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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白衣泼墨 作者:亦漫天(晋江2012.05.12完结)-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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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梦想着能够找到麒麟血。
  传说中,这是个宛如世外桃源的地方。
  如果真如兮篱所说,他们如今便在神医山外的湖面,那不仅能证明他已经昏迷不醒了很长时间,还能证实他们离开了兰花门这个事实。
  但是,他们为什么要来这里,难道是……
  莫风的嘴唇动了动,下意识地问:“繁诗呢……”
  他的声音低沉沙哑不堪。
  “容庭与和苏繁诗两人在另一个船上,双双昏迷不醒,不过你别担心,已经没有了生命危险。”兮篱如实地和莫风说,并没有隐瞒的意图,“苏繁诗用麒麟血救了你,而容庭与那天独自抵挡两个长老和数十名杀手,最后还用兰花门的纯火,一把烧了主堂。我想那老头子不死也是重伤。容庭与助我们离开,安排马车船只,之后便身受重伤。”
  曾经兰花门的杀手,说起门主遇害,语气是前所未有的轻松。
  莫风也忍俊不禁,笑了,点点头,面色却仍旧不置可否,“原来是这样。”
  他在床上坐了起来,便可透过窗户看见湖面,而前方有一座高大得云雾缭绕的山,风景如画。
  “阿风。”兮篱突然从背后一把抱住了他,“让我一直陪着你吧。”
  
  不远处湖面上的另外一只船上,两个人都昏迷在船上,深深地睡着。两个人分别睡在两个床上,可是脸上仿佛都带着同样的微笑。
  湖面上是难得的宁静,仿佛时光静止,岁月安好。
  满头灰发的容景一穿着船夫的衣服,乘船站在船头,透过窗户能看见他们俩,笑得很放心。
  
  
  君听纱终于找到了那个施虫毒的人,原来就是小莺所说的那个屡次吩咐手下想袭击苏繁诗的青衣人。
  她没有带小莺去,单独一人在小镇外顺利地截住了他。
  “你为何要残杀无辜?”君听纱戴了面纱,也压低了声音,“虫毒一旦放出来,杀伤力如此之大,而你还从江南一路来到北疆小镇!”
  “我要一个人。”青衣的千溪掩饰不住语气中的杀气,负手背对着她,“你休要多管闲事!”
  “你要的是麒麟血,你要的是苏繁诗对么?”君听纱说着说着,突然皱起眉,似是发现什么,可是还是继续说了下去:“你难道没有听到兰花门那里传来的消息么?”
  “我知道她逃了,我正去追,而你最好别挡我的路。”千溪恶狠狠地说,不知是什么原因,还是不屑于转身看看那个挑战他的人,“五年了,她快要等不了了!”
  千溪本来只是一个很疲倦的人,不想再参与什么斗争。可是麒麟血的魅力太大,从前以为的不可能,原来真的可以实现。
  麒麟血能起死回生……那个躺在冰棺材里的她,原来真的还能活过来么?
  他心里燃起了新的希望,可是次次都没抓到苏繁诗取得麒麟血,一次次便入魔更深。
  “‘她’是谁?”君听纱有些心不在焉地问。
  千溪也陡然有点心烦,“与你无关。”
  他刚说完,就感觉到度地方一把剑挑了过来,他下意识地侧身避开,可是那剑只是贴着他的脸,把他的长发撩起。
  青衣人在一瞬间怔住。
  那是……她用过的剑法。
  一剑之后,蒙着面纱的君听纱已经在他面前。他看不清她的表情,可是看到她正在颤抖,全身都在颤抖,那么激烈。
  千溪看着她。
  等她说话。
  “是你么……”良久,她终于开口,可是说完三个字又犹豫了很久,“……宁、江?”
  青衣人的脸上看似平静,心里其实已经浪潮滔天。
  她心不在焉是因为感觉这人的言行举止怎么这么像死去的情人,而他心烦气躁是因为觉得她的声音怎么这么像他爱的姑娘。
  
  “君君——!”他突然仰天,放声大喊:“君——君——!”
  他只觉得不可思议,她怎么会在这里,她怎么会在这里!她不是应该躺在棺材里,等他拿着麒麟血回去救她么?可是,当面纱被风吹散,这是她没错!
  她便是他哀悼了五年的人,他托起她的脸,疯狂地亲吻她,十年的悲伤全都聚集在这一刻!
  “你怎么在这……你怎么没死……”他一边亲吻着她一边说话,口齿不清:“你怎么不早点出现……”
  那一刻,他不是千溪,不是右翼分坛的分坛主,不是兰花门的手下,只是宁江,五年前那个宁江。
  “那棺材是我大姨用来……骗你的……你这个笨蛋难道从没开过棺材!”君听纱被他吻着,也回答得断断续续,“……大姨告诉我你死了……原来你在这里,就在这里……”
  而这一刻,她不再是君听纱,不再是秦淮小姐,只是宁江的君君。
  “……对了!”
  “什么事待会在说。”
  “繁诗他们这样去世求不到神医出手的!”君听纱努力挣脱他,“……我们必须去帮她!”
  “他对你很重要?”
  “……嗯。”
  “那我们走。”
  连他们都觉得那么不可思议。五年里彼此都以为对方早已逝世,却原来,都在。
  
  
  船在山边靠岸。
  容庭与和苏繁诗还没醒来,他们的船还在水面上漂浮着,可是兮篱已经扶着莫风下了船。
  “我们先去找神医。”兮篱对莫风点头。
  “神医不用找。”一个声音传来,听起来并不怎么响亮,却清晰地传到了兮篱和莫风耳中,而他们竟然无法判断声音是从哪里传来,“就在你眼前。”
  他们到处望了望,除了山,却什么也没看到。
  “嘻嘻,他逗你玩的。”是另外一个声音,似乎是一个小男孩的说话声:“不过呀,你们不经允许踏进他的领土,他可能是不会给你们治病了噢。”
  
  
  
  
  大结局、上
  船在山边靠岸。
  容庭与和苏繁诗还没醒来,他们的船还在水面上漂浮着,可是兮篱已经扶着莫风下了船。
  “我们先去找神医。”兮篱对莫风点头。
  “神医不用找。”一个声音传来,听起来并不怎么响亮,却清晰地传到了兮篱和莫风耳中,而他们竟然无法判断声音是从哪里传来,“就在你眼前。”
  他们到处望了望,除了山,却什么也没看到。
  “嘻嘻,她逗你玩的。”是另外一个声音,似乎是一个小男孩的说话声:“不过呀,你们不经允许踏进他的领土,他可能是不会给你们治病了噢。”
  “胡说什么。”第一个声音哼了一声,“我何时如此小气。讨厌,装个深沉你小孩都要拆穿我。”
  莫风和兮篱彼此对望了一眼。莫风踏前一步,刚要提声问话,却发现自己的声音沙哑得几乎发不出声音来,更别说运内力了。
  兮篱的心一痛,拉住他,自己提声,“阁下是何人?”
  对方两人一问一答,他们竟仍然听不出那两个人身处何方。
  “我是神医啊。”第一个声音似是在摊手,随口回答:“你们听不出么?”
  早有听闻但凡医术高超的人都脾气古怪,兮篱按捺下性子,大声道:“我们这里有人垂危,急需救治!”
  “你说什么就什么吧。”那神医出奇地好说话,一口答应下来了,“小美女,在那等一下,我这就下来。”
  兮篱被噎了一下,小美女?还当真没人这么喊过她。可是那神医既然答应下来,她便已经放下了半颗心。
  这湖面的风,吹得让人心情都放得轻松许多。
  回过头来,莫风已经找了一片空地坐下,拉着兮篱一起坐了下来。
  “昨天夜里……”黑衣少年的声音很低沉,也有点犹豫,似是在回想,“我们是怎么脱身的?”
  他只是隐隐记得,那天他被酷刑折磨得奄奄一息,根本没指望活下来。他以为他就要死在那个黑暗冰冷的石室里。
  到最后,他没有愤怒,没有不平,没有后悔,只是……不舍。
  从小,无论多苦,他都不曾言弃,用坚定的信念支撑着自己活下去。他曾经像小野兽那样用残酷的手段杀死了无数兄弟同胞,眼睛也不眨一下,因为他知道他若不那样做的话,他自己就会死。
  不止是为自己,也为了他奶奶。
  门主说是好好待他奶奶,可是自从他懂事以来,就知道奶奶是被门主拿在手里一个人质,只要他有一点闪失,奶奶就会有生命危险。奶奶是他唯一的亲人,他断断不想失去她,所以还能在那么艰苦那么无情的条件下坚持着。
  就算那次训练,门主几乎把他全身骨头都打断了,他都忍住了一声不吭。
  奶奶和他住在同一个宅子里,奶奶七十多岁的老人家,虽然天天被人监视,可是从不让孙子看出来。每天都给孙子弄补汤喝,所以什么伤口到了夜里,都会温暖愈合。
  最终他坚持的只是泡沫。
  那老头子喜怒无常,在那一天回到宅子里,莫风就一眼看到奶奶躺在床上,只对他说了一句话,就再也不省人事。
  莫风发狂似地摔碎了房间里所有的东西,然后才看见门主缓缓推门走进来,眯起眼睛,微微笑着对他说:“我要让你心无杂念。”
  那一刻他恨死了门主,恨死了他的任务,恨死了那个任务里的苏家。
  门主也是认准了他这一点恨,才派他到苏家,知道他就算为了逝去的奶奶,也会尽力而为。
  而当时,莫风的确是这么想的。
  他用恨支撑着自己存活,一直到遇见苏繁诗,陪了她足足一年有余,他的满腔恨意,全都变成了爱,变成了怜惜。
  
  一直以来,他有那么多放不下的人和事。一开始是尊严,然后是奶奶,再后来就是苏繁诗。
  可是如今苏繁诗已经安全地离开,他护住了她,头一次,他和门主对决,他拂逆了门主,而那老头子没有得逞。
  门主亲自来对他施刑的时候,其实他心里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快感。能让门主这么愤怒失控……也算值得了。
  他只是不舍,不舍那些保护苏繁诗的时光,站在她旁边静静凝望她的时光,虽然这些都已经远去。
  所以垂死时,他不过是不舍,仅此而已。
  
  “你……”兮篱有点神色复杂地看着他,“你已经昏睡不醒两天两夜了。”
  已经不是昨天了。
  莫风愣了一愣,展眉,“是么?”
  兮篱看着他展眉的样子,瞬间有点入了迷。
  “这么久……”莫风想了想,苦笑:“难怪会有这么长的梦。”
  他下意识地往湖面上望去,那里,那小船静静地漂浮在水面上,而撑着船的容景一鬓边全是白发地坐在船头。
  “就连守门大叔都神秘出手相助,我们才得以脱身。”兮篱叹了一口气,看向莫风,“那着实是一场大快人心的盛战——让我给你缓缓道来。”
  
  
  那天容庭与当然不会甘心就在外面巴巴地等。他听着里面失了苏繁诗和兮篱的声音,知道他们安全逃过了看守的兰花门弟子,终于忍不住,跺跺脚,往正门后门掠去。
  他知道不能正面和那些黑衣人交手。他们对地形了如指掌,他当然不是他们的对手。他将一名似是新来的小弟子打晕后,披上他的外衣。
  披着那身黑色大衣,容庭与躲着避着,只往记忆里那个方向走。他在地牢待过三天之久,记得地牢的位置。
  可是,兰花门里仿佛变了形状的迷宫,他怎么找,都找不到。
  而很快,就会有人发觉他根本不是兰花门的人。
  一名黑衣人掠过,容庭与连忙一转身躲到大树后面。还没待他停下来喘一口气,就见不远处一名灰袍老人大步而来,而他走过的地方,黑衣人都停下手中在做的事情,对他半跪行礼,这灰袍老人却连看也不看。
  那是……门主?!
  容庭与心里直呼不妙,只能学着其他人一样对他半跪颔首。
  偏偏,那老人就停在他面前。
  男儿膝下有黄金,容庭与屈膝跪下的时候已经咬牙切齿,只不过他不想坏了大事,便只能忍,低着头不让门主看见。
  以门主的眼力,这点时间应该早就察觉眼前的人并不是他兰花门的弟子,而是容家少爷容景一的儿子。
  然而,他似是已经心烦意乱,只是停顿了片刻,便拂袖而去。
  正当容庭与长长地松了一口气,一股大力,却一把将他卷了起来!
  风声四起,容庭与被那个人带着疾奔,当他看清那个人的时候,顿时惊呼失声:“大叔?!”
  ——竟然是地牢里的看守大叔!
  那一刻他有了绝望的感觉。看守大叔的武功深不可测,被他抓住,想必是没有再次逃脱的可能了。
  
  然而,大叔只对他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压低声音对他说,“我带你去。”
  容庭与还没反应过来,卫长岭便已经带他来到了他熟悉的地牢里。一身布衣的大叔将他一推,“莫风和苏繁诗都在地下,你把双耳贴在地上听即可。”大叔看了他一眼,就像往常一样知道他要说什么,笑了笑说:“莫风身重剧毒,已经无药可救,你下去也是枉然。决定权全在那小姑娘手里。”
  卫长岭说完这句话,就关上了地牢的门离开。
  容庭与把耳朵贴在阴冷的湿地上,地牢里出奇地安静,他将苏繁诗和莫风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那几分钟里,他动都不敢动。
  
  他已经从父亲那里听到关于莫风的真相,他知道他们都错怪了莫风。可是他从不知道莫风为苏繁诗付出这么多。
  和莫风相比,他简直自惭形秽。他以为自己这算保护了诗诗,以为自己在地牢三天就是为诗诗牺牲,却原来莫风早在她不知道的时候默默为她付出了这么多……都是他容庭与不能比的。
  他没有莫风这么高的武功,这么隐忍的性格,可是他一直以为自己是这世界上最爱苏繁诗的一个人。
  可是,容庭与终于明白。他或许确实是最爱苏繁诗的人,但绝对不是唯一一个。
  
  当容庭与听到苏繁诗拔剑的时候,他不知道她想做什么,只在片刻后猜到。
  “决定权全在那小姑娘手里。”大叔最后一句话是这么说的。
  苏繁诗拥有麒麟血,天下至宝。想救谁,不想救谁,都在她一念之间。
  容庭与听了很久,听到她绝望的哭喊,听到她拔剑,听到莫风阻止她,听到最后一切静下来。
  他也听到,外面脚步声越来越近,苏繁诗的哭喊声已经让听觉灵敏的兰花门弟子心起疑心,可是地下的几人都恍然不觉。
  莫风的命虽然保住了,可是现在,若有兰花门弟子一涌而上,单凭他们之力是断断逃不出去了。
  莫风重伤,苏繁诗垂危,没有比这更危险的时刻。
  容庭与的拳头渐渐紧握。
  一瞬之后,地牢里剑光冲天而起!
  
  地下那扇门被容庭与一剑劈开,手持长剑,剑光几乎照亮了窄小的石室。
  苏繁诗和莫风都在血泊里昏迷不醒。在一边的兮篱缓缓抬起头,看见披着黑色长衣的少年,面容俊朗,那一瞬间那么像莫风。
  “你快把诗诗带出去。”容庭与果断决定:“我带着莫风。”
  兮篱下意识地眯起眼睛看着他,没有动。
  “进来之前我安排了马车,黑色森林之外就能脱身。”容庭与说得很快,很急,“快!我自会带莫风前来。”
  兮篱皱着眉头,还是无法相信他。容庭与对莫风那么多敌意,怎么可能突然为了救莫风而以身饲敌?可能,他只是想要苏繁诗活命,说救莫风,只是安抚她罢了。她不能让莫风死,而把莫风交到容庭与手上,她怎能放心?
  再说,他身上无处不透着正派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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