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着错 作者:独根草(晋江vip2012-11-16正文完结,宫廷侯爵,情有独钟)-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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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说皇子大婚都要于加冠之后,这些时候正好教导我些宫里的规矩,免得以后惹人笑话。”
“我倒要看看哪个敢笑话你?”李重正的狠历话里不无威胁,仿佛眼前若真有人对宗凝的言行指指点点他便要取其性命般。
“你轻声些,想让旁人知道你这个皇子做这没脸面的勾当不成?”宗凝连忙于枕上指了指门口,她其实已然可以活动些了,但背上刚抹了药膏总还是要趴在床上才行。
“大夫说你何时才能好?”李重正扭了扭头,他可没看丢一点儿宗凝胸前的风光,虽说人家只是抬了抬手臂,可那一痕雪脯还是微露端倪,如何让他受得了,
“总要再将养个十日八日。”
“到那会儿我再来可好?”
“你还是稳当些吧,早晚都能到一处了。”宗凝这话刚出口脸上便有些开始发热。
“怕我来的不勤你便想了。”
“谁个想你?”宗凝索性将脸扭向床里,不看床边那无赖之徒。
“我想你还不成。”
李重正终还是俯身于宗凝耳边小小的偷香一下聊以慰藉,随后在她羞恼地转过头后便轻翻出窗了,当然他在外是极小心地将窗子为自己的女人关了个严实,看到此处,宗凝终是忍不住笑了。
☆、第十六章
已经过了亥时的蓬莱宫中众人大都已安歇了,就连当值的宫人也开始寻个妥当处儿靠上一靠,平常这会儿也都是这么过的,可谁知今日却被人搅得不得安静,也不知是哪个没眼色的非要在此时扰娘娘的清梦。
“娘娘早就歇下了,殿下先在此稍候。”
宫门开处,见是二殿下李重正急不可耐地站立其外,当值的宫人哪里还敢怠慢,忙忙的自去里面唤醒该已睡熟了的德妃娘娘。
“这么晚了可是出了大事?”德妃娘娘少见自己这皇儿不体恤自己的身子,由此以为他定是遇上了麻烦,一如他小时的全然依赖。
“母妃可否与父皇商议商议,儿臣想早些大婚。”李重正待这屋内只余母子二人后才开了口,却不想引得德妃娘娘一脸的苦笑。
“却是为了此事,你可真是出息大了。”德妃娘娘虽未期盼皇儿必要君临天下,但却也不想自己生养的皇儿唯女色是图。
“母妃有所不知,我、我……。”李重正在自己母妃面前说这等事还真有些不好张口,这会儿倒觉得宗凝的勇气非一般人可比,由此也可知她用情有多真。
“可是与人做了苟且之事不成?”德妃娘娘想也不想地便接了口,她这把年纪如何不懂少年时的情动之色,况这不争气的儿子前此时候偷偷摸摸看些什么自己又不是不知道。
“是。”李重正面色微红,头也低了下去。
“若是侍候你的宫人也就罢了,不过就是给她何份位之事,犯不上为这点儿小事讨你父皇的嫌。”
“母妃。”李重正有些不满地扭过了头,德妃娘娘知道自己这又说的他不高兴了。
“罢了罢了,你只管说吧,母妃依你便是。”
“我想娶宗凝做正妃。”
李重正掷地有声的话刚说完,就见那本在椅上坐得安稳的德妃娘娘猛然起身,到了他身前便是一记耳光,轻脆的声响让母子两个均都呆了。
“人家好好个千金小姐就这般被你毁了不成?她娘亲早早便与我说过为女儿寻了何样的婆家,定是你犯了左性,偏要取人家的清白好与你到一处。”
德妃娘娘这话说的倒也不为过,只是她未明白李重正却是动了真情,并不全如她口中所说那般,但李重正也未多加辩驳,只想着自己最初的行事或多或少不就是也有那么点儿赌气的意思在里面么,自己这母妃为人虽看着凡事都不大留意但并不表示她看的不明,她这会儿打自己一巴掌也应当。
“明日我与你父皇先探个话吧,但十有八九他会厌嫌母妃未识得大体。”德妃娘娘再开口时这语气已有些黯然,想是对着李重正是没奈何了。
“母妃,儿臣可否自己请旨。”
“一个字也不许你提。”德妃娘娘才不想要别人看自己皇儿的笑话,自己被人笑却是无所谓。
“母妃?”
“母妃明日只说看中了宗家的小姐,先探些你父皇的心意,但十有八九他会将此事搁到一旁,你也知道,若是旁人家的千金还好说些,宗大学士之流的直性人如今都不太得你父皇的意,况有你皇兄娶了苏映枫之事在前,他定是不喜你也娶了自己师傅家的千金,弄得不好适得其反也说不定。”
“母妃说的没差。”李重正对母妃这番话自是赞同,而于此也深觉自己到底还是不够老练。
“明日若是无果你也不必急于一时,母妃日后会多招宗凝进宫几次,得些机会到你父皇跟前才好说话。”德妃娘娘对儿子自是全然维护,此时即便明知宗凝的性情做正妃有些不够稳妥也不计较了。
“嗯。”
“快回宫歇着去吧。”
李重正知道自己这一通折腾母妃今晚定是难以安眠了,不过他心中却是轻松了不少,如同搬去了块大石般,只觉再见宗凝时不用再有愧意于她,至少再偷个香吻之时也心安理得了。
事情正如德妃娘娘所料那般,宣和帝甫一听说她要为皇儿尽早择妃便皱起了眉,只说她于此事上失了慎重,单是一已妇人之见,皇子大婚自要依着既往的规矩行事,做母妃的只管替他暗里先留意着,哪有这般急三火四、迫不及待的,可是皇儿于这女色上惹了是非不成?若真是有那也是你这做母妃的考虑不周,怎不为他选好引事的宫人。
德妃娘娘回宫后自不会将原话学于皇儿听惹他烦闷,只说此事容后再议,母妃定会让宗凝做你的正妃便是。
李重正本意也是想给宗凝个惊喜才有这番举动,如今未能得成自然或多或少是有些郁色呈于面上,不过能见此他此等情形的却也只他至交好友萧缜而已。
“我这中书舍人官阶虽不甚高可到底也算你父皇身边的近臣了,怎不见你有何恭贺之举?”
萧缜前几日于御书房内宣和帝应答时事的机敏深得他意,且他那一笔好字写的比以往更加精进,而那时也恰逢中书舍人的位置就要空悬,宣和帝便趁些时机提拨了这少年郎,当然也有看在他父亲与祖父两代为官俱都勤谨的份上。
“你要不说我倒是忘得干净,真是糊涂。”李重正说着话便示意一旁伺候的小顺子牵马过来,他与萧缜恰好就此时机饮上几杯浇愁了。
“我倒是想听醉仙楼的说文了。”萧缜也不推辞,翻身上马,两人醉仙楼方向不紧不慢的去了。
他二人这一去不消说自然又是于此处流连了半晚,不过李重正未能借酒浇愁,反倒是被萧缜当头棒喝,怒其忘了男儿的担当。
“你倒是只为着这一已儿女私情难过,全不虑及你与你母妃的将来。”
“谁与你这般说的,我定要我母妃于宫中再不必看旁人的脸色便是。”李重正被萧缜这样一说自是有些气结,由此,一杯酒便又灌了下去。
“你即这般想的,如今最该做的便是要得你父皇的倚重分些家国政事在肩才成,难不成以后果只做个无事一身轻的纨绔膏梁?”萧缜之意便是指凤朔皇族之中那些个成日里走狗斗鸡、吃喝玩乐的闲散王爷之流。
李重正至此方陡然警醒了些,想着自与宗凝有了纠缠后自己确是有些荒于政务,而有心人于此自会抓住时机,看来以后倒要多在政事上用心了,母妃也说,宗凝早晚都会是自己的正妃,以后腻在一处的时候长着呢,又何必急在这一时。
可让李重正烦恼的是,他此后半个月未去宗凝处便有些禁不住了,这一晚终于又是做了回采花贼,赖在宗凝房里不肯离开,定要人家将衣衫解开验一验伤势可是全好了。
“乖,看一眼我就走了。”
“都说好利索了你还看做什么?”宗凝这会儿衣衫尚且整齐,自然就不肯让李重正占便宜了。
“我看了才放心不是?”
宗凝听他这样一讲便在屋子来回走了几步,又甩了甩胳膊,示意自己无事,待要笑着与他开口时却听得外间丫环说自己的老祖母过来了。
李重正何等机灵,未等宗凝说话人便已经到了窗口,一个起落便出了屋子,而宗凝的祖母这当儿也推开了她的房门,后面尤跟着搀扶她的丫环。
“祖母这时候可该歇着了,若是累着了可怎么好?”宗凝过去亲自扶了祖母,两人一道坐在自己平日里常坐的榻上。
“今儿个不知怎么就睡不着了,想和凝凝你说会儿话。”
“这一晌午可没少说了,祖母怕是忘了不曾?”宗凝将头靠在自己祖母的身上,她还是惯于同这带自己长大的老人家撒娇。
“可不就是忘了,白日里就想着把这东西给你,谁知末了还是这会儿才想起来。”宗凝的祖母慢悠悠地将手里捏着的一个小布包裹层层打了开,里面却是两枚浅碧色的玉璧,宗凝淘气的拿起一枚对着烛光看了看,那样式虽不十分的精巧新奇却也不失古朴大方。
“凝凝喜不喜欢?”
“祖母可是要给我的?”宗凝以往真就未见过这东西,想着祖母这会儿拿出来给自己看定是个稀奇的宝贝,因此那眼光里便全是期盼。
“这是你祖父当年送我的东西,两个是可以合到一处的。”
宗凝一听这话忙仔细看了手上的玉璧,果然,两枚上面的云纹饰样雕刻的线条有些不同,一枚用的是阳线雕,另一枚则是阴线雕,合到一处确是严丝合缝,看来这东西定是祖母的爱物,说不上是她与祖父的定情信物也说不定。
“凝凝以后要时时戴着它,这东西虽值不了太多的银钱却能保平安呢。”
“那我与祖母一人一个好不好。”宗凝孩子气的便将其中一枚要与她祖母戴上,却被她轻轻地推开了来。
“总说些傻话,这哪里是与我这老婆子分开来戴的。”
“祖母笑话我。”宗凝这才反应过来祖母此举动是何意,她面上一红便扑进了老人家的怀里不肯起来。
“凝凝是大姑娘了,祖母高兴呢。”
“我小小的时候祖母便不高兴么?”宗凝半个身子倚在她祖母怀中,调皮地做出一副小婴儿的姿态。
“那时只怕你活不到这么大,还真就不如现在这般高兴呢。”
“算命的相士说些混话如何能信得。”宗凝慢慢地收敛了笑意,正正经经地坐起了身,祖母的话让她心里的委屈又有些浮起,当年不过是个相士与爹娘说自己及笄之前断不能长于父母身旁,他二人便将自己扔给了祖父祖母,有时一年也见不到一次面。
“知道你心里不好受,可想想你姐姐,哪里有不疼自己孩子的爹娘呢,他两个也是不得已。”宗凝的祖母想是说的有些累了,抚了抚胸口,又长出了一口气。
宗凝一听到此哪里还敢有一点儿不高兴的意思,忙忙的堆起笑脸逗老人家高兴,“知道了,您老人家这会儿累了吧,要不就在孙女这屋里歇着得了,我这就给祖母铺床。”
“算了,我还是回自己的房吧,怕你嫌我这老婆子醒的早,你这丫头一向是贪睡。”
宗凝的祖母颤巍巍地起身扶着丫环的手转身走了,宗凝送其出了门回房才发觉自己随手放在榻上的玉璧没了踪迹,她初时自是心惊,可转头一想便知是何人做怪了,自然是当惯了贼人的李重正所为。
作者有话要说:我这两天算是日更了吧?哈 哈
☆、第十七章
宗凝待丫环均退下后将房门关好,转过身,果见李重正又安闲地坐到了自己床头,且那手上把玩的可不就是方才的玉璧。
“你还要顺手牵羊不成?”
“本就是该送我的东西。”李重正手里把玩着这色泽并不十分晶莹的玉璧,越看越喜它的温润柔和。
“哪个说过这就是送与你的?”宗凝不服气地顺嘴回了一句,实在是见不得有些人的霸道。
“自然是祖母说的。”
宗凝对于此等无赖没一点办法,只能看着李重正坐在那儿将两只玉璧分分合合,不但无一丝起身回宫的意思,还将脚上的靴子脱将了下去,舒舒服服地倚靠着。
“凝凝。”
“嗯?”宗凝有些迟疑地应了下李重正,以往除了祖母疼爱的唤她凝凝外,并无旁人这般唤过她,是以还有些不太习惯。
“凝凝。”李重正有些得意地又唤了一声,宗凝这一次就分明觉察到此人在捉弄自己,唤出来那腔调就如同在逗弄一个婴孩,仿若他下一句便会唤出来凝凝宝宝来,为免某些人太过得寸进尺,宗凝索性不吭声了。
“凝凝?”
李重正这一次倒是软了声音试探着要询问她什么似的,宗凝因此便叹了口气走到他身旁小声喝道:“你到底犯了哪门子的邪了?”
“你上来陪我说会儿话,刚才离的远不方便。”
“都这个时辰了你还不回宫?”宗凝不无提醒的问了回去。
“再陪你呆一会儿才回去。”李重正拉着宗凝的手,只将她往床上带,别不过他的气力的宗凝只好脱了鞋子,本想着去床尾处坐定,却不料被人家强拉着挨坐到床头,整个身子之后便被环住了。
“凝凝陪我躺一会儿吧,这几日想你想的睡不稳呢”
李重正说着这话那身子便开始往下歪斜,自然连带着宗凝的身子也一并倒在了那被中,他初坐于宗凝的闺帐中时就存了别样的心思,至此地步则更心猿意马起来。
“若真是累的紧了就先躺下歇会儿,回去时也多些力气。”毫无知觉的宗凝心中自然是有些疼惜了。
“抱着你还能躺的踏实些。”
李重正这样说着宗凝自然是不好挣脱他的怀抱,两人还真就安安宁宁地静躺了好一会儿。
“回吧,总不好闹一晚上。”宗凝终于是开口撵人了,只不过她到底是经事短少,哪里知道此时的情形如何还能撵得出去已对她垂涎三尺的无良少年,况别说是才晓人事不久的少年,就是个久经风月的男子抱着美人在怀,于纱帐锦褥之中厮缠也难免把持不住。
“凝凝,我极喜欢那对玉璧,你喜不喜欢?”
李重正也不回宗凝的话,自顾自地正经起来反问起了她。
“我自然也是喜欢。”
“那你我就该同那对玉璧一般,你说可好?”
此时李重正的声音低沉轻柔,宗凝就如同被蛊惑了般,也未细想他是何居心,只道是借物喻情的寻常意思,由此便娇羞地笑着于他怀中点了点头。
“凝凝真懂事。”
李重正说着这话便兀自宽衣解带的动作起来,,宗凝见此方慌乱地拦阻道:“你这是要做什么?”
“自然是想着与你同那玉璧般,合、到、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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