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主沉浮-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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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是两江龙子傅击浪和我们作对吗?”王九中象怒狮一般狂吼。
“是的,昨晚迎宾十二猛士和九指公玉老被杀,雷老失踪。”吴亮不住抹着冷汗说:“今天早上傅击浪手下人全面对我们的人展开袭击,刚才能召集的只有一百二十五个人,其余的人只怕…”
吴亮没说下去,可谁也明白什么意思。
两江龙子傅击浪是最近半年流星出般出现在长江水道上的人物。凭着一身过硬的水上功夫加上狡猾无比的手段更有命运之神的眷顾,他竟在半年内统一了半个长江水道,被尊为长江水路的总令主。
“传说傅击浪是八荒傅门弟子。”朱其然讲了一句没再说下去。
八荒傅门的弟子当然可以让钟慧意外的坠马而亡,更能弄二条巨鳄到浣溪河风陵渡杀人。至于号令虎跳峰任机牙更是举手之劳,长江水路总令主之令小小任机牙岂敢不从!
原来一切都是傅击浪在搞鬼,吴亮朱其然王九中三人都感到身上丝丝寒意。西厂再狠毒残暴高手如云,可在千里之外,对眼前这些长江水路上的忘命徒连稻草人的作用都没有。绿林弟兄奉行的是斩草除根,尤其对王九中这种朝庭命官背景极硬的人物更是不动手则已,一动手非赶尽杀绝不可。
钟慧死了,张不顺死了,江柱死了,玉夺魂死了,雷云声想必多半不在人世了,接着必会对三人展开截杀。
弱肉强食的江湖承远是用实力在说明一切。
“我已派人通知翔项军营,立刻全军开至风陵渡。”吴亮颤声说:“估计今日日落时分,翔羽军营可在风陵渡布阵。”
“等翔羽军渡浣溪河来救我们,只怕我们早已成肉泥了!立刻召集所有人从东门突围!”王九中临危露出大将风度说:“将所有财物女子都带上,若有人追杀,沿路丢弃财物女子。傅击浪手下不过是乌合之众,见财色必会争夺。”
顿了一下,王九中继续说:“请朱老带一队人马突袭马白氏家抢夺马白氏,傅击浪绝不料我现在还会敢这么做!只要有马白氏,我们渡过浣溪河,所有一切不都是我们的!”
王九中突围计划十分成功,四处截杀的傅击浪手下根本没想到王九中会突然弃巢而出,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朱其然带人旋风似袭击了马白氏家,不仅掳走了马白氏,还将二十多名保护马白氏的傅击浪手下尽数格杀。当王九中一行突到离开城门五里处,大批水路盗匪贼寇们才杂乱无章追赶而来。而满地金银珠宝散发着诱人的光芒数十名风情各异的美女展示着她们悲凄之美时,水路上的弟兄顿时杀气腾腾举起了各自兵器,不是追赶王九中而是准备抢夺胜利果实。
风陵渡一如既往平静得迎接来了县大爷王九中逃难的队伍。
“弓箭手上两条小船保护渡船。怒豹卫士护卫王大人先过浣溪河!”吴亮高声下令说:凡不守纪律,抢渡者一律格杀!”
“开船!”朱其然吼了一声。
王九中朱其然吴亮连同被两名怒豹卫士架着的马白氏等人都是第一批渡河的,由于只有一大二小三条船,一趟能过浣溪河不过五十人。留下的人不断惊恐往后望,生怕背后追兵赶到。
王九中心里提心吊胆,生怕那两条巨鳄再出现,纵使有十多名箭法出众的弓箭手护卫,可他能乃不断祈求上天保佑。
不知是傅击浪谋划不周,还是王九中计高一筹,渡船无惊无险到了对岸。
到了对岸,所有人都长出了一口气,甚至有的弓箭手一下瘫在地下。
“快回去,将马全渡过来。”吴亮不敢松懈说“王松王根各带五人往左右两侧搜索,快!弓箭手抢占高点,准备应战!”
朱其然紧紧挨着王九中,身后是五匹快马,其中有一匹马横放首捆紧的马白氏,只要一有不对劲,他马上保护王九中带马白氏逃走。
渡船返过河,接了第二批人行到了河中内。
王九中看着周围的一切,十六名弓箭手抢占了一个小山丘随时可以射出利箭,左右两队搜索队搜出近百丈未见人迹,河中渡船正在全力抢渡,河对岸推推挤挤准备赶下一趟过河,空气流动的是安全的气氛。没有一点不妥的理由。
然而王九中冥冥中却感到重重杀机在向他逼近,这里太静了平静得不符合道理。傅击浪再愚蠢也不可能不在这唯一的逃生路上设防,纵使不派人也应将二头巨鳄放出来,自渡河到现在近半个时辰还没人追赶上来…
难道半渡而击?那现…恐惧让王九中突然不知从而生来神力,一跃上马,大喊一声“走!”
惊人的变化在王九中这一声喊中发生了。
首先倒霉的是十六名弓箭手,他们脚下土地突然裂开,六把雪亮的厚背砍刀在瞬息间夺去他们的生命。
跟着王松王根两队的搜索队为他们不佳的眼力付出了代价,幽灵般出现的三十六名弓箭手上三次齐射将他们射成了刺猬。
散布在下船口的怒豹卫士听到了天空中“嘶”深沉的声音,当他们还没反应过来,锋利的鱼叉雨点般落下来造成了他们过半数的伤亡。
三条渡船上的人变在同一时间遭受了带着气器的水鬼们的飞斧袭击,身在船上躲无可躲藏无可世故,只有眼睁睁看着寒光闪闪的飞斧落下。一片惨叫声中,江而被鲜血染红。
未渡河的人眼看着屠杀还没有想到自己该如何,大批追兵业已杀到,呈半月形包抄过来。
总算靠那么点先知先觉,王九中朱其然吴亮马白氏和两名怒豹卫士骑五匹马躲过了第一轮袭击。
五个人带着一个俘虏拼命抽打了马想趁混乱之际一举突围出去。
危难之时,骏马用惊人速度冲刺。
“不好!”
朱其然一声怪叫,一手拎起王九中一手抓住马白氏腾身飞离马背。
地上无声无息弹起了几根绊马索。
五匹骏马哀鸣着倒地,两名怒豹卫士身手不错在马倒地前跃身而起,却被一阵疾射射成了箭靶子。
朱其然落到地上,将马白氏弃于地上,用身体挡住王九中。
吴亮一脸血污迹踉踉跄跄跑了过来,这个家伙竟然没死。
一排刀手一排长枪手一排弓箭手一排飞斧手一排飞叉手密密麻麻将四人围在了中间。
“用她做人质!”朱其然眼见如此阵势是大罗神仙也飞不出去,对方不进攻从理论上只有一个理由。
王九中心领神会,拉马白氏起来,将刀架在了她脖子上。
就在这片刻间,只能用屠杀来形容的这场斗业已宣告终结。
“傅击浪出来说话!”朱其然用内力将声音送出,将声音清晰传到在场每一个人耳边“堂堂长江水路总令主,不会不敢出来见人吧!”
“哈,哈,哈!”任机牙神气话现晃了出来说:“你们几个已是将死之人,还想见我们总令主?”
王九中刀在马白氏脖子上一压顿时鲜血流了出来。
任机牙闭上了嘴,什么话也不说了。
“砰!”
九根鸟同时朝天放了一响。
“砰!”
“砰!”
“砰!”
………
连续齐响了九声。
一名身着蓝色紧身衣微黑瘦高个青年摆出一副帝王之相缓步走了出来。
“敢问江湖谁称雄!”任机牙大声吟。
“拔云见雾击浪名!两江龙子傅击浪!”浣溪河附近数百个声音齐声吼叫。
朱其然吴亮脸色皆一变,王九中反倒沉住气不为所动。
“朱其然王九中吴亮你们三人有遗言要对我说?”傅击浪微微笑说:“说吧!”
“给我们四匹快马,请总令主送五里路,我们放下马白氏就走。”朱其然一字一声说:“不然鱼死网破!”
“两江龙子不受威胁!”傅击浪冷冷说:“你们杀了马白氏好了。”
“对,守节比死难受多了。”任机牙笑说。
朱其然一怔,显然他没想到这一层。
“那总令主以为这样会如何!”王九中突然一下撕开马白氏外衣,又一下撕开她的内衣,顿时,马白氏半个上身赤裸暴露于众人目光之下。
“杀!”
傅击浪断喝一声。
满天飞斧闪电般飞劈四人。其中马白氏竟然是攻击的重点。
“护住她!”
朱其然将马白氏往身后一拉,刀上下翻拦截。
王九中有什么本事能护住马白氏?飞斧之下他连自身都难保,不过若失去马白氏这一最后的救命稻草,就一丝活路也没有了。
“啊!少主…”
王九中在间不容发的瞬间就用了个绝妙的办法保护了自己,那就是拉吴亮挡在他和马白氏身前。
为王常王九中叔侄卖了一辈子命的吴亮死不瞑目的倒在了飞斧之下。
傅击浪做了个手势。
攻击立停。
“给你们一条生路”傅击浪悠然说:“立刻放了马白氏,然后朱其然你和我单挑,赢了让你和王九中活着离开!”
这显然是一条希望渺茫的生路,朱其然自认并不比雷云声玉夺魂高明,更何况傅击浪既然提议自然是有十足把握。
可是眼下还有别的路可以选择吗?朱其然一咬牙,只有拼死试一试了,至少比留下原地被当靶子打强。
“朱老,他们…”王九中不甘心就这么交出人质。
“贤侄,堂堂长江水道总令主岂会当着手下食言?”朱其然故作豪迈哈哈大笑说:“你该担心为叔难以取胜才对。”朱其然声音极大。
“敢问江河谁称雄!”
“拢云见雾击浪名!”
“两江龙子傅击浪!”
数百名长江水道豪杰们再发出整齐一致的声音。
一个能获取得这么多属下忠心拥护的武林世家八荒傅门的弟子断不会言行不符做那不守信用的小人。
王九中放下了刀白氏。
朱其然准备和傅击浪单挑,却发现围着他们的人一点让路迹象没有。
“杀!”
任机牙下令。
“你们不讲信…”
朱其然来不及讲第六个字就不知挨了多少利箭飞斧鱼叉。
王九中更早他一点魂归地府。
“与你等万恶的奸邪之徒还有什么信用可讲?”傅击浪带着讥笑神情说:“如今之江湖已不计手段,成者为王,败者为鬼!”
(完)
下集预告
落难的傅搏群干杀手都三餐食不裹腹。就在对人生目标发生严重动摇之际;傅搏群幸或不幸巧遇上了赛诸葛叶伤智。跟随叶伤智;傅搏群见识当今两大高手抱石仓云出神入化的武功精妙无伦的战术;且领略了叶伤智奸许阴险火中取栗的策略;并且因此走上一条最艰难最困苦最凶险最不威风的江湖之路。
~第八章挑战~
对于一个武林中人说来,什么是生平最爽最惬意的事情?
对不同身份地位武功的武林中人,回答不可能一致。
换个方式,假如你随便问任何一个武林中人,站在杭州郊外著名的“通济楼”下指名大骂白道第一高手仓云道长是不是生平最爽最惬意的事情。
你得到的答案一定是千篇一律的“是”。
当然你最后还得回答被问人一句,第一个这么干的人是怎么死的?
“有种你仓云就不要做缩头乌龟,下来和爷爷我比划二招,放心,你爷爷我不会要你的狗命,只要斩下你两只狗瓜子当点!哈哈!老狗,滚出来…”巨斧开山鲍万斤挟着招牌似的巨斧得意扬扬大声谩骂:“你这条老狗,不是爱行侠仗义为民除恶吗?你爷爷我昨天就血洗了城东车马行,杀了七个人,怎么样?告诉你,我杀他们不为什么,就是要让你们这些自诩为正义之士的狗类知道,爷爷爱怎么杀人就怎么杀人…”
“通济楼”三楼的仓云道长冷漠看了他一眼,喝了一口茶。
整个“通济楼”三楼就仓云道长一个孤单的身影。
“通济楼”对面十丈已倒闭“四海楼”三楼;衣衫褴褛的傅搏群对相士打扮的叶伤智竖起五个手指头。
叶伤智使劲摇了摇头说:“不说五十两,五百两都不行。”
“我只要五两!”傅搏群自信说:“这种人只值五两。”
“你杀不了他!”叶伤智悠然说:“别看鲍万斤五大三粗,他却练过‘六丁神功’加上丰富的搏杀经验,真正实力在你之上。就算仓云出手,也没有把握不受伤而杀他,否则他怎么敢在此放狂。”
傅搏群没和叶伤智争论,因为这个智者业已用多件事证明了非凡的智慧让傅搏群折服。
“真是一个很聪明的人,知道在合适时间合适地点做合适的事情。”叶伤智不无赞许评介说:“仓云和无量观二道十五年前就约定了十日后大年初一决斗。这个时候挑战仓云真是名利双收。”
“似乎没人看好仓云啊!”傅搏群皱眉说:“有什么说法吗?”
“理由一,十五年前仓云胜得就很勉强,十二名观战者至少有七名认为仓云凭得是计谋而不是武功获得胜利;理由二,仓云即是玄门中人,讲究修身养性,以战养战实属无奈。”叶伤智果不愧有赛诸葛之称,一开口就几条大道理,他接着说:“理由三,也就是最重要的一条,对方有两个人啊!怎么说两人加起来都比一个进步快!”
傅搏群问:“叶先生,你的看法呢?”
“作为朋友,三七开,否则一九开!”叶伤智苦涩说:“我很希望无量观二道有个什么偶感风寒身体不适的。”
“这就是武林高手的风范吗?”傅搏群喃喃说:“明知毫无胜算,却义无反顾赴必死之战!”
“谁叫他是白道第一高手,换了我,自然是脚底揩油,逃,一个字!”叶伤智万分感叹说:“自古虚名多害人啊!”
“我操!我操!操你仓云祖宗十八代…”
鲍万斤的话越来越淫邪歹毒。
傅搏群脸上闪过一丝不悦。
“你认为我该下去教训这个狂妄过了头的人?”叶伤智说:“鲍万斤不知见好就收,得寸进尺,做得太不象话了。”
“叶先生不是仓云道长最好的朋友之一吗?”傅搏群将最好两个字加重口音发出。
“你千万要记住一个道理,最好的朋友几个字是不能乱说的。平时往脸上贴金时,当然可以大叫仓云是我最好的朋友。可现在,三厂一卫的高手倾巢将仓云包围在‘通济楼’上,就千万别说仓云是自己最好的朋友。”叶伤智郑重警告说:“要让三厂一卫听见了,来个先行铲除白道第一高手羽翼,那就太糟了。”
“哦!”傅搏群做恍然大悟状说:“所以叶先生本可谈笑间杀鲍万斤于无形,只是顾全大局考虑长远,才等待最佳时机!”
傅搏群话里充满了讥讽之意。
寒冬腊月,叶伤智仍习惯性打开扇子扇了二下,微笑说:“傅搏群,难怪你干杀手都三餐食不为腹,确实愚腐不堪,远不及你堂弟傅击浪高明。他知道趁西厂欲图仓云无暇它顾之际,龙门一举斩杀王常之侄王九中,即获江湖好评竖立声望,且又金银珠宝古玩美女收获无数。两江龙子确实有二下,从来不跟人单挑,谁找麻烦,就是鱼叉飞斧群殴围攻的对付!”
“你明白不?这样才是真正人才!”叶伤智点评说:“白道中人多半自命清高兼又狂妄自大,讲究江湖规矩死板一成不变。却不知三厂一卫中人从不讲什么江湖规矩,为达到目地从不则手段,偷袭群殴暗算下毒无所不用。这二十年来,多少血腥腥的例子怎么就是教不乖这些人呢?以至于江湖,正消邪胜。唉!”
傅搏群冷哼了一声,显然并不赞同叶伤智的话。
“作为一个智者,最高境界是用脑,而不是用手去对付敌人。”叶伤智说:“鲍万斤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