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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电王-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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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么,这时向我急步走来的,就是刚才在车子中的那个人了!
    我不禁感到有点讶异,那人自然是冲著我而来的,可是他的目的是什么呢?难道刚
才我们的行动触犯了他,他要来找麻烦?
    这种事。如果发生在纽约的布鲁克林区,倒还可以理解,但发生在伦敦。似乎有点
不寻常。所以,我用十分讶然的目光,迎接著那人。
    那人来到了我的面前才停下,等到我看清那人的外形之后,我就可以肯定,他决计
不会是一个找人麻烦的人。这人已有六十上下年纪,头发梳得一丝不乱,穿著十分整齐
合身的黑色服装,双眼有神,看起来,像是一个学者,或是艺术家。他虽然来到了我的
面前,分明是有话要对我说,可是明显地由于教养的缘故,不知道如何向一个陌生人开
口才好,是以神情十分犹豫。
    不论他来意如何,这种有教养的神态,总是惹人好感的,所以我先开口:“真对不
起,刚才我和我的朋友,不知道阁下在车中。”
    那人忙道:“不要紧,不要紧,倒是我……听到了你们的谈话。”
    我“哦”地一声,不置可否,那人的神情又忸怩起来:“真对不起,你向你朋友提
及的那三个人之中,倒有两个,也是我的熟人。其中一个……更熟。”
    我笑著:“是么?真太巧了,世界真小,是不是?”
    那人望著我,道:“所以,我猜,你是卫斯理先生。”
    他突然之间这样说,真令我又惊讶不已。我们一直在说些无关紧要的话。他怎么忽
然会得出这样的一个结论来了?
    我道:“你猜对了,可是我不知道你是如何猜得中的?”
    那人笑了起来:“你介绍给你朋友的那三个人中的两人,前天我还和他们在一起,
他们一致认为,你可以解开我心中的一个谜。我曾试图和你联络,长途电话的回答是你
在欧洲,可能在伦敦,我查酒店的住客名单  ”
    我一面听,一面心中不禁好笑:“查到了我下榻的酒店,自然知道我去了何处  
你不认识普索利爵士?为什么不进去坐。只在外面等?”
    那人也笑了起来:“和普索利爵士不是很熟,自然不好意思做不速之客,但是又心
急想和你会晤……我本来是准备跟你回酒店,再正式求见的,可是你恰好给了我这样的
机会。”他说到这里,顿了一顿:“我是布恩,布恩教授。”
    他一面说,一面递了一张名片给我。
    我看他列在名片上的头衔,是心理学的教授,怪的是,那家学院在瑞士,并不是在
英国。那样说来,他到伦敦来,是专门来找我的了。
    或许是我那种犹豫的神情,使他有了误解。
    他解释道:“我任教的这家学院,在学术界,没有什么太高的地位,它是一家……
所谓贵族学院,学风倒是极好的。”
    我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瑞士有相当多这样的贵族学院,收费高昂得绝非普通人所能想像,在这类学校中上
学的学生,自然也是世界各地的豪富、贵族的子弟。在这类学校中求学,有一个好处是
可以培养出一种十分高贵的气质来,精通好几种语言,高傲而又不失热情,熟悉世界上
一切顶尖的物质和精神文明,等等。
    总之,是可以使学生成为高级社交场合之中,众所瞩目的人物,所以,尤其是暴发
户,最喜欢把子弟送到这类学校去,希望藉金钱而改变下一代的气质。
    自然,这类学校之中,课程也是挑得异常紧密的,学生若不是本来就有天分而又勤
奋向学的话,很难不被在第一学期就“请”出来。
    在这以前,我由是听说他任教的这家学校的名字,听说学校的“学生宿舍”是每一
个学生都有一幢独立的花园洋房。而且几乎每个学生,都有自己带来的仆从跟随的。我
刚才介绍给英生的人中,有一个就在这家学院做“行政工作”。
    我收好了名片,仍然不知道他为什么来找我,他迟疑了一下:“卫先生能不能给我
一点时间  ”
    我爽快地道:“可以,请到酒店去。”
    布恩教授大是高兴:“好!好!谢谢!谢谢!”
    他急急走回自己的车子,二十分钟之后,我和他已各自托著一杯酒,坐在酒店房间
的客厅之中。我不想在寒暄客套之中浪费太多时间,所以一坐下来,就道:“你心中的
谜团是  ”
    布恩吸了一口气:“有关一个青年人  ”
    我不禁愣了一愣:“教授,我不是青年问题专家,对心理学,也只不过略知皮毛而
已。”
    布恩教授忙道:“那还是先从包令上校说起。”
    包令上校,就是我介绍给英生的三个人中的一个,他是法国人,二次世界大战之后
,才参加法国军方搜捕纳粹余孽的工作。有一个时期,长期在替以色列政府服务。隐藏
得严密无比,甚至连容貌、指纹都彻底改变了的纳粹战犯,被他领导的搜捕小组找出来
的,不知多少,素有“找人大王”之称。
    他在几年之前退休之后,就一直到了瑞士那家贵族学院做“行政工作”,我不知道
他在学院中有什么工作可做,近几年来也很少见面。由于英生说及的事,需要调查、搜
索方面的专才,所以才将之介绍给英生的。
    如今,布恩教授话题一变,要从我熟稔的包令上校开始,我自然无法拒绝了。
    只好点了点头:“上校可好?已经有好久没有见面了,我真不明白,他在你们学校
中,可以做什么工作。”
    布恩有点不好意思:“他名义上,是校务主任,但是实际上,他担任的是保安工作
。”
    一听得布恩这样讲,我不禁“啊”地一声,埋怨自己的联想力不够丰富。当然,像
这样的学院,每一个学生,都是将来世界上举足轻重的风云人物,小则是一个庞大企业
的承继人,大则是一个国王的后代,自然要有严格的保安工作才行。以包令上校的能力
,来担任这样的工作。自然是游刃有余之极了。
    而自然,由于学校声誉的缘故,保安工作虽然严密,但也不宜太过公开,所以包令
就成了“校务主任”了。
    我明白了这种情形,就点了点头,表示谅解。
    布恩又道:“我心中的谜,也可以说是包令心中的谜,所以他要我来找你。”
    我不禁直了直身子:“是学校的保安工作,出现了什么难题?”
    布恩道:“也不能说是什么难题,学院的政策是,对每一个入学的学生的背景,一
定要极度清楚,以免有什么动机不良的人混进来生事。”
    我点头:“这很可以理解,但未必见得每一个学生都肯写一份详细的自传。”
    布恩教授道:“当然不肯,所以,就要依靠包令上校的调查。”
    我不禁呵呵笑了起来:“那是再靠得住也没有了,保证连每一个学生的外祖母乳名
叫什么。都可以查得清清楚楚。”
    布恩也笑了一下:“可以说是这样,但只有对一个人是例外。”
    我扬了扬眉。
    布恩吸了一口气:“那是一个无懈可击的青年。从他俊美的外型,到他丰富的学识
和强烈的求知欲。他又有极温和的态度和适当的自傲,可以说全学院上下,没有人不喜
欢他。”我十分疑惑:“问题是在  ”
    布恩苦笑了一下:“问题是在,他入学将近四年了,包令上校用尽了方法,没有法
子查到他的来历。”
    我呆了一呆:“这……不可能吧,你们学院,在学生入学的时候,至少要对学生的
来历有一定程度的了解,甚至在报名考试时,也应该知道了。”
    布恩叹了一声:“我们学生之中,有很多是不愿意表露自己身分的,像他一样,不
以本来的身分,甚至不照原来的名字报名,经过考试合格入学的,也不是没有,但几乎
没有例外,入学不到一个月,包令上校一定可以把他的来历,查得一清二楚  ”
    他讲到这里,略停了一停,又道:“事实上,年轻人如果有值得夸耀的家世,和同
年纪的人在一起,根本是很难隐瞒的,通常都是同学相处,不必多久。自己就会炫耀自
己的家世。”我笑了一下:“那就是说,入学的时候,是不必声明自己的来历了?”
    布恩教授道:“是,但一定要有一个监护人,那个鸵护人。自然要有极高的地位。
还要有一笔相当数量的金钱,以保证学生在学院的几年之中,可以有学院所要求的生活
。这个青年入学时是十六岁,他带来的那张支票,足够他维持皇帝的生活十年之需,学
院方面自然不再考虑其他了。”
    我道:“那个监护人呢?”
    布恩教授的神情,忽然变得异常尴尬,望著我,欲语又止,像是不知该如何说才好

    他忽然有这种神态,倒使我奇讶不已,又追问了一句:“他入学的监护人是谁?”
    布恩教授想了一想,才道:“当时校务委员开会,没有人知道那监护人的名字,可
是监护人列出了他好几个博士头衔,包令上校当时就说:我知道这位先生,他是中国人
,在亚洲和东方人之中,有著极大的影响力,虽然他现在只在法国南部,专事研究如何
酿造美酒,可是相识遍天下,是一个绝对可以信任的人物……”
    布恩越是说,我越是惊讶,忙说道:“等一等,这位先生的名字是  ”
    布恩避开了我的目光:“他姓白  ”
    我用力一下,拍在自己的额角上。
    听布恩介绍到一半时,我就想到,那个监护人可能就是白老大。
    布恩的神态,再加上“他姓白”,那自然一定就是白老大了。
    难怪包令会叫布恩来找我!包令一定曾循白老大这个监护人的路子,去查过那青年
人的来历,但也当然一定碰了钉子,白老大要存心让人碰起钉子来,自然是叫人够受的
了。包令上校可能不服气,不再去问白老大,自行展开调查,但多年来一点结果也没有
,自然他知道我和白老大的关系,就想到了我。
    事情来龙去脉,再清楚也没有了,布恩自然也知道我和白老大的关系。所以才会神
态尴尬的。
    我想了一想之后,道:“那位监护人白老先生是我的岳父,但如果他坚持不肯透露
什么秘密时,我也是没有办法的。”
    布恩现出十分为难的神情来。我又道:“那位青年,照你说,品学兼优,又有什么
问题,为什么一定要弄明白他的来历不可?”
    布恩叹了一声:“有一个少女,也是学生,出生于一个显赫绝伦的军火工业世家,
爱上那青年  ”
    我摇头:“看来事情越来越复杂了!”
    布恩又苦笑了一下:“是啊,少女的家庭,十分紧张,派人调查,知道学院方面,
居然也不知那青年的来历,自然十分不满,联合了其他几个家长,提出了抗议!”
    他讲到这里,叹了一声:“那些家长,全是大人物,他们的抗议,算是十分温和的
了,说是给我们三个月的时间,弄清楚文依来的一切  对了,我还未曾提及过那个青
年人的名字,他的名字是文依来。如果我们不能做到这一点的话,那么,由于他们不放
心子弟和来历不明的人在一起,所以逼得非退学不可。”
    我只觉得整件事十分好笑,接口道:“这小子也真不安分,又要保持神秘,又要和
女孩子谈恋爱。”
    教授摇头:“真不能怪文依来,由于他的外型俊美,人又温和,整个学院的女孩子
几乎都暗恋著他,他却从来不招惹女孩子的。”
    我仍然不把事情看得有多严重,可是布恩却在停了一停之后,道:“我们收到抗议
信到现在,已经有两个半月了,包令上校用尽了方法……那些学生如果退学,整个学院
的声誉……不堪涉想!”
    我道:“可以令文依来退学,那不就没有事了吗?”
    布恩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用十分怪异的目光望走了我:“想不到你也会这样说,在
校务会议上,有人这样提出来,曾被我痛斥过,文依来一点过失也没有,为什么要令他
退学?若是令他退学,世上还有公平没有?”
    布恩在这样说的时候,神情十分严肃,那倒令我肃然起敬,我忙道:“我不过说说
而已,看来,唯一的方法,是经由我,向我的岳父方面,去弄清楚这位神秘的优秀青年
的来历了?”
    布恩连连点头:“包令上校和我,都是这个意思,上校说卫先生一定肯帮忙的,卫
先生又恰好在欧洲,至于费用,学院的经费十分充分  ”
    我笑了起来:“不必提费用,你转告上校,我那位朋友如果找他帮忙,也请他多出
点力!”
    布恩看到我答应了,大是高兴,我之所以答应了他,一来因为并没有什么紧急要务
在身。二则,白老大自从上次接受了激光治疗脑部之后,我还一直未曾见过他,乘机和
他聚聚,也是好的。三则,连包令上校花了几年时间都不知道来历的人,也多少能引起
我的兴趣。
    布恩教授兴奋得连夜打电话和包令上校联络,在他说了我已答应帮忙之后,我在一
旁道:“我有一点事要问他。”
    我接过电话,先问:“你这滑头,自己为什么不来找我?”
    包令上校呵呵笑著:“你想想,我的专长是什么?忽然之间,明明是我的专长,却
忽然要求起人来,这总有点不好意思吧。”
    我笑道:“好,你一定去见过白老大了?当时的情形怎样,你是怎么碰了钉子的,
碰了什么样的钉子,都要从实道来,以免我重蹈覆辙。”
    包令上校呆了半晌,才道:“开始很好,我和他见了面,事先我曾写信自我介绍一
番,他也听说过有我这个人,一开始,也谈得相当投机,他实在是一个了不起的人,可
是当我一提及他做为文依来的入学监护人这件事,他突然变得十分恼怒……我从来也不
知道一个老人……发起怒来,也如此可怕……”
    包令上校的话,有点支支吾吾,可是我已经听得暗暗心惊。白老大中年时,脾气暴
烈是著名的,但是六十以后,几乎已不发脾气了,包令说的情形虽然不详细,但白老大
暴怒,自然有他的原因,这说明我去,事情也同样不是那么简单。
    如果也是我一提起,他就暴怒,那么,自然我也打听不出什么来了。
    我想了片刻:“你不会因为他生气就放弃的,是不是?”
    包令叹了一声:“当然,可是白老大却说,除非我准备和他决斗,不然,不必再和
他就这个题目再多说半句话。”
    我更是心惊。不知道何以白老大的态度,会如此决绝,我道:“上校,你抛给我的
,简直不是烫山芋,而是一块烧红了的石头。”
    包令苦笑:“帮帮忙,卫斯理,你和白老大的关系,毕竟不同。”
    我又沉吟了一下:“几年来的调查,你得到了什么?”
    他的声音之中,充满了垂头丧气的味道:“什么也没得到,卫斯理,简直不可思议
,什么也没有得到。”
    我大声道:“那是不可能的,你没有问他本人?”
    包令道:“当然问过,可是文依来的回答,永远只是同样的一句:‘每个人都有保
持秘密的权利,不必问我,我不会说的。’我又有什么办法,又不能对他严刑拷打。”
    我想了一想:“你是专家,总有点办法的。例如,他的口音,他用的东西,难道几
年来没有人和他联络过?你也可以在全世界各显赫家族之中去作侧面调查  ”
    包令上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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