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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重生之我是许文强-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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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田中君,平井君,在下来晚了!”

说话之间,那人向他们伏下身,行了个和式礼节。

“哪里,高桥君,您在百忙之中能抽空与我等见面,万分荣幸!”

田中和平井回敬了一个和式礼节。

“大家都一样,都一样,都是为了帝国的强大昌盛,武运长久!”

这个叫高桥的人盘膝而坐后,挥挥手,那两个斟酒的女子向屋中三人行了个礼,悄然退出房间,顺带把门拉上。

高桥典已,京都人,时年四十有二,黑龙会上海支部负责人,曾经是一名海军军官,参加过和罗刹人的对马海战,得到过樱花勋章,后退伍,退伍原因不祥,销声匿迹一段时间后,在去年摇身一变,成了黑龙会上海负责人。

寒暄几句后,谈话就进入了正题,田中把这次来访的目的和盘托上。

“据可靠消息,南方的革命政府已经派出了特使,与上海驻军的某位师长联系,要这位师长在合适的时候易帜,把这个东方明珠置于南方政府旗下!我部和贵会的任务就是破坏这次交易。”

“哦!”

高桥双手抱胸,沉吟片刻,微闭的双眼突然睁开,精光毕现。

“南方政府的特使是谁,清楚吗?”

“不清楚,据报,可能是一位无名之辈,应该属陈自立一系的!”

“陈自立?”

田中朝一直正襟危坐的平井满使了个眼色,平井忙把一个黄色的公文袋放在茶几上,推给了高桥。

“陈自立,江苏徐州人,一八九一年生,一九一零年在帝国振武军校学习军事,同年加入民党,武昌起义后回国,投当时的革命军上海都督其结义大哥陆光庭门下。一九一八年先后任援闽粤军总司令部作战科参谋和粤军第三支队司令,在任第三支队司令时,与粤军司令现广州都督陈玉明不和,故卸任。这期间,创办了一个右翼激进团体铁血青年团,采用爆破,暗杀等手段为其铲除政敌和异己。这次他联系的目标,我们估计应该是卢天佑。”

“卢天佑!”

高桥下意识地念叨一声,然后沉默着,轻轻摇着折扇。

“是的,卢天佑,皖军孙长林部,二十七师师长,二十七师隶属孙长林的第三军,该军常驻上海。卢天佑是陈自立同乡,也曾经在振武军校学习过,在高级将领大多出自北洋系的皖军是个另类,遭到一定的排挤也是自然的,所以,综合看来,他的嫌疑最大!”

听完田中对卢天佑的介绍后,高桥哈哈大笑,朝田中竖起大拇指。

“不愧是帝国军校的高才生,分析事情起来头头是道,丝丝入扣!”

他拍了拍手,掌声落下,和式木门被人从外面拉开,先前侍酒的一个女子跪着挪了进来,把一个公文袋放在茶几上,随后,伏身行了个礼,退出房间,木门被重新拉上。

高桥从公文袋里掏出一叠纸,纸上有一张照片,他把照片递给田中。

照片上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唐国军官,他身着军礼服,胸前挂了一堆勋章,唇上一抹又黑又浓的八字胡,他手放在腰间,握着一把装饰华丽的军刀,神情骄矜地目视镜头。

“这是皖军第三军的军长,曾经在后金王朝的新军里官任标统的张尔雍,我和他打过几次交道,卖过几批军火给他,关于卢天佑的事情我向他打过招呼,他说他知道该怎么做!”

这个高桥,果然不愧有京都之狐的美誉,田中低头沉思着,黑龙会在上海的情报网在他的经营下,在未来的日子里,注定会有一番作为。

高桥从那叠纸里找出另一张照片,那是一栋建筑的照片,他合上折扇,扇尖指着照片说。

“这是一间旅馆,是民党在上海的秘密机关,那个特使应该会到这间旅馆去,据说,民党的一个重要骨干此时也在上海,这些情报的备份我已经交给了那位张军长,他对帝国的善意,向我表示了由衷的谢意!“

说罢,高桥哈哈大笑起来,甚是得意,田中和平井互望一眼,未尝没有沮丧的感觉。虽然这次行动是军情观察处和黑龙会的合作,实际呢?整件事情都是黑龙会在操作。

高桥突然站起身,大步走到房间的一侧,哗地拉开门,阳光瞬间堆满了整间房,外面是一个庭院,有郁郁的青草,亭亭的鲜花,鹅卵石铺就的小径。

高桥回过头,笑着说。

“两位,我们剩下来的工作,就只是看戏而已!就让那些唐国笨蛋争来斗去的演猴戏,怯于外争,勇于内斗,这不就是那些支那猪最擅长的吗?”

说罢,他走出房间,站在廊柱旁,双手高举,伸了个懒腰,感叹道。

“这片的大陆的景色真是非常的美啊,以此作为棋盘,不亦快哉!”

室外的确很美,然而,看着眼前的美景,田中不知道为什么,眼前却浮现起了上野的樱花,那凋落之时凄婉的美!

~~~

大升旅馆的柜台就在门口,一个留着几缕鼠须的帐房先生打扮的中年人站在柜台后,他正小心地窥视着向他走去的许文强。

许文强把皮箱放在柜台上,取下礼帽。

“我姓许,从崖山而来,特地拜访贵客栈山东薛老板!”

那人眨了眨眼睛,凝视着许文强,慢慢说道。

“许先生,本店没有姓薛的老板!”

“哦!是我记错了,应该是山西的薛掌柜!”

“明白了,您跟我来吧!”

说罢,他从柜台后走了出来,把许文强引上二楼,给他打开了一间房。

“许先生,您先在这里休息一阵,等会我会来叫您!”

说罢,他微笑着点点头,出门而去,顺带把房门关上。

许文强轻轻推开窗,阳光穿过云层透窗而入,一些尘埃小虫般在明亮的光线中飞舞。

这是大升旅馆二楼的一个房间,窗外是同福里,现在的时光,来往的人并不多,只有几个孩子在巷子的那头追逐打闹,他们的笑声随着这下午三时许的阳光在巷子上的天空挥洒。

大升旅馆建于一八九八年,不是多么豪华的旅馆,灰色的三层建筑,坐落在同福里与德兴路的交汇处,旅馆的正门向着德兴路,另一面则朝着同福里。

他把头伸出窗外,仔细看了看,窗离地面大概有五米的样子,窗下的地面放着一辆板车,被一条铁链锁着,不知是附近哪户人家的。从板车到窗的距离也就三米多一点,这个高度算不得高,危急的时候,完全可以从窗户跳下去,当然,事先也要到同福里的那头看看,如果和别的街道相通,那么就应该是一条不错的后路。

巷子对面是一排两层楼高的住户,现在,大多门窗紧锁,可能都在外上工或做事吧,只有一个补鞋匠靠墙坐在摊位上小睡。许文强瞧了瞧他的脸,满是风霜和皱纹,接着,他想瞧他的手,看看是否有鞋匠的特征,可惜,那人的手笼在袖子里,无法看见。

过了一会,门外响起了敲门声,他拉开门,那个帐房先生满脸堆笑地说。

“许先生,请跟我来。”

他们顺着楼梯上了旅馆的三楼,然后,通过一条长长的走廊,来到三楼尽头的一间房,那人在门上轻轻敲了敲,三长两短,停顿片刻,再敲,三短两长。

过一阵,门咿呀地拉开,一个脑袋探了半边出来,警惕地审视着许文强。

“这就是老家来的许先生!”

帐房的脸上一如既往地挂着笑。

“进来吧!”

那个脑袋说完这句话后,就消失在门后,许文强微笑着向那个帐房点点头,走进屋去,随即,门咿呀地关上。

虽然是大白天,这间屋依然门窗紧锁,房内唯一的光源来自房顶上低垂的电灯,暗淡而昏黄的光晕洒在屋内的众人脸上,别有一番诡异气氛。

屋内加上许文强一共五个人,先前给许文强开门那人站在门背后,白衬衣,米色西装吊带裤,歪戴着一顶白色鸭舌帽,手里拿着一把半尺长的小刀,正在修着指甲,即便如此,他的目光仍然在许文强的身上徘徊,依旧保持着警惕。

另外三人坐在一个方桌旁,其中一人正对着许文强,也就是说他的位置正对房门,他坐在光照不到的阴影里,许文强看不清他的脸。

其余两人分坐在方桌两旁,同样以一种审视的眼光看着他,许文强微笑着不语,就这样站在门后。

“许同志,请过来坐!”

阴影中的那人说话了,声音略略有些嘶哑,透着一丝疲惫。

许文强一言不发地走了过去,在他对面的空位上坐下,这才看清了他的脸。四十上下,面色苍白,留有胡子,鼻子有些下勾,给人一种意志坚定的感觉,眼角隐隐可见血丝,是疲累过度的现象,但,目光并不因此而稍减锐利。

“这是王海同志。”

他指了指许文强左手那位,戴着厚厚的玻璃镜片的貌似教书先生的中年人说道。那人向许文强点点头,他忙回了个礼。

“这是段升同志!”

右首那位神色严谨的瘦高个同样朝他点点头。

“在你身后那位是小五!”

许文强回过头,那个人依然在修自己的指甲,视线漠然地落在他脸上,许文强无视他的冷漠,仍然朝他点头打了个招呼。

“我叫陆光庭!”

陆光庭,民党核心人物,革命先辈,曾经的沪军都督,大总统唐介圃的亲密战友,许文强没想到会在这样一间秘室里见到这样一位大人物。

“许文强,字定言,津门人士!”

很快,他就从震惊中清醒过来,向在座的各位介绍自己,在旁人看来,他表现得非常镇定自若,没有任何失态之举。

  第九章 搏杀

第九章 搏杀

日新里四十七号,有闲茶馆。

这间二层楼的旧式建筑,是斧头帮在日新里的一个据点。茶馆,只是挂羊头卖狗肉的那个羊头,它其实是间大烟馆。

不仅日新里住的人知道它的底细,就连外白渡桥那边的人也深知这一点,这一区的警察自然也非常清楚,毕竟,每月这些民众的卫士都要从这间特别的茶馆得到一份特殊的薪水。

在上海,法律这东西只不过是如卫生纸那样的东西,在需要的时候被政客和高官们拿来擤鼻涕所用。真正规范上海华界芸芸众生言行举止的是各种各样的规则,警察的规则,有钱人的规则,青红帮的规则,它们交错而生,如同一张无形的网,笼罩在生活在这里的每个人身上。

不是没有反抗,只是那些反抗者的最终去处,不是在闹市口的刑场,就是郊区的乱葬岗,或者是随着滚滚东流的黄浦江流到大海中去!

然而,即便如此,反抗仍然无所不在。

西历一九二一年的最后的一天,晚八点。

每当这时,有闲茶馆总是热闹非凡,人满为患。

一楼是真正的茶馆,不过在这里喝茶的大多是斧头帮的兄弟,他们是这里的看场。终日无事,在此要嘛喝茶聊天,要嘛玩纸牌,牌九,马吊这样的赌博小游戏,喧闹自然在所难免。

二楼是一间间的隔间,每间屋里都铺着一排类似北方大炕的木牙床,这会,免不了有众多的隐君子躺在上面吞云吐雾。

一切如常。

下山虎徐明在场子里巡视一番后,没理会兄弟们拉他参加赌局的邀请,满意地回到二楼上自己那间小屋。

这间日进斗金的场子,可是自己辛辛苦苦打下来的,邓脱路这一块地盘,基本上算是斧头帮一家独大了。除了那群死拉车的,那个叫马永贞的外乡人,他们就像是一排好牙里面的烂牙,时不时让你觉得嘴巴生疼。

妈的!一定要想个办法,将那家伙一劳永逸地干掉,不然在那家伙的带领下,反抗的人将越来越多。那些苦力,不过是一群羔羊,任人欺凌,若非活不下去,反抗这样的念头是说什么也不会有的。然而,只要有一个胆大的家伙跳出来领头,羔羊也会在猛虎的带领下变成一群猛虎的,最好的处置方法就是在羔羊没变成猛虎之前,先把那头真正的猛虎干掉。这是读过几年私塾,在斧头帮中有小诸葛美誉的下山虎徐明此时的想法。

就在他双脚搭在书桌上,闭目思考该怎样干掉那个讨厌的家伙时,一声巨响从一楼传了上来。他微微一笑,这群家伙,吃饱了没事干,应该找点事情给他们做了!

不过,事情可不像他所想的那样,这时,他的那一群小弟正目瞪口呆地望着那个一脚把有闲茶馆大门踹飞的汉子。

那人头缠白带,臂挽黑纱,双目生火,右手缠着白布,紧握一把三尺来长的斩马刀,刀锋在灯光的映照下,反射着森冷的寒光。

他正是马永贞。

此时,在他的心中,愤怒正如飓风一般翻江倒海,同时,随之而来的,还有丝丝悔意。如果,自己早像今天这样,小四也不会为了自己而命丧黄泉!

他把刀慢慢举起。

这把刀是马永贞家传之物,他的祖父,父亲都曾经手持着它与那些盗匪响马做过生死搏斗,这是他从家乡带来的唯一的东西,现在,他也将与它做伴,面对这些一点也不比盗匪响马善良的流氓青皮们。

“今天,我马永贞来此,是为了找下山虎算帐,闲杂人等全部闪开,否则,我手里的这把家伙可认不了人!”

马永贞大喝道,声如洪钟,有些胆小的竟不由颤抖起来,仿佛一个炸雷在耳边响起一般。

徐明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二楼的栏杆旁,他的视线与马永贞在半空中相碰,一溜电光似乎在视线相逢处的空气中燃烧。

“干掉他!”

徐明大喝一声,把那些还在失神中的小弟们唤醒。

那些家伙回过神来,纷纷抽出别在腰间的斧头,怪叫着向马永贞扑了过去。其中,有不顾一切想上位,胸间挂着一个勇字,冲在最前面的小弟;也有深知马永贞厉害,想在后面捡死鱼的投机份子。因此,他们之间的配合几乎没有,更谈不上所谓的攻防默契了,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

马永贞站立当场,目光直视二楼的徐明,握着刀柄的手不由紧了又紧。

人头涌动着,如潮水一般朝他涌来,瞬间将他包围,仿佛随时能把他淹没。

他大喝一声,脚尖一挑,一张长凳应声飞起,正好撞在冲在最前方的那人胸间,如同被洋车所撞一般,长凳上蕴藏的大力将那人击得向后飞起,挡住了身后人的路。那一刻,就像潮水被礁石所阻,人群翻涌而回。

马永贞双眼血红,热血在胸间沸腾,每一次的呼吸都是那么地灼热,杀了他,杀了那个在楼上目无表情的家伙,这是盘旋在他脑里唯一的念头。

在他和那人之间的路只有一条,而这条路上,现在正密密麻麻地挤满了人,他要想冲到那人身前,只能杀开一条血路。

神阻杀神!佛阻杀佛!

他向前踏着碎步小跑,猛然跃起,一个纵身上了一张八仙桌,桌上散乱的牌九在他的脚下呻吟。他飞起一脚,正中一个跃在半空想要跳上桌的家伙下腹,那人惨叫一声,张牙舞爪地摔落在地。

随即,深吸一口气,原地起跳,几把斧头带着寒风从他脚下扫过,他人在空中跃起,向离此两米左右的另一张桌子跳去。

现在,那张桌子上已然站着一人,他双手斜举着斧头,瞄准马永贞的下落之势,猛地一挥,斧头带着寒光,直奔他的腰间而去。在半空中,马永贞是不可能再改变身形的,那人仿佛看见马永贞被斧头劈为两半的情形,他的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财富和名位似乎正在不远的地方向他招手。

然而,他的笑容在那一瞬间成为了永恒,一把雪亮的斩马刀从他前胸进入,透背而出,他带着笑容往后倒下,手里的斧头无力地落下,落在一个同伙的肩上,那家伙发出了凄厉的尖叫,如同一只被投入开水锅里的公鸡。

马永贞不待那人摔下桌子,已然赶到,手重新抓住那把在半空中脱手飞出的斩马刀刀柄,猛地拔出,带出一溜血光,那人叶子一般悠然坠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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