无能的狮王？”狮王怒气冲冲。　　　　　
　　　　叶森格仑碰了一鼻子灰，赶快退到一边，吓得再也不敢出声了。　　　　　
　　　　“好了，”狮王余怒未消，“如果列那确实仗势欺人，残害百姓，我肯定会做出一个公正的判决的！而对于他和叶森格仑，用决斗的办法来解决矛盾，是再合适不过的。你们两个就用这种办法，把恩怨一笔勾销吧。至于列那与其他人的纠纷，等决斗完再说好了！”　　　　　
　　　　23　狼狐决斗　　　　　
　　　　狮王决定用决斗的方式来解决列那和叶森格仑的恩恩怨怨，他要求列那和叶森格仑双方提出全部担保人员。叶森格仑格兰提出狗熊勃伦，雄猫梯培，公鸡向特格雷和兔子兰姆先生。列那这边选了经验丰富的野猪格伦培，刺猥艾斯比纳尔，他的表兄猪獾格兰贝尔，还有绵羊贝林老爷。决斗将在十五天以后进行。格兰贝尔保证说，列那先生将在约定的时间和地点到场，打掉叶森格仑格兰傲气，也会让叶森格仑的谎言在众人面前不攻自破。　　　　　
　　　　


第四部分判决中的变故（1）

　　　　“好了，好了，别再火上浇油了。”狮王说，“每个人都安安静静回到自己的住处去。”　　　　　
　　　　列那的力气肯定不敌叶森格仑，但是，他能更好地把握剑术的诀窍，因此敢于接受这场决斗。如果说他不是最强壮的，但却是最灵巧的。他善于“从缝隙间”捞取好处，以退为进，抓住有利时机发现敌人的弱点。他有“腿功”，深知各种极其有效的“花招，”并且擅长“回击”和迅猛的“奇袭”。　　　　　
　　　　叶森格仑呢，他相信和列那的软弱相比自己有理有力，认为不需要作什么准备。便去住宅舒舒服服地睡觉了。他嘴上还在骂骂咧咧，抱怨决斗延迟，不能及早进行报仇。　　　　　
　　　　双方利用准备时间寻找精良的武器并使它们达到最有效的程度。叶森格仑选择了盾牌和紧身毛毡上衣，还试了护腿铠甲，穿上轻便结实的齐膝短裤。手上挥舞的棍棒是一条多节的欧楂树枝。盾牌饰上朱红的颜色。列那的朋友们为列那准备的兵器是一个黄色圆形盾牌，一件差不多只有两尺长的短锁子甲，齐膝毛毡短裤，一根系着皮带的英国山楂树枝作为棍棒。此外，两人都注意将自己的头发剃光，以免被对方揪住。叶森格仑看见列那的妻子和孩子来到聚集观众的宫廷前时，恨不得用牙齿把对方漂亮的毛皮撕成碎片，而他自己连一根毛也不想损失。　　　　　
　　　　不过，他得克制自己的急躁情绪，决斗可不是他所想像的那么容易。　　　　　
　　　　人们在栅栏前见到神情庄重的海默琳夫人和她的三个儿子裴尔塞、马尔布朗斯和罗赛随在他的身边。四人跪在地上虔诚地祈祷，请求上帝保佑列那，教诲他取胜的办法。列那看见他们祷告，用话语和手势向他们表示感谢。　　　　　
　　　　在这同时，海德逊夫人则跪在另一侧她叫人建造的小礼拜堂里，噙着泪水求助天主不要让亲爱的丈夫在战斗中败下阵来，使他永远战无不胜。她没有忘记丈夫对她的情意。如果说叶森格仑先生陷入了最糟糕的境地，她将为此而感到痛苦。　　　　　
　　　　


第四部分判决中的变故（2）

　　　　狮王看到群众蜂拥地聚集到栅栏周围，大声宣布开始决斗，他把猴子匡特勒叫到他的跟前，委任他当裁判。他叫匡特勒拟定誓词格式，负责监督执行，并宣布谁是胜利者。匡特勒忠实地执行这一任务：他先挑选三位出身高贵的大臣当他的助手，请他们提出建议。第一位是骄傲而急躁的秃鹫莫弗拉，第二位是步态威严的格伦培，公牛白吕依昂老爷是第三位。人们认为他们三个在人群中具有最高的智慧，确实，没有人比他们更了解战斗双方担保人的情况了。　　　　　
　　　　叶森格仑出场了。他全副武装，像所有决斗士一样。　　　　　
　　　　列那出现的时候，引起了人群的关注的躁动——他把头发剃得精光，暴露着一只小小的狐狸头。　　　　　
　　　　叶森格仑把这次决斗当做杀死列那和在狮王面前显示本领的好机会。可是他打错了算盘，狮王的心思可不在决斗上，而且他还有点儿担心列那出闪失呢。他正想重用这位才华出众的臣子呢。为此，狮王特命御祭司豺狗倍令主持了列那和叶森格仑宣誓的场面，他们发誓要严守规则，公平决斗。　　　　　
　　　　决斗开始了。　　　　　
　　　　列那还是保持一贯的表现，他只想凭自己的脑子取胜，而不是凭力气。他的种种戏弄的行为，逗引得叶森格仑怒气冲冲。　　　　　
　　　　叶森格仑发起了进攻。他力气巨大，攻势凶猛，仿佛任何敌人都可被他置于死地。　　　　　
　　　　列那是何等人物，他只轻轻一躲，叶森格仑扑了个空。由于攻势过猛，叶森格仑一下子栽倒在地上，摔得头晕眼花。　　　　　
　　　　列那得到了进攻的机会。他挥起拳头向叶森格仑头上猛击，打得叶森格仑哀嚎不断。胜利在望，列那有些得意了：“好舅舅，现在你该明白了吧，我是战无不胜的，别再想跟我作对。”当然他的这一番话声微小，没有一个观战的人能听到，接着他又故意大声说：“看吧，真理果真在我一边，是真理保佑了我的胜利。”　　　　　
　　　　


第四部分判决中的变故（3）

　　　　叶森格仑哀号的声音越来越弱了，列那更加得意忘形起来，他偷偷抓了一把沙子，猛的撒到叶森格仑的眼睛里，又趁此机会狠狠地揍了叶森格仑几拳。看来，决斗马上要结束了。　　　　　
　　　　列那高叫着：“投降吧，亲爱的叶森格仑先生，要不然我会让你更加不好受的！”　　　　　
　　　　叶森格仑仍然不肯认输：“不可能！除非打死我，要不然我决不投降。”　　　　　
　　　　列那对叶森格仑的话有些气愤，他使出最大的力气，狠命向叶森格仑头上打了一拳，他想这下叶森格仑死定了。　　　　　
　　　　可惜，列那的这一拳不小心打偏了，拳头滑进了叶森格仑的嘴里。叶森格仑没有放过这次小小的机会，他死命地咬住列那的小拳头不松口，疼得列那乱蹦乱跳。　　　　　
　　　　根据目前的形势，裁判匡特勒，宣布决斗的胜利者是雄狼叶森格仑。　　　　　
　　　　狮王诺勃勒听了决斗的结果，面无表情地宣布：“他们之间的纠纷己经解决了，开始审理下一个案子吧！”　　　　　
　　　　24　判决中的变故　　　　　
　　　　列那虽然在决斗场上失利了，但是他却凭着他的口才和聪明的头脑，博得了狮王诺勃勒的赏识，诺勃勒一点也不想处死列那了。可是群臣的意见很大，一致要求判列那死刑。　　　　　
　　　　就要进行判决了。列那表现得十分镇静，颇具贵族风范。　　　　　
　　　　叶森格仑第一个冲上来，提起了绞架，亲自找到一棵适宜施绞刑的树。就好像他对这一切早有准备。　　　　　
　　　　勃伦也自告奋勇地担当起刽子手的职责。　　　　　
　　　　


第四部分判决中的变故（4）

　　　　梯培，这个爬高能手，理所当然地被委派管理绞索。　　　　　
　　　　列那在走上绞架之前，表示要对御祭司倍令留下遗言。他的这个要求引起了大家的注意，连菲燕儿夫人都在努力倾听。　　　　　
　　　　“我要把我所保管的珠宝留给孩子们使用。本来我想把这笔宝藏献给狮王，让他派上更大的用场。可是现在我就要死了，我的孩子都还小，于是我决定把这笔财宝留给我可怜的孩子和亲爱的妻子海默琳。”　　　　　
　　　　这话引起了狮王的注意：“慢着，列那，你说的宝藏是怎么一回事呢？”　　　　　
　　　　列那说：“是的，一笔宝藏，要谈到它们的来源，恐怕要牵扯到好多人呢。”　　　　　
　　　　“很多人？”诺勃勒感到迷惑不解。　　　　　
　　　　“对，是一群密谋造反的人，而我的父亲，就是造反的策划者。他们要利用这批财富，雇佣杀手，杀死狮王，然后再选一个国王出来。”　　　　　
　　　　“什么？你说清楚些。你是说，有人要杀害我的丈夫，争夺王位吗？”狮后菲燕儿显然对列那的话信以为真。　　　　　
　　　　“对，没错！的确是有人要造反。我父亲准备用这些财富来造反，推选出另一位新国王。当然，这个人无论是在美德方面，还是在才智方面，根本不能和我们现在伟大的狮王相比！但那个人，他也是很想取代你的位置，所以就听从了我父亲的计划，成为策划谋反的一个骨干分子。”　　　　　
　　　　“为了向您表示我的忠诚，临死前，我想向您透漏这个秘密，希望您能够多加小心。这个胆大包天的人就是——狗熊勃伦！也许你很希望了解，我是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的，那么我告诉您：是叶森格仑的老婆——海德逊夫人。这个长舌妇把秘密透漏给了我的妻子海默琳。当海默琳把这件事情告诉我时，我被吓坏了，作为您的臣子，怎么能干出如此忘恩负义的事情来！于是，我想尽办法，破坏他们的这次行动。”　　　　　
　　　　


第四部分判决中的变故（5）

　　　　“于是我跟踪了我的父亲，在他自以为十分隐秘地行动时，窥探了宝藏的埋藏地，并连夜把那些宝物转移到了另外的地方。当然，这个地点只有我一个人知道。“后来，那些家伙聚会了，他们你争我抢，都说自己在此次行动中作用重大，在新朝中应该担当重要的位置。当我父亲突然将宝物己经失踪的消息说出来时，他们个个都表现得气愤极了。不久以后，我的父亲便被发现吊死在一棵树上，是含愧自杀还是他杀至今不明。”　　　　　
　　　　“父亲的死让我很难受。我如果不把宝物转移，或许……但一想到我的行动挽救了尊敬的狮王，这一切都是为了我们伟大的王国，我也就平静一些了。”　　　　　
　　　　“虽然我曾为您做了些事情，但作为忠实的臣子，我还是心甘情愿地接受您的判决。”　　　　　
　　　　狮王显然是相信了列那的一番言论：“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么你的献宝行动足以抵偿你的罪过。那么，请你说出宝藏的具体位置吧。”　　　　　
　　　　列那面露难色，他说：“陛下，恐怕这样做不妥吧。大庭广众，而且这朝堂上就站着好几位当初谋反的人，他们是不会轻易放过这批宝藏的。”　　　　　
　　　　“既然这样，”狮王诺勃勒很是同意列那的看法，“我派我的两个心腹，兔子兰姆和豺狗倍令，和你一块去取回珠宝，以证明你的话都是事实。”　　　　　
　　　　“遵命，陛下。”列那赶紧答应说。　　　　　
　　　　很快，为了列那所说的宝藏，一行三人，列那、兔子兰姆和豺狗倍令出发了。　　　　　
　　　　


第五部分兰姆成了替罪羊

　　　　25　兰姆成了替罪羊　　　　　
　　　　当列那带着豺狗倍令、免子兰姆回到马贝渡时，海默琳和孩子们正在默默垂泪，他们以为列那早已上了绞刑架。　　　　　
　　　　列那的出现让他们很吃惊，孩子们马上跳了起来，欢呼着父亲的归来；海默琳夫人则已开始准备招待客人的饭菜。　　　　　
　　　　兔子兰姆对列那本来就抱有成见，所以表示自己不愿意进列那的屋子，要求睡在露天。列那明知他是怀疑自己才这样做的，也就没有反对，而是憨厚地说：“兰姆大人，既然您愿意如此，那就照您的意见办吧。只是倍令大人要和我进去看一看，因为有一部分宝藏是我精心挑选出来的，想请您带回去。”　　　　　
　　　　倍令当然高兴这个安排，因为他可以先睹为快，还可以帮着挑选珠宝，这样一来就可以在回去复命时，就为自己表上一功，他还在心里暗暗地嘲笑着愚蠢的兔子兰姆。倍令高高兴兴地跟着列那进了屋子。屋子里的三只小狐狸都用很馋的眼神盯着倍令。“看，我为你们带来了多么丰盛的早餐呀。”列那得意地说。　　　　　
　　　　愚蠢的倍令一进屋子就开始四处打量，他对聪明的列那多少还是有些戒备的，但他很想看看列那家的早餐到底吃些什么，不一会，海默琳太太殷勤地端来了美酒，倍令看到美酒顿时就来了兴致，列那和海默琳都极力地恭维着倍令大人，几番觥筹交错过后，不胜酒力的倍令喝得酩酊大醉。　　　　　
　　　　这时列那见时机已经成熟，就提出要陪倍令大人到外面散散步，倍令大人愉快地接受了建议，他哪里知道，他正一步步的走近列那的圈套，聪明的列那知道在森林里什么地方有猎人埋伏的陷阱，便带着倍令向陷阱靠近。没有多久，倍令大人就稀里糊涂的丧命于猎人的陷阱之中了。列那将倍令已经面目全非的尸体拖回了家中。豺狗倍令到死都不明白，列那家的早餐恰恰是他自己。　　　　　
　　　　列那把倍令的头包在一个布袋里，用绳子扎好袋子，还在缝口处扣上一个铅印，然后把它扔在角落里。这时候，勤快的海默琳已经跑到厨房中去烹调豺狗肉了。　　　　　
　　　　


第五部分兰姆成了替罪羊（2）

　　　　第二天早晨，列那来到兰姆身边，他的脸上堆满了微笑，他说：“兰姆先生，我们先吃早饭吧。倍令大人说他走得太劳累了，已经提早休息了。他说把他的那份早餐留出来就行了。”　　　　　
　　　　兰姆听信了列那的话，开始和列那一家人共进早餐，列那给不吃肉食的兰姆大人准备了各种鲜美的水果和蔬菜，自认为聪明的兰姆哪里知道他的同伴可怜的倍令，现在已经变成了他面前桌子上的一盘美味。兰姆被列那家其乐融融的气氛所感染，还同他们开起了玩笑。　　　　　
　　　　这顿早餐持续了很长时间。当兰姆想起应在天黑以前赶回宫中的事时，方才向列那提出应该带上给狮王诺勃勒的珍宝动身了。　　　　　
　　　　列那走进屋子，返回时手里多了一个扎着口的布袋。　　　　　
　　　　“就是这些。倍令刚刚睡醒，是他亲眼看着我包扎的，他还说让你拿着东西先出发，他跑的速度快，保证和你同时到达宫中。”　　　　　
　　　　兔子兰姆当然丝毫不怀疑列那的话，他点点头，抓起布袋，就要起程。　　　　　
　　　　“慢着，我还有一句话要说。”列那继续说，“这是一件稀世珍宝，它一定能使狮王心花怒放的，带着它返回宫中，对你来说也是一个在狮王面前表现的好机会。你可以对狮王说，装了这件宝物回来完全是你的主张，我列那只不过是听命于你罢了。”　　　　　
　　　　“还有一点，我必须提醒你，这件宝物太珍贵了，也太重要了，千万不要在途中打开，万一有所散落，数目与我提供给狮王的清单不符，罪责可完全要你来承担。从我把这个布袋交到你的手中起，以后的功与过就都是你的事了。”　　　　　
　　　　兰姆当然高兴，他暗想，自己真是走运，毫不费力，就能立下大功。狮王一定会重重地奖赏自己的。他的心中甚至有些感激列那，列那把这么好的表现机会让给自己。至于那个愚蠢的豺狗倍令，睡他的大觉去吧。　　　　　
　　　　


第五部分兰姆成了替罪羊（3）

　　　　想到那豺狗，他还叮嘱列那夫妇，一定要催促倍令早些上路，否则会惹恼狮王的。　　　　　
　　　　列那一点也不露声色，平静地说：“放心吧，他会和你同时赶到的。”　　　　　
　　　　当蜗牛泰尔迪将兔子兰姆返回的消息报告给狮王诺勃勒时，狮王正与狮后菲燕儿一起焦躁地议论着这件事。列那所说的宝物确实打动了他们的心，现在他们充满了对宝物的渴望。听到泰尔迪的报告，他们两个——狮王和狮后激动得几乎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