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晴雯-烈火青春part11-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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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拔省张的向以农和那瑟西斯,虽心有不甘但又不能不听令闭嘴,于是改以
无言地互瞪。
赫尔莱恩对他们的争斗一点也不感兴趣,倒是展令扬的反应让他不可思议—
—人家替他打抱不平、怒起争执,他居然不痛不痒,只专心一意的盯着那盘尚
处在挑鱼刺状态的奶油编鲜鱼猛瞧?
不过,正在挑鱼刺的曲希瑞也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对向以农和那瑟西斯
的争执一点兴趣也没有。
“好了,吃吧!”曲希瑞不愧是东邦大厨,又是‘操刀“——手术刀和”用
叉“——医学用镊子高手,不但动作迅速确实,还把鱼皮剥得一千二净,鱼刺
挑得一根也不剩。
“谢谢!你对我真好。”展令扬喜孜孜地接受人家的好意,重新把奶油桐鲜
鱼收回。
“好说。”曲希瑞满心期待即将在展令扬身上出现的药效,但愿这回能达到
预计的药效……
展令扬叉起一口鱼片,即将送人大嘴中。向以农的咆哮声就选在这个节骨眼
造访展令扬:“你给我住手!”
才吼着,人已冲到展令扬身边,强行介人展令扬和曲希瑞之间,硬把两人隔
离,师出有名的数落展令扬:“你是我的侍从,没侍候我就罢了,居然自个儿
在这儿吃吃喝喝,完全没把我这个主子放在眼里,简直可恶至极!”
一看到展令扬和曲希瑞那么亲密,他就一肚子气。
意外的,展令扬居然坦率地认错:“你说的没错,我确实不太应该,不过人
家是第一次当别人的随从,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这次就原谅我,别气了,好
不好?”
他以自家死党最没辙的角度昂仰起俊美的脸蛋,笑嘻嘻地瞅着怒气满盈的向
以农,带点撒娇示弱地道。
给他这一搅和,向以农果然气势去了泰半,连要继续开骂都有太过温和之虞。
展令扬又进一步准他迷汤:“好啦!别生气了嘛!来,这鱼给你吃,当做是
赔罪,好不好?”
“哼!”向以农虽一脸不屑,心情确实已好转许多,根本已气不起来。
展令扬破天荒的好心,叉起鱼片,温驯至极地对向以农说:“为了表示我的
歉意,请让我喂你。来,张嘴。”
老实说,向以农有些受宠若惊,更有满腹狐疑——他一点也不认为这小子会
这么温顺。可迎着展令扬那张迷惑他理智的漂亮笑脸,向以农实在无法多想,
感情比理智快一步的接受了展令扬的服务,大口吃掉鱼片。
“好吃吗?”展令扬笑意更深。
“不算差——”向以农话才起了头,突然浑身发冷,腹部剧烈绞痛,不由分
说的飞奔离开,直冲盥洗室去也。展令扬故做不明所以然的在那儿虚情假意的
大放马后炮:“主人,你怎么了?怎么突然跑走了?赶着去投胎吗?”
一旁的曲希瑞不再保持沉默,开门见山的问:“你一开始就知道我在鱼里下
药?”
“对呀!否则人家干嘛那么好心地把挑好鱼刺的鱼让给小农农啊?”展令扬
笑得像天使一样,说起话来更是一派理直气壮。
这个小恶魔…曲希瑞突然同情起无端遭池鱼之殃的向以农。
他本来是要整这小子的,哪知这小子如此机警难以应付,看来他太低估这个
馆皮笑脸的小子了。
想修理这小子,只怕得从长计议才行……
展令扬一脸牲畜无害的笑容,笑问曲希瑞:“那药是你自己研发的吗?”
“是又如何?”这小子想干嘛?
“你有顺便研发这药的中和剂吗?”
“干你啥事?”
“是不关人家的事啦!只是人家很好奇,假如你没有研发中和剂,万一你自
个儿不小心误吞自个儿研发的药,那可怎么办?”
“那是不可能的事!”曲希瑞几乎是用鼻子哼嗤,优雅的举杯浅酌几口杯中
红酒。
展令扬笑得像个小恶魔般,道:“可是人家刚刚不小心从你口袋里A 到一颗
粉红色的小药丸,又一不小心的把它丢进你的红酒里去了,就是你刚刚喝了好
几口的那一杯耶!”
“你——”曲希瑞才想骂人,肚子已经开始绞痛,迫使他不得不飞快离开餐
桌,直奔盥洗室和向以农相见欢去。
展令扬笑得像弥勒佛般,对扬长远去的曲希瑞轻轻挥挥手,然后又事不关己
的继续进餐,吃得既开心又满足。
安凯臣和雷君凡依旧埋首进餐,不痛不痒。
始终不动声色,做壁上观的南宫烈,心中只有一个想法——小恶魔!
赫尔莱恩则是愈来愈感到怀疑:曲希瑞五人真是展令扬如致命弱点的死党吗?
第六章新加坡——锦龙占地万坪的中国庭园式建筑深处内苑里,弥漫着危险
诡诉的肃杀之气。
高坐在上位者是浑身边泄露戾血腥味道的展御人——锦龙年轻的当家主子。
在下面战战兢兢面禀的是展御人的首席心腹吴忠。
“此事可是当真?”展御人眉字间的杀气比平时来得浓郁。
“回禀锦爷,千真万确。展令扬目前确实在白虎门地盘上的布兰登堡当人质。”
“你确定展初云也知道此事,却不闻不问?”这点展御人很难置信。
毕竟展初云对展令扬的极尽宠爱,在展家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若展令
扬成为白虎门主的阶下囚一事同实,展初云没道理毫无动作。
“回禀锦爷。吴忠敢以项上人头担保,云爷绝对知情。”
展御人冷瞪手下半晌,唇边勾勒起令人毛骨悚然的阴险笑意,当下做出决断
:“很好,我这就去找我亲爱的小叔当面问个明白!”
自从四年前和展初云决裂之后,这四年来,展御人不曾造访过展初云座落于
美、加交界的 “闲云别庄”。
今天是他四年来第一次踏进闲云别庄——为了极其深远重大的理由。
见到久违的小叙,展御人连基本的客套寒暄都省了,劈口就问:“听说令扬
现在人在白虎门主的地盘布兰登堡里,而且是人质的身份,真有此事?”
“是有这回事。”展初云云淡风清的肯定。
展御人饱含肃杀之气,冷眉一挑,道:“你果然知情!”
“那又如何?”
“你不打算出面和白虎门主交涉,要回自己亲爱的外甥?”展御人语气间充
满质疑。
“没那个必要。”展初云极为冷淡的轻描淡写。
“不会吧?”展御人邪恶地冷哼,“谁都知道你最宠那小子了,你怎么可能
对他见死不救?”
“疼宠是一回事,但我不会因为疼宠就为他破例,策动展家的力量去救一个
不属于展家门下的‘外人’。”展初云说话的语气和神情,冷漠得教人无法相
信他可能是在装腔作势。
他完全不像佯装出来的冷酷无情态度,惹怒了暴戾霸气的展御人:“你这番
话可是当真?”
“不但当真,而且我稍早已以展家现任当家的身份宣布命令:禁止展家人干
预此事、涉入其中无论是基于任何理由。违令者,杀无赦。”从展初云那张俊
美无传的俊逸睑庞看来,实在很难想象他哪来如此迫人的威压感,教人很难不
慑于他的威权。
即使霸气狂妄加展御人,也不得不有所忌讳。
“你还是老样子,小叔。”展御人语气间,充斥着极深的怨恨和不满,“为
了不让我们接近那小子,你宁愿玉石俱焚,对那小子见死不救,是吗?”
展初云无意隐瞒,正面肯定的表态:“既然知道就别轻举妄动,也别靠近布
兰登堡。”
展御人愤恨难平,却又发作不得的咬牙切齿:“如果那小子一直是个人质,
我自然不会妄动,不过他的身份一旦有所改变,那情况就完全不同了。”
话落,他便头也不回的踏出闲云别庄。
希腊——布兰登堡“从虎园”的御风阁里,此刻又在葛丽丝姬的主导下,举
办盛大的宴会。
随着对南宫烈的宠爱与日俱增,葛丽丝姬便愈发积极的举办各种大小型宴会,
不遗余力的把南宫烈介绍给白虎门里,拥有影响力的各方长辈和长老们,替南
宫烈打通人脉、巩固后台,以确保南宫烈在白虎门的地位。
宠爱保护之心,让白虎门上下皆为之侧目。
而让素有“冷血冰姬”之称的女长老葛丽丝姬,如此爱护有加的“御风阁主”
南宫烈,也因此成了白虎门的焦点明星。
尤其南宫烈的打长交际、风流倜傥,更让他在白虎门里话题不断,是白虎门
主钦点的五风阁主中,最深得人心的一位。
可和南空烈接触频繁的人,很快就会发现——这个风仪洒落的优雅贵公子,
虽然和谁都能相处甚欢,却从不和人深人交往。
只要接近他的人想和他成为更进一步的密友,南宫烈便会巧妙的避开。始终
和任何接近他的人都保持着适当的距离,不让任何人接触真正的他,更不让人
窥见他真正的内心世界。
只是他十分擅长掩饰,所以极少人会发现这点,就算被发现,也不曾因此而
招致周遭人的不悦。
然此刻的南宫烈却满脑子尽是昨夜晚餐时出现的小恶魔——展令扬的种种恶
形恶状。
他第一次遇见那般不可思议的生物:外表像天使般纯真诱人,却满肚子坏水,
邪门恶劣得像恶魔投胎。
在他的世界里,下曾出现过这般集矛盾于一身,却令人印象十分深刻的奇妙
生物,仿佛是来自另一个世界般。
会再见到那个异世界的小恶魔吗?
这是南宫烈第一次产生想主动接近某人的念头。
南宫烈倚在衔接露台的落地窗前想得出神。
突地,一张放大的人脸特写赫然从天而降,倒挂在南宫烈飓尺眼前,害南宫
烈险些吓掉手中的白兰地酒杯。
南宫烈定神一看——倒挂人脸的主人居然就是他想再见到的小恶魔展令扬!
“哈啰!可以借我躲一下吗?”展令扬一个漂亮的腾空翻转,便上下交换,
回复正常的立地站姿。
但他很快便问躲到南宫烈身后,藏身于南宫烈身旁的窗慢之中,小声的对南
宫烈笑道:“待会儿小农农和小瑞瑞找上门来时,你要表现得若无其事,千万
别做出引他们疑窦的笨事哦!”
才说着,曲希瑞和向以农便横眉竖目的赶至。
南宫烈很好心的移身挡住藏身窗慢里的展令扬,悄声叮嘱:“别再说话,他
们来了。”
南宫烈不用想也知道,曲希瑞和向以农铁定是为了昨夜晚餐的事寻仇而来。
展令扬肯就此安分的听话闭嘴才有鬼。他虽然说自己是来躲人的,可浑身上
下却嗅不到一丝怕被找着的紧张感,反而像在玩捉迷藏似的乐在其中,在替他
掩护的南宫烈耳边啰唆不休:“你猜小瑞瑞和小农农会注意到这边吗?如果他
们注意到了,会发现什么破绽吗?如果他们发现什么破绽,会对你产生怀疑吗?”
南宫烈真佩服展令扬的肺活量,居然能一口气说了这么一长串没啥营养的废
话都不必换气。
“你放心,我不会让他们找着你的。”这是南宫烈的真心话。
此刻,他心里产生一股想和这个咵噪小子独处,不想被人打扰的独占欲望,
所以他绝对会掩护得毫无破绽,不让向以农和曲希瑞找着这小子。
“浑小子,你快给我滚出来!躲躲藏藏算什么英雄好汉?快滚出来受死。听
见没?”向以农凶神恶煞地对着四下无人的庭园,高分贝放话。
曲希瑞也不甘示弱的拉开嗓门大吼,摆明是和向以农互别苗头——“姓展的
浑小子,识相的就乖乖出来负荆请罪,本阁主或许会看在你敢做敢当的份上,
从宽量刑。如果你再不出来自首,一旦给本阁主逮着,就别怪我连本带利的从
重量刑。听到没?快滚出来!”
怎奈,任凭向以农和曲希瑞如何争相叫嚣放话,展令扬就是没有现身。
最后,两人只好转移阵地,赶往别处逮人去。
确定向以农和曲希瑞不会再折返之后,南宫烈才对身后窗馒里的展令扬道:
“他们走了,你可以出来了。”
“谢啦!那我先走一步啦!”展令扬说着,便头也不回地拂袖而去。
“等一下!”眼看展令扬来去匆匆,南宫烈情急之下出声唤住他。
“有事吗?”展令扬闻声回首问道。
“我——”一向能言善道的他,这一时之间,居然不知该说些什么。
他只是不想展令扬就这么离开,情急之下才出声叫住他,然这会儿要他老实
招供,他可做不到。
好不容易,南宫烈及时想到不坏地说辞:“里头正在开宴会,要不要留卞来
玩玩?”
“不要!”展令扬毫不考虑地拒绝,转身又要离开。
这回,南宫烈居然伸手扭住他,阻止他离去。
这出乎自身意料的举动,让南宫烈自己也愣住了,更甭论开口自圆其说。
反倒是展令扬主动开口问道:“我要到街上去遛达遛达,你要和我一道去吗?”
“好!”回答之速,连南宫烈自个儿都颇为诧异。
他很少在人前如此坦率,表现出自己真正心意的。
“那就走哇!”
“嗯!”
可当展令扬的右手食指朝他一勾,他旋即将这份不寻常的意外抛诸脑后,心
情飞扬地随展令扬上街兜风去也。
跟着展令扬在人声鼎沸的跳蚤市场里穿梭,所见所闻皆让南宫烈暗叫惊奇。
出身巨富名门的他,自小出人的场所不是富豪别墅,就是高官华邻,不然就
是各种年费吓人的会员制高级俱乐部……等等奢华场所。
从来不曾见识过像跳蚤市场这般吵杂混乱、龙蛇杂处的脏乱场所。
更令南宫烈惊讶的是:看似脏乱无序的跳蚤市场里,居然到处充满惊奇,意
外的新鲜有趣。
尤其展令扬很会找乐子,玩起来既疯狂又刺激,让南宫烈像吃罂粟般爱不释
手。
不知不觉间,两个人便在跳蚤市场里玩了一个下午。
离开跳蚤市场后,展令扬懒洋洋地说了句:“我肚子饿了。”
“那就去吃点东西吧!”南宫烈立即体贴的提议。
“你请客我就去。”展令扬一派他说了就算数的无赖。
南宫烈一点也不以为。许,很大方的一口答应:“没问题,走吧!”
“那就走吧!”
“我们要去哪里吃?”南宫烈掩不住好奇地追问。
虽然他贫乏的想象力,无法想象即将到达的地方会有怎生稀奇古怪的鲜事儿
在等着他。
可一个下午的相处下来,他对展令扬找乐子的能耐百分之百信服!只要跟着
这小子,不怕没有新鲜好玩的事可玩!
“跟我来就知道了。”展令扬不改邪气的吊足人家胃口。
“嗯!”南宫烈却是百分之百心甘情愿地领受。
在新鲜好玩的“监狱餐厅”里,关在牢房里头,载着手铐、脚镣,穿著囚犯
装仿真坐牢的人吃饱喝足后,南宫烈有说不出的满足感,心情极度飞扬。
“已经六点半了。咱们该回布兰登堡会哩,否则会赶不上八点的晚餐时间。”
展令扬虽然玩起来既疯狂又天翻地覆,但他不会忘记和白虎门主赫尔莱恩的
约定。
反而是南宫烈意犹未尽的不想这么早打道回府。
“一定得这么早回去吗?”他好想和展令扬两个人继续这么一路玩下去哪!
展令扬拍拍他的肩,笑道:“我每天都会到街上来迅达,你如果有兴趣,明
天我再去邀你一块儿出来逛,如何?”
“好!”听展令扬这么一说,南宫烈总算不再坚持逗留。
脑子里已经开始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