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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湘后+番外 作者:斋藤猫(晋江2012.06.13完结,嫡女、宫斗)-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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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莲只含笑看他,须臾,放低了声音,浅道:“不甘心吧?明明比别人强,却因着出生而不能一展抱负。你心里,一定不甘心吧?”看着沉默不语的云羲,她复道:“知道吗?在东齐,宫里的皇子,每个都活不长。至今能继位的,就只有我皇兄,知道为什么吗?”
  云羲仍是沉默不语,眸中却有流光闪动。
  花莲漠然:“因为他们有跟你一样的眼神,不甘心,不满足,不安分,想要得到更多。呵,这种人,怎能让他们活得长久?”她复又压□子,更贴近于他,“一个既无军功,在朝中又无硬实后台的人,想要成事,谈何容易?就是安分当个皇子,也总有容不得你的人。既如此,何不放手一搏?”脸贴向他,她浅道:“拿下平遥矿,便是你立的第一件大功。届时朝臣见风使舵,如此,打通人脉便是易事。”
  听着她的话,云羲陷入了沉思。兀地,脑海中浮现卫宗文的声音。
  “殿下回去吧,小女的婚事,老夫已有打算,只能辜负殿下的美意了。”
  早有打算吗?呵,他果然还是不愿帮自己的。就像十七年前那样,永远只听那个女人的话,那个高高在上,却又虚伪、恶毒至极点的女人。
  他说过,如能娶她为妻,他便可淡忘他当年的所作所为。不想,得到的回答却是如此决然,不带丝毫犹豫。
  看着在雨中罚跪的她,腿下是粗粗的铁链,身上则被雨淋得湿透。远远望去,是那么的单薄柔弱。多想不顾一切,将她带走,多想卸下肩上重担,将她拥入怀中。可那一刻,他做不到。近二十年的仇恨,他放不下,他不是圣人。只是远远地看着她,陪她在雨中淋着,便是他能做到的全部。
  手中明明拿了纸伞,却只是握于手中,固执地不肯撑开。那一晚,她淋了多久,他就陪了多久。多少次都想上前问她,值得吗?这样为他,值得吗?但终究,也只是静默而立。
  看着她昏倒,看着她被人带回去,他仍止不住目光,追寻她的身影。不知不觉间,手中纸伞几乎要被捏断。看着那坐在轮椅上的男子,他牵动了嘴角,是苦笑,亦或是冷笑,没人知道。唯一可以确定的,是那深邃的眼眸,如睫毛上滴落的雨水,冰冷一片。
  回过神,花莲已和他近在咫尺,唇和唇几乎相贴,只听她语调魅惑:“做大事的人,怎可瞻前又顾后……”
  他闭了双目,再次睁眼时,眸色已是清冷一片。唇与唇交接,这一次,他并未拒绝。
  湘院
  湘儿正百无聊赖地趴在桌上,小安子一早便不见了踪影,让她连遛鸟都不成。这么说来,似乎好久都没收到他的信了。他都在做些什么呢?听说前段日子,来了东齐的使节。他作为皇子,应是也忙着应酬吧。不过,好想见他,立刻。自己这是怎么了?难道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门外,云婀走了进来。金妆、银妆忙上前行礼:“见过大少奶奶。”
  湘儿回过神,也赶紧起身道:“姐姐,你怎么来了?”
  云婀笑道:“我一会儿要出去一趟,想你也应是闲着,要同去吗?”
  湘儿疑道:“去哪儿?”
  “我外祖父家。我表姨快出嫁了,我得去探望一番。”云婀如是回道。
  湘儿越发不解了:“外祖父?表姨?你外祖父不是在琼州的吗?”
  云婀轻笑:“我父王和母妃均乃未城之人,琼州是他们成亲之后才迁去的。至于我外祖父,你也应该听过,就是兵部尚书宋秉承。”
  闻言,湘儿愕然:“兵部尚书?可上次在别院之时,他那小女儿,明明就和我们差不多的年纪,怎么会……”
  云婀掩嘴笑道:“我娘本名司琴,是外祖父元配所生。外祖母早逝,外祖父遂又娶了二夫人,生下表舅司棋。三夫人进门要晚些,所以司书和司画都和我们差不多的年纪。不过,按辈分来说,我还是要称他们表舅或表姨的。”
  听了她的解释,湘儿这才明白过来。没想到,云婀的娘亲竟是兵部尚书的女儿。
  云婀看着若有所思的她,复问:“怎么样,要一同去吗?”
  虽认识于策,也在别院见过司画,但湘儿和他们并不熟稔到哪儿去。刚想婉拒,门外就进来一个仆役,作揖道:“五小姐,老爷请您去趟书房。”
  爹?找她做什么?湘儿疑道:“知道是为了什么事吗?”
  仆役只低眉道:“小的不知。”
  看向一旁的云婀,湘儿无奈道:“看来是不能去了,爹找我有事。”
  云婀点头道:“那你快去吧,别让他等了。”
  湘儿遂应了声,跟着仆役去往爹的书房。
  相府,卫宗文的书房
  湘儿不敢相信地盯着卫宗文:“爹,你说什么?”
  卫宗文不满意女儿的心不在焉,皱眉道:“下月十八,和太子完婚。”
  犹是不敢相信,她复问:“为什么?为什么要让我嫁给太子?我要嫁的不是他,而是三殿下啊!”
  “胡闹!”卫宗文怒喝:“自古婚姻大事,皆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容你这般无稽言论?”
  瞪视他良久,顿时,脑中浮现出一个人影,她恍悟道:“是不是皇后让你这么做的?”
  “放肆!”卫宗文怒气更盛,“皇后娘娘身份尊贵,岂容你置喙?”
  湘儿驳道:“我不管什么尊卑,我只知道,就是你再怎么奉承她,卫家也还是卫家,绝对翻不了身做皇帝……”
  “啪!”屋内,响起了巴掌声。
  湘儿毫无防备,猛地挨了一巴掌,直直摔倒在地。顷刻间,左脸红肿一片。
  




☆、逼婚

  卫淳踏入书房的时候,见到的便是这一幕。
  “湘儿!”急急上前,他查看起她脸上的红肿,顺带将她扶起,紧张道:“怎么样?站得起来吗?”
  捂着发麻的左脸,她摇了摇头,由他扶着站起来,回道:“没事。”
  云婀站在门口,犹豫着要不要进来。爹似乎很生气,可不能再添了他的怒气。
  卫淳扶着湘儿,转身对云婀道:“带她回房。”
  “淳儿!”看着自说自话的卫淳,卫宗文喝道。
  云婀本要扶着湘儿回去的,被宗文这么一喝,猛地停下了脚步,神色犹豫,不知该如何是好。
  凝了双眉,卫淳迈步挡在她们面前,低道:“还不走?”
  云婀低低应了声,赶紧带着湘儿离开。
  宗文看着自己的儿子,皱眉道:“你是在忤逆我吗?”
  卫淳低道:“孩儿不敢,只希望爹能顾虑湘儿的感受,这门婚事……”
  “放肆!”宗文怒道:“长辈的事,何时轮到你来插嘴了?还不把她给叫回来?”
  卫淳低着头,沉默半晌,忽而冷笑一声:“爹,我已经妥协了,当初和怀若……”似在回忆什么,却蓦地摇了摇头,复道:“总之,我不能让她跟我一样,为了这个家,葬送自己的感情,希望爹能明白。”
  看着眼前之人,宗文抬手指向他的脸,气道:“孽子!真正是孽子!竟顶撞起我了!”
  卫淳只一味低着头,语调却有一丝上扬:“是,我是孽子。如果我是孽子,当初就不会留下来,接受爹的安排……”说到此处,似有些隐忍,“爹,难道你就没有爱过一个人吗?难道真就无法体会这种感受吗?”
  闻言,宗文忽然就沉默了下来。原先高涨的怒焰,此刻也像被浇灭。仰起头,他兀自陷入了沉思,爱……吗?
  “画扇团团,落尽梨花月又西。”那人凤目含笑,“宗文,还记得这句话吗?”
  曾经的清秀佳人,如今却已凤袍加身。明明不再是从前了,自己心里也知道,可当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心中还是起了波澜。
  “宗文,一晃,都快三十年了。可那些年少的时光,却总也会浮现在眼前。”她望着窗外,低低道。
  他作揖道:“娘娘身份尊贵,如此,臣惶恐。”
  她转首看他,轻笑道:“连你,也要和孤客套吗?”微微摇了摇头,她复又看向窗外,低道:“这些年来,姚家也彻底没落了。他是个聪明人,自然不会让外戚有干政的可能。现在孤身边,连个能说得上话的人都没有。表面看着风光,可谁心里不明白,将来,还指不定会怎样呢……”
  他只是低着头,沉默了半晌,方才低道:“太子殿下既为储君,皇上定会有所安排。”
  她出声笑道:“安排?他心中,只有那个女人的孩子,又怎会看到孤,看到孤的孩子?”徐徐向他走去,她执起他的手,深深凝视他:“帮孤这一次,把谦儿扶上位。如果,你还记得当年……”顿了顿,她复道:“你会帮孤的,对吗?”
  他抽回了手,浅道:“臣惶恐。”
  她兀自笑了笑,似有十足的把握:“不急,等你想好了,再回复吧。如果答应了,便嫁个女儿过来,要嫡女。待她和谦儿完婚了,孤自然也不会亏待卫家。”
  卫淳不明白爹为什么突然沉默了,“爹……”他出声唤道。
  宗文回过神,情绪已平复不少。看向他,兀自叹道:“你不懂的……不懂的……”
  记忆中,白色的梨花开满树。树下,有对孪生少女,凤目含笑,围着他转圈,嬉笑道:“宗文,猜猜我是谁?是阿琴?还是阿瑟?”
  叹了口气,就帮这一次吧,最后一次。
  再看向卫淳时,他已回复了严肃的神情:“这件事,不用再说。下月十八,无论如何,她都必须进宫。”
  “爹!”
  “爹!”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一个是卫淳的,另一个,则是湘儿的。
  卫淳看着门口的湘儿,诧道:“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让你回房的吗?”
  湘儿并未应答,只定定看向宗文,毅然道:“爹,我说过的,我不会嫁!”
  宗文看着她,眼神凌厉:“去宗祠跪着,在想明白之前,不准踏出一步。”
  咬了咬牙,她低道:“爹放心,我这就过去。只是,无论跪多久,我都不会改变自己的想法!”看了眼卫淳,她复道:“我的事,我自己会承担,爹也别为难大哥了。”
  说完,她便转身往宗祠走去。不管卫淳在后面怎么叫她,都没有回头。
  宗祠
  这是她第三次进宗祠了吧,第一次是七姨太玉玲的丧事,第二次是大哥被逼婚。第三次,呵,轮到自己了。
  宗祠还是像以前那样,寂静幽暗得近乎诡异。即便是在大白天,也觉得阴惨。
  跪在地上,膝下并未垫蒲团。堂上的牌位,从左往右看了一遍,再从右往左看上一遍,如此,竟也能打发时间。
  或许是因为跪铁链跪习惯了,现在跪着,除了感到凉意,竟也不会觉着特别酸麻。这算不算是另一种成长呢?自嘲地笑了笑,她继续跪着。
  夜间,门房处来了仆役,不是送饭菜,而是来添灯油。也对,自己是被罚跪,又怎会好吃好喝地被供着呢?
  仆役走后,屋内又回复了宁静。晚上的宗祠,格外阴气逼人。
  蓦地,走廊外有了些微动静。犹疑地回过头,却见大哥正站在门口,她愕然道:“哥,你怎么来了?”
  卫淳跨门而入,低道:“给你送晩膳。”
  经他这么一说,她倒真觉着饿了。从午间起,便一直被罚跪到现在,岂会不饿?只是,心中所想和面上所现,那是两回事。
  见她不为所动,卫淳放下了手中食盒,叹道:“趁热吃吧。”
  眼角瞥去,食盒内,竟都是些清粥小菜。顿了顿,似是想起了什么,她语调莫名:“那时候,恨过我吗?”
  卫淳愣了愣,明白她所指为何,浅道:“兄妹之间,没有恨不恨的。”
  她不相信,犹道:“如果我没有劝说你,你就会一直跪下去,或许你和……”
  似是不想听到那个人的名字,卫淳打断她:“没有或许,我和她,早就不可能了,那时便已知道。”
  又是一阵自嘲的笑意,她接过他递来的瓷碗,浅道:“没想到,现在跪着的,反倒成了我。你是来劝说的吗?同我那时一样。”




☆、意生变

  看着那散发热气的白粥,袅袅烟气,似要模糊她的视线。不知为什么,她心中起了烦意。思及近日种种,不安的情绪愈益膨胀,像要找寻什么突破口,惶恐、不安、躁动、委屈、疲累、思念……这些情绪,统统转化成了愤怒,一种难以名状的愤怒。
  “咣!”猛地摔下手中瓷碗,她冲着他喊道:“我不用任何人来劝说!回去!你给我回去!”
  看着她近乎歇斯底里的咆哮,卫淳没有不悦,没有愤怒,只静静地看着她。待她发泄完了,方才开口:“好受些了?”
  跪在地上,她犹是气息不稳,索性撇过了头,不去看他。
  看着她,他浅问:“很爱他吗?否则,一向本分的你,不会顶撞爹。”
  湘儿闭了眼,语气不善:“我说了,不要来劝说我。”
  卫淳轻笑一声:“我不是来劝说你的。”
  听到这句话,她猛地睁开双眼,直直看向他,眼中尽是不信。
  卫淳看向堂上牌位,语调轻淡:“为了这个家,牺牲一个就够了。我不想你和我一样,放弃掉重要的东西。”
  这个时候,有人能理解自己,这比什么都令她感触。也因此,她的态度软化下来,半信半疑道:“你真这么想?”
  抬手摸上她的头,他浅笑:“放心,一切有我。”深深叹了口气,复又语调飘然:“这个家,是该有人反一下了。”
  覆在头上的手,有种令人安心的感觉,她猛然想起一件事,忙拉着他,恳切道:“哥,帮我个忙。”
  南楚皇宫,御花园
  云羲正陪着花莲在园中赏花。今日阳光很好,园里的花木经过花匠的打理,显得很精神,瞧着喜气。
  看着身影相随的两人,柴琪没来由地皱了眉。他不明白,云羲为什么会和这个异国公主亲近。他知道,云羲不是好女色的人,这么做,肯定是有缘由的。只是,湘儿知道这件事吗?
  叹了口气,他渐渐放慢脚步,趁两人不注意时,往园外走去。才走出园门,就蓦地瞧见湘儿,她怎么来了?
  湘儿走得很急,心中只想着要见他一面,快些见到。心中隐隐有股不安的感觉,唯有见他一面,才能抚平这种情绪,也才能更加坚定自己的决心。
  经过御花园时,却猛地遇见了柴琪,她诧然道:“阿琪,你怎么会在这儿?
  柴琪见了她,神色闪躲起来,支支吾吾的,不知都说了些什么。半晌,才牛头不对马嘴地问道:“你怎么进宫了?”
  经他提醒,她方才想起此行的目的,忙回道:“我现在要赶去宸兮殿,有事一会儿再说。”
  “宸兮殿?”柴琪惊诧,皱眉沉思了片刻,支吾道:“云羲……云羲他今早出去了,不在宫里,要不你改日再来?”
  见他言辞闪躲,她狐疑道:“真的吗?为什么我觉得,你今天讲话怪怪的?”
  “哪有?”柴琪扬高了声调,辩驳道:“那都是你的错觉。好了,既然云羲不在,你有什么事就跟我说,等他回来了,我自会替你转告。”
  湘儿犹是迟疑:“可我……”
  “快些,三殿下和公主正在园内赏花,糕点可不能送迟了。”一旁,两个宫女急急走过。行至他们面前时,还有礼地福了福身。
  抚了抚额,柴琪忙道:“我想起来了,最近正好有事找你。走,我们别处说话去。”拉起她的手,想要将她带离这里。
  湘儿一把将其甩开,蹙眉道:“你不是说他不在吗?那为什么他还会和什么公主在御花园赏花?”
  柴琪仍试图辩解:“我……我也不知道,总之,你今天就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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