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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电王-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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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来没有人和他联络过?你也可以在全世界各显赫家族之中去作侧面调查  ”
    包令上校打断了我的话头:“卫斯理,请相信我,所有可以用的方法,我全用过了
,看来,世上唯一和他有联系的人,就是你的岳父大人。”
    我叹了一声:“上校,话讲在前头,我只答应帮你,可不能保证一定成功。”
    包令的声音十分颓丧:“如果你问不出什么来,那我只好把文依来当作是来自火星
的怪物了,就像你经常遇见的那些来无影去无踪的外星人一样。”
    我立时道:“人应该正视自己的失败,不要学泼皮一样撒赖。”
    我放下了电话,感到自己肩负的任务,绝不是三言两语可以解决。绝不轻松。布恩
教授也看出了这一点,生怕我反悔,所以急急告辞。
    我想了一想,考虑是不是要把白素请来,白老大的脾气强,两父女总好说话一些,
但是考虑下来。还是自己一个人去见他算了,如果他真有什么难言之隐,只怕不愿意给
白素知道。
    (真罪过,我在那时,甚至想到过,那个文依来,会不会是白老大的私生子?不然
,为什么连问都不让人问?当然,我立时放弃了这个怪念头,因为布恩教授曾形容过那
个叫文依来的青年的外型,是金发碧眼的白种人,自然不可能有亚洲人的血统。)
    我也想好了,一见白老大,先和他说我最近见到白寄伟的经过,从他的儿子近况谈
起,再闲闲地引入主题,自然可以马到成功。
第三章  白老大有苦难言
    一切都和我设想的一样,在农庄的建筑物前,和煦的阳光下,乾草的香味中,我向
白老大叙述著白奇伟的经过,白老大听得兴高采烈,大声笑著:“这小子,爱上了一个
外星女人?哈哈,真有他的。”
    我陪著笑:“你看到他那种愁眉苦脸的相思样子,就笑不出来了。”
    白老大掸著又大又红润的手掌:“该他的,任何人总有这一天,他自以为轮不到,
到底也轮到了。”
    看到他兴致这样子,我计画中“闲闲提起”的时机也到了,我忽然话锋一转,笑著
:“最近,我才知道,你做过监护人。”
    白老大一时之间,未曾明白是什么意思,一面笑,一面道:“你胡说八道什么?”
    我道:“有一个叫文依来的青年,进入瑞士一家贵族学院时,是你签字,做他监护
人的。”
    在我说出这句话之前,和白老大的谈话、见面,都愉快之极。可是,这句话才一出
口,一切都变了。白老大陡然沉下脸来,脸色变得阴沉无比,连我看了,也不禁暗暗打
了一个寒噤,不敢出声。
    面对这样阴沉的神情,真还不如他忽然之间暴怒的好,正在我不知如何才好的当儿
,他“哼”地一声冷笑:“你也太狡猾了,有什么目的,老老实实说。”
    我忙道:“实在是为了帮一个朋友的忙  ”
    白老大一下子打断了我的话:“那个专门查人来历的包令上校?”
    我忙不迭连连点头。
    白老大闷哼一声,神情更难看:“你去告诉他,我也不知道那孩子是什么来历。”
    我不敢说什么,可是白老大的话,实在有点不像话,他不知人家的来历,怎么会去
做人家的监护人?
    白老大说完了那句话,已站了起来,显然已不准备再讨论下去了。
    我无法可施,只好自言自语地道:“唉,也难怪人家,想当时,学院上下根本不知
道这个监护人是什么来头,只有包令上校才知道这位白先生是非同小可的人物,威名赫
赫,纵横天南地北的好汉。”
    常言道:千穿万穿,马屁不穿。白老大已走开了一步,又站住了不动,等我说完,
他脸色已不如刚才那么阴沉,望了我片刻,才道:“有什么问题,为什么非知道人家的
来历不可,据我所知,那青年有一切足够的费用,也没有犯了校规!”
    我忙道:“原来你和他有联络?”
    白老大愤然道:“没有,可是既然做了人家的监护人,总不能白做,暗中考察一下
,也算有个交代。”
    我犹豫著:“怎么从来也没有听你对我们说起过有过那么一回事?”
    白老大更是愤然:“丢脸的事,有什么好说的。”
    他忽然之间,冒出了这样一句话来,当真使我错愕不已,不知说什么才好。
    看起来,白老大的话中有因,像是因为他做了文依来的监护人,很吃了一点亏,然
而,那又令人难以想像。做监护人?除非被监护者行为十分不堪,不然有何丢脸之处?
而且,以白老大的能耐,谁又能令他吃亏丢脸。以致一提起来,就大失常态?
    看到我一副惊愕的神情,又不则声,白老大摇头道:“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不
过想起来,有点窝囊就是了,栽了觔斗,连栽在什么人手里,都不知道。”
    我更加骇然:“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白老大来回走了几步,愤然之情大减,笑了一下:“其实也是我自己不好,包令来
问我的时候,我随便捏造一个来历告诉他就不会有事了。”
    我呼了一口气:“这样说来,你真是不知道那个青年的来历?”
    白老大“嗯”地一声:“我见到他的时候。他还不过是十五、六岁的少年。”他一
面说,一面搓著手,又走回来坐下。这时,我自然乖乖地一声不出,因为我看出他已准
备将事情的经过告诉我,若是我催他,他倒反而不说了。
    果然,过了一会,白老大就把事情的经过,源源本本,讲了出来。当真不是什么大
不了的事,但是正如他所说,有点窝囊,难怪白老大谁也不说,只好放在心中,生其闷
气。
    大约五年前,在瑞士。有一场十分重要的国际象棋赛事。国际象棋棋坛,一向由苏
联的棋手称霸。
    这一次世界冠军争夺,在经过了长时间的预赛之后,两名争霸的棋手,一个当然是
苏联棋手,一名却是法国棋手。
    这场赛事,吸引了国际象棋的爱好者,有不少是专程赴瑞士参观的。赛事在日内瓦
湖畔的一家豪华酒店的会议厅举行,现场参观者的限制资格极严,白老大既然有兴趣,
自然可以弄到现场参观证。
    国际象棋比赛,一盘棋,往往下上十天八天,在棋手休息的时候,参观者和棋迷,
就自然地集合在一起,讨论棋手所下过的妙著。
    那一天晚上,白老大正在酒店的大堂,向二、三十个棋迷,讲述法国棋手一连三下
,著著进逼之妙,说得兴趣盎然之际,忽然被一个人冷冷的声音所打断,那人的话,说
得极不客气:“只有不懂棋的人,才会觉得那三著棋妙。”
    白老大一愣,不怒反笑,因为他是真正懂得国际象棋的,非但懂,而且棋力已经达
到国际大师级,在这样的情形下,有人说他不懂,他自然不会生气。
    他循声看去,看到发话的人,是一个相貌普通,瘦而高的中年人,从外型来看,一
点也没有什么特别,只是他的一身衣服,看来虽不起眼,但可以看得出精心剪裁,专为
舒适而设计的。
    这个人样子普通,可是站在他身边的一个少年人,却使人看了,眼前一亮。那少年
人的脸上,还有著一两分稚气,可是金发碧眼,身形颀长,气质雍容,貌相俊美,有一
种十分高雅特殊的气质。
    白老大笑了一下:“我不懂,阁下懂?”
    那人仍然冷冷地道:“要判别谁懂,谁不懂,最好的方法,是对弈一局。”
    白老大正在手痒。而且对方的口气甚大,想来也必然有点来头,他道:“对啊,就
和阁下下一局。”
    那人却道:“我没有说我懂,说你不懂,是他说的。”他伸手一指身边的少年,那
少年一副当仁不让的样子,向白老大傲然微笑。
    换了是旁的事,可以看不起年纪小的人,但在下棋这一方面,却绝没有什么“经验
丰富”这回事,“二十岁不成国手,终生无望”的说法是得到公认的,下棋,靠的是天
分,少年人而有天分的,比年长而没有天分的,要厉害不知多少。
    所以,白老大倒也不敢怠慢,就在大堂上,摆下棋局,和那少年人对弈起来。那少
年人很少说话,一开口,是极纯正的法语,开局才下了几著,那人在一旁看著,忽然道
:“白老先生,中国人不是有一句话,叫作“棋无白著”么?”
    这句话,却又是道地的中国北平话,白老大愣了一愣,已经开始感到这一大一少两
个人,可能大有来头,尤其能叫出自己的名字来,还敢那样不客气地向他挑战,那一定
是有备而来的了。他微微一笑:“是啊,我们可是要赌些什么彩头?”
    那中年人点头:“是,白老先生赢了,想赢什么?”
    白老大这时,对那少年,已有相当好感,所以他风度十分好:“我赢。小娃子自然
要收回刚才那句话,向我公开道歉。”
    那少年人微笑,点头,表示同意。
    那中年人又问:“白老先生要是输了呢?”
    白老大反问:“你们要什么?”
    当他问出这一句话之际,已经知道对方的目的就在此了,不过当时他心中讶异的是
:难道这少年真有那么高的棋力,有把握赢棋?
    接下来,那中年人说出来的条件,却使得白老大目定口呆。
    那中年人指著少年道:“他的名字叫文依来,他准备到一家贵族学院去求学,需要
一个有声望的人做他的监护人,希望白老先生能够答应。”
    白老大再机灵,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他脑筋动得快,立时想到了这类
学院庞大的费用:“当监护人,自然要负责  ”
    谁知道他的话还没有说完,那中年人已接口道:“一切费用,全不劳白老先生操心
。”
    白老大又楞了一愣,对方这样的条件,没有道理不答应,他就点了点头。
    这盘棋,下到将近天明,白老大输了。
    (据白老大说,由于对力的条件太古怪,他一面下棋,一面在想著,所以分了心,
不然,他是可以把文依来杀得大败亏输的。)
    (我对他的说法没有表示什么意见,输了棋的人,有几个是有承认自己棋力不济呢
?不然,也不会有“我要和棋,对方不肯”的笑话了。)
    棋输了之后,白老大哈哈一笑,站了起来,那中年人忙道:“请白老先生到我们房
间去一下,有几份文件是要由老先生签署的。”
    白老大心想,反正我只做监护人,且看你们玩什么鬼花样,就大大方方,到了楼上
,打开房间的门,白老大就愣了一愣,中年人和文依来住的是大套房,有两间卧室,一
间客厅。白老大奇的,倒不是这种大套房的房租贵,而是这一段时期,间间酒店都客满
,这种大套房,供不应求,没有大面子,根本租不到。
    而那个少年又如此气质高贵,可想而知,一定有著十分显赫的家世的了。
    所以,他一面喝著那中年人奉上的美酒,一面道:“把他家族中任何一个人拉出来
做监护人,也比我强多了吧,究竟是什么意思?”
    那中年人的动作十分俐落,已把几份文件摊开来:“真的只是想请阁下做监护人,
没有别的意思。”
    白老大拿起那几份文件来,一看之下,不禁又发愣。
    文件,的而且确,全是做为一个学生监护人应该签署的,可以肯定,绝对没有别的
花样。而使得他发愣的是,在有关监护人。也就是有关他的一些需要填报的资料,早已
填得清清楚楚,而且,资料都正确无误。可知对方对他,早就下了一番调查工夫,被人
在暗中调查,这自然不是一件愉快的事。
    白老大当时就拉下脸来,冷笑道:“你们倒花了不少时间在调查。”
    那中年人却道:“不必花太多时间,像白老先生这样的大人物,随便问问,就人人
知道了。”
    被他一顶高帽子压下来,白老大倒也发作不得,文件确然是监护人需要签的,下棋
又输了,虽然事情透著莫大的蹊跷,可是也说不出不算来。白老大只觉得在这件事上,
处处受制于人,出道近六十年来,几乎没有这样窝囊过。
    他一面寻思对付的办法,一面在文件上,签下了他的名字,然后,望向那中年人:
“阁下高姓大名,是文依来的什么人?”
    那中年人微笑著:“白老先生,请你当文依来的监护人,还有一个道理在,文依来
将来,还会有事求你老人家,先认识一下,总比较好些。”
    他对白老大的问题,竟然避而不答,白老大不客气了,指著文依来问:“他的家长
是什么人?”
    那中年人仍不回答,只是笑著,态度十分客气:“白老先生,要不要再来一次赌赛
?”
    白老大正憋了一肚子气,一听,想也未想,就道:“好,随便怎么赌。”
    那中年人立时道:“赌白老先生在五年之内,无法查得出文依来的身世来历。”
    白老大一听,双眼瞪得老大,几乎一口气呛不过来,对方一下子就提出了赌赛的是
什么,自然是早已想好了的,而这样一来,他就变得绝不能向对方多问一句有关文依来
来历的话了,不然,还算是什么赌赛?
    不过他生气的时间很短,他立即想到,五年时间去查一个人的来历,那是绰绰有余
了,这场赌赛,自己可以说稳操胜券。
    他昂然道:“赌注是什么?”
    文依来一直不开口,仍由那中年人说话:“白老先生输了的话,文依来在五年之后
,有权提出请白老先生帮他做一件事  是什么事,到时才能决定。”
    白老大闷哼了一声,瞪了瞪眼睛:“要是我赢了,我要他的家长以我为主客,摆盛
宴,宾客不得少于一千人。”
    白老大心想,那名叫文依来的少年,家长一定非富即贵,是非同小可的人物,只不
过为了某种原因,要掩饰身分而已。
    他提出了这样的要求,自然也是基于一种有趣的爱热闹的心理而已。
    那中年人听了。和文依来互望了一眼,文依来忽然叹了一声:“如果我有家长的话
。或者说,白老先生能找到我家长的话。”
    文依来在这样说的时候,实在带著相当程度的伤感。但白老大当时却未曾在意,只
是连连冷笑,心中想:“你们也太小觑人了,要是有五年工夫,还找不出你们的来历来
,那未免太不济了。”
    当下,白老大昂首道:“怎么?我们是不是要击掌为誓?”
    文依来十分有兴趣:“好!”
    于是,一老一少,就对了一掌。
    白老大在讲述著他成为文依来的监护人的经过,可是讲到这里,却停了下来。
    他的叙述,自然也到了尾声了。可想而知的是,这些日子来,他和包令上校一样,
用尽力法,在调查文依来的来历,可是也同样地没有结果。
    这自然是很令人沮丧和没有面子的事,难怪他不愿意任何人提起了。
    我没有说什么,心中只是苦笑,包令上校认为只要我来向白老大一问,就可以水落
石出,谁又能料到白老大这个监护人是在这样的情形之下当上的。对于文依来,他也一
无所知。
    我这时想到的是:为什么文依来的身世秘密,可以保持得如此严密?很奇妙的一种
感觉是,我突然联想到了“红头老爹”的一家人,同样神秘而没有人知道他们的来历。
    如果不是时间上有不能吻合之处,我几乎直觉地认为文依来就是红头老爹的“儿子
”了。不单是由于提及这两个人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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