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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拉比齐出走记-第4章

小说: 拉比齐出走记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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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先,当他落进顶楼的时候,他径直落进——啊,这真是奇中之奇——一个面粉箱里。那里的一切柔软得象羽毛一样,拉比齐一点也没有受伤。
  不过你想象不到,拉比齐向周围一瞧,会发现什么东西。
  他的那双漂亮的皮靴就挂在顶楼上,也就是在他的眼前。
  再更远一点就挂着那第一个人的外套,在这旁边就是那第二个人的斧子,然后就是那第三个人的火腿,在靠左一点的角落里,那第四个人的钱袋也出现了。在那附近的楼板上就是吉苔的那个白色的小匣。
  “妙呀!妙呀!”拉比齐大叫起来,坐在面粉箱里,就象呆在麦麸桶里的一只小耗子一样。“妙呀!大家请来看呀!我的皮靴在空中飞,我抓住了呀!”
  大家都觉得,拉比齐这一坠落,一定把脑子跌傻了。你无法在空中抓住皮靴,象捉蝴蝶一样。虽然如此,大家还是向楼上跑。
  他们都看见了他们所丢失的东西。这顶楼看起来真象一个当铺!这时大家才明白,为什么格里戈里老是在夜里摸来摸去。他们知道,格里戈里和那个穿黑外套的人是一对老搭档,他们把偷来的东西都藏在格里戈里的顶楼上。
  大家都欢喜若狂。各自收回丢失了的东西,但是最高兴的还是那个找到钱袋的人。
  他们把拉比齐从面粉箱里抱起来,把他抬到院子里。拉比齐抚摸着他那珍贵的皮靴,快乐得象一个国王。 
格里戈里的妈妈
  
  大家都很高兴。只有一个人例外,那就是格里戈里年老生病的妈妈。她正躺在床上哭泣。格里戈里不在家,又去外面行窃。但是她害怕,如果村人发现了她的儿子,一定会给他一顿痛打。大家在院子里议论格里戈里,她实在受不了。
  “如果格里戈里在这儿,我们非打他不可。”
  “我们要把他的脑袋敲碎。”另一个人说。
  “把他扔进火堆里。”第三个人出主意。
  他们就这样不停地议论着。
  “这都不起作用。”拉比齐想。打格里戈里一顿不
  一定就能叫他变好。因此他就到格里戈里的妈妈的屋子里去,低声对她说:“不要哭吧。我认识格里戈里。因为昨天他走过田野的时候,有人把他指给我看过。明天我又要开始旅行。如果我遇见他,我将警告他,不要回村里。我还要告诉他,不要再跟那个穿黑外套的人搅在一起,我将劝他到别的地方去重新过诚实的日子。”
  格里戈里的妈妈给他一块手帕,里面紧包着一块银币。
  “如果你遇见格里戈里,请你把这交给他。”她恳求着说,又哭起来。 
  拉比齐答应一定照办。他接过手帕,说了声“再见”,就走到院子里来了。
  院子现在空了,因为大家都已回家,欢庆他们的一些物品失而复得。拉比齐拿着吉苔的匣子,亲自送给她。她高兴得说不出话来,紧紧地搂着拉比齐。邦达施看到这情景就狂吠起来,因为它以为她要把他勒死。 
伤 痕
  
  第二天是个平安无事的一天。这也很好,因为大家都累了。这天村里没有人干多少活,因为他们话讲得太多了。在花园篱笆旁边有两个妇人在谈论失火的事,孩子们都在沟里玩耍:他们在捉青蛙——失火的事全都忘了。
  大家都说拉比齐是个英雄。他的脚踝烧伤了,因为他是打着赤脚与火战斗的。当吉苔为他包好了伤以后,他说:“你知道,我很高兴有人把我的皮靴拿走了。”
  “我的天,这是为什么?”吉苔问。
  “因为,如果我在灭火时穿上它们,那么靴底就可能被烧焦了。那就太可惜了。至于我的脚踝,那不需要多久就会痊愈的。”
  由于他没有对这事大惊小怪,吉苔觉得他很不错。她同时想,如果她身上有什么地方烧伤,她准定会大哭特哭一场。为了炫耀自己,她伸出了她的右手大拇指。
  “我也有一次受过伤。”她说。可不是,她的大拇指上也确有个伤痕,象个十字架。
  “我记不起我是怎样受伤的。那是在我参加马戏班以前,在我年纪还是很小的时候。”
  “参加马戏班以前你在什么地方?”
  “我也记不清楚。”
  “那么谁把你送进马戏班的呢?”
  “我也不知道。我的老板说,我没有爸爸妈妈。他这个人我也不喜欢。他有一对看上去非常残忍的眼睛,有一天夜里,我听见他在和一些人商量干坏事。他是一个心地很坏的人。”她想了一会儿,又补充一句:“我最希望有一个妈妈。有个妈妈是一种什么味道,拉比齐?”
  “我也不知道,”拉比齐说,“因为我也没有妈妈。不过我师傅的太太对我非常好,常常在他面前保护我。晚间我累了的时候,她就把扫帚从我手里接过去,替我扫地。我想,有个妈妈的意思,也无非是有一个人对你好就是了。”
  “那么我就希望我的老板的太太能够是我的妈妈。”吉苔说。
  拉比齐想对她解释这是不可能的事,不过他刚一开口,村人就喊他。他们正在烤一只羊来慰劳他,他得去帮助他们翻动烤叉。
  这天晚上大家都非常高兴。他们痛快地大吃了一通烤羊和饼。农人和他的妻子请拉比齐再住一夜,好使他的脚伤能恢复一点。 

拉比齐出走记六、旅途的第五天
在草地上

  拉比齐和吉苔不愿意对村人说“再见”。他们觉得和村人好象已经相识许多年了。这是因为他们经过了一场火灾的考验,巨大的危险总是把人们更紧密地团结在一起的。
  当大家看见拉比齐和吉苔不愿告别,他们就在这两个人的袋子里装满了食物:肉、面包和点心,他们觉得这是足以安慰两个人的唯一办法。结果拉比齐的袋子看上去就象个胖黄蜂。吉苔不禁大笑了起来,因此他们算是兴高采烈地和他们的朋友们告别了。
  他们走了好长一段路,来到一个岔路口,路分成两条:一条通向一个广阔的平原,另一条则引向山上,伸向一个树林。这就是所谓的十字路口。
  在远古时代,人们喜欢讲一些有关小精灵、巫婆和吸血鬼在十字路口相遇的故事。不过现在没有这些怪物了。夏天,你也许可以看见一个年轻的牧羊人在这儿削一根木棍或吃浆果;冬天,这儿你也许可以看见野兔在圆圆的月亮下面玩雪。
  这天,在十字路口边的一块草地上,拉比齐和吉苔看到了好几个男女放牛娃。他们牧放奶牛,同时也在火上烤玉米棒子吃,他们一共是五个孩子,两个女的,三个男的。最小的那个是如此矮小,甚至高一点的草都可以伸进他的鼻孔里去了。他只穿一件对他说来是太长了的衬衫,在草地上兜来兜去。他是一个有着鼓鼓的红脸蛋的小男孩,名叫密西诃。
  所有的这些孩子都向吉苔和拉比齐、邦达施和鹦鹉围聚拢来,对他们感到非常好奇,向他们提了各种各样的问题。密西诃认为拉比齐是一个穿着制服的士兵。他用手指着他,说:“你长大以后,兵士,你的帽子就会太小,戴不住了。”
  拉比齐不愿意人家说他小,就反唇相讥说:“你长大以后,你还可以穿你现在的这件衬衫。它正好合你的身。”
  “对密西诃不要没有礼貌。”密西诃的哥哥参战了。
  “我不是没有礼貌,我只是开玩笑。”拉比齐辩解着说。密西诃哥哥摆出一副要打架的姿势,把拉比齐上上下下地打量了—番,说:“我不认为这是什么开玩笑。对我的兄弟说这样的话,你最好闭嘴。”
  当过几年徒弟的拉比齐,已经有足够经验懂得,一个孩子用这种口气讲话,准是想打一架。不过,尽管他在这些孩子当中身体最结实,他并不想打架。因此他就对密西诃的哥哥说;“咱们不要打架吧。咱们可以比赛比赛,看谁把一块石头扔得最远。这样可以知道谁的气力大。”
  拉比齐捡起一块大石头;把它举在肩上,象举一根羽毛那么轻。接着他就保持这个架势,使劲用手臂一甩,把石头抛出去了。石头飞过树梢和灌木丛,一 直飞到草地远远的一边。
  罗宾汉小时候也许可能成为一个比赛的选手,
  但是这些放牧孩子可不够这个条件。密西诃的哥哥不再讲话了,他很庆幸没有和拉比齐打起来。至于那些在任何条件下都不愿意打架的女孩子们,就彼此低语,说:“那个孩子比密西诃的哥哥要结实得多。”
  在这同时,别的孩子们就把吉苔带到火堆旁去,一同烤玉米棒子。
  “请听这爆裂声!”吉苔说,“啊,我们在这儿和它们多呆一会儿吧。”
  拉比齐当然不在乎,因为他知道这些牧牛孩子都佩服他——对此他感到很高兴。
  看到吉苔和拉比齐来了,大家就多烤了几串玉米棒子,因为现在又多了两张嘴。
  “你们可以随便去摘玉米棒子?”拉比齐问。
  “当然可以,我们就是看守玉米棒子的人呀。”牧童们解释着说。“我们看守它不要让牛吃掉。如果没有我们,玉米棒子也就没有了。”一个牧牛孩子说,语气很骄傲。他们又为客人去拨了几根玉米棒子来。只有密西诃留在后面看守火堆。
  在他们去摘棒子以前,拉比齐脱掉他的皮靴;因为草很潮,他不愿意打湿他的靴子。
  他看到密西诃在盯着靴子,就说:“丕要碰它们,它们是属于一个国王陛下的。如果你穿上,它们就会咬你。”
  “确是如此。”一个牧童说,同时偷偷地放了几根荨麻到靴筒子里去——当然是在密西诃没有看见的时候。
  当密西诃发现旁边没有人的时候,他就把那双皮靴打量了好一会儿。他越瞧就越觉得它们很漂亮。他决不相信,皮靴会咬他。
  因此他就偷偷地到靴子旁边去,把手伸进靴筒子。当然他的手就被荨麻刺了一下。
  “哎哟!”他哀叫了一声,“它们真咬人!”
  但马上他的头脑清醒了,孩子们常常被荨麻刺痛,他们知道这种刺痛的滋味,于是他便得出结论,靴里一定有荨麻。他用他的长衬衫包住手,把靴筒荨麻取了出来。
  当拉比齐、吉苔以及其他的孩子回来的时候,密西诃就穿着拉比齐的靴子来接他。皮靴筒子一直顶到他的腰际,因而使他显得非常滑稽。拉比齐对他也就无法生气了。
  “唔,密西诃,靴子没有咬你吗?”拉比齐问。
  “咬过,不过我把它们的牙齿拔掉子。”
  这使得大家都笑起来。密西诃脱掉靴子,还给了拉比齐。他把靴子穿上。两个人皆大欢喜。如果每个人都象拉比齐那样和善,哪怕只有一双靴子,两个人也可以同时感到快乐。
  大家都坐在火的周围。女孩子用围裙扇火,男孩子们把玉米棒子插在一根棍子上,伸到火上烤。拉比齐给他们讲了一些故事,都是关于“老瞪眼”师傅、穿黑外套的人和那个害人的格里戈里的。
  “现在最重要的一件事是,我得找到格里戈里,把他母亲交托给我的那个手帕包的银币转交给他。”拉比齐说。
  “你怎么去找他呢?”吉苔问。
  “我也不知道。但是我要把这东西交给他。我急迫地想办好这件事,也许他会从天上落到我的脚跟前来。”
  “你别想,这样的事不会发生,”最大的那个牧童说,大笑了一声,“除非你是坐在果树下,否则果子决不会从天上落进你手里。人怎么会从天上落到你面前来呢?” 
天上落下一个人
   
  那个牧童的话刚一说完,从山上伸展过来的那条路上就响起一阵可怕的声音来;车轮滚动声,奔驰的马蹄声、叫骂声。
  大家都惊跳了一下,朝前望。
  一辆由两匹马拉着的车子正以飞快的速度向这边奔过来。有什么东西把马儿惊动了,弄得它们脱了缰。它们摆动着脑袋,吓得嘴里直流泡沫。车子歪斜了,不停地向两边摆动。看情形车子随时都可能滚到沟里去。
  坐在车里的两个人也吓坏了。他们有一个人拉着一根缰绳;另外一根缰绳已经断了,在空中抖动,不停地拍着马背,使得马儿更加惊惶,弄得它们狂奔乱跑,失去了控制。
  “大家来,”拉比齐说, “咱们得止住这两匹马儿。”
  他跑到路上,站在路中央,不停地挥着手,同时大声叫喊着。他过去曾经看过,失去控制的马儿可以用这个办法稳住。
  车子离开他还有一段距离,但是看到车子向他冲来,却是怪怕人的。
  不过当车子正要冲到拉比齐面前的时候,有一个轮子撞着路边的一块大石头,车身一斜,向一边侧去,接着发出一个巨大的爆裂声。马儿的屁股往上一拱,蹄子弹了两下,车上的人就被弹到下边的沟里去了。
  “吁一喳!”拉比齐喊。“吁一喳!”吉苔也叫。所有跟在拉比齐后面的小牧人也都叫起来。这两匹马儿,象暴躁的飞龙一样,冲上前来,吉苔堵住它们,抓住它们的缰绳。 
  “哎呀,”她大叫一声,“这匹马可真漂亮!咱们可以把它从车辕里卸下来。我倒很想骑它一下呢。它真是象我的苏科一样漂亮!”
  她记起了她在马戏班里骑过的那匹马儿。她感到兴奋得不得了,也很快乐,什么别的事她也不想了。
  不过拉比齐知道,现在还有比这更重要的事要做。他让吉苔和其他那些放牧的孩子去看管这两匹马,自己则跑到沟那边去了解一下,那两个人出了什么事故。他完全不知道,有什么意外惊人的事在等待着他;当然,如果他知道的话,那也就不算是意外惊人了!沟里正躺着——拉比齐打了一个寒噤——正躺着那个穿黑外套的人和格里戈里。当拉比齐到来的时候,他们正挣扎着想要爬出来。
  拉比齐不知怎么办好,只能说他平时惯说的那句话:“下午好!” 
  “当你的车子翻到一条沟里去的时候,我倒真要说,这个下午非常好!”那个穿黑外套的人悻悻地,说他的声音好象是从坟墓里发出来的一样。
  “这个下午确是很好,因为你们两个人没有摔
  死。”拉比齐说。他自己也想,这是一个很好的下午,因为他现在可以把那包着一块银币的手帕交给格里戈里了。“不过如果那个穿黑外套的人看出我找到了我的皮靴,他又该怎么办呢?”拉比齐想。
  不过此人现在却是在忙乱之中,没有怎么注意到拉比齐。他一爬到沟外后,就对格里戈里喊:
  “你还在这里唠叨什么?我们连皮都没有划破一块,没有时间再浪费了。快,我们得把马儿抓住!”
  于是格里戈里也从沟里爬出来,跑到马那儿去。不过邦达施认识那个穿黑外套的人,立刻就向他扑来,撕他的外套。这人又踢又骂;“你的叫嗥我早就听过。”
  这时他的视线落到拉比齐身上,也记起了他——和他的那双皮靴!
  有一会儿他站着一动也不动。他什么话也没有说,但他的面孔表现出各种可怕的内心活动。
  他望着拉比齐,正如一条蛇望着一只兔子一样。
  拉比齐虽然身材矮小,但是站得挺直,逼视着这个穿黑外套的人,心里想:“不管怎样,你再想把我的这双皮靴弄到手,:可就办不到了!”
  邦达施也向这人狺狺地狂叫,露出它的牙齿,使这个人再也不敢碰拉比齐一下。
  这是一个可怕的场面……不过这时那个穿黑外套的人喃喃地说:“我们得走——我们得赶快走。”于是他就掉向格里戈里:“你这个傻瓜,赶快把马儿套上,还等什么!”
  “缰绳断了,”格里戈里埋怨着说:“没有办法,我们走不了。” 。
  “但是我们一定得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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