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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谁主沉浮-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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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已派人去杀他,不过怕得不了手,”许虚谷说:“你要当心,‘千钧一发’也和桂统在一起。”
  徐远说:“许大哥,小弟会小心的。”
  “可惜我不能再助你了,此去东南沿海,我生死也未知。”许虚谷上马扬鞭绝尘而去。
  徐远将事情转告柳知金,二人一样忧虑。
  断子绝孙桂统横行江湖狂傲自大目中无人,若有人稍微得罪,往往灭其满门,男女老少一个不留,所以有断子绝孙之称。桂统与徐远师兄守正同因小事发生纠纷,立下杀手重伤守正同,守正同重伤逃走,桂统穷追必置守正同于死地才后快。徐远正巧遇上,仗剑挑战桂统,苦战之下击伤桂弘,这回轮到桂统逃命了,徐远怕给师兄留后患兼有为民除害想法追击。桂统之子桂开颜为救父亲拦阻徐远,被徐远击杀。桂统虽饶幸逃生,却真的断子绝孙了。杀子之仇不共戴天,桂统屡次欲刺杀徐远,因徐远武功好为人机智又朋友众多,都失败了。
  “千钧一发”不是一个而是四个人,书千川、哥舒钧、师一军、卞九发,四人是鲁地黑道上凶名显著的好手。有次“千钧一发”动手劫“长远”镖局的镖,正与长远镖局总镖头怒豹杨昆顺道而行的徐远仗义拔剑。此战后,杨昆徐远重伤,书千川缺耳,哥舒钧少右手,师一军跛右,卞九发瞎左眼,“千钧一发”没在杨昆徐远联手下讨到好,而杨昆徐远也付出了重大代价。
  若是桂统和“千钧一发”联手,徐远加上柳知金也万难敌得住,更何况,柳知金只是在徐家疗养伤,伤愈之后,仍要赶去东南沿海灭倭,
  徐远一人之力是万万挡不住桂统和“千钧一发”五人。
  以前,有天圣门许虚谷在,桂统等怕惹怒天圣门不敢来虎口拔牙,如今天圣门高手尽数南下,桂统等已无顾忌。
  以桂统“千钧一发”的性格,所过之处是寸草不留。
  “要来的躲不过,”徐远喃喃说:“唯有血才能洗涮一切仇恨。”
  “姐夫,桂统‘千钧一发’岂能置江湖道义于不顾?”柳知金愤然说:“向妇孺之辈动手!”
  “若是他们讲江湖道义,我又怎么会和和他们结仇呢?”徐远摇头头说:“江湖道义,只是一个没有约束力的讲法。”
  “姐夫,我看你还是避一避,”柳知金说:“躲一阵子,也许没事。”
  “天下又有何处可躲?天圣门尚且护不住,别的只会连累人家,更何况家母人事不醒动弹不得。”徐远目中闪着光茫说:“我徐远九天龙敖云空门下弟子,又怎么会做贪生怕死之举?”
  柳知金无语,换了他也万万不会退缩,好男儿,又怎么会畏敌退缩苟且偷生。
  默默想了一会,徐远开口说:“我想,你姐姐几年来也未回过娘家,不如你送她回家住个三五月。”
  “不!”一声尖叫,柳红莺站在大厅口叫:“相公,我们生死同在。”
  “又是何苦来呢?”徐远跺跺脚说:“迎松迎玉还小,红莺,为了我徐家香火,你带两个孩子走吧。”
  “不!”柳红莺走近了语气更坚决说:“相公若是不走,妾身也绝不走!”
  “我又怎么走得了呢?纵使家业不要,母亲也不能无人照顾。”徐远说:“桂统‘千钧一发’必得到我才甘心,若不见,定会追至天涯海角,你我孩子不一齐葬送。”
  柳红莺摇头说:“相公,你我生死同在,红莺绝不走。”她转向柳知金说:“六弟,烦劳你将迎松迎玉托与可靠之人照管。”
  “姐姐,”柳知金看着徐远说:“我会的。”
  徐远长叹一声说:“为今之计,只有如此了。”
  “姐夫,姐姐。”柳知金说:“若论安全之处,迎松已五岁,可送到武当山投入我师兄七味门下。迎玉三岁,送至父亲官衙处。只是迎松投入武当派,日后难保不卷入江湖纷争之中,有违姐夫本意。”
  徐远和柳红莺对望一眼互相明白了对方眼神里的意思,武当山及武当所在之地,高手如云,安全自不用说,知府衙门也有亲兵衙役护卫,差不到哪去。
  “此安排甚好,”徐远说:“只要留得住性命在日后之事慢慢再谈。”
  大策一定,自当忙碌。柳知金十天后走,其它事不急,徐远先急着筹措一笔银两,有钱能使鬼推磨嘛。迎玉去外公家住问题不大,柳家世代做官,家大业大多养十个八个外孙女也不在话下,但是若迎玉长大后出嫁,若无一笔丰厚嫁妆难免对其有影响。迎松去武当,钱财万万少不了,上上下下方方面面,若不都打点托附,他五岁幼童没有细心照顾怕难成才,有一笔钱财为他排忧解难,纵使寄人篱下也多一份依靠。好在徐家家底殷实,何况若是桂统“千钧一发”来了后什么也留不下,天下父母为子女都是尽心尽力,只一二日功夫,徐远就筹措得数万银两,足够迎松迎玉二人用一生了。 
 
 
 
  
 ~第三章~
 
  柳知金几日后便要动身与徐远在大厅里商议着最后一些有关事项。
  祖泰来报,守正同于地班观余三人来访。
  徐远喜说:“快请。”
  守正同是徐远二师兄,于地是四师兄,观余是八师弟。
  不一会儿,守正同含笑而入,于地大步行来,班观余嚷嚷着走来。
  守正同相貌英俊举止潇洒遇事小心谨慎,只是为人拘束犹柔寡断易为人所左右。
  于地身材高大相貌端正气度不凡,为人比较急躁易怒。
  班观余身材矮小结实殷壮,为人固执不善言辞,言语常得罪人。
  九天龙敖云空门下,武功最好的是三徒弟“轻烟”席梦玉,最为聪明伶俐的是七徒弟风摆柳,但智勇双全名气最大的还是徐远。
  “请各位师兄弟坐。”徐远赶忙吩咐仆人端菜倒水。
  三人和柳知金也不陌生,都有数面之缘。
  “二师兄,四师兄,八师弟。”徐远说:“师父可好?”
  三人对望了一眼,班观余答:“六师兄,我们不太清楚,师父去了东南沿海,几个月来也没有音讯来。”
  “我想师父大概很好,”守正同说:“他老人家在俞将军处。”
  徐远点点头,原来师父闲不住去杀倭寇去了。
  “我们三人商量好了。”班观余急急说:“师父都去了东南沿海,我们想一起结伴去。”
  徐远立刻明白了他们的来意。在所有师兄弟中数他最为机智勇敢能干名气最大,班观余于地守正同当然想和他一起去东南沿海灭倭。
  乱世之时,国家蒙难之际,民族受辱之刻,正是男儿显示英雄本色,为国效力之时。
  大丈夫当安邦定国。
  可床上瘫痪的老母呢?情深义重的妻子呢?年届幼龄的儿女呢?虎视眈眈的桂统千钧一发又会如何?
  自古忠孝难两全,英雄纷纷东南去,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有我不见得能早灭倭寇,无我也不见得不能灭倭寇。可无我即无家!
  徐远无法回答,只有回避了。
  “快备一桌酒菜来。”徐远吩咐仆人说:“二师兄、四师兄、八师弟,远道而来一路辛苦必已饥渴,请先用酒席。”
  于地缓缓说:“吃饭不急,我们想先听听六师弟,对我们结伴行去东南沿海灭倭寇的意见。”
  “你们去东南沿海灭倭寇,”徐远立刻说:“自然是为国为民的侠义之举。”
  “那好。”班观余点点头后,见徐远却没了下文,脸立刻沉下来。
  柳知金在一边说不上话,只觉气氛不对。
  守正同干咳了一下,慢吞吞说:“六师弟,我们一路来,倒也听到许多流言飞语。”
  该来的终究要来,徐远心里想脸上却不怠慢说:“不知二师兄听到什么呢?”
  “这个…这个…”守正同犹豫说不出来。
  “外面传六师弟,你贪生怕死,畏惧倭寇。”于地直言无惧说:“说陕甘道上武林人氏几次约你出面组织赴东南沿海灭倭,你都推辞不肯出面。”
  徐远神情大为尴尬,这些都是实情。虽然徐远不是因为怕死而不去,但即不去,无论有千条万条理由,也不会让人相信。
  班观余说:“六师兄,我们师兄弟知道,以你的为人性格绝不是贪生怕死之人,想其中必有缘故。”
  守正同和颜悦色说:“六师弟,我们也知道每个人都多少有难处。行事之间不能全无顾忌…”
  “我们只问你一句话,”于地打断守正同的话说:“你去还是不去?”
  三人咄咄逼人,徐远一时无语。
  柳知金开口说:“三位不要着急,待姐夫慢慢说。”
  碍于柳知金是外人,又上阵杀过倭寇,三人不再逼问。
  于地说:“柳少侠,镇海杀倭寇,可敬可佩。”
  柳知金忙说:“惭愧,惭愧,技不如人,未灭倭寇几欲先丧其手。”
  “我中华但有一分良心之人,此时也绝不会坐视倭寇猖狂。”班观余用力一拍桌子,大声说:“大丈夫不能保家护国,又岂为人?”
  徐远脸上冷热交加心潮翻涌。
  “六师弟,你有什么难处,尽可以说出来。”守正同说:“大家可以设法解决。”
  徐远脸色极为难看半天后才说:“家母瘫痪在床人事不醒,实在是不能抽身。”
  “嘿嘿嘿!”于地冷笑三声。
  班观余讥笑说:“原来是这样。”
  “你们没有父母吗?”柳知金怒说:“不知百善孝为先吗?”
  于地立刻说:“所谓忠孝难两全,无国岂有家,有家无国何为人?天下男儿谁没有父母妻儿,为什么别人去得,徐远就去不得?”
  “怕死就怕死!”班观余不屑说:“不必抬孝字压人。”
  “怕死?”柳知金说:“想当年,姐夫在扬威将军郭将军麾下九死一生立下赫赫战功,天下谁人不知!”
  “那是以前。”于地大声说:“我承认徐远昔日走江湖,比我于地强百倍也不怕死。可现在不一样了,外敌蹂躏我中华大地,他呆在家里做乌龟,我于观却要上阵杀敌去了!”
  “只怕温柔乡里葬英雄!”班观余说:“娇妻磨去了他的棱角,儿女消去了他的豪情。徐远已不是昔日一剑在手傲笑江湖的好汉,而一个躲在女人裙子装龟孙的孬种!”
  柳知金发怒了:“你们太过分了!”
  徐远脸涨得通红双拳紧握,缓缓站起来身。
  “八师弟,注意你的言辞。”守正同说:“他是你六师兄。”
  “他现在不是我的六师弟。”于地愤然说:“我没有这样的师弟!师父门下也没有这样贪生怕死畏敌退缩徒弟!”
  “二师兄,你不必回护他,”班观余说:“瞧他熊样,佩做九天龙门下吗?”
  守正同不再开口,再说什么,于地班观余两人多半会指责他立场不坚定,有徐远救命之恩在,他的话已失去了往日的效力。
  柳知金说吼:“你们损够了没有?”
  “柳少侠此事不与你无关。”于地说:“你不必强行出头,你看他已上火了发怒了。”
  “我知道许多年前那个徐远是不错的,”班观余说:“现在倒想看看他还剩了多少脾气!”
  “只怕是打自己人行。”于地说:“遇上外敌,便慌忙做缩头乌龟。”
  “缩头乌龟也罢。”班观众余说:“可恶的是,又何必搬出一大套忠孝不仁义的大道理来。”
  徐远更怒,脸上反而平静下来恢复正常颜色如平常一样,只是眼中略带杀。
  柳知金守正同于地班观众余四人都清楚,这正是徐远将出手的前兆。
  不再多说什么,班观余起身拉开架式。
  守正同一跃而起拦在班观余身前说:“人各有志,不必强求,既然六师弟不愿去东南沿海,我们走!东南沿海英雄纷聚齐心灭倭,早一日去,便多杀得几个倭寇,多为国为民尽一份心力!”
  长出一口气,徐远散去功力,无论如何自己也不该出手对付自家师兄弟。
  班观余也停了行动,他虽憎恶徐远贪生怕死的行为,但要出手对付,却也下不了手,毕竟是曾朝夕相处的师兄弟。凭心而论,徐远对他很好,若不是为大义,班观余是绝不会与徐远翻脸。
  “六师弟多多保重!”守正同抱了一下拳,率先走了。
  班观余长叹一口气,什么也没说走了。
  “可怜了我的六师弟!”于地脸上消然滑落下两颗泪珠,他转身大步而去。
  徐远心中有说不出的感觉,我真的已失去了昔日锐气?我真的是葬身温柔乡里的英雄再也起不来了?昔日,我剑在手,畏谁?惧谁?谁不敢斗!生死何惧!一言不和,刀剑相见,生死一决,何等潇洒,何等自在!如今,真成了乌龟,缩头乌龟!
  柳知金心中有恨意。为什么有倭寇,为什么有桂统“千钧一发”等人,为什么天下不太平,为什么天下人要杀个你死我活。
  做人难,难做人,做英雄更是难上再难。 
 
 
 
  
 ~第四章~
 
  守正同于地班观余走后,徐远似乎没有什么大变化,只是柳红莺柳知金发觉他眼中有一种极沉极重极浓的忧愁。
  柳知金已打点好行李,随时可以携外甥外甥女启程。
  恨天不公几多怨,七尺之躯不能保护老母妻子儿女,要他们流离失散,惊恐慌乱,自己有什么用,十年练剑为何?徐远忧愁更浓,纵使剑法练得举世无双,保不住家人护不住国,那练剑又有何用!
  柳知金仰头看天,娇弱的妻,年幼的子女,瘫痪的母亲是挂在徐远身上三块千斤巨石,压得他喘不过气来。柳知金很幸运,父母膝下多子多女,无须他早晚伺候,他游历江湖多年并未成亲,孙子早已抱上的父母也不催促,所以柳知金能快意恩仇无拘无束天马行空,徐远的足迹却无法出徐家门十里。若是当年徐远行走江湖,不那么急公好义除恶务尽,也不会得罪“千钧一发”桂统等人,若是当年徐远不夜闯八虎寨,也不会有这么大名气,也不至于陷于今日困境。若是不徐远当年…柳知金不想了,纵使这些若是成立,倭寇犯我之境烧杀淫掠我黎民百姓,中华热血男儿谁又有坐视不理?倭寇几十年在中华大地上的横行,使每一个有良知的中华儿女都背上一块耻辱的磨石,不灭倭寇誓不为人!
  柳红莺明白丈夫的心,他人虽在此心却在东南。剑已多时未出鞘,人已多年渴见血!徐远是江湖人,任何事物也压抑不了他那跃马江湖恩仇一剑的渴望。沉默的火山将要爆发,而唯一能堵住火山口的是徐远的母亲,瘫痪人事不醒的母亲。徐远特别孝顺,因为他亏欠母亲太多。忠孝之中,他选择了孝,这绝非他本意。柳红莺很难过,她不希望丈夫去东南沿海,那是战场那有敌人那随时面对死亡。但她知道徐远想去徐远该去,甚至形势在逼迫徐远去。她唯有沉默面对一切,她知道徐远似一支蒙了灰的利剑,只要擦拭去灰尘,便会放出万丈光芒来。
  徐远和儿女在一块,便有少许欢乐,这欢乐是短暂的难忘的。
  祖安站在一侧并不想打扰主人的欢乐。
  徐远看见了他,立刻走了过来。祖安没事绝不会在他面前出现。
  祖安开说:“老爷,洪敢尘死了。”
  徐远一惊:“什么?”
  “去的人已死了三十九人,洪家连洪敢尘在内死了七人。”祖安说:“洪敢尘尸首昨天由王超送回来,洪家在关帝庙为洪敢尘祭灵。”
  徐远说:“我知道了,你去吧。”
  洪敢尘死了,他一向不服徐远。可他不论武功、智谋、为人、处世之道没有一样比得上徐远,只好甘拜下风。此次东南沿海灭倭之举,徐远未出头,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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