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化-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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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抱着头,痛苦的全身颤抖。不一会儿,我注意到似乎有人在轻拍我的肩头,却见是参加婚礼的一众宾客和记者。热泪盈眶的老万对着我大叫:“小青,你也要振作!”
我充耳未闻,茫然的看着那些人忧虑而又显同情的神色,一时间竟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会在这里围着我。突然,那位反黑总部的琴塔罗副部长和米兰警察总局的埃斯波希托副总局长飞奔而至,身后则是一大群武装警察,顿时将整个医院封锁了起来,赶走了不少拼命对着我按动快门的媒体记者。
琴塔罗副部长用英语对我说:“常先生,很显然,是‘库波拉’干的,我们很快动用了高科技卫星跟踪系统盯上了那辆汽车。根据目击的车牌号码,经调查,该车一周前就失窃了,失主还报了警,显然凶手是有预谋的,我很遗憾……”
他的话顿时若同一个霹雳打入了我的脑际,令我清醒了过来。埃斯波希托副总局长则匆匆引着几名象是法医专家之类的人士进了急救室,不久一名法医出来后用英语对我说:“经高性能螺旋式CT扫描初步诊断,子弹是从身体前方打入,导致左肺尖开放性创伤,失血很多。同时左侧颞顶部受到了硬物撞击导致凹陷性骨折,伴左大脑半球外膜血肿、脑挫伤,目前深度昏迷、瞳孔不等大、但眼球尚能转动。已经送入了手术室,情况不容乐观。而另一位先生的两枪都是打在腹部,虽然失血很多,但未伤及腹主动脉要害,想来不会有生命危险,也已经送入了手术室。”
我站起了身,怒火虽已燃烧了我的周身细胞,而整个大脑竟然异常的冷静,这时又一名法医出来用意大利语对琴塔罗副部长嘀咕了一会儿。我便淡淡的用英语问琴塔罗说:“他说什么?”
琴塔罗略一犹豫,用英语说:“根据取出的子弹初步分析,凶犯用的是最流行的意大利贝雷塔M92F手枪,9mm口径,共15发子弹,半自动射击。”
这时,一名意大利警察匆匆冲进了大厅,凑在琴塔罗小声说了几句。琴塔罗双目一亮,激动的对我说:“常先生,经过勘查,车子在冈波罗伊塔街区附近被凶犯扔下,目前米兰市所有重要的公路、海关、桥梁业已封锁,凶犯无法逃出米兰市,只能在市内。此刻全城警方正在赶赴该街区,通缉凶犯。”
什么?冈波罗伊塔街区?上次那伙畜生绑架布沃拉的体育馆所在的奥尔特雷斯大街不就是那个街区的吗?莫非……
我闪电般纵出,一把从人群中揪出了躲在后面的万努奇,大吼道:“‘库波拉’、日本人和美国佬给你了什么好处,你竟然出卖我们!为什么?啊?”
万努奇顿时面色铁青,矢口抵赖说:“常先生,您说什么,我不明白……啊!”
我将电流内力打入了他的体内,愤怒的大喝:“还敢狡辩?上次你勾结那伙畜生绑架了苏姗娜,自己却装作昏迷,其实你根本没有吸入多少乙醚气体!或许你之前就是他们的人,卧底混入了布沃拉的家,怪不得他们对于苏姗娜的行踪了如指掌,原来是你在作怪!刚才你又打电话和他们联络,告知他们行刺布沃拉的时机,你这个禽兽!”
他全身狂震,痛的哇哇大叫:“常先生,是我错了,您原谅我……啊!他们说布沃拉先生太顽固,又知道他们很多秘密,所以……”
我将他的左臂紧紧捏住,在其骨节作响欲碎之时,我问道:“那伙畜生,是不是正躲在那家日本空手道馆里?啊?快说!”
万努奇哭喊着:“是的,您什么都知道了,就在那里,那里是‘库波拉’在米兰的秘密分部,也是日本山口组的联络处,对面的小机械工厂地下更有一个小型的毒品加工场……”
我放开了他,对着库切亚尼说道:“你应该知道怎么教训这个畜生了吧?”库切亚尼点点头,愤怒的猛踹向万努奇,一众警察慌忙蜂拥而上阻止。
我乘混乱分开了人群,向着冈波罗伊塔街区方向,风驰电掣般的跑去,身后却传来了老万、袁师叔和罗拉的焦急呼唤声……
“砰”一声响,我踹开了空手道馆内练功室的大门,冷冷的扫视了那伙正在练习空手道的小日本畜生一圈,用日语对着居中的荒木老鬼子说道:“你也是山口组的?哼,真是禽兽不如!”
二十几个身穿空手道战服的小日本口中嗷嗷大叫,合成一个半圆,将我围了起来,荒木却躲在最后面疯狂的叫嚣:“哈哈,是又怎么样?谁给钱多,自然就为谁办事。你,一个中国人,竟然敢闯进来?想死吗?”
“死?哈哈……你们这群畜生,今天就让你们见识一下中国人的厉害!”我回头一望,注意到了在身后墙上挂着画有“大日本武道无敌天下”这几个日语式汉字字样的牌匾,当下深吸一气,身形纵起,左掌一牵一引,将牌匾拨离墙壁,在半空中不待牌匾落地,左脚腾空而起,怒踹向牌匾,只听得“咣啷”一声响,那牌匾四分五裂,玻璃屑四处纷飞。
这对于那些日本畜生来说可是侮辱,一个小日本忍耐不住,大吼着冲了上来,一拳怒轰向我的面门。我沉肩垂肘,左掌化爪,疾扣住其袭来的右拳,一翻一压,紧锁住其腕关节,令其发出了杀猪般的惨叫。我大吼道:“你们这群畜生,猪狗不如,与‘库波拉’和美国鬼子勾结,连自己的同胞也不放过。你们伤害了我的叶子,我要让你们十倍奉还!”
怒火在我心胸燃烧,整个大地在我脚下颤抖,闪电太极劲于瞬间充斥于五脏六腑,我的浑身都充满了电力!左臂一圈一推,将被我扣住的小日本扔到了对侧的墙角,我一把撕开了上身的礼服和衬衫,精赤着上身怒吼:“来吧,一齐上吧,畜生们!”
三个畜生拳脚并施,分三个方位抢先攻了上来。我大喝一声,双臂如游龙摆动,〈云手〉接〈上步搬拦锤〉,疾抓住最右边一人攻上来的小腿,劲随身转,腰部发力,以“圈”劲将那畜生的整个身躯荡向一边,正好撞在居中的畜生身上,二人一起倒地。最左侧的畜生一拳正好打在我的左胁,我将电流内劲于瞬间集结于左胁的足厥阴肝经〈章门〉穴,虽被他迅猛的一拳震的生疼,但对方亦被我的电流内力击打的浑身狂颤,向后开跌。
我决定主动攻击,闯入小日本阵中,〈揽雀尾〉、〈如封似闭〉、〈野马分鬃〉、〈抱虎归山〉,双脚移动节奏时疾时缓,疾时迅似闪电、静时稳如泰山。左“捋”卸下了左首一个畜生的右肘关节;右“按”震断了右首一个畜生的三根肋骨;上“绷”轰扁了前方一个畜生的鼻梁;下“挒”踢爆了身后一名畜生的下阴;招招狠辣,决不留情!
然而自己终非神仙,身上也是挨了不少拳脚,虽用闪电太极劲化解了不少劲力,但终究受了些内伤。闪电太极劲在我十二正经流转,周身的伤痛不但没有令我畏惧,反而使我浑身燃烧的愤怒的战火更加炽烈!势如摧枯拉朽、浩若大江东流、猛似霹雳穿云;这是汹涌的斗志,挡我者死!
太极的意境在我脑海中闪动:用刚不可无柔,无柔则还不速。用柔不可无刚,无刚则催逼不捷,刚柔相济,则粘、游、连、随、腾、闪、折、空、挤、捺。纵,则放其势,一往而不返;横,则理其力,开拓而莫阻。当进则进,弹其力而勇往直前;当退则退,速其气而回转扶势。侧顾左右,左右恶敢当我哉!
转眼十几个畜生倒在了地上嚎叫呻吟,剩下的几个畜生终于目现惧色,畏畏怯怯的不敢再攻上来。我怒视着荒木,大吼:“狗日的,来吧!”
荒木浑身颤抖,颈项间青筋暴露,面目狰狞的盯着我。我正待出招,陡觉后门侧脚步声响,心知不妙,于一息间将闪电劲力灌注于双足底〈涌泉穴〉,身形借力纵起,在半空飞旋……枪声响起,最起码有四名身着黑衣的“库波拉”凶徒从后门闯入朝我开枪射击,幸亏我躲闪及时,没有中枪;倒是有几名兀自站立在场中的小日本仓皇中被击倒在地。然而我知道,一旦自己力竭落地,便是噩梦的开始!危急中我在半空呈头下脚上之势,双掌撑地,掌心〈劳宫〉穴发劲,身形再度跃起,紧接着又是一连串枪响,而那荒木老鬼子则抱头鼠窜,向一侧的偏门冲去。虽然我形势危殆,但浑身的怒火仍令我无所畏惧。荒木老鬼子,想溜吗?我奋起全力,左足尖一点墙角,身形便似离弦之箭向着荒木“射”去!然而枪声连响中,我突觉小腿肚子一阵火辣感,心知中枪,但已经顾及不了那么多,在罩向荒木头顶时,双足连环摆动,足尖分点老鬼子的双肩,将螺旋劲力打入其双〈肩井穴〉,顿时令他惨叫连连,双膝一软,跪在了地上。
未待枪声循我身躯而来,我又闪电般一个腾空360度转身,于落地前双拳凭空击出,将电流内力怒轰向荒木裸露的胸膛皮肤,将他打得狂喷鲜血,软瘫在地。
就在我欲待闪身再次躲避枪弹时,陡觉身后一股熟悉的诡异气场再次向我逼来,又是那个印度妖人!前有持枪凶徒,后有邪异高手,何去何从?莫非我今日要葬身于此?好,作为热血男儿,要死也要死的轰轰烈烈,叶子……
突然,轰鸣的警车声响彻在武道馆的四周,通过玻璃墙我注意到了一群全副武装的突击特警持重型武器与馆内外的持枪凶徒展开了对射,并从四面八方突入道馆的外围,沿着走廊迅速接近了练功室。那些射击我的凶徒顿时作鸟兽散,令我身前的威胁立除。这一瞬间,我陡觉身后气场的消失,那印度妖人想溜?畜生,在警察夺门而入之前,我要以自己的双手教训他!闪电内力在我双足激荡,我大吼中顺着侧门冲了出去,却发现不远处有个螺旋阶梯似可通往上层的天台,而前方已无其余退路。
就在天台,来吧,这是最后的对决!我狂奔上了天台,果然见到那双手双足奇长的妖人正手捏印结盘坐在一隅,露出了诡异的笑容凝视着我。
我澄清神明,感觉到警察已经迅速闯入了练功室,恐怕不久就要上到这里,速战速决吧!我加速跃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妖人袭去。那妖人双手十指亦在瞬间变幻印结,身形如僵尸般直板板的倏的跃起,发动了强大而诡异的力场,与我针锋相对。这一霎那,太极劲的原理在我脑海轰鸣:静无不静,表里上下全无参差牵挂之意;动无不动,前后左右均无游疑抽扯之形,洵乎若水之就下,沛然莫能御之也。是啊!柔水之劲,当刚硬之力!我虚若无力的双拳与妖人的双手十指相激碰后,在其刚猛内劲游窜入我经脉的同时,身形却借力飘起,荡向一边,一把抓起其右臂,瞬间发劲,一圈一拗,却听得骨骼碎裂声响中,他的右臂骨骼被我生生拗断。我不待他发出惨叫,双拳复化刚劲猛捶在其胸膛,将他的胸肋骨尽数击碎,最后腰腹发力,将他荡至死角。
我凝视着他的时候,一众特警业已冲上了天台,不少人用意大利语对我狂吼,意思可能是因为不知我是何人,让我举起双手投降。
所幸这时,反黑总部的琴塔罗副部长和米兰警察总局的埃斯波希托副总局长纷纷赶到,阻止了警察们的吆喝,跑到我的身边,关切的用英语询问:“常先生,您没有事吧?您不应该脱离我们警方单独行动的,多危险啊!”
我知道,先前小腿上的枪伤可能只是子弹擦伤了皮肤而已,没有影响我的奔跑。另外身上虽有些拳脚瘀伤,也无大碍,只是刚才那妖人奋起一击将劲力打入了我体内,应该是……念及至此,我陡觉全身气血翻腾,喉头一甜,立时喷出了一口鲜血,令得身边的两位高级长官大吃一惊,慌忙扶住了我。
所有的特警用枪口对准了印度妖人,大喝着似乎要他投降。然而那妖人也是喷出了大口鲜血,随即却瞅着我又是诡异的一笑,最后竟然盘坐在地闭上了双眼,身体逐渐变得纹丝不动……
他的鲜血喷得满身都是,模样十分恐怖。一个特警大胆的冲上去摸了一下他的身子和气息,惊诧莫名的回过头用意大利语大叫起来。
琴塔罗副部长摇一摇头对我说:“他死了!”
我只觉天旋地转,即使有二人扶持,还是渐感支撑不住,“哇”的又是一口鲜血狂喷而出,在我昏厥之前,我只想着一个人……叶子,是的,叶子!你不会有事的!叶子,我爱你!我,倒下了……
第八十七章 蓦然回首
叶子,不,你不能死,叶子,你不能扔下我……我狂叫着一跃而起,立刻感觉到有一双温柔的手按在了我的肩上,耳边响起了一个熟悉的声音用西班牙语激动的对我说:“常,你醒了!太好了!你终于醒了!”
我浑身大汗,因为那噩梦,因为叶子……是的,叶子,我侧目望去,映入眼帘的是罗拉那喜极而泣的表情。我一把抓住她的手,颤抖着问:“叶子,她……有没有事?”
罗拉垂下头,黯然神伤的说:“医生说她经过手术后从肺腔里取出了子弹,并输了血,危险期是度过了,但因为大脑里的淤血压迫着中枢神经,开颅手术很危险,所以不能做。这样叶子在短时间内很难醒来,如果持续下去的话,会变成……”她踌躇着欲言又止。
我大叫道:“是迁延性持续性昏迷,也就是植物人,医生是不是这么说的?”
罗拉艰难的点点头,用凄婉的眼神注视着我。
我痛苦的抱住头,忽的从病床上一跃而起,举目四顾这间静谧的高等私人病房,焦急的问罗拉:“这家医院和叶子的是同一家吗?嗯?”
见罗拉点点头,我便待立刻冲出门去看叶子,却听得门外有人用中文大叫:“小青,你醒了?太好了!哎……我……”目现泪光的老万冲入了病房,一把抱紧了我,在他身后还有袁师叔父女二人。
我突觉五脏六腑一阵气血翻腾,整条任脉似有气机阻滞,深吸一气后更宛若有千百根钢针同时锥刺我的周身,忍不住弯下腰痛苦的呻吟了起来。
袁师叔疾步而来,一把抓起我的右臂,用三根指头一搭我的脉象,眉头紧锁,半晌不发一语。老万慌忙也搭上了我的左腕脉搏,关切的问:“师叔,您怎么看?”
袁师叔忽面现诧异之色,盯着我说:“脉涩而疾,震搏昂扬,当主经脉瘀滞;再加上体内阴阳之气混杂,岔入岐道,内伤不轻,只是……”
罗拉一句也听不懂,只能瞪大了眼睛注视着我,眼里充满了焦虑。袁敏则在一旁着急的问:“只是什么啊?爸爸你倒是快说啊!”
我见大家都那么关心我,心里顿时生起一丝暖意,挣扎着挺立原地,凝视着袁师叔那大含深意的眼神,并感觉到他正在将一股柔和的太极劲力注入我的体内,同时缓缓说道:“虽然已经昏迷了一天一夜,但在他的十二正经与带脉里仍有一股奇异的内劲在协调制约着气机。也就是说,其受伤的经脉其实只有一条,那就是任脉!”
我大吃一惊,没想到袁师叔的医术实已达到登峰造极的境界,顿时一股念头泛上了心头,使我忍住体内的疼痛,“咕咚”一声双膝跪地,向着袁师叔磕了一个响头。
众人似乎都是吃了一惊,袁师叔一把扶起我急声道:“你,这是干吗?快起来。”
我浑身颤抖,泣声道:“师叔,请您老人家救救叶子,您医术高超,一定可以妙手回春的!”
袁师叔叹了口气说:“这里是西医现代化医院,不允许使用像中医这样的医术在这里作私自诊疗的,更别提针灸中药之类的。我只能试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