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我丈夫1-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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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是有根据的,不说龙氏宠大的事业版图,单说停在公司大门口的各色名贵高级轿车,以及打扫得异常勤快的清洁工和工作认真努力的员工,朝气蓬勃的景象,只有公司能赚钱能会有的。不像楚氏,死气沉沉的,连公司大门都生满了灰,工作人员懒洋洋的,没丝毫精神。当然,公司门口的高级轿车依然多,但不是谈生意的,而是讨债的。
第一次踏入楚氏,受到浓重的,热烈的…鄙视。
所有人都在鄙视我,连打扫卫生的清洁阿姨都用拖厕所的拖把故意在我脚下溅起一滩水渍,嘴里还振振有词地道:“死蟑螂,真是见利忘义,姐夫也敢抢。”
我抢了楚恨忧的男人,原本并不关他们的事。可是,我嫁给龙应扬却未尽到楚二小姐与妻子的义务与职责,把楚氏的大财神得罪了,害得楚氏陷入两难的境地,他们失业,楚恨忧生病,破产,他们有理由骂我的。
楚恨忧也太高估我了,我能有什么办法让楚氏起死回生?
我几乎是落荒而逃。
离开楚氏后,我立即来到龙氏,在外边把路面都踩平了,我才咬牙,鼓足勇气,进入公司大厅。
所有人的目光全集向我,我与龙应扬婚变的消息,不知被何人得知,连照片都被刊登出来了。他们看我的目光充满了厌恶、不屑,还有浓浓的鄙夷。
我恍若不闻,来到柜台前,还是以前那位美丽可人的接待小姐,她脸上也不再保持得体温和的微笑,而是用鼻孔出气的。
我主动地说:“我找龙应扬。”
“龙太太,哦,不,我应该称您为楚二小姐,我们总裁很忙,恐怕没时间见你。”她皮笑肉不笑地道。
我面无表情,冷冷地道:“他到底有多忙?”
她捂着唇道:“呃,真的很忙,我听说,总裁好像要开会,要开很久的。”
我不再说话,直接转身,朝楼梯走去。
身后传来几句大声的“窃窃私语”:“长得也不怎样嘛,怎么能令总裁舍掉美貌如花的楚恨忧改而娶她?”
“得了吧你,长得越不怎么样的女人,勾引男人的手段越厉害。”
我仿若未闻,闪身进了电梯,没有人阻止我,也省得我浪费时间。
“喂,你怎么敢擅闯总裁办公室?”
总裁办公室的门被我粗鲁地打开,里面正在谈话的人全都望着我,一个年轻男人反应过来,指着我喝道。
我不看他,目光直直看向坐在办公桌后的龙应扬,他双目冷凝,不怒而威,办公室里的人都紧张而恭敬地坐着,全都把腿放得中规中矩的。
他也看到了我,目光惊怔,随即沉声道:“你来做什么?”
我咬着唇,冷若冰霜地道:“只耽搁你一分钟的时间,我说完就走。”
他定定看我一眼,把身子抛向椅后,对其他人道:“你们先出去吧,晚上再继续讨论。”
所有人在经过我身边时,全都好奇地投来一瞥。
他看着我,目光闪动,看不出思绪。
“说吧,有什么事?”他看看时间,“你有五分钟的时间。”
我握紧了拳头,努力平复着复杂的心情,淡淡地说:“这一个多月来,想必你已经准备好离婚协议书了。”
他忽地眯起了眼,双眸迸出阴冷的火花,他死死地盯住我,半晌,才点头,声音冰冷,“你来,就是为了说这么一句话。”
“我同意离婚。”我静静地说道,“但我有一个条件。”
他看着我,嘴唇抿紧,下巴一抽。
他的目光好冷厉,不怒而威的模样,让我想夺门而逃。
他通常就是这样对待属下的吧,我与他的夫妻关系已名存实亡,所以他也不必在我面前客气什么了。
还是很感激他以往没有把工作上的表情放到家里,不然,我吃饭都觉困难。
我对上他越显阴冷的目光,忽然没了勇气说话了。
他一直看着我,目光如鹰般森锐,如黑豹般,阴骇而猛烈,仿佛随时都可以朝我扑来把我撕成碎片。
我吞了吞口水,鼓足了勇气,道:“只要你能让楚氏起死回生,我,就同意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
他目光一闪,面无表情,依然用阴森狂猛的眸子盯着我。
我被他盯得头皮发麻,又加了句,“我不要你的任何赡养费,我只希望你能救楚氏。”
***
我飞快地奔出了龙氏大楼,顾不上许多投射而来的目光,遮掩着面,我一路飞奔,出了公司,跑了一大段距离后,我的泪水才夺眶而出。
心好痛,痛得无法呼吸似的。
龙应扬那如刀片似的话语,依然在耳边响起,“赡养费?楚无心,你太高估你自己了。”他起身,越过办公桌,来到我面前,高大的身子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唇角带着阴森的笑意,“凭我的本事,真不想给你,你休想得到一分。你以为,我会任你威胁?”
我眨眨眼,再度眨眨眼,努力忍着眼睛里浓浓的酸意,我后退一步,避开他越见压迫的气势,淡淡地道:“确实,是我太高估自己了。”我自嘲一笑,朝他伸手。
“离婚协议书呢?拿来,我这就签。”
他身形一震,我听到一阵骨骼发出的异响,不由大惊。我惊惧地望着他捏得咯咯作响的拳头,骇然地后退一步。
他把我的动作看在眼里,从牙缝里挤出话来:“我从不打女人的,就算那个女人如何可恶。”
我稍稍平复了惊惧的心情,又不动声色地后退一步,我的背,已抵到门边了。
他望着我,眸子半垂,“离婚协议书嘛,在律师那里,等我去取来后,会让律师就通知你的。”
说不出的感觉,心头即复杂又失落,仿佛心头被挖了一个洞似的,空洞的难受。
“可是,楚氏,楚氏…”
“楚氏与我无关,我凭什么要花那么多的冤枉钱去填楚氏那个无底洞?”他神情讥诮,打破了我最后的希冀,我鼻尖一酸,狠狠地眨了眨眼,低头飞快地道:“你说的对,是我太唐突了。告辞。”我赶紧转身,夺门而出,一路飞奔,当进入电梯后,我才弯下身子,蹲在地上,任泪水留了满面。
我靠在路边一棵风景树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泪水顺着脸颊淌落地上,路上行人都惊异地望着我,我却对他们笑了。
我边笑边哭,一路上踉跄走着,忽然撞进一个怀抱,我被撞得倒退几步,眼看就要摔倒,一只手掌伸来,抓住了我。
我被对方抱进了怀里,“为什么哭,还哭得这么伤心?”一个熟悉的声音让我倏地睁大了眼睛。
第五十六章 往事如风
泪眼迷离地看着眼前的男人,我连忙推开他,胡乱拭了泪水,吸吸鼻子,道:“你怎么在这儿?”我看了看四周,不远处,还有几名黑衣男子正在朝这边张望着,不禁冷笑:“还是你一直都在堵我?”
他深深凝视着我:“我来找龙应扬的,没想到刚下车,就看到你以手遮面,从公司里奔出来,我好奇,就跑了上来,为什么哭?姓龙的欺负你?”
我没答话,他的话又让我流下泪水。
“还是,他已经知道了你嫁给他的原因?”他忍不住笑面了,幸灾乐祸的:“姓龙的狡猾的很,这一回,我也栽在他手里了。不过,他在你手上也栽了个大跟头 …也算是,一物降一物。”他不屑地撇撇唇角,“不过,应该是报应吧。哼。我的门牙被他打掉了两颗,生意也被他抢去了不少,他如果不得点报应,这还有天理么?”
我拭净了泪水,冷冷道:“我还有事,先走了。”
“等等。”他拦住我,双目疑视着我,“你瘦了好多,看来,你们的婚姻并不幸福。”
我冷冷睨他一眼:“不关你的事。”
他忽地抓住我的肩,使劲摇道:“无心,你还不死心?你情愿嫁他都不愿嫁我,你的理由是不想受命运的摆布。这个理由如果是几个月前,我还可以相信,但现在,在我看来,你根本就是爱上他了,对不对?”
我被他摇得头晕脑胀,他的话却如利剑般直刺我的心,我被惊得全身动弹不得,双眼一片灰白…我爱上龙应扬了?
“清醒吧,他或许爱你,但一而再再而三地伤害你,你到底还要被他伤害多深才肯醒悟?” 他的语气严厉焦急,带着愤怒和绝望。
我蓦地抬头,幽幽的说:“他不会再伤害到我了,我刚才是准备与他商议离婚的。”
“真的?”他双眼一亮,蓦地又捉住我的肩,欣喜若狂,我又道:“就算我与他离婚,也不会嫁给你,你死心吧。”
他脸色陡然苍白,仿佛受到了很大的打击似的。
我看了于心不忍,低声道:“你的心,我只能辜负了,其实在上一世,我对你,已经死心了。我的脾气你还不知道吗?既然已经不爱了…那我就永远都不会回头。”我说得又冷又厉。聂如风对我的心思,我是知道的,或许他是真的爱我,但我已经不再爱他,今天,就让他死心吧。
他脸色更加苍白,身形摇摇欲坠,双眸一片空洞,喃喃地道:“不再爱我?永远不再爱我?为什么,难道,你对我,就真的没有一丁点爱?”
我苦笑:“或许有吧,但,你并未珍惜。”在上一世,他的性子喜怒无常,时而对我好,时而对我冷嘲热讽的,总是在我的伤口上撒盐,就算有再多的爱,也被他的冷言冷语给消磨怠尽。
他脸色灰败,虚弱地问:“那么这一世呢,你也不会再爱上我了?”
我看着他怀着希翼与恐惧的神情,低下头去,冷冷地说:“不爱!”
他后退几步,惨笑一声,声音沙哑地说:“如果,当初,我能一下子就认出你,或是不与楚恨忧交往,你是否,就会爱上我?”
我想了想,“或许吧,没有人会喜欢曾经严重忽视自己的男人。”
他再度惨笑出声,声音一阵沙哑,喃喃地说:“真的没机会了,真的,没有机会了吗?”他抬头,看着我。眸子里有乞求。
我别过脸去,“何苦呢?我并不值得你所爱,连龙应扬都要与我离婚了。”
他猛地双眼一亮,随即又黯淡下来,“你与他离婚,也没有我的容身之处,对吧?”
我不响,低下头去,看着路面。
他也跟着沉默,良久我以为他已经走了,他却说话了,“楚无心,你是我见过的最为冷血的女人。你的名字,取得还真是好!”他咬牙切齿一番,转身而去。
我望着他的背影,心里又一阵沉重。
希望,他永远这样生气下去。
银白色的戒身,只有四五毫米宽,上边镶着洁白的百合花,小巧精致,翻来覆去地抚摸着戴了两个多月的戒指,忽然,眼光余处瞟到戒指里边,还印有一行字母,眯起眼瞧了半天,这好像是刻上去的,但是什么意思,我根本看不懂。也许是这款戒指的牌子吧。
堂堂龙氏集团的总裁,送出的戒指,就算不是独一无二,也算是叫得出名号的牌子吧。
把玩了半天,终于下定了决心般,把戒指用几张白纸包起,然后裹起,一并放进了信封里,粘好,再粘上邮票。丢进了路边的邮箱。
名贵的戒指被我如此对待,不知龙应扬知道后,会是何种表情。
想必他会不屑一顾,连拆都懒得拆,就扔进垃圾桶吧。
叹口气,这阵子,我叹气的次数忽然多了起来。
振作了精神,抖抖衣服,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我暂时辞去了杂志社主编的职务,进了楚氏我也姓楚啊,楚氏的责任,不只是楚恨忧一个人的。
夜里,我正在挑灯夜战。
桌上的企划书,堆了整张桌子,这是楚氏的企划案,还有我以前的老东家,刘氏与孟氏的。
楚氏目前最缺的就是资金,楚氏摇摇欲坠,受益最大的就是刘氏孟氏。
他们再一次花高价让我替他们做企划,而我却向他们道 明了身份后,他们却立即翻脸,跑得比鬼还快。人情冷暖,我总算见识到了。
努力研究了以往做的企划,不禁叹口气,我真是作茧自缚啊。
因为想对得起兼职企划师的招牌,刘氏孟氏这两家的企划我可是尽了十二万分的心力,现在,想找缺点,漏洞,都不容易啊。
不过,我忽然发现,好象,我一直都是作茧自缚。
外边响起烟花爆竹的声音,我这才记起,今天,就是大年三十啊。家家户户都喜气洋洋的,隔壁的邻居们早已人山人海地请来了各界名流,优美的华尔滋让整个天空都为之迷醉。
可楚家,却冷冷清清的,除了还躺在床上的父亲,楚恨忧在隔壁办公外,家里就剩下我们三人了。
楚恨忧在想着办法,让银行的催款再延迟几天。
我正在找刘氏与孟氏的企划漏洞,好从中找出缺点,再另行改善,以楚氏的的名义对向招揽单子。
楚氏的危机,整个商界都知道了,看笑话的人很多,落井下石的也不少,想去找单子,难!
不过,凭我写的万无一失的企划案,加上楚恨忧死缠烂打永不服输的个性,终于在临近过年时,接到了近三个月都未接过的大单子。
康氏,台资企业,在看了我做的企划后,主动联络了楚恨忧,然后签下一笔订单,对方挺慷慨的,主动首付了百分之五十的预付款。
如果把这笔订单做下,相信能缓解楚氏的危机,至少,工人拖欠近两个月的工资是发得出来了。
轻吁了口气,我把笔丢到一边,坐了一整晚,腰酸背痛的,准备起身,忽然一阵天眩地转,我眼前一黑,瞬间失去了知觉。
听楚恨忧说,我晕迷有整整三天,是因为严重睡眠不足,才导至血糖降低,输了葡萄糖点滴,暂时恢复体力。
我被楚恨忧送进了医院,医生公式化的宣布,怀了孕,却严重营养不良,操劳过度,并且三餐不规律,有流产迹象。
最后,医生看了看我的脸色,下了定论,“住院观察一个星期,先预交一万元医药费。”
幸好,杂志社已替我买了保险,我自己所出不多。只是,楚氏正在关键时刻,怎么丢下呢?
还有,这个孩子来的真不是时候,我是生下来,还是打掉?
楚恨忧看我半晌,道:“生下吧,虽然我养不起一个企业,但养一个孩子,还算绰绰有余了。”
我问,康氏的单子做出来没?我记得,这笔订单虽然挺有赚头,但时间真的很紧迫,对方限定了三天后交货的。我晕迷了三天,应该赶出来了吧。
楚恨忧神色不太自然,“放心,已经交货了。”
我疑目望着她,发现她眼底有浓厚的青影,连一向美丽的唇,也失去了血色,变得苍白如纸,还有,她那挺秀的眉间,紧紧拧成了川字,心里隐约感到不妙,沉声道:“不要骗我,你说谎话的本事虽然高明,但你休想骗过我。”
她怔了怔,喃喃道:“没想到,这世上最了解我的,却是你。”她自嘲一笑:“什么都瞒不过你,我们,被骗了。”
康氏,根本就是不存在的企业,只怪当初想单子想疯了,连一向精明的楚恨忧也忘了“商场规矩” ,忘了派人了解调查一下对方的底细,却貌然赶货。对方用百分之五十的预付款让我们失去了戒心,加紧时间赶完交货后,再打电话催促尾款,但电话已打不通,对方所谓的业务经理,也已不知去向。
楚氏这回用雪上加霜形容也不为过,工人们竭尽全力不分昼夜地赶货,原以为把货赶完,就可以拿拖欠数月的工资了。
哪想,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