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也可以温柔-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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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可能认错人吗?
“你骗我!”虽然她还是矢口否认,但语气已无先前那般刚烈。
但目光如炬的又欺向前一步,“可曾有人告诉你,你所看见的那个人就是聂
寒云?”
“有,我的贴身丫鬟小宣宣可以做证。”优优理直气壮的说。
“你亦肯定你的丫鬟曾见过聂寒云,她不会弄错?”他又向她跨前一大步。
优优被他逼得直往后退,直至膝盖弯里碰上床缘,逼不得已坐了下来。
“我…我不知道,你不要逼我!”
优优慌了、乱了,全身不寒而栗的起了阵阵凉意。
“我现在告诉你,我是”货真价实“的聂寒云,这整个聂府的人都可以做证,
包括你我双方的父母。”他狂傲又霸道无礼的说。
不可能的!
事情怎么会进展成这种地步?那么,她那天所看见的兰陌生男子又是谁?该
不会才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他就像吹气般的长壮了、也拉高了吧!
见她吓得说不出话来,他又加重语气的说:“你所见到的那个人是我的拜弟,
我劝你别打他的主意,因为我不容我聂某人的妻子做出这种事。”
一时呆愕住的优优,却被他这句话激起了怒潮,于是不畏死的说:“你凭什
么管我?我又不爱你,总不能因为我拜过堂,你就想牵绊住我的一切,告诉你,
不可能的!”
“哦,是吗?可真有种,不过,咱们就骑驴看唱本,走着瞧,看看已拜过堂
的丈夫管不管得住妻子。”圆熟内敛的他么能为青涩的她所扳倒。
她误会了他的意思,节节往后退,最后跳上床躲在角落,“我们之间没有情
意,更没爱意,你不能对我——”
他冷哼了一声,说出他的违心之论,“你放心,对你这不懂礼节为何的女子,
我可是一点兴趣也没,你安心的”守活寡“吧!”
“我不要!”她冲口而出。
“不要?”他透着冷芒的双眸,不解地看着她。
“不是不要…哎呀!你滚你滚,我不要再见到你。你滚得愈远愈好。”惊慌
失措的优优显然有些语无伦次了。
“你要我”滚“?”他眼露寒光的尖锐复诵道。“别忘了你现在身在聂府,
可不是让你撒野、为所欲为的地方。”。
“那你想怎么样?”头一次她觉得自己快招架不住了。
聂寒云轻撇了一下唇角,露出让她恨得牙痒痒的笑容,“我不想怎么样,也
没兴趣对你怎么样,只要你乖乖的待在房里,少给我出馊主意,冲着你爹的面
子,我保证还是可以让你衣食无缺的,否则…我会让你后悔莫及。”撂下狠话
后,聂寒云轻拂衣袖,含愤而去。
后悔莫及!
优优此刻早就悔不当初了,都怪小宣宣,事情还没搞清楚,就带着她去乱认
人。(不对哟,好像是她死命的拉着小宣宣去偷窥未来的夫婿吧!)明天她一
定要找她算帐,一定!
然而,在另一方的聂寒云却不懂了,不懂他为何要那么生气,明明娶妻只不
过是为了不违二老的心愿,所选择最没办法中的办法。
既然她也无心于他,这岂不是更好?可以告诉双方长辈取消这门婚事,如此
一来,他不是重获难得的自由了!
更完美的是,他还是个“无辜被害者”的身份,不用被套上个“背弃”的罪
名。
可是,他却不愿这么做,是他不想让她称心如意吗?
不,他一向有成人之美。
是他不愿让爹娘伤心吗?
不,因为错不在他。
这么说,难道是——他舍不得!
哈…笑死人了,这怎么可能呢!对那种女人——算了,别研究了,或许是自
己想给她一点教训,顺便教教那女子应有的三从四德。
对,就是这个原因!
有了一个合情合理护理由之后,聂寒云这才带着得意的笑意往前厅而去,继
续他末完的“喜筵”。
***翌日一早,小宣宣踩着兴奋的脚步准备进新房为小姐更衣梳妆,怎知
一进门的景象委实让她吓了一大跳——只见优优还身着昨儿个穿的那件霞帔,
趴在小桌前打着盹呢!走近一看…这还得了,小姐脸上还挂着两行未干的泪痕
呢!
是谁?是谁欺侮小姐了?小宣宣自十岁时即跟着优优,少说也有六、七个年
头,可还从未看过她掉过半滴泪。
难不成是新姑爷?但这也说不过去呀!咱们小姐虽然性子直了些,但是心肠
可软的不得了,新姑爷没理由这么做呀!
再说,能娶到像小姐这么一位国色天香的佳人,不知是多少公子哥梦寐以求
的,新姑爷应该满足珍惜才是,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不懂怜香惜玉之事。莫非他
醉倒在前厅,以至于一夜未能进房?
对,唯有这个可能性是最容易成立的。
唯今之计就是把姑爷找来,再怎么说,优优好歹是他新婚的妻子,他总不能
只顾着与那些酒肉朋友话家常,就把佳人甩在一边吧!
没错,就这么办!
当小宣宣迈过聂家每一寸土地,寻遍各个角落仍未见到新姑爷的影子时,她
才真正的死心放弃了。
事情怎会变成这种地步呢?
“小姐,小姐,你醒醒呀!再这么睡下去,你会着凉的。”无计可施的小宣
宣只得将优优先唤醒再说了。
一直哭泣到四更天才慢慢睡着的优优,嘤咛了一声,换了个方向又睡着了。
“不行啦!小姐,你先把这沉重的霞帔换下再睡吧!否则,你待会儿起来会
全身不舒服的。”小宣宣克尽职守的又唤了一次。
“你别吵,我好困。”
优优伸出一只小手挥了挥,嘟囔着又趴下了。
小宣宣见没辙,只好使出撒手镧,“小姐,你那两只最宝贝的小蛐蛐全跑了,
这可怎么办呀!”
只见优优茫然地抬起头,愕然了大约五秒后,突然冲向她藏有小蛐蛐的包袱
打开一看,匆匆拿出一只半透明的瓶子。。
“死丫头,你骗我!”
小宣宣耸耸肩,满脸盎然的笑意说:“你还知道小蚰蛐藏在哪儿,表示你还
正常,这样我也就放心了。”
优优这才想起昨天是她的新婚之日,昨晚更是她的洞房花烛夜,可是新郎呢?
大吵一架后,他果然一去不回,虽然这是她所期望的,可是,他也未免太狠了
吧!
聂寒云,咱们走着瞧!
当然,她可没忘记要找小宣宣算帐一事,只见她双手叉腰,一步步趋向小宣
宣,表情恫吓的说:“都是你,不把事情搞清楚说大声嚷嚷,害我出了个天底
下最大的糗,简直是没脸回去见江东父老了,就算想回家找爹娘哭诉,还得顾
虑他们会不会把我赶回来 。”
小宣宣惊愕的睁大眼,心忖她什么时候做出那么严重的错事了?
“小姐,小宣宣可是一向忠心不二,就连昨晚也不敢来打搅你,怕坏了你们
的好事,你还责怪我,这多么不公平呀!”小宣宣夸张地抹着泪。
“你说这话是在指控我吗?你可好了,舒舒服服的睡了一大觉,而我呢!被
人恶言相向了一夜后,还被冷落…”
优优好不容易止住的泪水,在看见小宣宣的泪影后,忍不住又淌了下来,最
后还抱着小宣宣嚎啕大哭呢!
“小姐,我真是不懂,昨晚你和新姑爷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两个爱哭的主
仆相拥而泣,哭得更是出其惨烈,当然,小宣宣还是哭得莫名其妙。
“别提他了,那个家伙最好醉死在路上,然后被万马践踏、粉身碎骨!”优
优含怨嗔道。
“天呀!”小宣宣掩嘴惊呼出声。新姑爷与小姐之间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
会让小姐如此的恨之入骨?
“那天我们在西厢园内所窥的那名男子不是聂寒云。”优优懊恼的捶了一记
桌面,结果,弄疼的竟是自己。她抚着疼痛的手,眼泪又掉了下来。
“小姐,你干嘛那么激动,你看你!”小宣宣帮她揉着手,“其实,我早就
知道是我们弄错了。”
“什么?”优优眼神快要闪出怒潮了,“你——早——就——知——道——
了!”
“小姐,你别激动,听我说嘛!早在咱们去西厢园偷看的那夜我就知道了,
因为当天新姑爷连夜赶回府中与老爷在”浏然亭“把酒赏月时,我恰好经过,
透过老爷介绍,我才知道咱们闹了个大笑话。”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优优快气疯了!
小宣宣期期艾艾的轻喃道:“我…我只是想给…给小姐一个惊喜罢了。”
惊喜!这是哪门子的惊喜,简直是天底下最大的噩耗——新婚之夜才知道新
郎不是自己的心上人,她会惊喜才怪,难道小宣宣的脑子“啪代”了?
“你凭什么以为我会惊喜?”
“小姐,难道你不觉得咱们新姑爷可比上回误认的那位公子强多了吗?一副
挺拔的体格不说,就连脸蛋也不赖呀!”瞧小宣宣那副心醉神驰的模样,不知
者还以为她是个花痴呢!
当然,这句话她说的一点也没错,优优也没什么好反驳的,只不过,优优自
认还不是个见异思迁的人,总不能见哪个俊俏,她的心就给谁吧!
“我不管,反正我要解除婚约。”她赌气的说。
“解除婚约!”小宣宣摸了摸优优的额头,“你没生病吧!别忘了,你们可
是拜过天地了,怎可说解除就解除。”
“要不,那该怎么样才好?”优优的眼神已很明显的说着:你非得想出法子。
小宣宣吐吐舌头,轻轻说道:“除非…除非让新姑爷…休了你。”
“好哇!你这疯丫头,出的是哪门子的鬼主意!”优优跳脚地道。
“那我可就想不出其他办法了,小姐,你就好自为知吧!老夫人还等我送杏
仁茶过去呢!小宣宣这就先行告退了。”小宣宣聪明的在这节骨眼上临阵脱逃
了。
“你给我回来!你——唉——”
凝瞪着小宣宣以跑百码之速跑出去的身影,优优也只能徒然兴叹了,她是专
门伺候自己的,哪时她得为婆婆送上茶点来着?用膝盖想也知道她准是为了逃
避才找出这借口 。想不到自己还真命苦,不仅嫁错了老公,连贴身的丫鬟都弃
主而去,这到底成了什么样的世界了!
***聂寒云沉醉了一宿,自昨夜他怀抱着愤怒离开新房和那个女人之后,
并没有至前厅与他那些酒肉朋友把酒畅饮,因为他没有心情,也没这种闲情逸
致和那些多嘴好奇的男人虚应故事,省得愈描愈黑,有损他男人本色——新婚
之夜竟被新娘子指认为冒牌货,还被轰了出来。
不!纠正,他并不是被轰,而是理直气壮的甩门而出,这样够威风了吧!
坦白说,这么做还不足以安慰他心中的愤懑与不平,他堂堂一位聂大公子,
长得自认还算中上程度,多得是对他趋之若鹜的红粉佳丽,今儿个为了允诺父
母为他订下的婚约,才甘心抛弃令人心动的单身生活,想不到却遇上这种事!
他的新婚妻子早已心许他人,那人还是他的拜把兄弟,这教他情何以堪呀!
虽说谈感情、论婚嫁,在他心中是种极为俗不可耐的东西,可是,他今天毕
竟走上这条路了,要嘛!也得做的风风光光,况且,他也一直安慰自己娶个妻
子也不赖,至少每晚还有佳人温床,至于感情嘛!可以慢慢再培养了。
唉!看来,这一切都成了痴人说梦话罗!
汗流浃背、筋疲力竭,聂寒云一点也不为意,练功房内除了昏暗的烛光妆点
外,就只有他沉重的喘息声了。
他将所有的精力及愤怒全都经由拳脚宣泄在空气中,为什么他想忘了那个只
有一面之缘的女人,而她的影像却更深刻的印在心坎里,挥之不去?
该放她自由吗?虽然这是个男权至上的时代,但聂寒云亦能体会出嫁给一个
自己不爱的男人是多么痛苦,他并不是一个不通情理的人。
但他又不甘心,因为这个叫卜优优的女人太过跋扈了,可没一点委屈的模样
儿,跟她一扯上话,说来说去都是他的错,这教他怎能大义凛然的让她若无其
事的离去呢!
不,他得磨磨她的个性,好歹也得让她知道当初可是她爹娘主动攀上这门亲
事的,他也是个受害者,想他聂寒云曾几何时得为女人操心过,是她这个女人
破坏了他的一切!
说到做到,披上长袖白衫,他飘然的步出练功房。
鸡鸣月稀,已五更天了,就算他俩之间有何不悦,给公婆请安可是天经地义
之事,她再怎么不高兴,他也会拎着至前厅奉礼行事。
第三章聂寒云甫进门险些被天外飞来的茶盘、杯子砸个正着,然而,一屋子
的凌乱狼藉、喧天价响的玻璃破碎撞击声,更是让他瞠目结舌、呆若木鸡般无
言以对。
天呀,他该怎么对付这个令人发指的小女人!
“你这是在干嘛?以砸东西来发泄你心中的不满吗?”
他勃然变色地瞪着优优,因怒气而微微颤抖的嘴唇更加深他那冷峻森严的恐
怖面容 。这女人不能再给她好脸色看了,和颜悦色地对她,她却当狗屁糟蹋,
这种离经叛道的作为任谁也受不了!
优优抬起泪眼婆娑的娇容,听了他这番恫吓的话语,又见了他那鄙视憎恨的
面容,哭得更厉害了,“你走,别管我!我讨厌看见你。”
本来见她那泪雨朦胧的双瞳,聂寒云已想收敛起自己暴躁的性子,但没想到
这小女人竟然变本加厉的语多无礼,完全无视于她现在是何等身份、身在何处。
这教他该如何收敛起自己那十几丈高的怒气火焰?
“小姐,你可别忘了,今天你可是我聂某人的妻子,我要你往右,你就绝不
能往左,懂吗?”他耸起两道浓眉,轻蔑的继续说:“再说,你砸的、丢的可
是我聂府的东西,在你动手之前,也得先想清楚这些东西的所有权是谁的。”
身为家中的娇娇女,从没见过哪个人比聂寒云更懂得骂人不带脏字的技巧了,
这不禁让优优为之一惊的说:“你别对我凶,难不成我堂堂一位少夫人,砸几
样东西也得等你的首肯?”
他走近一步欺向她,轻声笑道:“哟,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这会儿你怎么承
认自己是咱们聂府的”少夫人“了?”他加重“少夫人”这三个字。
优优深吸一口气以壮胆子,“至少目前是。在你送我回家之前,我名义上我
还算是你们聂家的少奶奶,你应该不会不承认吧!”
想不到她所得到的答案竟是聂寒云狂野不羁的笑声,接着是他冷峻的脸孔闪
过一丝不屑的线条。
“想回家?”
“难道你不答应吗?”优优不由自主的退了一步。
“我应该答应吗?”他的嘴形弯成一抹识诮的弧形。
“为了…你好,你…你应该答应…”
天啊!昨夜月色晕朦胧,在烛光闪烁下,她并没有很清楚的将他看个明白,
只知他长得不赖,可是现在是大白天,他又靠自己那么近,那种属于男性豪迈
的味道占据了她所有的鼻息,扰乱了她的思绪。
他真的好高好壮,犹如鹤立鸡群般的卓立其中,被怒火炽热的双眸闪着点点
星光,更突显出他的傲气与不凡,倘若之前她没有见过那位文弱的巩玉廷,优
优自忖,或许她会喜欢上他,“敢问从哪个角度来看是对我好的呢?又好些什
么?我洗耳恭听。”聂寒云一抹笑意浮现在眼底,他倒想瞧瞧她要怎么为自己
的话打圆场。
优优舔了舔略微干涩的嘴唇,眼睛不服输地骨碌碌转呀转的,非得掰出个让
他心服口服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