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野中国-第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将临近他的极限,恐惧、懦弱,其实本该更为令人理解。在那样的一种情况下,无论是英雄,抑或是懦弱,都只是特定时刻的特定产物,面对珠峰,他依然是不折不扣的英雄……当然,现在则不必,纵使除了一片天空他什么也看不到,但他很清楚他只是身在车中、车在坡上而已。他手中能够紧紧抓住方向盘,而不是空无一物;他没有自己向上攀登,却有一股力量在将他往上拉……因为这时候他不是孤身一人,他还有途锐,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包围了他,仿佛有只有力的手将他引到了坡顶,豁然开朗中无助和恐惧走得干干净净,像从不曾来过。
他也常常陶醉地回忆起另一个时候, 那时他觉得自己像匹快马,肆意驰骋在山间林边,能看到树影飞快从头顶滑过,能看见两侧的景色如幻灯片一样转瞬切换。当他纵身驶过几乎淹没了半个车身的水塘时,他能感觉两排水帘在身边直升入天,瞬间泥水又顺着车身滑落下来,就好像是汗水在马身上畅快淋漓……王石在那个时候根本忘了自己的年龄,甚至忘了自己是谁。而当你看到那个风驰电掣的他时,你一定也不会联想到他的年龄、他又是谁。
当然他也会想起来某些静静的时刻,在某个清晨的薄薄光影中,寺庙里年暮的喇嘛翻动着古老的经书,一段段经文随着太阳的升起飘然高空,悠远而神圣。王石承认他听不懂那些喃喃之语,但语言在这个时候已经冲破了理解的障碍,他觉得自己已经听懂了。聆听着依然飘忽高远的经文,王石转头望向停在寺庙门口的途锐,这个老朋友静静地停在他的视线里,他突然觉得途锐一定也在听着而且听懂了,和他一样。
越野者的故事第18章臧天朔的越野故事
一滴露水打在脸上,湿湿凉凉的,一下子把王石拉回了现实,拉回了玉龙雪山脚下。他不禁笑了笑,因为他脑子里突然冒出了“激情”这个词。说实在的这个词在如今这个年代已经被用滥了,可是他一时也没有别的词来更为贴切地解释他所经历的这一切,激动的,平静的,勇敢的,软弱的……或许激情本来就是这样的,支持着我们向自己的方向走下去。
王石擦了擦身上的露水,上了车。手轻拍方向盘,像拍着老朋友的肩头:“走吧,去下一个地方。”
(文、图/山石)
臧天朔
记不清第一次知道臧天朔的名字,是从听他那首《说说》,还是从认识电视剧《海马歌舞厅》中他塑造的那个人物开始的,只知道他是一个颇为成功的艺人。印象中他是个内敛而和善的男人,我除了在听他的歌时会被那种内在的热情所感染外,在别人提到“艺人”两个字的时候,他的名字绝对不会出现在我的脑海里。只有在每次听到《朋友》的时候,眼前浮现那张憨厚的笑脸。
这是我能够第一次与老臧面对面地交谈,也证明了我过去对他的某种感觉与看法。他有着“大牌”们少有的平和,我们的交谈就像是老友之间的闲聊或者叙旧,起码他没有让我感觉出我是在跟一个出道多年的著名艺人接触。臧天朔的外形给人非常男性化的感觉,那是一种没有丝毫张扬感的力量。他喜欢车,更喜欢越野,也许是上天赋予这个男人一种征服坎坷的力量,他的悍马就是他温和的笑容背后坚毅个性的真实写照。其实他也一再说:“我可不希望让别人以为臧天朔是因为炫耀什么才买悍马的。”
这辆枣红色的悍马并不是老臧的第一辆车,当我得知伴随他多年的竟然大都是越野车时,多少感到有些意外。他的解释很简单,第一,越野车本身就具备豪放的个性;第二,这种车耐用而且实用,无论平坦或坎坷的路面它都能应对自如;第三,越野车就像一匹忠实的老马,会永远不离不弃地跟随着主人。这辆悍马应该算是他的第三辆爱车了,第一辆车是1994年买的吉普212,第二辆车是6缸的切诺基,也是跟着他时间最长的一辆车。他曾经开着这辆切诺基去过不少地方,与它建立了深厚的感情。让我感到惊讶的是,直到现在他曾经开过的车都被他认真地保存在老朋友的汽修厂里,而且不断地进行养护,以至于到现在了,那些车子看起来仍然很新。
臧天朔的作品我们都听过不少,但可能很少有人猜得到驾车这一过程也能带给他许多创作的灵感。每当开车遇到某种特殊环境时,也许会有一幅幅画面接连不断地在他眼前浮现,他自己形容就像是即兴拍摄下来的MTV,对他的创作非常有帮助。很多人都想像不到,臧天朔从来不会把工作带到家里去,家对他来说就是一个休息的地方,那里没有创作、没有录音,只有温馨与恬静。作为一名音乐人,他的工作一般都在他的酒吧里,回到家如果有时间,他还会打打游戏。我实在想像不出,这样一个事业有成的大男人在玩游戏的时候,脸上是否也会有着孩童般的倔强和笑容。
说到自驾车出行,可能开四驱车的一大梦想就是驾车去西藏,但臧天朔到现在也没能实现这个梦想。他说不是不想去,主要是因为工作实在是太忙了,根本就没有时间去,其实真的很想找机会到西藏看看。他只去过云南的藏区,那是在去云南演出时从昆明租了一辆三菱帕捷罗,又自己开车到丽江演出,途中经过了藏区。臧天朔对藏民的感觉和大多数去过西藏的朋友一样,都认为他们是友善的,没有传说中的蛮横。臧天朔开车出门大多都是为了工作,其实他自己也非常希望参加越野活动,但由于时间总是很紧他也只好把这份热情慢慢沉淀。
在参加凤凰卫视组织的“申奥万里行”的活动时,臧天朔第一次亲历了戈壁荒原。在他的印象中,戈壁让人最为感慨的是它的空旷与寂寥,好像自己在宇宙中仅仅是一颗微小的沙砾而已,和沙砾一样的孤独。比起戈壁来,臧天朔更热爱大草原,开车驰骋在草原上,心情无比舒畅。但最让人难忘的并不是那种陶醉在蓝天白云下的惬意,而是这辽阔的草原给他带来的某种孤寂与恐惧。那时臧天朔的车子不知道为什么就不走了,最后才知道是车没有油了。那辆车的油表在高原地区显示不准,当时就是因为没有经验才出了这样的问题。但当时在极度无助的时候,当地的铁路工人帮助了他,从好几十公里外买回了汽油,还帮他解决了其他不少问题。至今,臧天朔提起这件事还非常感动,他说:“人家也不认识我是谁,不知道我是干吗的,当时他并没有企图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回报,这就是最淳朴的人。”许多事在当时让他再一次感到了少数民族的那一份真挚的热情,现在他们已经成为了朋友。
虽说开越野车的时间很长了,但老臧谦虚地说他还是应该好好学习一下越野驾驶技术。也想有机会去参加一下越野场地赛,他说:“这两年在电视上看到中国现在也有了越野场地赛,特别高兴。”有机会,他也要下赛道去试试,找一找那种勇往直前无所畏惧的感觉。
用臧天朔自己的话说:开越野车实际上就是男人对释放豪情壮志的一种生理需要,也是一种男子气概的象征(当然不是说男人就非要开越野车不可)。越野车给人一种霸道的感觉,这种霸道决不是横在路中间欺负人的霸道,而是在某种特定范围内所讲的折人的气势。就好像他的这辆悍马,完全可以代表这个时代的感觉,既有最时尚的设计构思,又处处透着以人为本的原则,细腻又不失霸气。
摘自《时尚座驾》
(文/李元,图/李一川)
越野者的故事第19章触摸梦想
张潜
张潜,普普通通中国公民中的一个,可是他却有制造一个水陆两栖车的梦想。并且,为了这个梦想,他在一步步地探索,并最终实现了梦想。
触摸梦想
张潜,普普通通中国公民中的一个,可是他却有制造一个水陆两栖车的梦想。并且,为了这个梦想,他在一步步地探索,并最终实现了梦想。我们这次介绍的改装车就是张潜的水陆两用越野车。
张潜的这辆水陆两栖车的基础车是一辆北京吉普2020,在改装时他并没有对车的本体做大幅的改动,而把改装的重点放在了让车能同时在陆上与水中行走,这其中复杂的结构和各种构件的设计是整个构想中的重点。因为张潜想将这个想法实用化,所以在这些设计上都选择了最简单的结构和最便于操纵的系统。于是在动力的传递上张潜采用了机构最少的液力传动结构,实现的途径是在变速箱上加装了一个曲力器的方法。液压泵、曲力器的作用是把发动机的动力输给液压泵,液压泵再输出高压油,高压油带动4个液压缸和上面的2个螺旋桨转动,这样的结构下螺旋桨靠液压传动可以省去很多复杂的传动链、传动轴,非常方便。在升降机构的设计上采用在每个力臂上安装一个液压缸,用液压缸的动力来控制机械力臂的动作。在说到这个液压缸的时候,张潜最为得意,因为这个东西实在来之不易。为了降低机械系统的复杂程度,这两个液压缸能够承受的压力必须是3吨以上,而国内可以实现这样力量的液压缸的体积都很庞大,自重也非常大,而且最要命的是它们的伸缩行程不够,如果选用再大一点的液压缸,自重和体积就又要增大很多。怎么办?为了解决这个矛盾,张潜开始了四处讨教与寻找。作为一个完全的非职业设计者,这样的难题实在是不好解决。功夫不负有心人,在一次向汽车研究所的专家们请教的时候,张潜得到一个消息,在空军退役的液压缸可能会满足需要,在飞机上使用的液压缸重量轻,力臂也长,新的很昂贵,但是用退役下来的旧液压缸也完全可以满足需要,河北的某空军机场曾经和汽车研究所联系过这样旧液压缸的事情。虽然有了这么一个信息,但是究竟在哪个空军机场有?人家会不会卖给个人?一个个疑问还留着。带着一定要把这个水陆两用车造出来的决心,张潜决定去碰碰运气,就从最近的地方开始寻找。也许是老天在照顾着张潜,张潜在去的第一个地方就找到了这样的液压缸,是从战斗机上退役下来的,只有七公斤重,力臂有十几厘米,还有自锁的功能,在支杆全部伸出的时候能防止“溜缸”。这些都是水陆两用车上最需要的功能,而且自锁功能还进一步提高了车的安全系数。提着这些液压缸,张潜回到北京开始了他的水陆两栖车的制作。
几个月后,张潜的样车做出来了。个人去改装这么一个水陆两栖车,从原理设计到样品实验,从零件加工到各部件的制作,这其中的艰辛只有张潜一个人知道。样车做出来以后的第一次试水,由于浮船支点的设计不合理,两只浮船断了,这造成的直接损失就达6 000元。张潜在这个车上的投资已经不少,这次的损失不啻于一次重大的打击。车的改装已经走到这一步,一定要把它做完,于是重新改进设计、购买材料,水陆两用车终于试水成功了。而且在实验中,张潜还意外地发现采用液力设计的另外一个作用,那就是提高了安全性。当液力系统发生意外时,可以用湖水代替液压油,有一次试验时油路破损液压油流失,情急之下用湖水代替液压油,结果利用剩余动力车安全地开回了岸上。这在实际的应用中完全可以起到安全的保护作用。除此之外,这辆水陆两栖车最大的特点是全部水上装备只有16个螺丝,船不用时可以摘下来,摘下之后,原车外型、内部结构、行驶性能一点没变,需要时,20~60分钟就能组装上。 而船的内部是填充的实心泡沫,即使是撞破了也不会进水,外面包的是玻璃钢,安全性极高,可以在水上随便上下人,整个水陆两栖车在水上是双体船结构,类似于印第安人使用的那种双体船,重心低,稳定性好。而且使用两条浮船,完全脱离了二战以来水陆两用汽车惯用的密闭厢式结构,解决了车在水上不能开门,不便于人和物进出的问题。
实际使用时,这辆车可以先把浮船放下来,再往水里开,轮子三分之一在水里,三分之二在水面上,因为重心低,所以它抵抗风浪的能力比冲锋舟都要好,而分体船的支架是4层的复合钢板,重量轻,强度大,便于车辆的使用。
做这辆水陆两栖汽车的样车和制造样车的相关数据张潜整整用了3年的时间。仅在造汽车浮船时,螺旋桨先后就做了近10个才达到了要求。为了达到最佳效果,造价不菲的浮船,他先后做了8条,汽车也报废了2辆,最终完成了这辆水陆两栖汽车。虽然这辆车由于汽车的老化和一些材料的不足,整车的性能还不是十分完美,但是在理论上张潜为民用两栖汽车的制造提供了一种新的方式。
现在,张潜用研制取得的数据和图纸,已经申请到国家知识产权局颁发的实用新型专利证书。“我还要改装一辆货车,现在南方经常有洪灾,如果每家都能有这么一辆车,再发洪水时,情况就好很多了”,这是张潜的下一步计划,他将与北京在路上天地豪情体育文化传播有限公司通力合作;我们相信他们一定能够成功。
将梦想实现,将梦想用于现实。能够触摸到梦想的人是幸福的人。
(文、图/张翼)
越野者的故事第20章一辈子与车共舞
郑雄
一辈子与车共舞
15岁他开始摸车,那时候大庆还没有交通警察;
21岁当车队长,30年来他的车队的车干干净净;
50岁他开始改车,每一辆都是他的匠心之作——
一个血管里流着汽油的男人,视车如命。
偶尔看见马路上跑着改装后的2020,心里总有一种莫明的向往,等回过神儿来,就特别想知道把这种吉普车改成这个样子的人是谁。人往往对未知的事物表现出一种好奇,且对这个人还略有一丝崇拜。
“我和车结下的是一辈子的缘”
其实每一个人在这个世界上都有一个甚至连自己都不知道的目的,而看到郑雄,就能清楚地感觉到他是一个极有生活重心的人。
15岁在大庆油田的时候开始接触汽车,父母被打倒,无奈的生活状态改变了他的一生,他自己对汽车的兴趣也由此而迸发。他开着车满街跑的时候还没有设立交通警察,一切全靠自觉。后来体制完善有了交警,他有幸成为其中一员,穿着蓝制服,两个袖子上套着白色的鱼雷发射筒(白套袖),很神气。可经常听见长辈们说,别的孩子都有工作,怎么你这孩子去看马路呀!21岁的时候回到北京,在石油勘探院做车队队长。他车队的车管理得很好,没有出过什么重大的交通事故,而且每辆车他都亲自保养。退了休的他也不闲着,在院里一个不扎眼的地方做了一个工棚,开始改装他的爱车。
走进他的工作间,感觉到的不是机械,不是硬棒棒的钢铜铁器,而是深深的归宿感。郑雄干活的时候很少说话,可能是太过集中,以致身上有一种平时没有的气息,使人很难在他工作的时候和他聊天,可看他干活的状态,觉得他手底下的不是机械,而是有血有肉有生命的东西。他除了每天在这个简陋的工棚里改车,经常还和俱乐部里的人在一起谈天说地。所以;他每天除了睡觉几乎都在和车或和车有关的事物打交道。很少有人能说清人活着是为了什么,但郑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