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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有女若兮-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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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黛冷哼:“慕总还真是一揣着明白装糊涂的正主儿,您老昭告天下了,唬弄人也不是这么个唬弄法吧。”
某祸水大叔依旧眉眼含笑,一脸的春风。
“丫头说的是,你我的婚姻大事?你是在怨我事先没跟你通气儿?”
嘉黛别开脸,懒得看他一副奸邪的嘴脸。
“我跟你提过的,一切都会有个了断,再拖下去,对三人只会造成更大的伤害,我以为这样对大家都好。”
嘉黛真想逮着这只老狐狸的痛处,撕开那张伪善的面皮。
“你以为,什么都是你以为,那我的以为呢?我以为,你不过是似水流年里我生命中一匆匆过客,我以为,你专横,霸道,以自我为中心,根本不会顾及我的感受,我以为,我一点儿不爱你,你根本不适合我,我以为,我爱的圣阳,我要跟他结婚,我以为,这样才是对大家都好的了断。”步步紧逼,嘉黛一口气吐出胸中的郁闷,心里痛快多了。
和煦的笑意再挂不住,眉心纠结成一簇化不开的伤,无论是杨若兮还是童嘉黛,她总是知道如何伤他,一针见血,最深,最痛,讽刺的是,杨若兮伤他是因为爱他,童嘉黛呢?甚至不爱他,只想要纯粹地享受他的痛,即便是这样,仍然不想放开,痛,比之先前的绝望,幸福多了。
“对于过去,你不必弃如敝履,你不过仗着忘记的是你,既然你把自己弄丢了,按照约定,你只要站在原地,我会找到你的,既然你迷失了方向,走向错误,我自会帮你作出选择,我知道什么是对你好的。”
“慕子恒,你到底明不明白,我没有迷失也从未彷徨,我真真切切地感受着自己的心,圣阳已经在里面扎根,很深很深,剜不去,舍不下,那里再容不下第二个人。”嘉黛的语气甚是无奈,这个霸道的男子连辩解的理由也同样霸道。
嘴角扯出一抹惨淡的苦笑,像是在自言自语:“若兮平时都叫我大叔的,即使是很生气很生气时,也只叫过我慕总,从未直呼过我的名讳。”
嘉黛恼他,更恼自己,如此这般,甚感无力,她只想要了断,而不是更深的纠结,情绪爆发,激动着几乎是喊出声来。
“慕子恒,你看清楚了,童嘉黛不是杨若兮,童嘉黛可以随心所欲地直呼你的名讳,并不在乎你的感受,你醒醒吧,你爱的是杨若兮,不是我童嘉黛。”
面色凝重,眼底是一片清冷。
“说了这么多,你无非是想要解除婚约,你也不必多费口舌,我可以很明确地告诉你,你只能是我的人,婚礼就定在下个月的圣诞节,你我相识的日子,你回去好好准备准备。”
嘉黛终是被他逼到了极限,口不择言:“慕子恒,杨若兮是瞎了眼,才会爱上你,你执意要如此,苦苦相逼,只会让我恨你,一辈子恨你!”
激狂染红了他的眼。
“如果不爱,那就恨吧,狠狠地恨,至少能刻骨铭心,我永远都在你心上,你一辈子都休想摆脱我。”
“疯子,你疯了,嫁给你我也会疯的。”说完嘉黛旋即夺门而出,毫无留念,似乎要再次走出他的生命,永不回头。
心,已然伤痕累累,再多的痛,也只能是麻木。
打开文件夹,他继续勾勾画画,画了又改,改了又画,第一次做这种事自然要花更多的时间,离婚期越发近了,他必须快些交出设计图,还要送去法国的蒂凡妮总部打造,他定要赶在婚礼之前。
他想要为她设计一款茉莉型婚戒,独一无二,如同他的她。

第六十四章,微醺



十一月的G市,暮秋的微微寒意已乍现端倪,繁华的路段,正值华灯,霓虹摇曳,时髦的男男女女竞相穿梭于这一片醉人的灯红酒绿,夜的美丽,才初开始,晚风清凉,心怀复杂的人游走在光与影的边缘。
她该何去何从,仿佛又回到了失忆的初始,迷茫无助,一直以为将幸福牢牢地握着,只要她不放手,谁都抢不走。
原来,现实太过残酷,人心都是自私的,每个人都站在各自的立场,执着着自己的执着,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身陷其中的人,已然无可自拔,这样的开始,是否一早便注定了结局,过程是累累伤痕,步步惊心,结局又会否成为下一个纠结的轮回。
简单直截多好,一旦婚姻掺进了人性的复杂,执子之手,生死契阔,早已亵渎了古人的神圣,不复当年的纯粹。
任思绪飘飞,信步踱去,不自觉间,脚步停在了一家名为“红色”的酒吧门口,竟挪不动,冥冥中,似有莫名的感觉牵引,顺着心意,嘉黛推开了红木格子的玻璃门。
格调清雅的酒吧,轻摇滚的音乐舒缓流淌,舞池中央,玻璃镂空的转台上,清朗毓秀的女孩儿,稍微碎削的短发,略略掩去了一双清眸,女孩儿一身中性的打扮,略带磁性的嗓音低低吟唱,似有几缕淡淡的哀伤,轻轻萦绕,竟移不开眼。
初进门的恬淡女子,晕在一片低黯的柔光中,细致的轮廓若隐若现,四目交接,一恍惚,时空交错,蓦然回首处,最是初逢一笑。
杨若兮?杨若兮,杨若兮!‘‘‘‘‘‘心中默念了数遍,不敢相认,怕一触及她,灰飞烟灭,辗转反复,终是确定了。
“杨若兮!”
嘉黛一怔,那个特别的女孩儿竟唤自己作若兮,她认得她,从前——会和自己是怎样的故事呢,那个如清风般舒朗的女孩儿。
“你好,童嘉黛,很高兴见到你。”嘉黛伸出右手,柔和的光线落进一双如水的眸子,波光流转。
女孩儿定定地站住,直直地看着她,淡淡的表情依稀透着疑惑。
嘉黛嫣然一笑:“你没有认错人,我是杨若兮,不过——我出了点意外,我不记得你,也不记得所有的人,对于过去,从别人口中,断断续续得知一些,大概能串联成破碎的完整。”
女孩儿的面色柔和下来,她们之间,不需要更多言语,只一句话,心照不宣。
作为童嘉黛,两人算是第一次见面儿,却一点儿不显生分,品着共同的音乐,聊各自的生活,分享对方的品性,习惯,为人处世的态度,彼此欣赏,极自然地,如同阔别多年的知心好友,侃侃而谈,相互交心。
很有默契地,两人都不提及前尘往事,任过往随风,旧事成烟,即使是,错了时空,相互吸引的人依旧相互吸引,两颗澄澈的心,都等待了太久,相逢恨晚,一见如故。
嘉黛醉了,心醉了,想醉在这渴念以久的,春风化雨般细腻温润之中,她不想清醒,如何面对圣阳,如何面对自己,她不想丢下古稀之年的爷爷,亦不能伤害单纯美好的圣阳,偏偏那只老狐狸又死咬住不放,已然逼到绝路,再逼她吧,索性逼死了才好,一了百了,大家都得解脱了。
管她,红尘俗事惹人恼,多烦忧,一醉方休——
悦然看她这架势,恨不得喝死了才好,这妮子,当年就海量,如今,行情看涨,愈发地千杯不醉了,莫不是她留了点儿酒量,非叫这丫头放倒不可,哪能两人都倒啊,总得备个人收拾残局才是。
这边厢,嘉黛已经醉得不知今夕是何年了,嘴里含含糊糊,断断续续:“悦然,喝‘‘‘‘‘能遇见‘‘‘‘‘认识你‘‘‘‘‘两次,我很高兴‘‘‘‘‘真的‘‘‘‘‘‘我准你叫我若兮‘‘‘‘‘只准你一人叫噢!”
黑得透亮的桌面儿,手机剧烈震颤,屏幕上,老狐狸的字样频频跳动。
“喂,丫头,你在哪,你还好吧?”有些急切的男声。
沉吟了半响:“我是苏悦然,她朋友,她醉了,所以——”
话未说完,就叫对方打断:“悦然?我是慕子恒,你们在哪,我立刻过来。”霸道的口吻,命令的语气,一点儿不给人拒绝的余地。
这两人,纠葛了这么些年,仍未得结果,这趟浑水,她横竖不想也淌不进,她只想要她好,清湸如她,已然背负了太多的不堪,终究会幸福的。
轻叹了一口气:“红色。”

第六十五章,夜行



慕子恒揽过烂醉的嘉黛小心轻置于背上,末了,朝悦然温和一笑:“这丫头跟我闹别扭呢,麻烦你了,噢,对了,我们的婚礼就在下个月的圣诞节,到时一定发请柬给你,请务必前来观礼,若兮她应该很在意你的祝福。”
悦然一路目送两人出了门口,眉目舒展,嘴角泛起淡淡的笑意,兜兜转转了多年,两人终于要修成正果了么,若兮那妮子,总算是苦尽甘来,熬出头了。
“我认得你是谁——你是——狐狸大叔。”嘉黛扒在他背上,像只慵懒的小猫,脑袋随意地歪在一边,舒服地蹭在他的肩头,小嘴儿迷迷糊糊地嘟嚷。
慕子恒轻笑:“你大叔几时多了这头衔,恁新鲜。”
黑色大奔到了近前,模糊进嘉黛眼里,成了愈发放大的黑乎乎一片,嘉黛在背上闹腾着,手脚并用,小口也没闲着,半醉半醒地吵着嚷着:“我不要进黑乎乎的房子,我头也痛,喉咙也痛,肚子也痛,全身上下都痛,我不要进去,我要吹风。”
慕子恒耐心地安抚着她的焦躁柔声轻哄:“好好好,丫头说什么就是什么,大叔就背着丫头走路,一直走一直走,走到丫头的头也不痛了,喉咙也不痛了,全身都不痛了,好不好。”
嘉黛也不闹腾了,下巴舒服的地挌在他的颈侧,像只乖顺的小兔子。
“大叔是狐狸,还是只坏狐狸,就知道逼我,往死里逼我。”
晚风清凉清凉,悠悠地吹着,空气中,她独有的淡淡茉莉香,轻轻缓缓地弥散开来,到底醉了谁?没有剑拔弩张,此刻是难得的宁静,安逸,他喜欢这种感觉,他们之间,本该一直如此的,究竟是哪里出了错,爱得伤痕累累,反倒成了钻心刺骨的恨。
“丫头,大叔是在逼你,但同时,也是在逼我自己,我已经投入了太多,收不回,再难再苦,也只能走下去,别无选择。”
嘉黛不死心,有些撒娇地央求:“我知道我以前很坏,生活乌七八糟,我改,我全改,你放手好不好,像以前,你还做我大叔,好不好?”
慕子恒当她是醉话,柔柔地宠溺道:“大叔永远都是你大叔,不如你放开那些束缚,也许你会发现,现在未必是你想要,将来并不如想象中可怕,嗯?丫头,跟我试试。”
嘉黛酒醉着,心里明白,略微泛起薄怒,挣了挣,只觉浑身使不上力,软磨硬泡地,还是在原地打转儿。
“大叔,你说你多通透的一人儿,怎么就偏爱钻这牛角尖儿呢?”嘉黛有些激动,头痛袭来,一阵猛烈的咳嗽。
慕子恒顿了顿脚步,也好让她顺口气儿。
“你这丫头,是真喝醉了,尽说胡话,乖,就扒在大叔背上静静地睡会儿,别瞎逞能,阿。”
嘉黛一听这话,翘起了脑袋,一脸的懊恼。
“我没醉,我说的都是实心话儿,是大叔赖皮,我不嫁,我就不嫁,我死都不嫁。”嘉黛有些借酒撒泼的意味。
慕子恒轻扯嘴角,摇头苦笑,真拿这鬼丫头没辙。
“那不行,顶多答应你,婚后不和我家人住,家务嘛,也不用你操持,你要心血来潮偶尔弄俩小菜也成。”
嘉黛憋闷得紧,醒着拗不过他,这醉了更是被他吃得死死的。
“你这只臭狐狸,我说了不嫁的,我恨你,我恨你,如果能把你恨死,我一定每天恨你一万遍。”一边儿说着,棉花似的拳头雨点儿般地落在他肩上,脚丫子也在半空晃荡着。
慕子恒任她折腾着,半天不语,搞得嘉黛心里倒没底儿了。
良久,沉下声道:“丫头,你真的要恨我吗?一个人的一生要有这样一个人,他愿意为你倾尽所有爱一场,已经很不容易了,如果遇见了,你还要恨的话,既伤害了爱你的人,同时,也累及了自己,现实中的人,爱,已经难得,恨,应该更辛苦吧。”
嘉黛也不闹了,他说的话似乎句句在理,倒显得她有些无理取闹了,他是霸道,他是错了,可都是因她而起,作为杨若兮,她该是坏到骨子里,儿戏感情,还厚颜无耻地招惹了两兄弟,爸也是她害死的,她还有什么资格恨别人,她才是坏人,头顶生疮,脚底流脓,坏透了。
她气自己,恨自己,不争气的泪水直往下掉,慕子恒放她下来,面儿朝着自己,大手轻附在小脸儿上,拇指来回,一个劲儿地为她抹泪,这丫头倒好,像关不住的水龙头,抹都抹不净。
“怎么了,丫头这是?大叔刚说话重了点儿,凶了你么?大叔错了,咱不哭,都二十好几的大姑娘了,叫别人看见,怪笑话的。”
嘉黛呜咽着:“爱笑不笑。”索性扑进他怀里大哭特哭起来,哭得痛快了,累了,竟缩在他怀里睡着了。
慕子恒抚着满面泪痕的小脸儿,愈发拥紧了怀里的娇小,他会给她幸福的,一定会的。

第六十六章,如果爱



一手撑在头侧支起半个身子,另一手,掌心以下略微厚实的部分使劲揉搓着脑门儿,眉心紧蹙,宿醉,每醉一回都还是同样难受。
“丫头,醒了,刚好,菜还热乎着呢,赶紧洗洗,来尝尝你大叔的手艺。”
嘉黛错愕着,某狐狸大叔,脸还是那张颠倒众生的脸,只是——不同以往的西装革履,此刻的他,一身轻便的休闲装,腰上,还系着一条素色围裙,铅华褪去,在外翻手为云的人物甘愿洗手做羹汤,成了名副其实的家庭煮夫。
她着实吃了不小的一惊,霸道,专横如他,也有如此温情的一面,呆愣着,她没头没脑地冒出一句:“几点了?”
“差不多是下午两点。”
坏了,圣阳该醒了,他不会发现了什么吧,见不着她,她不敢想象他会作何反应,不行,与其胡思乱想,她必须即刻回去,作势起身,双腿还未立直,一阵晕眩,又跌坐回床上。
慕子恒急急踱过来,极自然地,大手掌在她的后脑勺上,拇指揉压着她的太阳穴,力道拿捏,不算轻却也恰到好处,抵制了一阵一阵抽搐的头痛。
手上的动作未停,一脸的责备之色。
“你这丫头,酒量再好,也由不得你任着性子这么个折腾法儿啊,本就身子弱,自个儿还不知道将息,一刻也不让人省心。”
嘉黛任他摆弄着,波光流转,望进那一汪桃花眸子,眼前这个男人,铺开了密密麻麻的温柔陷阱,勾引她堕落,她似乎要踏出那万劫不复的一步。
下一秒,骤然清醒,百转千回终成冷淡。
“慕总,我昨天喝多了,给您添了不少麻烦,我这就走了。”说着有些生硬地避开他手上的动作。
起身要走,余下的一只手却叫他拽得死紧,嘉黛回过头状似轻描淡写:“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有类似事件发生在你我之间。”
慕子恒锁住她的眼睛,盯了半响,似乎要望进她的心底,眼珠子四散飘移,躲闪不及。
他本想逼这丫头卸下伪装,看强硬包裹之下是怎样的脆弱,终是不忍,末了,厚沉的嗓音低喃:“吃点儿东西再走,饿了一整晚,我怕你没力气回去。”
不准妥协,不要妥协,也不能妥协,她在逼自己,生生地逼自己离开,哪怕是一丝一毫的心软,她怕,心要遗落了,再走不出他禁锢的世界。
“不劳慕总费心。”说着大力甩开了他的手,头也不回地,快速踱到门边。
人去楼空,大门合拢的声音犹在耳际,心里空落落的,不自觉地,嘴角噙着一丝自嘲的苦笑,罢了,随她去吧,毕竟,他们还有一辈子的时间,她会爱上自己的。
君悦酒店——
嘉黛轻手轻脚地溜进房门,生怕惊动了圣阳,殊不知,该来的总逃不过,无奈的宿命总也爱将不可调和的矛盾纠结在一起,笑着看他身陷其中的人,无望挣扎。
男子躬着身子坐在床缘,白皙的长指间,烟雾缭绕。
午后的阳光被完全屏蔽在厚重的窗帘之外,并未透进一丝一缕的光亮。
漂亮的男子嵌进那一片晦暗不明之中,精致的轮廓随着指间的火星若隐若现。
“回来了。”未抬头,男子说得轻描淡写,好像在说一件再稀松平常不过的事儿。
一句话,三个字,如此简单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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