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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霸道也可以温柔-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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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计划 。“小姐,难道我说了这么多,你还是听不懂吗?”小宣宣失意的摇摇
头,她的希望整个夭折了。

 “不!我懂,我想去找寻我要的答案,你愿意帮我吗?”优优的眼眸中有抹
无法磨灭的光彩。

 “你是要我帮你逃出去?”小宣宣惊呼。

 优优伸出食指在小宣宣面前晃了晃,邪气的笑着说:“不,我还要你陪我一
块儿逃 。”

 “什么?”

 第五章“想做就做”,这是优优送给自己的座右铭。当然,可怜的小宣宣也
只有背上“共犯”的罪名,义无反顾的跟着小姐去闯荡江湖了。

 从洛阳至太原,天知道有多远、多崎岖,因为她俩谁也没去过,更别说得靠
自己一双脚走到那儿了。

 优优身上是带了不少陪嫁的首饰,但从未出过远门的她,根本不了解这些银
两首饰能支撑多久,所以,一不敢坐轿,二不敢投宿,就这样,两个女孩儿像
个小乞丐般沿路靠着自己玉嫩的双腿走着。

 然而,这次行动能那么顺利,就得感谢这屋子的主人——聂寒云了。

 因为,打死他也想不到,才刚撤回禁足令,这女人就跑了!

 “小姐,就这么漫无目的的走下去,会不会还没到太原,咱们就饿死、累死
了?”小宣宣坐在山径旁的大石上,握起拳头不停地捶着自己的小腿腹。

 “少乌鸦嘴了,你至少要给自己一点信心嘛!”

 其实,优优也彷徨了,更痛恨自己的幼稚及无知,以为只消拚命加紧赶路,
两、三天就可以抵达太原,看来,这只不过是她一厢情愿的想法。

 是啊,信心!小宣宣暗忖,连明天在哪儿都不清楚,有信心又有何用。

 “现在我脑中除了信心,什么都有,像一锦热腾腾的鱼翅汤,一个香喷喷的
窝窝头,还有我那轻柔可人的小抱枕。”小宣宣说着,口水都快滴下来了。

 “别这样嘛!你这样让我觉得自己像是个大罪人似的。”她苦着脸歉疚地看
着小宣宣,“对不起,让你陪我一块儿受苦了。”一股悔恨十足的撞击优优的
心绪,“既然如此,咱们走回头路好吗?相信天黑之前可以赶回聂府的。”小
宣宣的俏脸交织着喜悦。

 优优自幼好胜的心让她不愿回头,“你回去吧!告诉他别找我了,我想回去
的时候自会回去。”

 小宣宣吐吐舌头,这种话她哪敢说呀!况且,搞不好姑爷此刻早已追了过来。

 唉!真希望他能快点来,救救她们这两个可怜的小女人。

 “小姐不走,小宣宣也不走,我是陪到底了。”小宣宣虽不是什么伟大不凡
的人物,但最起码的忠心她还是有的。

 “如今,我最后悔的就是硬把你给拖了来,”优优悔不当初的叹口气。

 “小姐,你说这是什么话,就算你不打算让我来,我还是会跟着你的,毕竟
老爷当初可是把你托付给我好好照顾伺候的。”小宣宣皱起眉,也明显的生气
了,陡地,她转了个念头道:“小姐,你怎么不回卜府呢?在那儿有老爷在,
叫他雇辆马车给你,不是轻松多了。”

 优优斜睨了她一眼,“说你聪明,没想到你还真笨得紧。我一回家,我爹可
是会用五花大绑绑着我去聂府交差。”

 “不会吧!老爷那么疼你。”

 优优想想也对,或许爹听了她的心声之后会包庇她,可是,她能出嫁后还带
给爹无穷尽的困扰吗?

 不,别回去了,回去最终的结果无疑是给爹与自己尴尬和难堪,还是算了吧!

 “我麻烦了他十六年,不想再造次了。”优优轻描淡写,仿若事不关己般。

 “看来,我们只好再”努力走路“罗!”

 “谢谢你,不过,可别再叫我小姐了,一身男装还被唤成小姐,能不奇怪吗?”

 “没问题。”小宣宣娇俏地一笑,看来,这趟太原之行是势在必行了。

 因此,在灰蒙蒙的黄土大道上,又见着两个小女子,拖着疲累的步伐,但其
眼眸却充满着信心,大步往前走…***聂寒云悔恨不已的待在“沉香亭”内
喘息着。

 难道这小妮子就一点也看不出他的心思?想起方才他踏进秋千园的那一刹那,
他的心又开始抽痛了,化妆台上的白纸黑字上写着的竟是她要去太原找巩贤弟!

 难道他这二十几天来所做的一切都是枉然的吗?或许他太过强硬,也或许太
过于专制,可是,这一切全是她逼的呀!他压根不想当个“暴君”!

 他也想对她软语关怀,也想带着她四处旅游,现在正是樱花盛开的时候,或
许他也可以带她上太平山赏花…只可惜,这一切均被这张残忍的白纸抹杀得—
干二净!

 “去追吧!”聂辰云玩世不恭的说道。

 “你!”想不到老婆跑了,自己还不是第一个知道的,这教他如何面对众人?
原本还以为这只不过是场梦,看来,这是一个不争的事实,他再也骗不了自己
了。

 聂辰云看出他心中的困惑,于是解释道:“是我看着她和一个丫鬟偷偷溜出
聂府的,那时我正好步出练功房。”

 聂寒云的眼光更犀利了,其中含有责备的意味。

 “不解我为什么不阻止,是吗?”聂辰云聪明的牵动了一下嘴角,隐隐笑着,
“解铃还需系铃人,想留住人,也得留住心啊!”

 “你还知道些什么?”这真是一种极讽刺的伤害!聂寒云沉郁如无垠夜空的
眸子,闪烁着无奈及怅然。

 “你以为我是木头人,毫无知觉?我回来已有些时日了,虽然你老是对我的
疑问避而不答,但从你的眼、你的小动作,都可轻而易举的将你的心思猜个透
彻。”聂辰云随着他的视线仰望着远方的星辰,他就像是那颗星,能透视每个
人的心。

 “我真的表现得那么差劲?”聂寒云苦笑。

 “却只有你的新娘子会意不出来。”聂辰云一语道出他心中的伤痕。

 是啊!他对她的心就只有她不懂,看来,还不知要煞费多少苦心才能令优优
将思绪放在他身上。

 “夜已深,不知她身在何处?”聂寒云曾察看过她的房间,发现她陪嫁来的
首饰全带走了,这也让他暂时放下一颗心,因为有了银两在身上,总是比较安
全的,或许她现在正雇轿前往太原。

 只不过,他万万想不到,他的新娘舍不得花,此刻正和小宣宣两个人躲在破
庙内。

 “不放心的话,就追去瞧瞧,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了。”聂辰云一语惊醒梦中
人,对聂寒云来说,就有如醍醐灌顶般的清明。

 “那织坊的事?”

 “交给我吧!只要你不怕让我给”败了“。”聂辰云给他一个幽默的笑容。

 “谢了,希望可以多带个人回来。”有了聂辰云的帮忙,的确可以让他安心
不少。

 语音曳去,他也身形一展,随风而逝。

 ***风疏语骤,春寒料峭。

 优优和小宣宣窝在破庙的一个角落打着盹,阵阵刺骨的寒风结结实实的打在
她俩身上,在这种情况下,还睡得着吗?

 在另一个角落则蜷曲着一个彷若十三、四岁的大男孩儿,由他衣衫褴褛的情
形看来,似乎比乞丐还糟糕。

 一向是刀子嘴豆腐心的优优陡地泛起恻隐之心,她想探知他的困难及苦衷,
有必要时,她愿伸出援手。

 “小宣宣,你去问问那位男孩儿,为什么那么晚了还不回家,一个人躲在破
庙里?”

 小宣宣闻言,把头缩在一条粗糙的毯子中,“我们不也是躲在破庙里吗?一
定是赶路嘛!这还用问。”

 “不像,他没带包袱。”优优一口咬定她的猜测。

 “我们都自身难保了,何必嘛!”看样子,打死小宣宣她也不会离开那暖呼
呼的被窝。

 小优优于心不忍地再看看那男孩儿,虽然她做不到雪中送炭、解衣推食,但
也没办法不看不探、袖手旁观,最起码的问候话也该有吧!她认为这么做她才
睡得着。

 “好,你不去,我去。”

 “不要啦!”小宣宣用力按住优优的身子,“你没瞧见他一身脏兮兮的,又
恶臭熏天,看了就作呕,别去了。”

 优优没理睬她,迳自拿起盖在身上的毯子走向前,缓缓蹲在那小男孩儿跟前,
细细的打量着他,他有一个非常姣好的面容,细致又光滑,活像…活像个小女
孩儿——一个女扮男装的小女孩儿,就和自己一样。

 但优优并没道破,或许她也有她的苦衷吧!

 “虽已是春日,但冬季的余寒尚未退却,盖上这件薄毯吧!可别着凉了。”
优优轻柔犹如春风拂面的嗓音悄悄地钻进那小女孩儿的耳里。

 见她无意和自己多言,优优也不想再为难人家,否则,岂不是像要探人隐私
一般,于是,她为这小女孩儿盖上薄被后,又附加一句话。“有什么困难告诉
我,相逢自是有缘,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

 见她仍无动于衷,优优也放弃了,她转身慢慢走了回去。

 “小姐,愈近北方,火候可就愈冷冽,你将毛毯给了别人,以后可怎么办?”
小宣宣将自己的毯子盖在优优身上。

 “放心吧!到了下个市集,咱们可以再添购,然而,那位小兄弟若没它,可
就捱不过今晚。”优优的眼眸又飘向那女孩单薄的粗布破衣上,对于她的身份,
优优并未拆穿 。人生在世,很多事都身不由己的,不是吗?

 小宣宣忍不住瞥向小姐的侧面,那哀怨的眼神是她从未见过的,她不解为何
才离府一天,优优就多愁善感了起来。是不是小姐后悔了,她了解自己感情的
归依了?但不像,否则,她会回头的。

 就在三个女孩儿各有所思的同时,由外头传来阵阵杂沓的脚步声,及嘈杂粗
俗的碎骂声。

 “他妈的,什么鬼天气,白天还艳阳高照,现在却像在北大荒一样,冷得让
人直打哆嗦,真受不了。”

 优优感觉的出来,那位不知名的女孩儿,在闻声后神情为之一紧,眼瞳中有
掩盖不住的惊惧。

 “老大,这里有间破庙,咱们就进去歇会儿吧!小三再倒杯水伺候你。”一
个吊儿郎当的声音也随之响起,不久,果然见到一堆约四、五名类似黑道人物
的大汉走进了破庙。。

 “哟,大当家,这儿还有别人哪!我看今晚可热闹了。”

 那名叫小三的以一抹暖昧的眼神瞟向她们三个,莫非他已看出她们全都是
“假男人”!

 “小三,你啰唆个什么劲儿,快找块干净的地方给大当家歇着。”另一位满
脸落腮胡的男人开口说话了。

 “是,二当家的。”小三很勤快地边跑边跳去整理属于他们的“地盘”。

 突然,小三的眼中闪过一抹邪气,“大当家的,你瞧他们都有毛毯可以御寒,
咱们…”

 “这种小事还用我吩咐吗?”大当家刘昆意懒神闲的坐在一隅,发号施令着。

 有大当家的做庇护,小三更是胆大妄为了起来,就见他扯着邪门的笑意,一
步一步的趋向那名小男孩儿…不,是小女孩儿。

 或许认为她一个人单身好期负吧!

 “识相的话,就乖乖将毯子献给咱们大当家的,要不可有你好看的。”

 女孩儿动也不动的用毛毯盖住头,像是真的睡着似的,但优优知道她并没有,
因为她注意到那双抓紧毛毯的小手在颤抖着。

 “蒙什么蒙,你以为蒙住脸,就可以免了吗?拿来吧!”小三一点也没人情
味的将她的毛毯用力一抽。

 “别这样,我的给你。”优优再也看不下去了,向来娇生惯养,从不知人间
疾苦的她,怎么也想像不到世上还有这等惨无人道之事。

 可惜那个叫小三的并未理会她,一个劲儿的瞧着那瑟缩不安的小女孩儿。

 那副狮狞的模样就你是饿虎遇见了小绵羊般。

 “好家伙,你不就是扒了大当家的那个小鬼吗?”这个发现让小三得意了起
来,看样子,大当家的又要褒奖他了。他急忙转身看着他们老大说:“您的钱
有着落啦!这小鬼就是前阵子在”钱来赌场“扒您的那小鬼。”

 “哦!我倒要看看他今儿个能逃出我的手掌心吗?”刘昆站起身来,笔直地
朝那女孩儿走过去,那面孔说有多可怕就有多可怕,说不定还会将这小女孩儿
生吞活剥呢!

 优优抓紧被毯,严阵以待着——“小鬼,我的那些银两呢?说多不多,说少
不少,正好十两金子呢!这数目少说也可以让你用个一年半载,该不会那么快
就没了吧!”

 他出其不意的一把勾起小女孩儿的下巴,力量之大,由女孩渐渐泛红瘀青的
下巴可以看出。

 但她却只有怒目而视,并没有说话,更没说出那笔钱的下落。

 “好,不说是吧!我看是你的嘴巴硬,还是我的拳头硬。”

 一阵如疾风般的拳头倏然甩在她小巧细嫩的下巴上,一口鲜红的血液如红色
岩浆般缓缓流出,滴在那粗布衣上。但女孩儿并不畏惧,她抬起骄傲的下巴,
准备迎接那第二记拳。

 就在她快要再遭受一击的紧张时刻,优优忍不住的嘶喊出声:“不要——”

 那名粗汉用凶神恶煞般的眼瞄向优优。

 优优故作镇定道:“十两金子是吧!我这有个珍珠金钗,应该值这个数目。”

 她根本不懂得何谓“钱不露白”,也不了解什么是“江湖险恶”,涉世未深
的优优在众多贼眼下翻开她随身的小褡裢,由暗袋中抽取出一支看起来亮晃晃
的金钗。

 但是,那些面目可憎的小人,可不把眼光局限在那支小小的金叉花钿上,而
是那一整袋鼓褡裢内的东西勾起子他们的好奇与注意。

 当优优发现之时,为时已晚。

 她陡地退后两步,紧抓住腰际的东西,附在小宣宣耳际,轻轻的说:“有机
会就逃,别管我!搬救兵要紧。”

 小宣宣的头摇得跟波浪鼓似的,含着不知何时冒出的泪说:“不,不要,小
宣宣要跟随小姐,绝不会丢下你的。”

 “听话,否则,我们俩谁都活不成。”优优虽知在这荒郊野外能遇上救兵是
难上加难,可是,总得试试吧!

 只见那大当家的愈来愈靠近她俩,小宣宣不敢再作任何表示,只是一个劲儿
的掉泪 。“看样子,你们俩像是来头不小,挺有份量的嘛!”他当然是指那袋
为数不少的金银珠宝。

 “你要干嘛?”优优瞪着她那只晶莹剔透的大眼,怒喝道。

 那大当家的这才看清楚优优的面容,不禁摇摇头道:“太可惜了,让你身为
男人,还真是糟蹋了这引人遐思,仿若挤得出水来的芙蓉面。”一双脏手正想
摸上优优的小脸 。“别碰我们家公子。”小宣宣挺身叫道。

 “哟!想不到连你这个下人也长得挺诱人的嘛!难道你们家的男人全都是长
得这副”娘娘腔“的模样?”

 语毕,他自认为幽默似的狂烈笑了起来,一双大手也不安份的往她们身上摸
过去;禁欲太久,即使是男人,他也准备照单全收了。

 优优为了逃避魔掌,一个大反身躲了过去,也顺势将小宣宣推得更远了,
“走,听我的话,否则,我一辈子不认你了!”

 优优心里明白,小宣宣决计不会弃她于不顾,于是口出狠言。

 然而,就在这顷刻间,优优的发丝却因触碰到那恶人的手指,在众人目瞪口
呆的情况下轻巧如云地飘落。

 刹那间,所有男人的目光都胶着在她的身上,优优痛心的想:她终究是逃不
过了。蓦然,她有股冲动,想回去见见聂寒云,就当作是最后一面吧!

 当这份思维窜进她的脑中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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