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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072.大争之世-第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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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蛮,小心摔跤呀,你这孩子。又淘气了。娘亲哪有力气拉得住你。”

    母亲娇嗔地说着,却还是宠溺地顺了她的意。拉住了她的小手。季孙小蛮穿的厚厚的,头上戴着连衣的帽子,外边又套着件毛绒绒的狐裘,把自己包裹的就象个小圆球似地,她双手抓着母亲温暖地大手,双腿并起,双脚撑地,笨拙地撅着小屁股,非要让母亲扯着她走,在踩实的雪面上滑行。

    雪还在行,风呼呼地刮,母亲也是一身裘服,风雪中她气质雍容,面容娇美,就象一朵冉冉的雪莲花,在女儿心里,她是世界是最美丽的女人、最慈祥地亲人,踏雪归来的母女俩在这季氏老宅门前的雪地上开心地嬉戏着……

    小艾的双眼湿润了,她眨眨眼,眨去眼中氤氲的雾气,一咬牙根,正要背起行囊离开这伤心之地,旁边两个女子的谈话中一个敏感的词语突然引起了她的注意。

    旁边的那个摊位卖的是些骨制、竹制、木制地小饰品和妇人用具,那两个碧裳女子刚才在她痴站时从对面老宅里走出来,正好停在摊位前。两个女子衣料精美华贵,但是看款式,却是大户人家的侍女装束。

    季孙小蛮知道她们必是成府家人,原也没有放在心上,只是她要转身离开时,忽地听到她们提到了成碧夫人,在她心里,日夜萦绕着的只有两个名字,一个是她的母亲艾氏夫人,一个便是这成碧夫人,一听谈到了她,季孙小蛮立即止住了步子。

    两个侍女正在摆弄着几只牛角做的梳篦,对旁边这个一身远行衣装的少女并未着意。其中一个长得丰盈些的侍女说:“妹妹,我今天好走运,正在廊下洒扫时,正好撞见阳管事,阳管事好象正要出去呢。哎呀,阳管事刚刚沐浴,那唇红齿白地模样,人家就没见过这样俊俏地男人。

    那头发往肩后随意地一挽,只穿着一袭家居的轻袍,偏就飘逸潇洒如同神仙,害得姐姐一见了他,就象喝醉了似地,都忘了给大管事见礼,就那么傻乎乎地看着他从我面前走过去……,对了对了,他还冲我笑了笑呢,笑得我心里迷迷糊糊的,觉得廊外的阳光都象是突然亮了一亮似的。”

    另一个女子便吃吃地笑:“少做梦啦你,阳大管事是咱们夫人喜欢的人呢,再过八辈子也轮不到你呀。”

    卖货的老头儿眯着眼坐在摊位旁,一脸的经济低迷,萎靡不振,家主大人们不把侍婢下人当人看,有许多隐私事并不避着他们去做,他们这些侍婢下人。在比他们更弱势的人面前,何尝不是一样的心理,根本不介意当着这个老头儿谈论自己的心事。

    那丰满些地侍女不服气地道:“夫人既美丽又温柔,又有如山的财富。我当然不能跟夫人比啦,可是夫人再喜欢他,总不能嫁给了他吧?他将来总要成亲的啊。”

    说到这儿,她的双眼微微眯了起来,陶醉地说:“要是能嫁给他就好,我才不会在乎他和夫人之间地事呢,象他这样的男子,我本来就不敢奢望独自拥有。”

    两个女孩说笑着,又讲了许多成碧夫人和庆忌之间恩爱旖旎的情形,便各自选了一件梳篦。然后转身向季氏老宅走去。

    季孙小蛮听了她们的话先是怔住了。困惑地看着两个侍女的背影,仔细想了半晌,她突然身子一震,眸中喷出抑制不住的怒火。以致整个身子都哆嗦起来。

    一直以来,虽然因为母亲的死,她恨成碧夫人入骨,但是她只是采取了弃家而去的作法渲泄自己的不满,从未想过要对成碧夫人做过什么。那是因为不管如何,成碧夫人毕竟也是她父亲的妻子,而且为季氏家族留下了血脉,那是父亲地骨血。而且在她苦心经营之下,自己地家族更加兴旺,因为这些原因。她含恨离去,却从未想过对她不利。可是……可是现在……她竟然和男人私通……

    成碧夫人背叛了父亲、背叛了家族的伤怒感觉充溢了季孙小蛮的心胸,她夺去了母亲应享的宠爱,她夺去了母亲应有地财产和地位,这些都可以忍受,不管如何,这些都是家族内的事。然而现在。她竟然有辱门风。与一个下人公然私通,要和一个外人分享自己家族的一切!

    季孙小蛮愤怒了。原本积郁很久的怒火,在得知这一切的刹那,使她产生了无穷的恨意。那张漂亮的脸蛋也有些扭曲起来:“夺我家产、害我娘亲,还跟野男人私通,她活得好快活呀,这世上的一切好处都被她占去了!我不服,我不甘心!我要让她为她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我一定要让她身败名裂,一无所有,让她交回害死我的母亲才拥有地这一切!”小艾直挺挺地站在那儿,把一口银牙咬得咯咯直响,那双喷火的眸子狠狠瞪视季府大门良久,才一转身,恨恨地离开了……

    夜色降临,一轮新月爬上天边。

    庆忌和英淘等几个贴身的侍卫聚在前院一棵柳树下,假意乘凉歇息,大家坐在一起,你一言,我一语,就建城之后从招兵到练兵的各个步骤各抒己见,庆忌对那几个从展跖那儿招降来的武士,还特意问了许多展跖的事情,这才知道蒙山的确是展跖地一个重要营寨,但仅是其中之一罢了。

    山寨、水寨,展跖各有一座,他地大寨之所以并不引人注目,全因为他的营寨都处于穷荒僻野之中,那时地财富都集中在城市,乡野之中原本就没有什么,展跖的一座山寨、一座水寨,并不靠打劫附近村镇维生,而是自己住地、打猎、捕鱼,俨然是两个独立的城池,各地的封邑隶属于不同的公卿大夫,这些原本的无主荒地本无人注意,他们之间又没有利害冲突,本着各人自扫门前雪的心理,纵然有人发觉这山寨水寨,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愿在自己的封邑内惹出事来,所以没人派手下去探查究竟底细,因此这两座寨子名声不显于外。

    庆忌尽可能地了解着展跖的情形,越听越觉心惊,展跖的一切作为看实无意,但是事实上已经脱离了一个喜欢做江洋大盗的江湖豪杰的范畴,他的作法与自己目前悄悄建立练兵基地的作法竟有异曲同工之妙,莫非……这个展跖弃了世家身份甘心从盗,并非喜欢剪径劫道、快意恩仇,而是想要……

    庆忌正为自己的想法暗暗心惊,成碧夫人身边的侍女小荷急急地跑了来,见一群男人围坐在那儿,便远远地站住,红着脸蛋道:“大管事,夫人想见你呢……”

第127章 曾是惊鸿照影来
    “哦?”庆忌应了一声,便站起身来。英淘忽然象忍不住喉痒似的轻咳两声,庆忌不禁回头瞪了他一眼,却引来其他几个汉子吃吃的笑声,庆忌无奈地摇头,只好故作不见,随那小荷姑娘向后院去了。

    季府老宅非常广大,只是年久失修,许多地方房屋败落,杂草丛生,不过主要建筑仍然完好,而且年年修缮。小荷姑娘把庆忌引到内宅后面一个花园,只见一方水池,池中有亭,亭口举灯,亭内一个娉婷婉约的丽人正坐在亭中,扭身扶栏望着一泓池水。

    小荷止住步子,向庆忌微笑道:“大管事,夫人在亭中等你呢,请吧。”

    “谢过小荷姑娘”,庆忌向她拱拱手,举步向成碧夫人走去。

    这成碧夫人对他神情暧昧,半真半假,惹得庆忌也常常绮思连连,常想这妙龄少妇若耐不得寂寞,主动向他投怀送抱时,自己半推半就成就好时的绮念遐思。如今夜色已晚,成碧夫人召他入见,庆忌紧张中不乏这样的歪脑筋,还以为自己所料果然不差,待见她在院中亭里召见,旁边虽无旁人,看来却无私情了,不免有些失望。

    他走上前去,拱手施礼道:“阳斌见过夫人。”

    成碧夫人袅袅起身,淡淡笑道:“公子请坐吧,在我这内宅里,不得我的吩咐,敢擅自闯进一步的,目前还没有一个,这儿没有外人。”

    庆忌笑道:“夫人说的是没有外人,还是没有旁人?”

    这句话出口,他便觉得有些孟浪了,自己脸上也不禁一热。不知怎地,在这个成碧夫人面前,他特别喜欢占些口舌便宜,或许是成碧夫人那种千娇百媚的成熟风韵。和她给人的如沐春风的那种轻松感觉影响了他。

    成碧夫人被他捉了一句语病,却没有象往常一样为之娇羞,她只似笑非笑地瞟了庆忌一眼,那眼波中流动着一种神秘的韵味,仿佛她窥破了庆忌这样说地本意,反弄得庆忌不自在起来。

    天上有月,亭中有灯。灯下看美人,愈增三分颜色。如果四处花草丛丛,再有天际一勾弦月相衬,那便只有七分美色的女子,也有十成的娇媚了,何况成碧夫人如今的妆扮。一件剪裁合体地大袖袍衣,长长的衣带垂在腰侧,摇曳生姿。眉枝如画。俏脸含春,不经意的动作中便流露出万种风情。

    她在围栏边的横板上盈盈坐了,问道:“晚膳前你使侍女到内庭告诉我,说明日要去附近山上斟察木料,以备伐用。飞狐谷中本来就多的是树,我才不信你蠢到舍近就远,连个机灵点的借口都找不出。”

    成碧夫人瞪他一眼道:“好啦。现在给我乖乖地交待,你又在打什么鬼主意了?”

    说起这事,庆忌倒不想全瞒着她,毕竟成碧是他今后的主要合作伙伴,无论是练兵还是经济来源,庆忌便把保护孔丘去蒙山会见大盗展跖的事情和自己地目的说给她听。当然,庆忌只说与展跖比邻。对他极为不利。并未提及他从展跖手下那里了解到的种种情形所揣测出来的那个结果……窃国。

    成碧夫人听了,仰起脸来望着天边弦月。半晌没有说话。清辉素面,月光映着她的脸,肌肤上有种柔和透明的感觉,但是庆忌看得到她淡锁的双眉间,隐隐带着一丝疑虑和担心。

    “夫人有什么意见?”庆忌忍不住问道。

    成碧夫人缓缓低头,锁眉道:“公子,其实我们只要做得隐秘一些,当可瞒过展跖耳目,公子一身系于万千,如此亲身涉险,是否有些唐突了?”

    “你担心我地安危吗?”这句轻薄话儿到了嘴边,又被庆忌咽了回去,他思索了一下,才道:“夫人,庆忌在此匿名招兵,是一件断不忍泄露的事,但有一丝发现的隐患,都要及时排除,而不能抱着侥幸心理企盼能够蒙混过去,否则,消息一旦泄露,便连补救的机会都没有了。”“再说,这次陪孔丘上山,在我看来,并没有什么危险。其实我现在担心的反而是孔丘无法说服他。”庆忌想了想道:“孔丘与展跖,是格格不入地两种人,不管是处事为人还是性格,孔丘以己度人,以为可以教化展跖,可是……,如果失败,我们就得另想法子,把展跖这个人想办法除掉或者赶走,去一趟他的老巢,了解一下那里的虚实,也是好地。”

    “唉,我也只是提醒你罢了,原也知道,你既已决定了的事,又有谁能劝阻得了。”成碧说到这里,又想起他以替身留在沥波湖,失踪近十天的事,她很想问一句“国君是不是你杀的?”可是那一句话到了嘴角,转迥再三,终究还是咽了下去。

    一旦知道了真相,她和庆忌的关系就不再是现在这样简单的合作了,而是她掌握了一件能够控制庆忌的大秘密,除非她也能交付出同样关乎她生死地大秘密取信于庆忌,否则庆忌会怎样对待她殊难预料。

    “如果我说,我猜到杀了国君地人是他,他会不会杀了我灭口?”成碧转身扶栏,望着池水,这个念头怦然跃上心头,她真的好想试试,试试她在庆忌心中到底有多少份量,可是终究还是不敢冒险。

    忽然,她感觉到脚步声起,庆忌已走到了身后,成碧夫人微生局促之感,不过她没有躲开,也没有回过头去。

    庆忌走到她身后,没有说话,两个人都望着栏外地池水,一池水亮如天上明月,夜空中有一只晚归的鸟儿突兀地飞过,惊鸿一现,亮银般的水面上攸地闪过一片袅影,池边树上飘下几片落叶,叶入水中荡起几圈涟漪。惊动了那水中游鱼把尾一摆,扑起几丛水花。

    此时月正高升,碧阶如水,树影稀疏。花枝半垂,耳畔还传来虫鸣鸟叫的声音,景色静谧优美。如水的月光洒在成碧夫人身上,映得她身上的素罗裙子有几分通透的感觉。

    庆忌轻轻叹道:“如此良辰美景,恍若天上人间。”

    “如果不是站在这儿,或者我们忙于各自地事情,只是从这亭中匆匆而过,那么此时的美丽。我们是没有机会欣赏得到的。所以,不管经历过多少苦,我们应该尽量向前看;不管生命多短暂,经历过精彩、快乐的人,要比那庸碌一生地人更没有遗憾。

    我是不止一次从死亡线上挣扎回来的人了,所以我早勘破了,我并不在乎生死。更不想整天惶惶不可终日地到处逃避地求生存。我曾经尝试过被动的等待,等着三桓世家来决定我的命运,但是最终改善我处境的,仍是靠我自己的努力,求人不如求己。所以我要去争,何况并没有什么真的危险呢,夫人。请不必为庆忌担忧。”

    夜晚总是容易让人脆弱的,表错情地庆忌,真的有些感动了:“我的亲人想置我于死地,而陌路相逢的你却在为我担忧,人类的感情真的很奇怪,是不是?”

    “你……”成碧夫人娇躯一震,身子突然一下子绷紧起来。就象一张上了弦的弓。原来。庆忌忽然揽住了她地纤腰,一只手掌贴在她平坦柔软的小腹上。一只手掌,固定了她瘦瘦的胯骨,而他的身体,却贴住了她耸挺而富有弹性的隆臀,在她耳边低语道:“夫人,今夜风光,良辰美景,这天上人间里,你便是那居住其中地仙子了。”

    成碧十几年不曾被个男人这样搂着,而这个男人更是她长了这么大,唯一一次动了心的男子,只被他这样亲昵的搂着,便已骨软筋酥动弹不得,一种难言地滋味随着全身的血脉迅速涌遍了全身,再听到这样从不曾听过的情话,双眼不觉便露出迷离沉醉的光辉。

    天上一轮明月静静的照着大地,亭下却是流动的水光,波光潋滟。成碧夫人攥紧一双粉拳,娇喘细细,暗暗动情。庆忌轻轻推动她的胯部,另一只手温柔地滑到她柔软地腰间,把她扳了过来,面对着自己。

    虽在月色之下,看她脸色也能知道,她现在地脸一定已红得象盛开的石榴花。成碧地娇躯抖颤起来,她似乎意识到了将要发生什么,那一双星眸躲躲闪闪,闪烁着异样的光芒,却不敢迎上庆忌的眼睛。

    这个象熟透的果实般的妇人,穿着一袭曳地长袍,小蛮腰上低束着一条细细的带子,就象一枝可以随时攀折的鲜花,那已经成熟的动人体态显露出一种少妇独有的娇慵懒散的风姿,庆忌低头看着这紧贴自己胸前,神情慌张的美女,嘴角逸出一丝笑意,他轻轻拉起成碧的手,退了一步,柔声说道:“来,让我带你遨游人间天上,可好?”

    庆忌说着,伸手拔去她发间的玉簪,成碧一头乌黑的秀发立刻瀑布般倾泻下来,发长过臀,发丝间一双朦胧的星眸,美丽的犹如夜的精灵。

    庆忌忍不住俯身吻上了她的红唇,成碧夫人“呃”地一声,庆忌的热吻已如雨点般洒到她的秀发、俏脸、小嘴、耳朵和玉项处。成碧终于撤掉最后一丝矜持,忘情地反拥住他,低声呢喃着:“公子……”

    庆忌的舌尖在她口中追逐着她的雀舌,这种挑情滋味娇躯轻颤,呼吸越来越急促,紧跟着,庆忌的双手从她的后腰滑向她弹性惊人的翘臀,不断地揉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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