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女若兮-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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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啊,为什么不说,我在等你解释,我想听你亲口说为什么?”
“对不起,不管为什么我都和你哥纠缠不清了,是我对不起你,我不该招惹你,我自私,我贪图你的温暖善良,完全没有考虑你的感受,。”
“够了,别说了,我不想听,杨若兮,我告诉你,我们之间还没完,我不会放手的,即使对方是哥我也不会放手的。”说完,慕圣阳决绝地走开。
若兮顺着墙滑坐到地上,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尽。杨若兮啊杨若兮,那么美好单纯的孩子你怎么就忍心如此伤他呢!你以后一定会有报应的。
第二十章,谁抢了我的饭
悦然最近忙着乐队组建的事儿,若兮难得落了单,懒懒地收拾了书本朝教室外走去。一出门就看见慕圣阳冲自己裂开一口白牙,笑得灿如星辰,朗若晴风。少年着干净的白衬衫,浅蓝色牛仔裤略显宽松,就那样笑着,仿佛阳光都不若他明亮,美好得逼人不敢直视。
若兮略为尴尬,毕竟不久前他们才闹得不欢而散。慕圣阳倒跟没事儿人似的,顺手接过若兮的书包牵着若兮一前一后地走,整套动作再自然流畅没有了。
这下,若兮倒闹不明白了,难道单纯的孩子复原能力真的超强,远非常人所能及?一路上,两人无话,若兮就任他这样牵着进入了食堂,两人如此手拖着手高调亮相,自然令众人侧目,引发了一场不小的骚动。
若兮实在不习惯受人注目,下意识地想抽回手,却叫慕圣阳握得更紧,旁若无人般柔声开口,
“想吃什么?”
若兮琢磨着这慕小祸水忽略人的功力一点儿不输慕大祸水,到底是两兄弟,不过圣阳的心思简单多了,若兮大致能拿捏他的性子,和他一起也挺自在舒服。
若兮也是真饿了,直接道:“石锅拌饭!”末了还不忘补上一句:“加肉,加鸡蛋!”
慕圣阳轻扯嘴角,“人倒是瘦得跟纸片儿似的,一风儿都能吹走,看不出食量还挺大的。”
若兮娇瞪了他一眼,并不搭理他,继续努力趴饭,故意吃得滋滋作响。
正得意间,只见一只“黑勺”空降到自己碗里,若兮数着,一勺,我忍,也许他只是想尝尝味道,两勺,我再忍,可能他刚刚吃太快,没尝到味道,三勺,我忍忍忍,大概他是想回味一下,四勺,忍无可忍便无须再忍。
“慕圣阳!你属狗的吗?放着自己碗里的不吃,干嘛专和别人抢啊!”
慕圣阳貌似无辜地看着若兮:“我只是看你吃得那么好吃忍不住想要尝尝,而且你不觉得刚刚那样很有feel吗?我们的感情在共吃一碗饭间又增进了不少。”
若兮努力的克制着,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饿死。
“慕圣阳,你多大了?增进你个头啊,我只知道我没吃饱,我饿着难受。”
慕圣阳继续装无辜:“我家若兮还饿着么?吃我的,我的全给你,来,阿。。。。”说着从自己碗里舀了一勺饭喂到若兮嘴边。
若兮是彻底的完全被打败,琢磨着这孩子是不是单纯得过了头啊。好好一个帅哥何苦把自己搞成这样,想到这若兮不免用同情的目光看着慕圣阳。
慕圣阳是又好气又好笑,敢情这丫头还真把他当弱智了,他一个大男人装可爱,装无辜是为了谁啊!要不是看那丫头别扭得紧,他慕圣阳犯得着。。。。。罢了,谁叫他摊上这么个无心的丫头,认栽。
自那之后,慕圣阳几乎每天都等若兮一起放学,吃饭,送若兮回公寓,偶尔两人也逛逛街,看看电影,在外人看来,完全和恋人没两样。只是两人都很默契地不提慕子恒,若兮不想打破这种平衡,也并不想给他希望,不着痕迹地保持着淡淡的疏离。
慕子恒呢?自那次生日之后就好似蒸发了一样,若兮只觉深深的无力,他真的犹如高空的云采,飘忽不定,自己永远抓不住也想不透。
第二十一章,前奏
时间如流水般悄然消逝,转眼又是一年的圣诞节。年关将近,翻过这个年头,学校也该放假了吧!若兮是极想家的,每次和杨妈通电话,杨妈总是报喜不报忧,只道爸爸的病急不得,就那样好生将息着并无什么大碍,小妹念书也很用心,大学第一年就拿了奖学金。末了,总千万嘱咐若兮别担心家里的事儿,把自个儿的身体顾好。
若兮每次眼眶泛红地回杨妈,“我壮着呢!南边的水土养人些,都长了好些肉,唯一不好的,就是总也不下雪,想起往年的这个时候,我该是和爸在院子里堆雪人吧!妈呢,在里屋忙活着勾人口水的饭菜,小妹在旁边偷吃。。。。。。。”
不待说完,若兮已然察觉杨妈隐隐的呜咽声。索性转了话题:“妈,我寄的钱还够用么?不够您要说,我再想办法,您别憋着,爸的病,小妹的书费。。。”
若兮还没说完,电话的另一头已经泣不成声,“是爸妈对不住你,读个大学还让你读不安生,又要顾学业还要兼几份工往家里寄钱,都不知操成啥样儿了。”
若兮的泪滑到腮边,强装喜悦地安抚道:“妈,您别在那瞎想,说得我跟苦菜花儿似的,人有钱人还出去打工体验生活呢!我这样还充实点儿,又可以积累社会经验,将来的工作也用得上啊!”
听见那头的情绪稍微稳定了点儿,若兮挂断了电话。
良久,若兮恢复平静,低喃着圣诞节,去年圣诞节她和慕子恒第一次见面,谁会想到从那之后他们就不清不楚地纠缠到现在。
一个多月不见那祸水大叔,若兮琢磨着该不会是他腻味了,准备就这样淡下去?可卡上的三万却是准时到位。想到这,若兮无限讽刺地弯起下唇,是安抚么?告诉你别胡思乱想,你还是他桊养着的所有物,他需要你时自然会来找你。
这敢情好,杨若兮啊杨若兮,你还有啥不知足的,啥事儿都不用做,每月白白拿三万。还巴望着人家真的爱上你啊!嫁入豪门?人家就算要娶,你敢嫁么?是啥萝卜进啥坑儿,天大的馅饼你还咽不下呢!
若兮弯唇苦笑,自己几时成了怨妇,眼巴巴地望着恩客施舍点儿微怜薄爱。
“若兮?若兮!”悦然低唤。
若兮回过神来,勉强扯开一抹笑:“你在叫我,什么事?”
悦然轻叹:“最近你老走神,都在瞎想些什么。今儿‘红色’要做圣诞特别之夜,老板叫我早些过去对节目,你是要跟我一起还是晚些时候过来?”
若兮的唇边绽开一朵微笑:“成,你先去,我拾掇拾掇,怎么着也不能给咱悦然丢脸是吧?”
“得,你若兮大小姐肯移驾前往,我就感激不尽了,记着,别太晚,也别再瞎琢磨了,怪伤神的。”说着朝门边挪去匆匆离开。
第二十二章,如烟花般绚烂
若兮忆起去年今日,“红色”酒吧似乎成为很多事情的开端,第一次见到了慕子恒,第一次发现了自己的酒品不怎么好。喝得七荤八素的硬是把人驻唱歌手赶下了台,死皮赖脸地拉着悦然唱广岛之恋。
一曲终了,不想,悦然竟叫那酒吧老板相中,从此,成了“红色”当红的驻唱歌手。
若兮因此还经常调侃悦然:“就会装酷和耍帅两招,能混成这样也恁不容易。”
悦然回嘴:“用你的话说,没办法,这年头,人客人还就吃这一套。”
“杨若兮,杨若兮!”思路被楼下中气十足的喊声打断,若兮踱向阳台探出脑袋,是慕圣阳,这家伙好象每次都很有活力的样子。
若兮朝他喊道:“你等着,我换身衣服就下来!”
“啥事儿?大冷天儿地还劳您亲自跑一趟。”
“到了你就知道啦!”说着硬拽着若兮上演了一出末路狂奔。若兮喘得难受,嘴上说不了话,心里咒骂着慕圣阳这死小子当谁都象他一样活力充沛得跟只猴子似的啊,她这把骨头实在经不起如此折腾。
就在若兮濒临吐血之际,慕圣阳终于在海滩边停了下来。若兮弯着身子大喘特喘外加剧烈咳嗽,慕圣阳轻拍着若兮的薄背埋怨道:“每天都懒得跟只猫似的,这下报应来了吧,跑了这么点路就喘成这副德行,身子弱得跟什么似的,改明儿,我就是扛也要把你扛去参加体能训练。”
合着这臭小子是想把她气死了才甘心是吧!自己拉着人乱跑一气把人弄得半死还不知反省,倒理直气壮地埋怨起人来,若兮正要破口大骂,反被一根细长的手指点住了唇,慕圣阳示意若兮噤声。
得,痛苦的都过去了,也不在乎再多忍这么一会儿子,看他耍得出什么花样来。
“若兮,闭上眼睛好么?”慕圣阳牢牢锁住若兮的双眸,用那种柔得掐出水的声音蛊惑着若兮的意志。
得,整个一祸水,还深深地懂得如何利用自身条件去达成目的,若兮直接怀疑他是假单纯真戏子。若兮在心里狠狠鄙视自己一把,但看着如此祸水一脸认真的温柔,相信是女人都没什么免疫力吧。
刚刚的满腔怒气早化做一池春水,若兮顺从地闭上了眼。不过她也不是啥善主儿,明里咱顺着他,暗里他还管得着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成。
“就知道你这鬼灵精没那么容易安分,早准备好了。”说着慕圣阳拿出一个硕大的眼罩套在若兮头上。得,若兮认栽,谁叫自己低估了那臭小子,自作聪明还叫他摆了一道。
若兮乖乖地任由慕圣阳领着,很奇异地,慕圣阳令她安心,塌实。
良久,慕圣阳除下若兮的眼罩:“可以睁开了。”
若兮缓缓张开眼,努力从刚刚那个漆黑的世界回到现实。只见自己和慕圣阳置身于一个由小红蜡烛拼成的桃心中,烛火随着轻风隐隐跳动,心的左边是用荧光棒写成的“圣阳”,右边是“若兮”。
砰!天边绽开一朵五光十色的烟花,璀璨夺目得不真实,接着,百花齐放,就在那无边的夜色中肆意地挥霍她的光华,燃烧她的瑰丽,美到了极至也绚烂到了尽头。
说不感动是骗人的,若兮深深地看着慕圣阳,眼波柔转,像是要看进他的心里。烟花的光华印在慕圣阳灿若辰星的俊脸上,若兮禁不住轻抚他的面庞,多美好纯净的少年啊!他用最极至的美表达他最纯粹的爱。
可自己的心早已破败不堪,自己的人还让他哥桊养着,这样的自己怎能配得上他如此毫无保留,干净纯粹的爱,终还是要伤他么?
“圣阳,我很感动,真的很感动!可是我和你哥,还有我以前的生活‘‘‘‘‘‘你不懂,我本不想给你任何希望,我不想伤害你‘‘‘‘‘”
慕圣阳抬起若兮的脸:“我不管,我不管你和哥的关系,我也不管你以前的生活,现在,只是现在,你能给我一个机会吗?和哥公平竞争的机会。”
若兮已是泣不成声:“你怎么这么傻,这么死脑筋,我哪里好,我自私,贪婪,为了钱不择手段‘‘‘‘‘‘”
还未说完,若兮的唇已然叫慕圣阳封住,这个吻狂猛而激烈,带着坚不可摧的决心,仿佛用尽全身力气要吻进若兮的心里,要印在若兮的心上,让她永生不忘。
若兮想推开他,不能给他希望让他越陷越深,可这样美好的他要怎样去拒绝,那样纯粹的心让她如何狠得下心来一再伤害。
罢了,就在这一刻,至少这一刻能给他温暖,若兮拥紧了他,轻轻浅浅地回应他的吻。
第二十三章,传说中的大叔
感受到若兮的回应,慕圣阳不禁一阵狂喜,两人深深地缠绵在一起。良久,直到两人都快窒息时,慕圣阳才轻轻地放开了若兮。
慕圣阳温柔地看着若兮,澄净的眸子半是喜悦,半是忧伤。
若兮实在无力面对这样的慕圣阳,空白的大脑塞满了尴尬二字,逼得人直想落跑。
“那个,我跟悦然还有约,就先走了。”说着逃也似的离开。
留下慕圣阳久久伫立在原地,还是不行吗?这样还是不能让她驻足停留吗?打从一开始就不敢奢求挽住她的心,想着把她的人牢牢拴在身边也好。也许,日子久了,她会渐渐习惯自己的陪伴,习惯久了,她会依赖上自己,依赖久了,她就会爱上自己。
若兮一刻也不停地赶到“红色”,脑袋已经乱成了一团麻,减不断,理还乱。
悦然迎上来轻声埋怨:“怎么这么晚啊,大伙儿都等着呢!”
若兮勉强扯出一抹笑:“临时出了点事儿,我这不来了嘛!”说着向酒吧中央那张大台看去,酒肉朋友都在,那敢情好,横竖清醒着也难受,索性喝它个不省人事才好。
悦然瞧着若兮这丫头今天不对劲儿,死命地拉着人斗酒,输了就一饮而尽,赢了还抢着替人喝罚酒,活象是故意要把自个儿灌醉似的。
若兮也闹不明白,今儿怎么越喝倒越清醒起来,啤酒,洋酒混着来了好几轮,难道自己还真成了千杯不醉?她今天还就真不信这个邪,什么世道,买个醉都不成么?
举手示意服务生过来:“劳驾,再来两瓶二锅头。”
悦然厉声道:“杨若兮,你发什么疯啊?”
若兮笑得苍白:“苏悦然,是朋友就什么都别问,让我喝,好么?”
此时的若兮活象个任性的小孩,恣意地命令别人答应她无理的要求,罢了,随她去吧!悦然轻叹一口气:“我陪你喝吧!”
若兮的表情立刻柔和下来,“悦然,好姐妹,咱今儿个不醉不归。”
当若兮倒出最后一滴酒时悦然已经趴过去了,其他人也走的走,散的散,只剩下若兮还有一丝理智尚存,头痛愈裂,半晕不醒地煎着越发难受。
“去年夏天盛开的烟火,好象一场大雪又落下,张开寂寞手掌‘‘‘‘‘”手机铃声响起。
若兮迷迷糊糊地按下通话键:“喂,你谁啊!说话”
“没良心的丫头,你大叔都不记得了么?”
梦里百转了千回的声音透过电话传来,若兮心上绷紧的弦骤然断裂,不禁低声抽泣起来。慕子恒那头良久不见回话心上已是火急火燎,半响,那丫头索性哭出声来,哭得慕子恒的心一抽一抽地痛,直想把那磨人的丫头揉进怀里好生呵疼。
“好若兮,好丫头,乖,咱先别哭,先告诉大叔你在哪?大叔这就过来。”
若兮被这低沉好听的声音蛊惑着:“在第一次见面的地方。”
“好,丫头你等着,别挂断电话,和大叔说着话,大叔一会儿就到,答应大叔,就在原地别动,好吗?”
慕子恒的话仿佛带着奇异的能安抚人心的魔力,哄得若兮像只听话的小白兔乖乖地应承他。
不出十分钟,慕子恒终于见到这个令他魂牵梦绕,日思夜想,恨不得把一分钟拆成两分钟用拼命缩短行程只为早日赶回见她的人儿。
他的若兮,似乎比之前更娇小瘦弱了,就那样披散着海藻般浓密的秀发陷在巨大的红色沙发里,双颊醉红,眼神迷离,呆呆地听着电话。
就在看到若兮的一瞬间,慕子恒才发现自己比想象中的更想要见到她,想得心都痛了。一个箭步上去慕子恒把若兮拥进怀中,想要狠狠揉进身体,却又渴望轻轻呵护,奇异的矛盾交织熨炙着慕子恒的心最终化作一声轻叹:“我的若兮,我该拿你怎么半?”
若兮半梦半醒间透过厚重的眼帘,努力从朦胧中清晰眼前的身影。是慕子恒,如此熟悉的淡淡烟草香,如此温暖舒适的怀抱,若兮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大叔,你终于来了,你好久都没来找若兮,若兮还以为大叔不要若兮了。”说着所有的委屈一股脑全都宣泄而出,缩进慕子恒的怀里大哭特哭起来。
鸡蛋那么大的泪珠子颗颗都打在慕子恒的心上,隐隐作痛。慕子恒动小心翼翼地抱起若兮仿佛她是易碎的陶瓷娃娃,动作极轻地放在腿上,温柔地拭去若兮的泪水轻哄道。
“好若兮,是大叔不好,不管为了什么原因大叔都不该丢下若兮这么长时间,若兮永远都是大叔的宝贝,以后啊,大叔就把若兮捆在裤腰带上,走哪都带着,你说好么?丫头。”
若兮的意识一片模糊,依然柔顺地点了点头。
第二十四章,宠你一辈子
感觉到若兮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