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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谁是我丈夫1-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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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想,却是空欢喜一场。

  工人们数月积起的不满,全面爆发了,找劳动局,找政府,扬言要楚氏发工资,不然,就要告负责人。

  楚恨忧再也想不出任何办法了,只得把被骗货的事公之大众,但已被逼得走投无路的工人不管这么多,一状告到劳动局,最终由劳动局出面,宣布楚氏破产,把楚氏值钱的东西都被拍卖得干干净净,楚氏大楼立即被人低价收购了去。但工人的工资还是欠了一大笔,最后,法院银行同时出动,查封了楚家大宅,连楚恨忧的车子,也被拿出拍卖了。

  在外面的人眼中,楚氏真的完蛋了。

  但对于楚恨忧来说,楚氏倒闭了,她在瑞士银行里也还有一笔为数不菲的存款,节约点,也足够她吃穿一辈子了。

  而我,与楚氏无关,我的存款,也未动过分毫。

  父亲经此打击,在法院查封楚宅时,就疯狂了冲了出去,至今未找到人。

  楚恨忧连续找了数天,依然不见人影时,也就放弃了。

  “爸爸并没有疯,只是他心里积郁甚深,他,他可能去找妈妈去了。”

  川流不息的机场里,楚恨忧提着行李箱,理了理剪成寸短的黑发,对我淡淡地说。

  楚氏破产,父亲下落不明,她受够了众人的白眼,准备去外国散心。

  我披着今年最流行的毛领披肩,穿着宽松的衣服裤子,脚上穿着平底毛皮鞋,

  怀孕三个月了,身子始终瘦削,吃饭也不行,胃口总是不好,吃什么吐什么,我照镜子,看着镜中瘦得不成样的自己,连镜子都懒得照了。

  楚恨忧却恨恨地把我拉到镜前,气哼哼地道:“看你这副死样子,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你为情所困,被龙应扬抛弃了就自暴自弃呢。我警告你,给我振作点,千万不要被人看了笑话。”她强行把削了皮的苹果塞进我手里,道:“虽然咱们楚家已经够丢人了,但你也必须给我撑着口气儿,别让外边的人看咱们的笑话。”

  楚恨忧说的完全正确,看我如今的模样,还真是不敢出去见人。如果被龙应扬见到了,说不定会狠狠嘲笑我一番。

  重新振作,虽然还是没有多大胃口,但为了肚子里的孩子,还是勉强吃了点,楚恨忧这才放下心来,说要出国散心。她要我也一并去,我不懂外语,拒绝了。她连续劝了几次,最终也没让我点头同意,就恨恨地骂道:“只知闭关锁国的老古板。”

  我笑笑,她无奈白了我一眼,叮嘱我好生保重身子,就收拾了行李,我来机场替她送行。

  虽然已经立了春,但冬日的气息依然浓烈,机场外边的寒风还是吹得我手脚冰冷,我们互相对望着,都从各自眼里看到了复杂。

  她自嘲一笑:“真的很奇怪,以前我们誓不两立巴不得把对方往死里整。可如今,却能站到一起说话,真不可思议。”

  我淡道:“确实不可思议。”

  她看着我,微笑:“这么看来,我们不能共富贵,但却能共患难。”

  也许吧,如果楚氏一直好好的,如果我还是龙夫人,或许我们会一直对立下去。

  但如今,她不再是高高在上的董事长,我也不再是人人称羡的龙夫人,我们二人都像落了翅的凤凰,同样的遭遇,让我们放弃了以往的成见,走到了一起。

  可是,如果,以后我们一方又真的翻了身,我们还能像今天这样,心平气和的说话吗?

  恐怕…不太可能。

  “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一天,我们之中有人先飞黄腾达了,你想想,我们会不会又回到原点?”她歪着头,莞尔一笑。

  我静静地说道:“不知道。”未来的事,谁说的清楚。

  再说了,她这一去,不知要何年何月才能回来。远亲近邻,说不定,以后老死都不相见,只有在夜深人静时,偶尔回味一下,远在他国还有一个亲人,如此而已。

  她呵呵一下,”真不愧是多人的敌人,这么了解。”她仰头看着天空,吁道:“我这一去,不知还会不会再回来以前我倒巴不得离你离得远远的,可如今”她没再说下去,而是朝我笑道:“说这些干什么呢?时间不早了,我该走了。”

  我点头,“保重。”

  她也点点头,看着我,欲言又止,嘴巴张了张,最终还是问出来了,“你与龙应扬,真的没有复合的希望吧?”

  希望?我默然,我不知道。

  我已把戒指寄给他了,就差签字离婚了。

  都这么多天了,他怎么还不叫律师来让我签字?

  “那,你也要保重,有空,打我电话吧。”

  我点头,”我会的。“

  她托着行李箱,毅然转身,我看着她孤独的背影依然挺得笔直,在人群里显得鹤立鸡群。

  望着她渐渐消失在人海中的人影,我这才吁了口气,吹了口气,转身,朝车站走去。

  一辆车子,停在路边。车上倚着一个人,他把双手插在裤子里,斜倚着车子,望着我。

我的身子顿了顿,他是魔鬼。

  我紧了紧披风,面无表情地走过。

  从他身边走过时,他一把抓住了我,把我扔进了车上,关门,落锁,然后吩咐司机开车。

  我惊魂未定,熟悉的情景,熟悉的动作在脑海闪现,当初,好像他也曾如此对待过我。

  往事,如一阵凛冽的寒风,直直吹进我的心田。

  当初,也是在这里,他曾向我逼婚。


第五十七章  争执


  这里的一草一木,都不曾改变过。

  只是,如今即已物事人非。

  我不再是以前的我,他不再是以前的他。

  我主动下了车,他后脚跟上,我走到前边,来到堤岸上,眺望凌云烟波的江水,江水拍打着岸边,激起浓烈的雾气,潮湿了岸堤,我戴着羊皮手套的手,也感觉到从石制的栏杆处,传来侵人的冷意。

  我望着远方,没有说话,他也跟着保持沉默,只是脸色黑青青的,双眸一片沉郁,仿佛有人欠了他的钱没有还似的。

  “你今天来,是想让我签离婚协议书吧?”我主动打破沉默,胃子里又传来不适,翻江倒海的,我强忍着反胃的冲动。

  他没有说话,紧紧抿着双唇,我只看到他脸上,有咬着牙邦的痕迹,以及他的喉间滑动了下。我又道:“拿来吧,我立即就签,从今以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

  他豁地转身,脸色铁青着,眸子里一闪而过的浓浓的恨意让我闭了口。

  “这么多天了,看来你过得并不太好。”我原以为他会骂我,却没想到,他只是讥笑我。

  我默然,这些天我确实过得不太好,胃子老是不适,时常呕吐不止,又没什么胃口,常常有力不从心的感觉。我再一次佩服我那无缘的妈妈,怀胎十月,比想象中的还要难。

  “你是想看我的笑话吗?”我苦笑,语气有些无耐,“笑话也看过了,麻烦你痛快一点吧。”

  “痛快什么?痛快地骂你一顿,还是打你一顿屁股?”他语气不善。

  我皱眉。

  他深吸了口气,“楚无心,你是我见过的最笨的女人。”

  我笨吗?也许吧,作茧自缚,自以为是,不知天高地厚的。

  “你还是我今生见过的最无情的女人,你的心简直就是用石头做的。”他说的咬牙切齿。

  这样的话,聂如风也说过,我真的无情吗?

  也许吧,如果来生还有今世的重逢,多情,总比无情苦。

  还是无情,好些。

  肩膀一痛,他捏住了我的双肩,我看着他的俊脸狰狞地扭曲,“你连说谎都不会,你这笨女人,如果你违心说一句你爱我,而不是因为不想受命运的摆布而嫁给我。或许我心里都要好受些。为什么你连谎话都不必说?”

  我蹩眉,身子被他摇得快散架,胃子更是翻江倒海地翻腾着,我紧抿着唇,不想在他面前示弱。

  他继续摇着我的肩,咆哮如雷:“难道你对我的秘书狂吃飞醋是假的,为了阮若水的事,你与我呕气,又为了哪般?你不要告诉我,你只是做戏给我看。你要是敢这样说就试试看。”

  “你,放开我。”我扭曲着脸。

  “不放。”他捉地更紧,“我知道你这女人最爱口是心非,我也知道。我休想在你嘴里得到你会说出爱我的话。可我没想到,你倒沉得住气,整整两个月都不来找我。闯进我的办公室只为了要和我离婚,要我答应你的条件”

  我使劲挣脱他的手,却敌不过他的力气,实在忍不住,“呕”地一声,哗啦啦地吐了他满身满脸。

  他呆呆地张着嘴,然后猛地放开我,狂乱地抹着脸上的污秽,一边猛吐着口水。我朝他的脸上吐去的秽物,粘着他的鼻子,嘴巴…好像,他的嘴里也有我吐出的秽物。

  他脸色铁青得厉害,“楚无心,你死定了…”

  我弯下腰,奔到江边,猛吐着胃子里翻涌的不适,把今早吃的水果,核桃粥全都吐得干干净净,最后吐得上气不接下气,趴在堤岸上猛喘着粗气。

  不过,我却笑了,笑得无比开心。笑容伴着难受的泪水顺着眼角流了下来…想起他刚才的表情,我就忍不住想笑。

  他跳脚怒骂的表情不见了,他赶紧扶住我,急声问:“你怎么了?生病了?哪里不舒服?”

  我没答腔,吐了一大堆,好过多了,但心悸得厉害,全身仿佛脱了力般,我无力地靠在堤岸上,猛喘着粗气。

  他一把扶住我,神情焦急,“怎么啦,是不是生病了?”

  我摇头,不想让他知道我已有孩子的事。

  “没事,只是吃坏了肚子。”心里却在想,如果他知道我有了他的孩子后,又会是何种表情。

  “真的没事?”他已脱下外套,露出黑色高档羊毛绒,我的头便偎在他胸膛里,脸颊接触到他温暖柔和的毛料,心里一片暖洋洋的。

  我点头,强力恢复心神,推开了他。

  他声音紧绷,“都已过了两个月了,还在与我呕气?”

  我讶然地看着他:“还呕什么气,我们这不是在商议离婚吗?”

  他脸色猛地铁青,“楚无心,你到底是在装笨还是真的没心没肺?”

  我没装笨,如果我没心,我的心就不会那么痛了。

  ”你到底要说什么?”我蹩眉。真的被他弄糊涂了,他不是来与我离婚的吗?

  是不是他觉得他吃了大亏,所以还要先骂我一通好出气?

  他恨恨地瞪我,恨不得把我瞪穿,最后,他闭了闭眼,无力地道:“听说你辞职了。”

  “嗯。“

  “楚氏也已破产了。”

  我面容平静,“是啊。不过,由政府出面。把员工的薪水都结算清了的,并且也给足了三个月的遣散金和养老保险金的…所以你再也没有威胁我的理由了。”社会主义社会就是好,企业经营不善,政府会出面安抚失业员工,那么多失业人员,也就不会造成暴动了。

  他神色恼火:”你你情愿让它垮掉,也不愿来找我 “他忽然顿住,又道:“楚家已被查收了,你也没在小乔那里住,你目前又住在哪?”

  我正了神色,冷声道:“龙先生,你今天只是来溪落嘲笑我吗?那么会令你失望了。楚氏虽然倒闭了,楚家大宅也被查封了,但我还是我,生活还是得过。你不必假惺惺来安慰我。”

  他眸光闪动,冷冷一笑:“楚无心,你还真令我刮目相看。你是否从商业侦探那时得知了我的所有底细吗?”他盯着我,声音毫无感情,“楚氏的倒闭,你扪心自问,到底谁才是罪魁祸首?”

  我张口结舌,他看着我,双眸一片冰冷:“蓝色妖精,雪色狐狸,这两个网络名字,你应该不陌生吧。”

  龙应扬说的对极了。一个是我的笔名,一个是我在威客网上注册的用户名,前者是在杂志曝光,后者,一直在刘氏孟氏两大企业里出现。

  楚氏的倒闭,不应该怪他。

  我,才是罪魁祸首。

  四年前,我十四岁,楚恨忧出国留学,那时我要参加一次非常重要的全国性的舞蹈比赛,可是,楚恨忧因要出国,我被强行拖去送行,错过了决赛资格,我与国内顶级舞蹈比赛无缘。

  从那时起,我恨透了楚恨忧。她留学的目的就是回来接手楚氏。而我,将会一无所有,甚至会被赶出家门,凭她的个性,有可能做出六亲不认的举动。

  所以,我提前动手了,以网络命名雪色狐狸,暗中与楚氏的竞争对手刘氏孟氏做企划,让这两家企业抢单子频频得手,楚氏的小客户,渐渐跑掉了。而父亲却毫无察觉,在他的认知中,那些小客户。只不过九牛一毛而已,只要抓住大客户。楚氏依然能屹立不倒。

  可是,在楚恨忧回国前夕,楚氏接连两个主要客户也投入敌人的怀抱后,父亲这才心慌了,赶紧把楚恨忧招了回来。

  但也晚了,楚恨忧接手的楚氏,只剩下空壳子了。

  他继续冷冷地说:“你不是也请了商业侦探来设查我吗?有结果了吗?”

  我沉默,花高价请来的商业侦探,半途而废,只因他们被龙应扬发觉了,只得不了了知。

  但我心中已认定,楚恨忧在美国处处碰壁,与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康氏企业,决对与龙氏有关,虽然我苦无证据而已。

  我只知道龙应扬是龙家独子,但小时候并未有经商的天份,曾被父亲放弃。

  就在龙应扬十余岁时,发生了一起车祸,几度丧命,后来恢复后,却渐渐表现出商业才华,其父欣喜若狂,放心地把龙氏交在他手中。龙应扬也不负所望,把龙氏经营的有声有色,与香港慕容家,雷风集团并列华人三大骄傲。

  据调查,龙应扬一直都在找一个神秘女子。

  听说,他经常往中国大陆跑,原因不详。

  据说,他在美国与楚恨忧认识,惊为天人,但楚恨忧却与聂如风在交往了,他一路追到大陆,楚恨忧的老家,X市。

  他在X市投资发展,听说,他是想追求楚恨忧。可是,在与之订婚的当晚,却突然抛弃她,改而娶了其妹,楚无心。

  我的名字,第一次出现在调查中。

  调查上还显示了,他还有未婚妻…这些,我都清楚地知道了。

  后来,私人侦探员又在报告上打出了一行字:“据侦探员私下跟踪龙应扬,他曾在元月29日那天,会见了一名叫康青海的男子。

  然后,调查中止了,私人侦探所的老板和颜悦色地对我说,”小姐,您交的钱只能调查这么多了。

  我随手甩了三万块给他。

  他继续调查,但却被龙应扬发觉,损失了一辆夏利车,并且一名手下被撞成重伤,花去医药费七万元。

  虽然中止了调查,但我心中已有谱了。

  那个叫康青海的男子,正是主动联络楚恨忧的那个自称是康氏企业的业务经理。

  这些报告,是楚氏倒闭一个月后,我才叫人调查的。事情,果不出我所料。

  “既然知道是我搞的鬼,为何不来找我?”他的声音遥远如另一个星空,悠悠地响在耳边。

  “我记得,你为了让楚氏起死回生,与楚恨忧抛却成见,一并努力。我还听说,你曾三天不合眼,还曾晕倒过,在医院里住了半个多月。”他看着我,徐徐地说:“为什么不来找我呢?只要你一句话,我就可以让康青海把尾款打入楚氏的帐上。”

  我看着他,双目空洞,幽幽道:“我也记得,你曾劝过我,不要太高估自己了。”

  我轻轻一笑,笑容颤悠悠的,“碰了第一次钉子,我不想再去碰第二次钉子。”

  他讥笑:“知道为什么有些企业能长期生存下去,而有些企业却短暂如烟火吗?”他微勾唇角,“太过注重面子的人,是不会长久在商场上立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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