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主沉浮-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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组队,这顿打就免了吧!”
两人说着,一个劲往龙子堂大门方面退。
“真没用!想当年傅博群被为我连败七次,眉头都不眨一下,再来。”傅击浪扫兴说:“拿出点硬气来。”
“人家是威震边关的书生杀人也疯狂!我们是虾兵蟹将的怎么比得了?”王超强边退边显意弟弟先撤,他退后。
罗妍很同情王氏兄弟,最近几天,傅击浪不知怎么,出手越来越快越来越重,好些和他切磋比试的无双战士都被扁的鼻青脸肿。作为亲卫队,王超强王超刚被痛扁的次数雄踞第一二位。罗妍所不知的是,王超刚私下向任机牙讨问原因。任机牙笑着回答,总令主最近连遭恶战,武功突破瓶颈,日益飞升,故需要些练功的靶子,重新对自己武功定位,因何收不住手,有所先误,在所难免。
那这段时间会有多久,王超强问。
难说,你们都是习武的人,也不都遇到过瓶颈现象,突破后是什么情况不清楚吗,任机牙说,总令主天赋奇才,或许天天有所得,时时有所悟,持继一年半载的也未说不定。请任军师让我们下队,王超强王超刚异口同声请求说。
“去吧!”傅击浪挥手一下手。
两名健妇出来收拾,罗妍去给傅击浪泡茶。
原本高傲的傅击浪近来平和了许多,常在龙子堂与任机牙王超强王超刚罗妍等人同桌共餐,而这种平和害得罗妍原本做一个人的饭菜,变成每餐至少做五个人。当然,由此,罗妍厨艺提高得很快。
“总令主!”
任机牙来了,而且带了四名无双战士押着两名神情萎靡的地痞流氓样人物来。傅击浪正座在椅子上点了一下头。
将手上提的包放在桌上打开,任机牙逐一将里面的东西递给傅击浪过目。包里大多数厚厚的调查材料,只有几样细小物品。
傅击浪眼瞳突然收缩,目光死死盯住一个铁扳指上。
铁扳指极为普通,甚至比无双战士弓箭队大多数人手上的都要简陋,唯一特点是它较大较方正。
“是泰江的!”傅击浪喃喃说,他手紧紧攥住了铁扳指,脸上的肌肉极度由动。罗妍似乎看到傅击浪眼里有泪花闪动,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擦了一下再看,傅击浪是愤怒到极点的神情。
任机牙罗妍四名无双战士同时听到了傅击浪骨骼发涨的脆响声,愤怒竟然能让人到如此地步!
击浪哥,你理想是什么?傅泰江问。
做一个顶天立地的人物,独霸一方,号令群雄!傅击浪豪情万丈说,我会向他人证明,八荒傅永远不会没落!
好,击浪哥!傅泰江毅然说,我们要重振八荒傅,让千年武林世家重新辉煌!无须辉煌,只要光茫!傅击浪笑着从手上褪下铁扳指说,泰江,好好练好箭术,如果我倒在了路中途,拿出你的勇气决心力量,完成我理想!
我雄霸在长江上,号令数万之众,成就了理想!傅击浪悲伤想,我却失去了幼弟,一个青春年少充满憧憬梦想的少年!
难道江湖路每一步都如此的血腥,为了理想,一个人的苦难尚不足以支付代价吗?傅击浪闭上双眼,他的心坠入了地狱最深处。
“也许有特殊情况!”任机牙低声说。
任机牙的话仅仅是安慰,一个武林中人,一个弓箭手,象玉扳指这类随身用品失落的可能,只有一种情况,就是死亡。
“这是我送给泰江的!”傅击浪声音不低不高不冷不热,却有一种莫名的恐怖力量在其中,罗妍不由自主打了一个寒颤。
任机牙看见傅击浪眼里涌出无边无际的不可遏止的杀机,那杀机强烈得让任机牙眼睛有灼烧般痛感。
“他们知道什么?”傅击浪指着两个地痞流氓样人问。
“他们是无锡当地两个小有名气的无赖,东西是从他们住处搜出来的,然而他们什么都不知道。”任机牙答说。
~第四十三章傲气杨世~
“什么都不知道?”傅击浪极为不满问。
“柳林范海沙帮正是问不出来,才把人转交验我们的。”任机牙说:“我认为有三种可能,第一,他们知道,死活不肯说;第二,他们不知道,是别人故意栽赃转移视线;第三,他们被人做了极高明的手脚。”
愤怒并不曾让傅击浪失去理智,任机牙分析得十分精确,两个无赖基本就应该在三种情况之内。
第一种情况,两个无赖知道不说,可能性几乎没有,就算柳林范自恃身份不搞严刑逼供,海沙帮可不是什么善类,肯定荤素齐来将两个无赖整了个遍。无赖,能咬住不说,怎么会是无赖。
第二种情况,按理说,可能性很大。对傅泰江下手的人知道,他的神秘失踪肯定会引发柳林范地毯式搜索,为了争取时间,暂时引柳林范入崎路,是个极高明策略。傅击浪以已推人,换他也多半会用这一手法。柳林范在东南实力绝不容轻视,任手脚再干净隐蔽也保不住有意外疏漏,让柳林范穷搜,万一出现瞎猫碰上死耗子就不妙了。制造一个线索,吸引住柳林范,自己在暗处从容观察动静再补疏漏,就万无一失。
第三种情况,两个无赖被人做了极高明手脚的原因,该是出于他们无意间看到听到有关傅泰江什么,迫使暗算傅泰江的人必须对他们下手,而由于时间紧迫或其它原因,他们不能杀死两个无赖,只有做手脚。
“你认为哪种情况可能大?”傅击浪问。
“柳林范之所以将人移交给我们,估计是认定了第二种可能。”任机牙说:“我个人感觉这两人虽然在海沙帮里吃够了苦头,但海沙帮绝不敢把这么重要的人弄得精神失常。第三种可能,不能排除!”
傅击浪再看了两个无赖一眼,发现他们双目黯淡无光脸色死灰,一副活死人样。
“能让柳林范看不出来的手法,一定是独门密传高明到极点的手法。”傅击浪自言自语说:“长江水路有这样的人才吗?排教三圣能看出来吗?”
“总令主,无双寨内现在就有这方面顶级专家。”任机牙恭敬说:“何不请他来一试。”
“笑面阎罗代天行?”傅击浪立刻醒悟。
“是的,白莲教的人是这方面专家。”任机牙说。
“请他来!”傅击浪思考了一下说。
代天行来得很快,他的气色很好,一点没有阶下囚的神情。
“总令主好!任军师好!罗小姐好!”代天行笑着逐一施礼。
“代使者,希望这几天,弟兄们没有慢待你。”傅击浪说。
“总令主客气。”代天行笑说:“弟兄们对代某很好,多谢总令主关怀!”
“道不同不相为谋!”傅击浪说:“望代使者理解。”
“总令主胸襟,代某非常惭愧。”代天行笑说:“人各有志,不能强求。此道理,代某非是不知。实是,总令主雄韬伟略人间奇才,令代某五体投地佩服。而无双战士之选拔编制训练作战,让代某无法不侧身其中寻其奥妙!”
代天行真是能言善辩心智一流,一番话将他只是来偷学无双战士培育之道,非是针对傅击浪无双寨的目地,交代得清清楚楚。
傅击浪笑了,若连代天行是来干什么的都看不出,他还当得了长江水路总令主吗!
“代使者手脚做得够妙啊!”任机牙没头没脑冒出一句。
“代某莹火之光岂敢与总令主浩月之明相比!”代天行诚恳说:“代某只是在倭刀上稍做手脚,总令主不仅洞悉一切,而且以大智慧大无畏以身相诱,尽灭倭寇及唐门卧底高手。代某真是佩服之至!”
一个比一个奸诈狡猾,罗妍想,如同官场一样,不仅拼背景,还要拼手腕。
“哈哈,代使者过奖了!”傅击浪说。
没有利益冲突,双方自然融洽了。
“代使者,本寨有一事相求。”任机牙说。
“若能为总令主无双寨效力,乃代某无上光荣!”代天行说。
“请你看看此两人受何种手法所制。”任机牙说。
“好!”
代天行走到两个无赖身边,他细观察两人气色神情目光。
罗妍注意到傅击浪任机牙两都是一副随意自在,似乎并不十分重视委托代天行之事。表面功夫做到如此地步,让人感慨万分。
足足花了半柱香功夫,代天行退后一步,陷入了沉思之中。
傅击浪任机牙知他有所获,并不催促。
“总令主任军师,这两个人确实被一种奇奥手法所制!”代天行沉声说:“然代某才学疏浅,看不出哪门派手法。”
傅击浪深吸一口气。
“代使者能看出什么?”任机牙问。
“此手法非常隐蔽,估计是融制穴截脉之学创立出来一种新的武学。”代天行分析说:“与江湖上大多数控制人的精神身体方法不同的是,它不是在脑部下手,而是从身体开始。”
“哦!”任机牙惊异一声。
“极有可能利用人体奇经八脉以外穴脉,用特殊手法对特殊穴脉施以手段。”代天行说:“此控制手法因对人身体,且隐在其它伤势之中,故不仅被害人无法感觉,就是一般博学的武学中人都易受蒙蔽。”
“不瞒总令主任军师,代某在此方面虽算不上顶尖级专家,但所知之丰,敢说甚少人能及!”代天行慎重说:“对此手法,也仅能凭感觉说一二而已!”
难怪柳林范海沙帮的人看不出来,原来如此。
“此手法让人初时精神肉体较为亢备,在一定时期过后,精神肉体力加倍衰弱。”代天行说:“别外可能对身体的刺激,会导致健忘贪色食欲旺盛等等。”
“不管亢奋时期,还是衰弱时期,表现得应该不是很明显。”代天行说:“两人现在如此模样,代某认为是在亢奋时期,遭到了外部强烈刺激,加倍放大了的手法作用。”
“健忘?”任机牙问:“你意思是说,施术人并不能完全消去他所要消去的特定记忆。”
“不能,消去特定记忆手法,多半用催眼术等精神控制法。”代天行简介说:“单纯武功手法,极为罕见,而且并不能保证十足效用。一般武林中人,都爱重击头部,将人打成白痴消除记忆,特别点的也是针对头部下手,造成失忆。”
“不过,代某提醒总令主任军师,若是施术人想消除两人特定记忆,恐怕目地多半达到了。”代天行遗憾说:“或许对两人施刑追求口供的人有所保留,但两人在亢奋期身体外部被打击刺激,十倍百倍的激发生命潜能抵抗,让施刑人完全高估了他们身体承受能力,给予了他们原本并不能承受的刑罚,故到了现在的衰败期,二人身体精神完全透支,无力承受进一步讯问。甚至,两人生命至多还有一个月时间。”
妈的,好阴险狡诈的对手,充分估计到了柳林范傅击浪的手段,故意布下了一个局,让他们亲手酿下失败的恶果,对方目地不仅是不留痕迹弄走了傅泰江,而且还借两个无赖来向柳林范八荒傅傅击浪逞能示威嘲笑讥讽!
别猖狂,我会让你们为此付出代价的!傅击浪发誓。
“代某怀疑此手法并非中原所有!”代天行说:“据代某所知,近来,有很多异域绝学流入了中原。”
“也有很多失传的绝学业重现江湖!”傅击浪冷冷说。
“总令主明察秋毫!”代天行笑说。
双方尽在不言中。
“施此手法容易吗?”任机牙问。
“具体不清楚,不过以常识判断,不是易事。”代天行打比方说:“若代某用类似手法连制两人,至少休息半月。”
这两人该是没有什么价值了,对傅泰江下手的人,一定是怀疑两个无赖看到听到什么,才对他们下如此手段。而两个无赖可能看到听到的,并不重要或具有时效性,所以才会受如此手段。傅击浪花抽蚕剥丝分析,时间可以改变一切,在两个无赖身上纠缠已经是浪费时间了。
傅击浪示意任机牙。
任机牙会意说:“代使者,两人交给你的话,还能问出什么?”
“恐怕没什么希望。”代天行直率说:“代某很有兴趣一试,只恐误了总令主任军师之事。”
“反正死马当活马医。”傅击浪淡淡说:“劳烦代使者。”
“代某一定竭尽全力。”代天行说。
任机牙引代天行带两个无赖去审讯了。
傅击浪陷入了长久的思考中。
罗妍上了两次八杯茶,都被他一饮而尽。
有些倦意,罗妍退到角落里略打一个盹,不知不觉中,她睡着了。
刚劲有力的脚步声将她惊醒,罗妍看到王超强快步走入“龙子堂”,任机牙愁云满面落在他后面。
“总令主,有一个狂妄书生要求见您!”
王超强报说。
任机牙闻言身体一震,立刻加快脚步。
傅击浪沉思中似没回过神来。
王超强欲再报。
“赶他走!”任机牙一脸焦急之色。
“是!”王超强应着退下。
始终对任机牙没什么好感,看他那古怪神情,此事大有问题,罗妍不知为什么开口问:“他姓什么?名什么?”
“罗小姐,姓杨名世!”
王超强如实说。
罗妍开口似乎惊醒了傅击浪,他声音如宏钟问:“杨世?”
“是的!”王超强答。
一瞬间,罗妍花容失色,她懊悔得想用头碰墙而死。
任机牙朝罗妍泛起苦涩的笑容。
人的直觉并不一定准确。
愚蠢冒失冲动的举动带来的往往是毁灭性的灾难。
傅击浪冲任机牙狞笑出声说:“任军师,怎么了?对我没有信心,怕‘徐远夜闯八虎寨,行净新婚失娇妻’的故事重演?”
“总令主,杨世还没有资历格做您的对手!”任机牙说:“长江水路上,您的一举一动都有莫大的影响力。”
“济洲狂生怎么不算是个人物?”傅击浪露出恶魔般笑容说:“超强,带他到这来!”
“总令主!”罗妍颤声叫。
“罗妍,你还不去泡茶吗?杨世的口味,你大概是不会弄错了!对吗?”傅击浪话里醋意十足。
杨世,博学多才心高气傲,然屡试不中,激愤于世,时常有惊人之举,人称为济洲狂生。二年前,杨世与罗妍偶遇,即倾倒于罗妍石榴裙下。为接近罗妍,杨世化名吴福至罗府任师爷。学富五斗的才华傲然的风度,让罗妍迅速倾心于杨世。杨世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罗本轩很快觉察了这个吴福是何等人物。赏识其才华,罗本轩原并非无意摄和这种段良缘。只是杨世那桀骜不驯的性格,被罗本轩摸透后,他立刻挥超大棒打鸳鸯。
发誓要重演一遍西厢记,当代崔生杨世信心十足上京去,准备用自己满腹经纶干一番强国富民的伟业,谋个一官半职,来迎娶罗妍。
罗妍将一颗芳心都寄在了杨世身上,常常为他祈福。
这狂徒大概是有命去京城,没命回来,罗本轩曾讲过一句精辟的话。
杨世一去,如石沉大海,渺无音讯,而罗妍连遭不幸,一时也无从惦记他。谁料,杨世今天竟冒出来。
准是少林搞个鬼,傅击浪恨恨想,我说他们怎么一点反应没有,原来准备来个釜底抽薪。
派专人调查罗妍情况的傅击浪,对罗妍与杨世关系一清二楚,甚至连杨世进京后情况都了解。
杨世到京城后,目睹三厂一卫的横行,藏边黄教喇嘛的肆为,黎民百姓的困苦,立刻将自己来干什么忘了,连书十一篇《兴国除贼安民策》,矛头直指权倾天下的阉党特务锦衣卫喇嘛等,为天下苍生大声疾呼。
于是,杨世创造了一个纪录,入京城十三天,就被关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