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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有女若兮-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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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儿微颔首,一边儿嘱咐着,“少喝点儿,年纪也不小了,该顾惜好身子。”说着牵开西装外套,顺着他肩臂的线条贴合上身,重复了几百次的动作,女孩儿做得极娴熟了。
男子朝她笑笑,表示应了。
应酬,似乎已经融入他的生活,无甚好与不好,许是时间长了,习惯成自然,还算适应良好,只是有时真的累了,幸好她在身边,抱抱她,和她说说话,又感觉好多了。
他一星期几乎有四五天应酬,能推的他都尽量推了,只希望每日能吃到她做的饭,吃罢饭,能靠在她怀里陪她看会儿电视,听她叨念点儿新鲜事儿,她的生活可比他丰富多了,一会儿要帮着悦然牵红线,还老向他抱怨,小何子都让他给带坏了,也太沉得住气了点儿,她看着干着急,一会儿又嚷着她那小屋渐渐上了轨道,准备开分店,他就暝目听着,偶尔应她声儿。
原来,他执着的,一直是这份细水长流的感觉,淡淡的,温暖的。
“小何,你跟了我多久。”去喜来登的路上,慕子恒轻松地开口。
“从师兄回国创业,就一直跟着,有十来年了吧。”何远也是T大毕业的,小了慕子恒五年,说话得体,办事牢靠,深得慕子恒器重,何远的话在他心中占有不小的分量,公司的大小事务,他都会问问何远,听听他的意见。
“这么说你也不小了吧,哪天能吃到你的喜糖啊,你嫂子老跟我叨念这事儿。”
何远很是意外,跟了师兄十多年,印象中,总是淡淡的疏离感,鲜少过问他人的私事,嫂子就不同了,每次见面儿都挺热情,对他和悦然的事儿很是上心。
说实话,这么许多年,不说阅人无数,三教九流,他也算见识了不少,还就是悦然那妮子入了他的眼,迷了他的心,那丫头,硬起来能把人活活气死,有时又坚强得叫人心疼,早想将她收入囊中细细呵护,向她求婚不是一两次了,她倒好,两手一抱,既不应承也不回绝,有时他真恨不得扑上去咬她。
“就快了,年内一定能成,到时会第一时间知会师兄,还是您和嫂子的媒呢,这杯媒人茶横竖得喝。”
“行,回去跟你嫂子说,她挺乐见其成。”
喜来登,G市最大的六星级饭店,此番前来是王市长设宴,接待中央新派下的市委书记,出席的都是G市有头有脸的人物,他向来荤腥不忌,看这阵仗,浑水不浅,他横竖得淌。
“王市,子恒晚了,自罚三杯。”端成一贯的温润,似乎说得极诚恳,这应酬的路数,烂熟得很,只心照不宣。
被称作市长的人,五十出头的样子,微微有将军肚,眉目清明,颇具三分威严,他按下慕子恒倒酒的手,“子恒老弟言重了,你来得刚好,是我们早了,主角不是还没到吗?”不大的声音倒也和悦,其他人也跟着附和,免罚,免罚。
“子恒老弟是大忙人,肯赏我个老脸,王某人荣幸之至。”王市长是G市的一把手,多年来,待人处世倒也谦和有度,当然,该拿的好处他也绝不手软,他能坐到这个位置,该是有多少人眼红,底下扯他后腿的也不在少数,他能稳坐江山,自然有他的本事。
“王市当真折煞子恒,您一句话,子恒自然随传随到。”
市公安厅的陈厅长怕是沉了许久,终于,也赖不住了,“王市设宴,任谁都得给这个面子,只是这新官上任,倒是扑朔得很,往年不都事先通好气,这新书记可是低调得很。”
“说曹操曹操到,慕书记,恭候多时。”王市绕过众人朝门边大步而去,边走边说,很是热络的样子。
王市将迟来的男子让到上座,五十多岁的人对二十多岁的人,却是恭敬有嘉。
“各位都是前辈,圣阳初来匝到,太不识抬举,还叫诸位候着,该罚,圣阳先干为敬。”接着慕圣阳摆出很低的姿态,态度很坚持,一个一个敬酒,敬到慕子恒这,顿了顿,“哥,我回来了,你没忘了我这个弟弟吧,来,我敬你。”说完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三年不见,圣阳的成长在意料之中,此番见面,他也并不意外,他迟早要回来的,只是,不早,也不晚,刚好三年,真如若兮所说,他是回来报复的?
只是料不到,他会以这样一个身份回来,看来,他真的经历了许多,看得出他有些手腕,竟也如此的老练事故起来,一脸的润和,只是一瞬间,嘴角浮起一丝冷笑,稍纵即逝,他没错过,看来,是敌非友。
哗然一片,众人都迎合起来,“原来慕书记是慕总的弟弟,那敢情好,都是自己人呐,只是慕书记年纪轻轻地,就有如此作为,前途未可限量啊。”
“言重了,圣阳不敢当,圣阳的作为哪及哥哥皮毛,往后,还得诸位多多提携才是。”
众人也跟着附和,连成一气拍起慕子恒的马屁来。
他但笑不语。
酒过三巡,这宴可算是散了,宴无好宴,他赶了一出鸿门宴。
“圣阳的事儿,先别跟你嫂子说,我自有分寸。”慕子恒靠在车座上,一手横过额际,微暝着双眼,沉声道。



八十六,情殇 



和往常一样,嘉黛将店里的事儿交代下去,时间刚好,她该去接希然了。
往常的这个时候,小希然总是冲到最前面,迫不及待地就扑进她怀里,今天有些奇怪,园里的小朋友都走得差不多了,也不见希然出来,难道是大叔接走了,没道理啊,就算是他,也该知会一声儿。
“老师,我是慕希然的家长,我是来接她的,你们是有什么活动还是——”
“慕希然啊,一下课就被接走了,希然说认识他,我看着那人挺斯文的。”
心子陡然狂乱,熟悉的恐惧感再度驾凌,情绪极不稳定,甚至捉起老师的双肩,失控地摇晃,“老师,你告诉我,那人是什么样子,我求求你,你告诉我。”
老师着实被她吓到,有些语无伦次,“那个男子,二十七八——的样子,和希然——很像。”
最后一丝理智也瓦解,嘉黛瘫软在地上,是他,他真的回来了。
“叔叔,你知道妈妈的名字,希然才跟你来的,希然骗了老师,妈妈说,骗人会长长鼻子的,很丑,妈妈不爱希然。”臂弯中的小家伙,小嘴儿里还含着棒棒糖,眨巴着大眼睛,口齿含糊地嘟嚷着。
男子大概能听懂,饶有兴趣地逗弄她,“你叫希然?”
“恩,爸爸取的,妈妈说好听。”小女孩儿歪着脑袋,很认真的样子。
灰褐色的眼睛蒙上一层阴影,衍成一片深不见底的幽暗。
“希然,叔叔叫妈妈来接你好不好?”好看的唇角勾起一弯莫测的弧度。
视线所及,是一方厚重的木门,带着同样厚重的压迫感。
嘉黛立在门外,反反复复,深吸了好几口气,逃不了一世,终是要面对的,三年来,他给她的,她给他的,同样残忍的梦魇,深刻折磨,三年后,也许坦然相对,彼此才终得救赎罢。
终于,嘉黛推门而入,不想入门后是这样一幅光景,男子拽着她的手腕,顺势带入怀中,木门合拢,将她困在门板与身体之间。
女子试着挣脱,无奈,男子的力道很大,被他箍住的腕,隐隐作疼。
脆弱的身子不住地颤栗,心内,深植的恐惧点点复舒,“圣阳——我们应该好好谈谈。”极力稳住情绪,声线还颤抖着。
男子冷哼,“谈,谈什么,谈你三年来幸福的婚姻生活,还是——谈我,这三年来,是怎样心心念念地,一刻也不敢忘记你,就盼着和你重逢的这一天。”
“圣阳,三年来,我并没有比你好过多少,你放手好不好,我们都放手好不好,我们都还年轻,我们都可以幸福的,圣阳?”嘉黛低声说着,几乎带着哭腔。
毫无预警地,男子扣住她的下巴,薄唇狠狠地印上去,不顾女子的挣扎,舌头窜入她的口腔,翻搅,噬咬,肆意凌虐,浓稠的血腥,严重刺激着味觉。
除了恐惧还是恐惧,仿佛天地之间只余下恐惧,女子任他侵略着,像是吓傻了,一动也不敢动,眼底有莫名的液体,剧烈地,源源不断地,上涌。
男子却在笑,似乎很享受她的恐惧,薄凉的指略沾了点儿泪液,“童嘉黛,现在这样,你觉得,我们还能够放手么?”顿了顿,男子附到女子的耳蜗,气息很重,声音却很轻,“我们之间,才刚开始——”
泪水凝固了,男子一松手,柔弱的身子便顺着门板滑落下去,眼神空洞得骇人,仿佛又回到三年前,那种无边的恐惧,谁也不得救赎。
“希然呢,我的希然呢?”女子回过神来,她还有希然,希然是她的希望,对,希然,希望。
“妈妈,妈妈!”阁间的门缓缓开启,稚嫩的小娃儿直朝她,扑面而来。
嘉黛拥住小希然,泪水又泛滥成灾。
“妈妈,你怎么哭了,妈妈乖,不哭。”稚嫩的小手学着大人的样子,轻拍着女子的背。
“离叔,送她们母女回去。”不远处,男子冷冷地吩咐。
在女子跨出木门的一刹那,“童嘉黛,记住我三年前说过的话。”嘉黛没回头,只觉浑身被某种尖锐的利器狠狠贯穿。



八十七,大结局(慎入) 



自那日见到圣阳,之后,嘉黛一直精神恍惚,她不敢跟大叔说,也不敢送希然去上学,那样的圣阳,太可怕,仿佛带着从炼狱而来的戾气,那种无所畏惧的眼神,似乎什么都不在意,什么都可以被毁灭。
白天,她努力压制着,不去想那天,不去想三年前。
夜晚,背离了光明,一切丑陋,阴暗,都叫嚣起来,那种赤裸,淋漓,拉锯着,撕扯脆弱的神经,快把人逼疯,其实没疯,恨不得疯了才好,至少,得解脱。
近段日子。
半夜,她会不堪折磨,背着大叔,躲进厕所幽暗的角落,也不开灯,借着月光,拼命地吸烟,浑身颤抖着,瘾越来越大,一次吸一把,一直吸一直吸,还是忘不掉,那狰狞的伤疤, 恐怖的画面,全身上下像是有千万只细小的蠹虫,一点一点,层层渗入,像是要钻进她心窝里。
熟悉的痛楚,深有体会,她的大麻瘾,又犯了。
香烟远远不够,女孩儿环抱着自己,蜷缩在角落,剧烈地颤抖着,死死地咬住唇,至于欠出隐隐血丝。
慕子恒没睡着,圣阳那边已经动作起来,按往年的规矩,政府的大部分工程,慕氏都包揽过来,三七分成,圣阳一上台,已经划了几笔规模不算小的工程,承包给赖氏,看来那小子是真打算跟他对着干,那要看他还有多少能耐了,赖氏,他敢接这单工程,他就有本事让他食不下咽还得吐出老本儿。
目前更担心的,是那个傻丫头,最近,老是心神恍惚地,有时候,叫她好几次都没反应,那种状态,就像三年前,他不希望再经历一次,她在自虐,也在虐他,一直犹豫着,要不要告诉她圣阳的事,他很不习惯这样,瞻前顾后,拖泥带水,并不是他一贯的作风。
三更半夜地,那丫头不声不响地进了厕所,半天不见她出来,也不开灯,他随手披了件儿薄衫,踱至厕所的门口,心脏骤然紧缩,从未设想,会是如此惨烈的一幕,怵目惊心,他不忍再看第二眼。
几乎是踉跄着过去,将女孩儿打横抱起,“好若兮,你别吓你大叔,我们去医院,若兮不怕,好不好。”男子一边儿抱着她跑一边儿口齿含糊,完全不似那个运筹帷幄,举重若轻的慕子恒。
女孩儿流泪,一个劲儿地流,像关不住的水龙头,“大叔,圣阳回来了,他是回来报仇的,他不会让我同大叔在一起的,他要毁了我,要看着我绝望。”
心都揪成死结,看着她这样,很疼,那种万剐凌迟,痛到失觉,“若兮不怕,有大叔在呢,大叔会和若兮永远在一起,大叔会保护若兮的,圣阳,无论是谁,只要敢伤害你,我就让他百倍千倍地感同身受。”
慕圣阳,现在,正式开始,由不得他喊停,现在不是他要报复,是他慕子恒,不会放过他,既然要斗就来一把大的,压上他慕子恒半生的心血,输的人便是一败涂地,永无翻身之日。
某知名律师事务所——
“程律师,我想知道,我拿回女儿抚养权的官司,胜算有多大?”慕圣阳靠在椅背上,眼神很笃定,只能赢。
“理论上来说,胜算不大,对方家事良好,有稳定的收入,但是,世事也不是那么绝对——”
男子强硬地打断,“我只关心,我怎样能赢。”
“慕先生稍安勿躁,办法也不是没有,律法,不外乎人情,既然是人定的,就必有空子可钻,官司,我们可以输,没关系,律法规定,任何不服的一方,可以上诉,再输,我们再上诉,这官司少说也要打个五年六年的,直到把对方拖垮,我们就赢了。”
男子起身,面无改色,情绪未有起伏,“那就拜托你了,时间任你拖多久,无妨,钱,不是问题,我只要赢。”
“慕书记,你批的那几单工程,我不做了,您还是另请高明吧。”赖铭伟,赖氏集团的董事长,火急火燎地寻到慕圣阳办公的地方,一进来就甩出这句。
慕圣阳倒不急,一手端起黑咖啡,轻啜了口,方才缓缓道:“当初,你应承的时候,我可没逼你,你就撂下个烂摊子,你叫我一时半会儿的,上哪寻人去。”
赖铭伟不住地拭汗,满脸赔笑,“慕书记,不是我为难您,实在是,没办法动工啊,那些批发商漫天要价,摆明了不想将钢材卖给我,这一摊子生意,一向是他慕子恒垄断的,这工程,再拖下去,赖氏迟早会垮。”
什么时候起,他开始喜欢黑咖啡,一沾就上了瘾,戒不掉,许是贪恋那种过喉留苦,苦上心头的别样滋味。
“你怕什么,我都没垮,能让你垮?你再顶十来天,工程,我手上还有几单,正等着动工,我先把钢材过给你,上头,我自有办法周旋。”
赖铭伟只得硬着头皮应承下来,姓慕的,他都惹不起,就怕他们兄弟俩这么个斗法,会把自己拖下水,骑虎难下,早知今日,当初就不该淌这趟浑水。
近一年多来,他跟慕子恒一直胶着着,关于女儿抚养权的官司,官商生意往来,明枪暗箭,轮番上演,交替对峙,从小他就很崇拜这个堂哥,目前为止,他也从未怀疑他的能力,官司,他节节败退,不过无所谓,策略如此,早已既定,只是不放手,生意往来,也着实给了他不小的一击,他有本事捅到了上头,顾叔暂时给他压着,也告诫他好几次,别玩儿得太过火,到时候,谁也保不了他。
情势似乎不利于他,进退失倨,自重生的那一刻起,他就没想过退缩,即使不会赢,也决计不能输,他并不拥有,也没有什么好失去的,玉石俱焚,也许,解脱得也痛快些,三年的残酷折磨,若不是有仇恨苦苦支撑,他又如何走到今天这一步。
一切的罪孽都源自于她,徘徊在两兄弟之间,摇摆不定,以至于酿成今天,局面何其惨烈,不可收拾,官司纠缠,还有生意上的,大叔从来不跟她说,问他也只是敷衍几句,只道是叫她安心养好身体,生意上的事,他自有分寸。
慕氏这么个大企业,咳嗽一声,G市都能震三震,稍微动态,每每占据财经版头条,近段时日,倒成了娱乐版的焦点。
从儿女官司到生意往来,外界盛传,两兄弟为了一个女人,斗得不可开交,更有甚者,八卦杂志写得更是绘声绘色,豪门恩怨,兄弟相争,情节跌宕起伏,个中纠葛,丝丝入扣。
一年多了,她好累,两个男人,一个是她深爱着的,一个是她终其一生也不能忘怀的,如此缠斗下去,必有一方落败,无论结局,孰输孰赢,她永远不会好过,这样优秀的两个男人,毁了谁都是她罪孽深重。
她是应该要做些什么,尽管希望渺茫,她也要试,必要时,她并不排除任何激烈的手段,如果仇恨不能化解,一切因她而起,若她离去,也许,人人的心,才得安宁罢。
一年前的那天,印象太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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